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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男二纪事(快穿) (弯腰捡月亮)


  徐铭和沈知礼还未从外地赶回来,这天下午,卷耳收到了一封信。
  “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简单的八个字,笔锋凌厉像是夹着一路而来的风雪,像他,又不像他。
  卷耳笑了笑,小心收好。想着回他些什么好。
  然而还未等她回信,盛京先收到了来自辽国的一封求婚书。
  是给他们太子殿下的,求的人,自然就是卷耳了。
  书房里,柔嘉翻了个白眼,“他们想的美。”
  卷耳合上那封烫金文书,指甲挑了挑身旁玉如意的坠子,笑了笑,“我又没答应,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柔嘉气道:“就是看他们不要脸!这几年辽国被我们打的头都抬不起来,仗输了那么多不知道长进,竟然把心思打到了阿姐身上。”
  柔嘉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心里还是气不过。
  她的阿姐堂堂摄国公主,皇帝长姐,是他们能说娶就娶的?
  这世间没人能配得上她的阿姐。
  卷耳摩挲着帖子,脑子里想了想。
  她自然是不会嫁过去的,就算没有沈知礼的原因,也不可能。
  辽国算盘打得响,卷耳手里握着大半个闵国,娶了她的好处是人都知道。
  可年关将近,边境战事因这帖子也歇了一阵,卷耳不打算这个时候就回绝。
  能拖一阵是一阵。
  辽国求亲的帖子被摄国殿下批了个,“待”字。
  一时间,朝堂炸开了锅。
  待,说明摄国殿下会考虑这件事情。
  许是天公终于仁慈,暴雪的势头缓了缓,宫里上下都着手准备着新年各项事宜,给冷冰冰的高墙深苑添了点热闹。
  年底许多事情都要收尾,卷耳好几天没回公主府,在皇宫里呆了大半个月才把事情处理好。
  她又住在当年和沈知礼一起住过的寝殿里,妆奁旁的木匣子还静静躺着那张面具,卷耳想了想,打算出宫的时候带走。
  她事情多,等到有空歇着的时候反应过来,沈知礼的归期已经过了。
  她倒是忙的把他忘了。
  年末没有朝会,朝臣有事便都给摄国殿下递折子禀告,等卷耳看到徐铭那封成婚请帖的时候愣了一下。
  竟然就是明天。
  沈知礼和徐铭的关系算是要好,自然也会去徐铭的婚礼,卷耳想起那个人,嘴角勾了勾。
  明天就能见到,她又放松下来。
  徐铭趁着年末大休,终于把阿秀娶进了门。
  红绸满园,下人来禀报摄国殿下的车架到了门口,徐铭敏锐地察觉坐在身边的沈知礼僵硬了一瞬。
  上次叙芳楼之后,徐铭得知那杯被摄国殿下喝下的茶水被下了药,他差点给阿秀跪下。
  徐铭以为这辈子的前途就算完了,只是没想到,摄国殿下却仿佛完全没放在心上。
  可徐铭总觉得,他走以后,沈知礼应该和摄国殿下发生了什么。
  如今摄国殿下和辽国太子的关系尚未明朗,那封求婚书上的‘待’字成功让沈知礼发了疯。
  他得了消息几乎立刻启程往回赶。
  可不知是因为什么,摄国殿下这段时间一直在宫内,像是躲着的意思。
  徐铭快走几步,他身后跟着徐家长辈,满屋子浩浩跪了一地,“臣拜见摄国殿下。”
  卷耳虚扶了一把徐铭身边的阿秀,笑的端庄典雅,“快起来,没得让新娘子跪我的道理。”
  拜了堂开了席,卷耳意思性的吃了几口算是给徐铭脸面。
  她在这,一群人碍着身份反倒活跃不起来,卷耳手撑了撑头仿佛是累了,身边立刻有下人过来带着她去休息。
  徐府不大,下人带着卷耳来到客房,房门打开,吱呀一声,里面的人视线射过来,直直与她的撞上。
  他脸颊凹陷,似是又瘦了许多。目光沉沉看着她,下颚绷着,像是在忍耐什么。
  刚才在前屋,卷耳不能跟沈知礼说什么话,但没想到他在这边等着。
  冬末的日子还是凉,他脸色有些白,墨发规整的在背后用玉带束好,黎色狐裘裹在身上,黑白分明的眼睛更加锐利。
  不过卷耳觉得,这人哪里不太对。
  沈知礼抬头,淡淡的看着卷耳。
  “你要嫁到辽国?”他仓惶开口,猩红眼底聚着一团墨,似是着了魔。


第27章 青楼乐师(6)
  “你要嫁到辽国?”
