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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手遮天 (饭团桃子控)


  便是不照镜子,她都知晓,自己个如今肯定像是一个猴子屁股,红得让人没眼看!
  待她梳好了妆,来送嫁的亲朋这才涌了进来,一马当先的便是关慧知,然后便是永平侯府那不情不愿的四房两姐妹,还有后头跟着的大嫂子宋光熙以及她的亲妹妹宋光瑶。
  寿光生产在即,不便来送嫁,只遣了裴少都来。
  “若换了别人,我定是要劝的,女子在家当宝珠多好,干嘛要出嫁去给人当管家婆,变成死鱼眼珠子。柴二带你,如珍似宝,你嫁过去了,日后小日子生活得美满,就别再折腾我们了。”
  谢景衣听着关慧知的话,翻了个白眼儿,“我若是折腾你?你还能够好生生的在这里站着?我今儿个出嫁,你空着两个手就来了?怎么好意思的!”
  关慧知哼了一声,“没有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新娘子,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送了你一匹小马儿。你那小驴子,在城里头晃荡也就算了,要出远门,还得有匹好马!”
  谢景衣顿时高兴了,一把揽住了关慧知的腰,就要往她的身上蹭,关慧知一个闪身,躲了开来,“也不照照镜子,你看看你那脸上的粉,比东京城的城墙都厚了,若是挨着我的腰,那我的腰还不粗上一圈儿?”
  谢景衣抬脚便踹,“德性!”
  关慧知说着,又递给了谢景衣一对蜡烛,这蜡烛倒不是白色的,是大红蜡烛,一边刻着她,一边刻着柴祐琛,好一对璧人,不对,好一对蜡人。
  不用说,这送礼之人,绝对是翟准!
  “抠门!”谢景衣怒道。
  关慧知点了点头,又掏出了一个锦盒,放在了谢景衣的梳妆台上。
  这锦盒用上好的锦缎裹着,上头绣了花开富贵的吉祥图案,一看就不是凡品,翟准都送了,这想必是赵掌柜让关慧知捎带的了。
  一看就用心!
  谢景衣打开一看,好家伙,只见那锦盒里头,躺着几张圆圆的纸,长得跟饼似的,闻起来也是一股子肉饼的味道,可它再怎么香,那也改变不了,它是纸的事实!
  “画饼充饥?你们待我可真好!”
  关慧知嘿嘿一笑,“现在知道只有我才是真情实意的了吧!人可说了,这是唯一的一叠肉饼子味道的,他再也不会做第二叠了。据说是侥幸为之,世上独一无二的味道,送给独一无二的谢三娘子!”
  她说着,作了呕吐状,显然赵掌柜这堆马屁,吹得她都要吐了。
  谢景衣嘴角抽了抽,“当我不知道,你把一叠纸同肉饼子搁在一起一个晚上,就是这个味儿。再不济,你把胡人用来包肉饼子的纸拿起来闻闻,得了,不光有肉味,人家还有菜味,胡麻味!”
  “忍冬,我饿了!”谢景衣说着,啪的一声把锦盒给关上了,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说话间,一个拐杖跺地的声音响起,谢景衣头也不回的说道,“阿爷来了!我可想死您了!”
  永平侯拄着拐杖,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今儿个我家三囡出嫁,阿爷怎能不来?”
  永平侯说着,往桌子上放了一个金锭子,“给你添妆!”
  谢景衣一瞧,顿时怒了,老贼,这不是她当初给他的那一锭么?说给她当添妆,还来真的了!这算什么?不是交友不慎,是投胎不慎!


第399章 出嫁
  谢景衣气呼呼的,虽然她没有指望永平侯,但是作为阿爷,这也太磕碜了吧。她伸手一抓,方才觉得不对劲起来,这金锭子虽然同她当初给的那一个一模一样的。
  但重量明显不对劲,轻飘飘的,像是被人吃完了瓜,只剩下皮一样!
  谢景衣眼角抽了抽……她平日里是有多会得罪人啊,一个个的待她如此“费心费力”!
  永平侯笑了笑,“添妆啊,阿爷早就给你了,如今这个,不过是逗你玩儿罢了,我们三囡啊,跟这元宝一样,是个实心人,真的是便宜柴二那个臭小子了。”
  实心人……呵呵……天下竟然有这样的阿爷!抠门就算了,还在大喜之日嘲讽于她!
