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祜闻言,气呼呼的哼了一声,继续低头喝手里的姜汤。
太皇太后想了片刻,收起笑容,对着承祜正色道:“皇上想让你去盛京。”
承祜闻言,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太皇太后见此,疑惑的对着承祜问道:“你就不想问问原因?”
承祜放下手里的碗道:“皇阿玛肯定是有皇阿玛的理由,对于我来说,这都不重要,只要皇阿玛让蓝灵儿跟着我就行。”
太皇太后想了片刻,对着承祜解释道:“本来皇上之前就与哀家商议过这件事情,说是要等到年后的开春,到时候春暖花开的过去比较好。
但是前几天皇上突然过来,说月底要去盛京,正好带着我们一起,三藩王虽然在京中,但是藩王下面总有些人,小打小闹,皇上的意思是送我和你一起去盛京。”
承祜闻言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胸脯道:“我还道只有我和蓝灵儿呢,还想着要是在盛京被人欺负了,可如何是好,老祖宗跟着我,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太皇太后笑着伸手点了点承祜的额头道:“你呀,小小年纪就这么的滑头,等以后可怎么办?”
承祜闻言,嘻嘻哈哈的笑道:“那也是老祖宗教导的好。”
太皇太后站起身来,揉了揉承祜的脑袋,对着承祜道:“回去收拾一下吧,应该这几天的功夫就要出发,到时候带着蓝灵儿一起。”
承祜闻言,深深的看着太皇太后,:“是,老祖宗。”
说完站起身来,对着太皇太后躬身道:“谢谢老祖宗,老祖宗的恩情,承祜都记在心里。”
太皇太后闻言,有些怅然若失的伸手揽住承祜道:“你别怨恨你皇阿玛,你皇阿玛也是迫不得已,虽说把你留在京中最好,但是京中的大臣多是老奸巨猾,你皇阿玛担忧他们带坏你,最主要的是,你皇阿玛心中愧疚,这份愧疚延伸到你的身上,恐怕就不是什么好的结果,到时候你会被宠坏。”
承祜微微垂首,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康熙到底想要做什么?
承祜虽然心中不解,但是他面上不显示,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容,仰首看着太皇太后道:“恩,我相信老祖宗,也相信皇阿玛,都是为我着想,对我好。”
承祜的话,让太皇太后有些眼眶微红。
太皇太后仰头看着头顶,努力的眨眼,咽下眼底的泪花,玄烨也是她亲手养大的,可是现在却……
想到这里太皇太后深深的叹息,眼眸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欣慰。
翌日清晨,天气放晴,整个朱红色的紫禁城披上了雪白的外衣,把紫禁城内的肮脏都掩埋在了雪下。
小胖子葛墩掀开帘子带着一股子冷风,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对着承祜兴奋道:“太子爷,咱们去外面堆雪人,外面的雪好厚啊。”
承祜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去把德珏还有琰辰叫过来,孤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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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葛墩见承祜脸上的表情带着慎重, 心中猜测可能是有要紧的事情,他来到东宫的这一段时间, 可是知道, 别看他们太子爷年纪小,但是注意可大了。
想到这里,葛墩丝毫不敢含糊, 收敛了脸上的嬉笑, 对着承祜应是, 转身跑了出去。
片刻的功夫,德珏与琰辰都跟着葛墩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太子爷,你找我们。”
承祜看着三个人, 他们都比刚来的时候放开的多, 尤其是琰辰更是厉害, 别看他年纪小。
喜欢结交朋友,在皇宫里很是吃得开,这宫中侍卫基本都认得差不多,尤其是演武场上的佟佳宁那几个,都是特别的喜欢他。
葛墩特别喜欢吃,承祜也不拘着他,眼看着比来的时候,又胖了一圈, 只是胖也有胖的好处,东宫的小厨房,早就让他摸清了。
承祜对着三人微微颔首道:“今个儿放你们半天的假, 回家一趟,皇阿玛要老祖宗带着孤去盛京,多半一时半会的回不来,你们回家与家人商量下,看看是打算跟着我走,还是留在京城。”
其实这三人,承祜也不打算带着他们去盛京,留在京城的话,用处会更大。
如此说,承祜就是想要试探一下,看看他们三个,是不是真的有那个心跟着他,在未来的路上走下去。
葛墩闻言,看着承祜有些怯生生的道:“那还回来吗?”
葛墩没有去过盛京,心里有些含糊的分析,要是跟着太子去盛京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只是太子不是应该呆在京城吗?为什么要去盛京?
