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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又怂又甜 (雏耳)


  夜莺兄妹两跟在身后小声笑闹着,沈姝颜脑子里乱麻一片,许多话想要问他,却又想起那日在沈睿书房中尴尬的场景,抿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林珩止偏过脑袋垂眸看了一眼她的侧脸,轻声问:“今日怎么进宫了?”
  “有些事情去了养心殿一趟。”沈姝颜心不在焉的回应。
  今日来的确是有事情,只不过那事情还没有问出口便被他们无声无息的解决干净罢了。
  空气一时寂静,两人尴尬的想转开话题,却又同时开口:“你……”
  沈姝颜仰起头瞄他,瘪瘪嘴巴。
  “你先说吧。”林珩止失笑,语气柔和。
  “我听大夫人说程烨与四姐姐就要定亲了?”沈姝颜想帮着沈珍珠旁敲侧击的问一问。
  林珩止“嗯”了声,而后道:“约莫再过几日,听他说你四姐姐的及笄礼一过,程家便去提亲。”
  “你同他关系那样好,他对我四姐姐……”沈姝颜抓心抓肝不知该怎么问,索性一咬牙道:“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四姐姐?”
  林珩止的脚步越来越慢,沈姝颜想要知道,迫不得已只好跟着他的脚步。
  月光拉长身影,林珩止忽而叹息:“姝颜,这世间并非只有彼此相互喜欢才能走在一起,一时不喜欢不代表一辈子不喜欢,你姐姐若是嫁给程烨,是件好事。”
  那夜他便看明白了,程烨分明是不自知。
  余光瞥了眼沈姝颜,林珩止继而道:“就像有的人,虽然看起来不怎么合适,但说不准也会日久生情。”
  “你说他们?”沈姝颜笑笑,心下放心些,“其实我也这么想。”
  林珩止缓慢的脚步停下,他轻叹道:“不是,我是在说我们。”
  “我……我们?”沈姝颜转了身子,迎着月光看清他的眼。
  若说实话,沈姝颜的确是心动了,但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小姑娘,一句话一个笑就能让她重蹈覆辙。她是重活过一次的人,心思比上辈子细腻百倍,空口无凭的话她相信不了。
  沈姝颜这次没有气急跳脚,也没有羞红脸,她神色认真地看着林珩止,“林珩止,我们之间纵使日日相处,也不会有日久生情这一说的。”
  “为何?”
  沈姝颜闭眼,转身快步离开。
  一直到将她送回沈府,林珩止都没有得到答案。
  他骑马离开,沈姝颜扭回身子抠住门框静静看着他的背影。
  没有给林珩止回答,是因为这件事情,她曾经用了短暂的一生来证实。
  低垂着眼准备回青岚阁,却与行色匆匆的沈祁打了照面。
  沈姝颜唤他:“父亲,你要去哪儿?”
  沈祁快步走到她面前来握住沈姝颜的胳膊,上下打量一番后才缓了脸色:“我方才听人说旬阳王带着兵马入了宫,见你又许久未回来,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的。”沈姝颜笑开,低声道:“那不过是场局,是为了将旬阳王诱进宫,眼下已经囚禁起来了,约莫明日上朝便会商议如何处置旬阳王。”
  又与沈祁交谈一阵,沈姝颜才回院子。
  灭了灯躺下,她细细回想着今日的一切。
  若说皇上当初的反常与旬阳王无关,那便是……
  一时间窜出与自己有关的念头,沈姝颜不可置信,抱着被子坐起身,怔忡的盯着屏风外头还亮着的一盏灯。
  是因为她?