  谢景衣本想怼回去,但今日不光是有他们祖孙二人,还有许多宾客在,倒是不好说了。
  其他的人,添妆都没有出什么错处,都是些簪子首饰的,无非是关系亲近些的,便送些用心别致的,那交情泛泛的,便送个四平八稳,毫无特色的。
  倒是谢玉娇,送了一对玉狮子镇纸,看上去憨态可掬,可爱又华贵。
  和离之后,她整个人爽朗了许多,她母亲给她物色了几户人家,都被她给拒绝了,她一个人,也不出门惹事,让人看起来顺眼了不少。
  一群人虽然不熟络,但就着大喜日子的气氛,倒也热热闹闹的等到了迎亲的队伍前来。
  听着门口的爆竹声丝乐声,谢景衣手心有些发酸,原本她还想着,出嫁乃是高兴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哭出来,可临了到了,方才有一种真正的要离开家,离开父母兄弟,以后要单独执掌门户的惶恐之情。
  明明那些事情,对她而言都是小菜一碟,不值得一提。
  可到了这个关头,她也像一个小女儿一般,心酸又难过起来。
  即便她自己个认为,成了柴家妇,还是谢家女。
  可出了这个大门,哪怕是一墙之隔,那也是两家人了。她生的孩子,要姓柴,她死了之后,不能葬在父母身边,不能回杭州。要葬到柴家的祖坟里去。
  光是这么一想,谢景衣就恨不得脱了媳妇,扯了花冠,大喊一声,老娘不嫁了……谁爱嫁谁嫁去。
  她想着,手便已经下意识的放到了头上,还没有挨着花冠,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谢景衣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逆光处的柴祐琛。
  他轻轻地说道,“不准逃婚,不准退亲。”
  奏乐的人吓了一大跳,喜乐陡然停了下来。
  饶是媒婆刘夫人见多识广,那也没有新郎官进屋说的第一句话这么吓人的。她瞅着谢三娘子乖巧得很啊,抬手扶个簪子,也有错?
  就算是之前永平侯府的谢玉娇出嫁,那起码也是上了路才发作的啊!这才到什么时候啊!
  但她是媒婆,媒婆是干什么的?那可是把万千怨偶连成线的神级人物!只管送入洞房,不管她骂你娘!
  刘夫人稳了稳心神,瞪了奏乐的人一眼,那些人恍然回过神来,一个个的都拿起了手中的乐器,吹吹打打起来。
  谢景衣被柴祐琛戳穿了小心思,挣脱了手,有些心虚的说道,“说什么呢?我可没有这般想。”
  柴祐琛轻轻地拍了拍谢景衣的背心窝,像是拍奶娃娃一样,谢景衣的脸瞬间就红了。
  只不过她今日抹了不少胭脂,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大概也看不出来。
  “真没有。”
  柴祐琛点了点头,“嗯,你没有。所以,谢三,跟我家去吧。”
  谢景衣一愣,柴祐琛说话,总是咄咄逼人的,像是连珠炮一样,换个老百姓都懂的话来说,就是操起一个粗面馒头,硬往人嘴里塞,是个人都要被他给噎死。
  几时何曾,听过这般温柔的语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谢景衣的错觉,她甚至听出了一丝幽怨。
  幽怨的柴祐琛?
  谢景衣打了个哆嗦,千年老王八了,还幽怨个啥啊幽怨!
  她想着,回看了柴祐琛一样。
  柴祐琛俯下身来,到了谢景衣的耳边,轻声说道,“姓谢的,你若是逃婚,我便……”
  谢景衣眉头轻挑,来了兴味,“你便如何?”
  柴祐琛有些无奈,“我便叫京城所有的茶楼酒家,都来说你对我始乱终弃的故事!”
  谢景衣哈哈的笑出声,见刘媒婆神色不对,又稳住了表情,“你还别说,这故事我喜欢听!”
  柴祐琛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谢景衣!”
  “这么好听的故事,你还是说给我一个人听吧。”
  柴祐琛听着这声音,整个人瞬间的安定了下来,闷闷地说道,“好。”
  他已经好几夜都没有睡着觉了。上辈子的时候,他一直瞧着谢三,大多数的人,都会觉得孤单。便是他有时候从衙门回到空荡荡的屋子里,也会偶尔想上一想,是否应该听取父亲的建议,说上一门亲事,讨一个妻子,然后按部就班的生一个孩子。
  可是谢三好似从未思量过这种问题,她的人生好像从未出现过任何的迷茫。一开始的时候,他误以为谢三心中藏着裴少都。
  可重生来看,压根儿就不是这么回事。
  他思前想后,只有一个结论,这个女人,压根儿就没有心。
  没有心的人,才是最强的行动派,说一步暗地里已经走了十步了。
  越是临近婚期,他便越发的忧心,生怕触动了这人脑子里的某根弦,她就会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一去不回头了。
  不是没有感情,也并非是谢三不心悦于他。只是于某些人而言,爱情并非是什么必须的东西罢了。
  上辈子他也是这般想的,争取一二,能成便好,不能成,也不会强迫出口。
  可临死的那一瞬间,他后悔了。
  谢景衣上辈子压根儿就没有把他搁在心上,又怎么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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