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问这个问题?一点都不疼的!”醉了的碧荒比平日里活泼了很多,她十分干脆的就捞起了自己的裙子,“你看吧,不疼的,我皮很厚的。”
岑行戈艰难的撇过了眼睛。
白得都亮眼了,哪里皮厚了。
他的小娘子真是调皮。
岑行戈还没从这大片白花花的细嫩长腿里回过神,就听到碧荒语出惊人的开口了。
“对了,我们来生孩子吧。”
岑行戈咽了咽口水,想到了前两天祖母塞给他的那本书,只觉得“心疾”又快犯了!
“我、我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你就坐在这里,剩下的我来就是了。”
岑行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坐、坐着来?这么刺激!
他委婉的提醒道,“还是不了吧,你第一次,这样会很受苦的。”
碧荒眨眨眼,她怎么就受苦了?
“我只是想要一点你的花粉而已。”
“花粉?”岑行戈懵了。
然后他顺着碧荒的视线低头往下一看——
“轰”的一声,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的热量都往上涌,还有一部分往下涌,这下子,他是真正的血脉逆行,快要走火入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碧荒:你坐着,我来动
岑行戈:太、太刺激了吧
碧荒疑惑的拿出了树藤:坐着别动,我来动手揍到你清空满脑子黄色废料!
第6章 顾虑
花、花粉。
岑行戈脸红了红,眼神游移,原、原来这玩意儿还能这么称呼。
娘子都这么勇敢了,他也不能掉链子。
只是他这边鼓起了勇气,碧荒却缩了回去。
因为她突然发现这么多年来——
她、根、本、就、没、有、开、过、花!
没有花就没有办法授粉,也没有办法结果,也就是没有了孩子。
碧荒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扭头看到岑行戈一脸期待和激动,莫名的在心里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我有话要跟你说。”
岑行戈殷切的看着她,“娘子想要说什么?”
比起之前那紧张得手心濡湿的模样,他现在叫娘子倒是叫得很顺口。
他本也不是个什么内敛害羞的人,只是在喜欢的人面前,难免会有些失态。
只是进来之后,碧荒在他面前都能落落大方,他做相公的,自然也不能让她小看了去。
况且眼前人是他的娘子,会是他以后最为亲密的人,若表现得太小家子气,反而不美。
他想着,又朝着碧荒的位置挪近了几分。
“娘子有什么话尽可直言。”
碧荒看他一眼,这一眼有些沉闷的犹豫,岑行戈脸颊还泛着红,却仍然坚定不移的将手覆到了碧荒的手背上,柔声道:“有我在,你别怕。”
碧荒感受着手背上男人的温度,双目清亮,直视着岑行戈的眼睛。
似乎是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岑行戈也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体。
就听到碧荒难得的失去了从容不迫,而是带了丝无奈的话,“我可能,没办法生孩子了。”
岑行戈眼睛微微张大,“什……”
“你先别急着说话,听我说完。”碧荒温柔的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们这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说法,所以你如果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能够理解的。”
岑行戈有片刻的怔神,他的手还放在碧荒的手背上,大掌能将她的手整个的圈在里面,他指尖颤了颤,在触到温热光滑的皮肤之时,很快就回过了神。
他警惕,“什么叫做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也可以?”
“我们可以和离,或者是你休了我。”
岑行戈不敢相信他听到,“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刚拜了堂,你就要跟我和离?”
碧荒静静的看着他,“我不能生孩子。”
岑行戈有些暴躁,一瞬间什么脸红心跳的羞涩暧昧全没了,“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碧荒自觉理亏,有问就答,她表示,“之前没想到。”
她是真的没想到。
她从出生到现在,年岁岂止万载,她是那颗荒星里出现的第一个生命,也是第一抹绿意。
支撑着天地山川,静看着岁月变化,她从没想过生孩子这回事。
也从来不会有族人会想着跟她生孩子。
她是他们的王。
是不可僭越的神。
岑行戈简直被她那理直气壮的模样气笑了,“不能生孩子又能怎么样?我娶的是你又不是你的肚子,再说了,我说了我一定要孩子吗,你问过我了吗,刚成亲你就要和离,你是觉得我哪里配不上你吗?还是你其实有另外喜欢的人了?我是不够英俊帅气还是哪里不让你满意了?”
碧荒眨眨眼,这一系列的问题砸过来让她略有些愣怔,“你不介意吗?”
岑行戈反问:“我说了我介意?”