  温润作皮,阴鸷在内,他沈知礼从来不是什么清贵公子。
  他里里外外都糟透了。
  卷耳看着眼前憔悴的人,愧疚浪潮般包裹着她。
  那封辽国的求婚书被她批了个“待”,这几日她忙的不行,也忘了和沈知礼解释。
  卷耳刚想开口,可眼前的人噼里啪啦一点不给她空地。一句接一句地质问着。
  “去那辽国做那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掌两国权柄,做这世间最尊贵的人?”
  “公主是着了这两国九五之惑,还是看上了那辽国风度翩翩的太子殿下?!”
  日光愈盛,他脸隐在暗处,面上打出淡淡阴影。
  沈知礼笑了笑,嗓音噙着冰,“公主要摄的,不只是闵国,而是志在天下?!”
  他咬着唇,苍白渗出血来,在一张玉白的脸上平添靡丽。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沈知礼愈说愈气,眸光破碎,死死盯着她,“说啊,我算什么?!”
  明明,明明走之前答应了他的。
  说好了的啊。
  他陷入自己的泥沼里,踽踽独行,跋涉几许,他走不出。
  走不出啊。
  沈知礼声音忽又低哑,“公主殿下是不是嫌我脏?”
  是的,一定是这样。
  风月场里呆了那么多年,他卑贱到尘埃里。
  他像是着了魔,心里暗涌宛若吞了天。
  “我离开叙芳楼,不做这劳什子的乐师可好?”
  “今后,今后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可好啊?”
  七年前那个吻,念念不忘的是他,认错人的是他。是他活该。
  三年前那张面具,失魂落魄的是他,后悔的也是他。是他不好。
  卷耳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犹如一头困兽,仓惶却又凶恶,每每未伤别人,先伤己身。
  “你是不是没有心。”沈知礼颤着声,眼底猩红,“你说啊!我算你的什么?”
  卷耳看着眼前的人,心绪复杂。
  她不知道,她一个马虎,会让这人这么患得患失。
  可她沉默,于他不过凌迟。
  沈知礼像是又回到了沈府被灭门的那个晚上,满目的鲜血充斥在眼睛里,刺得他眼底通红。
  “殿下,你不能这样。”他哑着声,心脏抽痛,沈知礼喘了口气,道:“你答应我了啊?”
  “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停下质问,茫然地看着她。
  卷耳轻轻叹了口气,“你一直说,我也插不进去话。”
  “……”
  半顷,沈知礼眉目澹澹,观她面上无奈神色,心神缓慢归位。
  “是草民僭越了。”他闭了闭眼,吞下那股涩意,再睁眼时目光冰凉。
  沈知礼撑着身子没让自己垮下去,想在她面前留下最后点尊严。
  他绕过卷耳,轮椅停在门口,沈知礼伸手推开门。
  雪停了,满地白光晃眼,沈知礼下意识的闭眼。
  他听到身后的人轻轻叹了口气。
  “那折子年后就会打回辽国,谁要嫁到那去啊。”
  “闵国自然有比那个什么太子更好的人。”
  半晌,卷耳像是笑了,“本宫……可是没钱了。”
  卷耳是真的没钱了,流民一事走的可是她私库。年底人情往来又多,比起坐拥盛京销金窟叙芳楼的沈知礼,卷耳算是个穷光蛋。
  卷耳绕道沈知礼身前,蹲下身和他平视,明明白白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她笑着道:“不知道沈楼主身价几何?要把你赎出叙芳楼,怕是要倾了本宫的家产。”
  他不说话,卷耳趴在他膝上,温顺地仰头看着沈知礼的眼睛。
  很乖的样子,是在安抚他。
  沈知礼颤着声音,眼眶酸涩,低低地道:“不要钱,我白送你了。”
  卷耳闻言笑开,歪了歪头,温柔嗓音是于他的良药,“那本宫不是占了沈公子的便宜了?”
  沈知礼目光深深,像是热潮,一寸寸盯着她远山般的眉眼,向下,是她轻抿的红唇。
  “但是要有利息。”他着魔般低头凑近卷耳,别扭又偏执,像是受桎梏于她,却甘愿沉沦。
  “你亲亲我,嗯?”
  他眼底猩红尚未褪去,只盯着她,像是凶兽盯着自己的猎物。
  他等她的回应。
  半顷,她勾唇,两只手撑在沈知礼膝盖上,刚抬头凑近,就被他一只手扣住后脑压过去狠狠吻住。
  他唇冰凉,呼吸却炽热,带着殊死不放的执拗与迷恋。
  唇舌交缠,这是第一个意义上的吻。
  卷耳仰着头,手臂环在他脖颈上,她身上浅淡的香沾染了他身上,沈知礼放在她脑后的手微微收力,呼吸急促。
  若这漫天神佛有用,那我愿用三千佛谒,九百经轮,去求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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