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大打出手
两个孩子被吼的呆愣原地,黄瑾儿更是吓得红了眼眶,一个劲儿的往楚蓉身后缩。
“你到底想干什么?”楚蓉语气很冲,眉头皱的死紧。这老虔婆,讨厌她也就算了,连流着她黄家血脉的孩子都一起讨厌,真是不可理喻。
“小贱人,老娘想掐死你,让你懒得什么都不干,家里那么多活儿,衣服不洗,猪也不喂,你还活着干嘛,干脆死了得了。”
黄老婆子冷哼一声,愤恨的盯着楚蓉,什么脏话都从她嘴里吐了出来。
“你个养汉的下贱东西,老娘…”
“娘啊,咱说正事,别骂了。”听到黄老婆子连这种下流的话都骂了出来,一边的黄王氏都听不下去了。
她倒不是心疼楚蓉,而是黄老婆子骂的这些,万一传了出去,她家闺女怎么嫁人啊,她可是一直都想着把闺女多换点儿彩礼钱的。
“骂够了?”楚蓉冷冷的声音,让黄王氏浑身一抖,想要说出口的话,都被憋了回去。
楚蓉心中冷笑,脸色阴沉的看向黄老婆子,一字一顿道:“我说过,我没吃你黄家一粒粮食,所以,我也不会干任何家务活儿。你是年纪大了耳朵聋还是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啊。”
黄老婆子难以置信的看着楚蓉,气的浑身颤抖。
“小贱人,你敢咒我,老娘打死你。”黄老婆子猛地窜上前,伸手就朝着楚蓉脸上招呼,那灵巧的动作,怎么也不像是个五十岁的老太太。
楚蓉因为护着孩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还好及时的歪了下脑袋,让黄老婆子那一把抓到了脖子上,顿时三条血痕印在了上边。
楚蓉嘶了一声,被激起了怒气,也不管什么尊老爱幼传统美德啥的,一脚就踹在了黄老婆子大腿上,直直的将老婆子踹倒在地。
反手把箩筐解下,让两个小的拉着箩筐进屋里。楚蓉护在后面,又被爬起来的黄老婆子挠了两把。
楚蓉低头看了眼火辣辣的手腕,几条血痕很是明显,血液顺着手背滴到了地上,可见黄老婆子是下了狠手。
莫名其妙的穿到这里,一直憋在胸腔里的那口闷气彻底爆发,楚蓉也不在闪躲,撸起袖子就朝着黄老婆子冲了上去。
拳打脚踢,也不管哪是哪,只要保证拳拳到肉就行。红着眼发泄,不仅是为了她自己,更多的是为了那个无辜枉死的原主和差点儿被毁掉一生的小瑾儿。
她们做错了什么,这老虔婆要那么狠心,药死了原主,卖掉亲孙女,这是人能做出来的吗?
越想越气的楚蓉看到急忙跑过来的黄王氏,也不客气的上手招呼,碰碰的拳头砸到肉上的声音,伴随着黄王氏尖叫哀嚎,院子里的三人乱成一团,到最后都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打谁了。
“别,别打了,打死人啦,弟…弟妹,快住手,啥都不让你干了,我干,我自己干。”
黄王氏抱头蹲在地上,楚蓉和黄老婆子气喘吁吁的分作两边,各看各不顺眼。
不过,黄老婆子倒是看不出有什么伤,楚蓉却是脖子胳膊满是血道子,看起来很是吓人。
地上,蹲着的黄王氏呜呜的哭个不停,只见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活像是被蹂躏过一般。
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即便是气愤难当的楚蓉,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弄了半天,这黄王氏冲过来,本想拉架,却没想到被打急眼的两人夹在了中间,拳脚和巴掌各种招呼,直打的黄王氏鼻青脸肿,鼻子下还挂着两条血迹,看样子是被谁怼了鼻子。
“呜呜,活我干,别打了。”黄王氏一屁股做到地上,嘶嘶哈哈的抹眼泪。
黄老婆子啐了一口,阴毒的看了楚蓉一眼,扭头就钻进了自己的正屋里,背影看起来很是狼狈的样子。
回到屋子的黄老婆子盘腿坐到炕上,目光呆滞的盯着地面,其实,她也很想跟楚蓉接着干架,想她刘苗儿当姑娘的时候,在刘家村就没人敢惹,等嫁到黄家村,更是治的那些小媳妇服服帖帖的,什么时候怕过。
可就在刚刚,她怕了。怕了那个瘦弱的小儿媳妇,那个被她磋磨了五年的贱丫头。
在被拳头捶到的时候,她有一瞬的觉得,那贱丫头是真的想打死她,而不是开玩笑。
“跟老娘作对,看老娘不整死你。”黄老婆子面色阴沉,豆大的眼睛四下转溜了一圈,嘴角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
第33章 闷头狗暗下口
此时,院子里楚蓉喘着粗气,脖子上和手腕处都有血迹渗出,顺着汗水流下,染得衣领俱是殷红一片,看上去诡异妖艳。