碧荒笑了,“没有。”
岑行戈冷哼一声,“和离?”
碧荒摇头。
“那好。”岑行戈点头,然后起身抱起碧荒往床上一扔,整个人就覆了上去,咬牙切齿的在碧荒耳边说,“生不生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是我们的洞房!”
碧荒一瞬不瞬的看着上方的岑行戈,两个人凑得过于近了些,近到她能够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酒气,岑行戈的眼尾带着些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却意外的让他过于冷硬的面容带了丝艳丽的妖气。
碧荒抿了抿唇,在她闭上眼的一瞬间,屋内已经冒出头的尖刺如同来时悄无声息的缩了回去,泥土覆盖,看不出一丝痕迹。
……
半夜的时候下了一场雨,岑行戈从睡梦中醒来,看了看在他臂弯中睡得正是香甜的碧荒,伸出手轻轻的拂去她额头汗湿的头发,低头落下一吻。
“醒了?”
碧荒揉了揉眼睛,小声的嗯了一下。
她没想到,这人的授粉方式会这么累,还有些疼,让她第一次在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再睡一会儿吧 ,天还没亮。”岑行戈揽着碧荒的腰,手下触碰的是毫无阻隔的肌肤,点在碧荒余韵还未褪去的腰间,引起一阵阵的战栗。
“别碰,痒。”碧荒拍开他的手,迷迷糊糊发出的声音很像是撒娇。
岑行戈闷闷的笑了起来,胸腔的震颤让枕着他而眠的碧荒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碧荒无奈的抬头看他,声音温柔,“怎么了?”
岑行戈笑得眉眼弯弯,冷峻的脸柔得都快化成水了,他抱着碧荒,只觉得心里异样的满足,“我心里十分欢喜,于是便笑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人人想成亲,因为这温香软玉在怀,红袖添香伴书。”
这话在碧荒的脑子里过了一遍,她突然开口,“所以你要读书吗,我为你红袖添香。”
岑行戈的笑容一瞬间有些僵硬,有些后悔自己怎么一时嘴快,“这个……读书啊……其实不读书也是可以红袖添香的!”
“是吗?”碧荒狐疑。
岑行戈沉重的点头,“真的!”
碧荒亲密的在岑行戈的肩窝蹭了蹭,“那我相信你。”
完全辜负了碧荒信任的岑行戈心虚的摸了摸碧荒的头。
“睡吧。”
碧荒轻轻点头,枕在岑行戈的臂弯里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天色微亮的时候岑行戈就起来了。
他看着被窝里睡得脸颊红红的碧荒,在叫醒她与将她继续睡之间,纠结了不到一刹那就心疼的决定让碧荒继续睡下去了。
昨天晚上他醒来没忍住又吃了她一回,逼得碧荒叫着相公一声声求饶才食髓知味的放开她。
实在是让碧荒累得紧了。
他用微凉的井水冲了个澡,想了想又折回去打了一桶水提进了厨房,“祖母,我来帮你做早饭。”
岑老夫人一眼了然,这哪来是帮她做饭来了,“给你媳妇烧水来了?”
岑行戈笑嘻嘻的干脆把水桶提到了灶前,“被您发现了呀!”
岑老夫人十分嫌弃,“你那德行,我看我孙媳妇昨天该是累惨了,你好不容易能有一个媳妇,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些。”
岑行戈郁闷,“什么叫做好不容易,是那些我都看不上,况且我也没有不怜香惜玉,本来今天该给您的敬茶的我都没叫她起来。”
“你这就叫怜香惜玉了?给人擦脸洗身体了吗?揉腰捏腿了吗?”岑老夫人对于自己孙子的说法十分不屑,“当年你祖父对我可是百依百顺的。”
岑行戈不服气,“那是祖父打不过您。”
岑老夫人冷笑,“怎么?你还想打你媳妇不成?”
“当然不是!”岑行戈瞪眼,“我疼她还来不及,不说了,祖母您先让让,我给娘子烧洗澡水了,学着祖父的百依百顺。”
岑老夫人往外面让了让,看了看见底的米缸,“家里没米了。”
“我等下去买。”
“你有钱?”
岑行戈十分理直气壮,“我能赌!逢赌必赢,赚点米钱完全没问题。”
却没想到以往对他放任自流的岑老夫人这次却是皱紧了眉,“你现在成了亲,就别一天到晚往赌坊跑了,别人看着也不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