本来就不太聪明的葛墩,很快就把自己给绕晕了。
承祜见葛墩的样子,笑着道:“回来,怎么会不回来?你见过那个太子会一直远离京都?只是暂时罢了。”
德珏思前想后,按照太子以后绝非池中之鱼,虽然现在要去盛京,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而他从做了太子伴读这件事情开始,恐怕就与太子绑在一起,一辈子都是生死与共的主仆关系。
想到这里,德珏躬身给承祜分析道:“奴才以为,皇上是想磨练太子殿下。”
琰辰弓了躬身,没有说话。
承祜见此,摆了摆手一副轻松的样子,站起身来道:“行了,都回去吧,等明天来了再说。”
承祜有自己的打算,这三人出自一个家族,德珏又是年轻一代的领袖。
康熙之所以同意让德珏给他做伴读,想必也有着这方面的意思,只是他现在,康熙的心思太难猜,就算猜到了,也是徒劳,他只有五岁。
要是将来需要皇位之争,那么德珏就是他的一大助力,赫舍里氏不用想,也只能支持他,除非他们再往宫里送个女孩,再或者与其他的仅有的皇子进行联姻。
只是皇后的位置,哪里有皇上的在家荣耀?就怕将来赫舍里氏掌权的不是索额图,而且一个脑子不清晰的。
再说,联姻哪里是那么好找的,放着太子不要,要阿哥?想必就连他的姻亲都不会真心相信他们。
就太子的外家这一点,就把他们牢牢的栓在一条绳上了。
德珏似乎明白承祜的意思,他站起身来,对着承祜行礼道:“是,奴才以为奴才既然是太子爷的伴读,不管家中如何奴才都是太子爷的人。”
承祜闻言,对着德珏点了点头道:“回去吧,明天能见到我再说吧。”
德珏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迂腐,认定的事情,怎么都不肯回头。
第二天一早,承祜起来,发现门外只站着琰辰,看到琰辰的瞬间,他笑了笑道:“他们没有来?”
琰辰对着承祜行礼道:“回太子爷,德珏还有葛墩让奴才给您带句话,奴才生是太子爷的人,死是太子爷的鬼,所以请太子爷放心,他们会想办法出来的。”
承祜闻言笑着摇首道:“那你怎么出来了?”
琰辰笑了笑解释道:“回太子爷,奴才的阿玛是家中庶子,本身没有什么前途,这会儿得了德珏的提携,让太子爷记住了奴才,有幸成为了太子爷的伴读。奴才的阿玛说,既然已经是太子爷的伴读,就是打上了太子的标签,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太子爷的人。”
说到这里,他又继续道:“我阿玛还道,我们家就这样,左右不会更差,你就安心跟着太子爷博个前程吧。”
承祜见此,对着琰辰笑了笑道:“起来吧,我相信你。”
承祜虽然说的含糊,但是琰辰有个玲珑心,却是明白了承祜的意思,脸上猛然间露出一抹绷不住的笑容。
就这样过去了两天,小胖墩葛墩匆匆的赶了过来,面色蜡黄,神色颓废,见到承祜的瞬间:“爷,有没有吃的,快饿死奴才了。”
承祜让人上了吃食,葛墩吃的狼吞虎咽,嘴里含糊不清。
承祜这才知道小胖墩是个爱吃的,以绝食威胁,两天过去,小胖墩自认为还能再坚持两天的时候,他额娘首先坚持不住了,对着葛墩的阿玛又是哭又是闹,使了各种手段,最后葛墩的阿玛坚持不住,就把葛墩给放了出来,葛墩顾不得吃饭,一路奔向了皇宫。
直到临走的前一天,德珏才出现,他神情憔悴不堪,眼眸里尽是红血丝,可见这段时间和家里做了什么样的抗争,他走到了承祜的跟前,跪在承祜的脚下忏悔道:“太子爷,奴才怕是去不了,家中阿玛想让嫡姐年后参加选秀,到时候分位还不会低,他们不让奴才跟着太子爷去盛京,也想自己赌一把,支持将来嫡姐生下的孩子。”
德珏说到这里,对着承祜叩首道:“只是奴才认为,就算将来嫡姐诞下皇子,又能如何,还能有太子爷的仁德?也比不得太子爷名正言顺,奴才忠于大清,忠于皇上,更是忠于太子,再说了,奴才身为太子伴读,岂能临阵脱逃?。”
德珏说到这里,面容苦涩继续道:“只可惜奴才年幼,人微言轻,没有话语权,说服不了阿玛,而家中额娘祖母,又以死相逼,实在是无法随太子爷前去盛京,你等臣几年,臣定当争取族中地位,将来全力辅佐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