坐在地上的黄王氏抬头的瞬间,就对上了楚蓉阴暗难辨的眼神,顿时整个人如坠冰窖一般彻骨寒冷。
见楚蓉抬起手臂,黄王氏以为自己又要挨打,尖锐嚎叫一声,连滚带爬的逃到了自家的屋子里。
“疯了?”楚蓉拨了一下自己散落到眼前的碎发,冷笑道。
迈步走到井边,就着打上来的一桶水小心的冲洗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冷水沾到伤口,针扎似的刺痛让她止不住的皱眉。
老虔婆,差点儿就把她毁容了。
虽然莫名其妙的当了俩娃的娘,但这爱美却是女人的天性,楚蓉也不例外。
“娘!你快坐下我看看。”刚一进屋,楚蓉就被黄俊儿拽着坐到了炕上,小小的人儿唇瓣紧抿,眸子里满是隐忍和担忧。
黄瑾儿,在楚蓉坐下来后,就扑到她怀里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满脸的泪水,好不伤心。
“娘没事,不许哭了。俊儿,你去箩筐里把今天打的那壶酒给娘拿来。”楚蓉安慰的搂着黄瑾儿,环视一周没见到箩筐,疑惑的看向儿子说道。
黄俊儿闻言,立马跑到屋子西南角拽开破棉被,箩筐安然的放在那里。翻出一个不大的酒壶,忙拿着回到楚蓉身边。
楚蓉见状,眼中露出赞赏之意,不错,自家儿子知道护食。
打开酒壶,倒出来一小碗,咬着牙,用干净的碎布沾着擦拭到伤口处。
“嘶…”楚蓉瞪大了眸子,虽然因为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没有痛呼出口,但那抖动的肌肉还是能看得出是有多痛。
“娘,是不是很痛,别擦酒了,上点儿药就不疼了。”黄俊儿蹙着眉,又是心疼又是不解,拉住楚蓉的手腕,开口道。
“不行,得消毒,万一得狂犬病了咋办。”楚蓉龇牙咧嘴的说道。
“狂犬病是啥病?”黄俊儿疑惑道。边上,黄瑾儿也止住了哭声,歪着脑袋一脸懵懂的样子。
楚蓉咧着嘴角笑了一声,很是淡定的说道,“就是疯狗病,被疯狗咬了,不消毒是会传染的。”
黄俊儿愣了一下,随即默然。娘亲是在骂奶奶是疯狗吧?不过似乎是有些道理。
楚蓉看着自家儿子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忍不住的想笑,胸腔闷闷出声,最后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黄瑾儿仍是懵懂不知,但看到娘亲高兴的样子,原本的害怕也被她抛在了脑后。
今儿这事闹的不小,不过因为黄老婆子的缘故,就算外边有人听到了什么,也没谁敢上门看热闹,更何况是关起门来自家人打架呢。
不过黄文海回来后,见着鼻青脸肿,被揍成猪头样的自家媳妇,心里自是心疼加恼火,忍了又忍才没冲到楚蓉面前兴师问罪。
而黄老婆子那里,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就连晚上,楚蓉烧了碗红烧肉,都没能让老太婆说什么,就那么冷眼看着。
本来这样,应该算是好的,可楚蓉却是多了个心眼,都说闷头狗,暗下口。她怕黄老婆子是憋着怀,想给她来个措手不及。
第二天,楚蓉如常的领着两个孩子上山,露在外面的伤她也不掩饰,就那么哧溜溜的让村民看到。
每天两趟进山,回来准是一箩筐的木耳。
接连两三天,黄老婆子那都没有动静,楚蓉也不心急,农场系统里的菜熟了就收,鸡是六个时辰收一次蛋,这几天也积攒了不少。
两个孩子一天三顿的补,原本干瘦的小身子长了不少的肉,小脸儿也都红晕了起来,白嫩嫩的,煞是可爱。
刚进五月,地头上不少的人都坐在树荫下歇着,古代,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但那也只是相对于有身份的人家。
在村子里,饭都可能吃不饱,谁会去在意那些规矩,是以,媳妇子小姑娘也都会跟着男人们下地,除了那些年龄适当,正在商议亲事或者待嫁的小姑娘。
此时,树下歇凉的几个妇人聚在一起,喝水的喝水,擦汗的擦汗。
“哎,昨个儿黄老婆子跑我家门口找我婆婆唠嗑,我在边上听了一嘴,那黄老婆子哭的惨兮兮的,说是她家那小儿媳妇不孝顺,家里活儿啥都不干,而且还跟黄老婆子动手了,打的那叫狠。”
“你也知道啊,我还以为黄老婆子就跟我婆婆说了呢。”
第34章 败坏名声
剩下的几个年轻小妇人对视一眼,随即立马纷纷开口。
“我们也都听说了,不仅如此,那黄老婆子如今也不下地,见天的串门子唠嗑,抱怨小儿媳妇不贤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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