  犹记得上次在御花园亭中她想起的那个一般无二的场景,皇上听完后,眼中某个多年来的执念明显渐渐支离破碎,他许是将自己与长孙璟当成了寄托,想要让他们俩完成当年他与沈媛留下的遗憾。
  这虽说的确是有些强人所难,但当初皇上将玉佩交给沈祁时,不就抱着这样的念头吗。
  可当时她不仅拒绝,还说了那样一番话。正是因为旬阳王刺杀一事在前,她又紧接着说出这些话来,皇上心中念想破碎,身子垮下,她却以为是因为旬阳王。
  今夜离开前,那句“请您保重”让他神色复杂的看了自己许久,沈姝颜才终于明白过来是何意。
  而当初自己落水后,沈老太太临走前的那个眼神,她也才堪堪回过味。
  真是太复杂了。
  太多的事情与她当初停留在脑海中的事实背道而驰,眼下满脑子的官司令她无法自拔。沈姝颜闭上眼的那一刻,眼前出现了断头台上林珩止的那滴泪。
  -
  天牢外,两名男子迎着夜色站在了门口。
  与门口的侍卫寒暄一阵,其中一位从袖口中掏出一包丰厚的银钱递过去,“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这……”侍卫有些为难,又看了眼一直不说话的男子,咬牙收下:“行,那你们速去速回,但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男子点点头,沉默着走进通往看押旬阳王的那条路。
  片刻后,两人便悄无声息的站在牢门外。
  旬阳王一身囚衣,面无表情的坐在草垫子上,从狭小的高窗朝外张望。
  后头的男子开口道:“王爷。”
  闻声旬阳王看过来,光线一时变暗他有些看不清,眯着眼睛打量许久才看清楚来人是谁,嗤笑一声:“什么王爷,还是不要再打趣的好,我现在就是个囚犯。”
  “如今事败,您打算如何?”前头的男子声线低哑。
  旬阳王起身行至他跟前,与他平视一阵,继而开口:“我能如何?自然是听候发落。”
  男子沙哑的嗓音发出笑来,“我已经打听到了对您的处罚,说您目无兄长,谋逆篡位,在明日晌午便处五马分尸大刑。”
  “这不可能。”旬阳王不相信,皱着眉头狐疑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你在说谎。”
  “我为何要说谎,你都是将死之人了,我何故还要骗你。”他的声音着实难听,哑的宛如锯木时发出的声响,“况且好不容易抓到你的把柄,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让你逃脱。”
  旬阳王眼神霎时绝望,崩溃道:“不管如何我都是他的亲弟弟,他却……”
  眼看着时间快要过去,身后的人低声提醒,男人从他手中接过瓷瓶递给旬阳王:“你若不愿承受五马分尸之刑,这里面的东西能让你摆脱痛苦。你家中的妻儿,我会帮你料理妥当。”
  说罢,男人深深看他一眼,嘴角撩起笑意,转身离去。
  旬阳王怔忡的盯着手里的白色瓷瓶,想起府上的妻儿,想起自己这一生。
  思忱良久,拔下封口布塞,一饮而尽。
  瓷瓶跌落地面,他转身慢慢走到墙边席地而坐,仰起脑袋看着窗外的夜空。
  月明星稀,是个好天气。
  旬阳王自杀。
  沈姝颜刚醒来便得知这个消息,抱着被子坐起身,夜莺将帷幔挂起,低声道:“据说是昨夜自杀的,看守的人今早送饭时才发觉不对劲,说人靠在墙边低着头,头发盖住脸还看不清。那人觉得奇怪,叫了伙计打开门一看,人已经硬了。”
  “那么说是昨夜了?”沈姝颜脑子杂乱,抬头看她。
  夜莺拧干帕子递过去,噘噘嘴:“谁说不是呢,那看守的人在地上找到白色瓷瓶,约莫是昨夜饮/毒自尽的。”
  “谁给他的毒/药?”沈姝颜擦手的动作一顿,急急问。
  夜莺摇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就这事儿还是三公子让奴婢给您传的消息。”
  “他?”沈姝颜皱眉。
  这人最近怎么阴魂不散的。
  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牵扯,可是又有事情偶尔需要他,又怕躲着他又以为自己欲擒故纵,眼下又是时常接触,若再有瓜葛来个深情告白她可受不住。
  若是哪天自己受不住又沦陷,那还不如直接原地死亡别重生。
  沈姝颜将帕子还给她,起身换衣裳:“白先生眼下在哪儿呢?”
  “在三公子的别院里,您今日要去吗?”夜莺将如绘唤进来给她盘发,站在一旁道:“方才那事儿还没说完,天牢大门的侍卫说,昨夜有两名男子进去过一盏茶的功夫。”
  “谁?”沈姝颜猝不及防回头,如绘握着她的头发拽的生疼,她皱眉揉揉头皮下意识问:“靖王?”
  夜莺摇头,看了一眼如绘后,“不大像,问过人说昨夜他在府上。”
  两人不再多言,待头发收拾好,沈姝颜随便用了些早饭离开府。
  林珩止的别院是往年林蓟给他作为生辰礼的屋子,从没有来住过,里头只留了两个打扫的婆子。
  夜莺敲开门,婆子笑着道:“姑娘来了,快请进。”
  谨慎的四处看了几眼,沈姝颜跟在夜莺身后进了院落,不停顿的直接去了后院,白先生正在院中看着药书。
  沈姝颜迎上去,笑着行礼:“白先生。”
  “沈姑娘。”
  白先生回以一礼,从云溪上来时,夜晖便已经与他交代清楚,此番是受沈姝颜之托。本以为要在这院子里待上十天半个月,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她就找了上来。
  沈姝颜急忙虚扶了一把,谦卑道:“不满先生说,小女寻您来是为了一个朋友。”
  “哦?”白先生摸着一撮胡子,上下看她两眼道:“姑娘那位朋友,是何顽疾?”
  “她是打娘胎带出来的病,身子虚弱得很,后来服了不少温补的药才好些。可惜几年前寒冬腊月,她失足跌入湖水中,自那时救起后旧疾复发,京中名医都来瞧过却还是不见好,眼下瞧着病情愈发严重,实在是没了法子,才决定请您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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