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两本书的恶毒女配[穿书] 完结+番外 (一鹤三金)
第二天一大早,岑歌神清气爽的走出屋子,恰见一脸春色的楚娇娇。她见着岑歌,心情很好的舔了一下嘴唇。
寻常人舔嘴唇那是舔嘴唇,但楚娇娇这一舔……好欲。
岑歌感到很荒唐,皱着眉对她笑。
楚娇娇也冲她笑了一下,说道:“问出来了,孟勒还是很好催梦的。”
岑歌下意识接道:“他毕竟姓‘梦’嘛。”
楚娇娇愣了一下,笑的很欢。片刻后才揉着肚子道:“行啦,我进你屋子说吧。”
进得屋后,楚娇娇挥一挥手,迅速的在门口和窗户都画了一条线,念了个诀,很快,线闪了一下光。
见着岑歌探寻的目光,她解释道:“能防止外头的人用五感来窥探里头的情况,如果有人偷听偷看,这线会亮起来。”
岑歌笑了:“那回你在于姨娘房间里,也是这么发现的?”
楚娇娇:“对啊。”
岑歌:“那你还让我听那么久。”
楚娇娇:“毕竟你想知道啊,这些事也没什么必要遮遮掩掩的,让你在这府里白费时间。”
岑歌:“那昨晚……”
随即,岑歌想起了她昨晚无意窥探到的一点。楚娇娇昨晚进去后就撩拨孟老爷,说不定找不到时机画那条线。
楚娇娇笑道:“昨晚我就去找孟勒啦,事情已经问出来了。”
说着,她的笑意多了点阴霾。
岑歌:“……”
楚娇娇道:“事情其实挺简单的。魔族的人打进孟京后,他孟府就被魔域接管了。突然有一天,魔族就有人到孟府,想看看孟家的女儿,于夫人要拦,直接被杀害了。”
岑歌:“……”
楚娇娇道:“他孟勒当时也就一个女儿,十来岁吧,那天之后就不能见太阳,后来发现是怀上了,魔族的种。”
岑歌:“……”
楚娇娇:“怀胎十月,一朝难产,他也不敢叫产婆,也不想救,就死了。生下来的孩子身带魔气,他想去找魔族的人碰瓷,失败,就偷偷扔掉了。”
岑歌:“……”
楚娇娇冷漠的笑着:“对外就假托是溺水身亡,后来两国交战拉扯,孟京又归南周国管了一阵子,他就让孟家搬到太京来了。”
岑歌听完后,只觉得荒唐。整个故事都很荒唐。
她想了半晌,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的问:“……他全都告诉你啦?”
楚娇娇笑道:“可不是?他还想让我当续弦呢。”
岑歌:“……辛苦你了。”
“没事的,”楚娇娇笑的更开心了,又舔了下嘴唇,似乎是在回味,“我就坐在椅子上,看他手舞足蹈的说着,还一副姓孟委屈他了的架势,就觉得好玩。”
岑歌已经没有心神再听了,她想记住楚娇娇说的故事,想给她的师父写信。
她想说,师父对岭南是有误解的,岭南其实也是个无辜出生的人。他不想,他的母亲也不想。
可楚娇娇还在说着:“我没地儿说,程月最近对我的态度有些怪,瞧你是个内敛的,我就和你说两句,你就当听个乐。”
岑歌:“……”
楚娇娇笑着:“我就坐那凳子上呢,听他讲故事忘了时间,忘了去听谦渊道佛经。谦渊怕我是出事,就来找我,他居然还以为我和孟勒睡一张床上了,直接冲进来,你说他是不是傻?
“他就说,他以为我和孟勒睡了。我就开玩笑说,我如果克制不住,说不定真的会入梦睡那么一次。他就急了……一来二去的,我就去了他的屋子。”
“那恭喜你啊……”岑歌除了干巴巴的回应,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来……”楚娇娇咂了咂舌,“他好像怪熟练的?”
岑歌:“你可以去问问他,问他‘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楚娇娇摆摆手:“嗐,没必要,他的功夫还挺不错的,我最近金盆洗手一段时间。”
岑歌:“……”
金盆洗手还能这么用的?
岑歌知道,楚娇娇做什么是她的自由,但她还是满头问号。
楚娇娇和她,两个世界的人。
算了,回去写信吧。
.
岑歌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写好信,从储物袋里翻出大师兄送的纸鸽子,把信塞到里头去。
她刚想点启动,就觉得没给大师兄写信不太好。又花半刻钟涂了一封信,一起塞到纸鸽子里,让鸽子飞出去。
鸽子上按着千山宗的戳,也有防护诀,不用怕鸽子在半路失踪。
把纸鸽子送到天上之后,岑歌去找蕴悯,准备商量下离开的事。
可四处找都找不到他。孟府内外都找不到。想问谦渊,看见屋里还有程月在,她粗糙问一句,得到“不知道”的回答,也无法追问。
岑歌几乎想直接御剑自己离开,但不告而别终究不太好。
于是,这天下午,岑歌给自己找事情做,出去兜兜风。
太京毕竟是新迁的都城,许多地方都挺潦草,有着混乱压抑的感觉。人气终究是足的,也有些杂耍演戏。
一些杂耍的人是有炼气一层的,杂耍便很好玩,眼花缭乱的,配合他们说出来热场的话,也很有意思。
岑歌看了一下午,又觉得好玩,又觉得这些感觉和她一点关联都没有。她挥挥手就能让杂耍的人费半天力才能烧红起来的铁片变得浑身赤红。
……是有些怪没意思的。
游游荡荡到了傍晚,寻了间专用灵物烹饪的酒楼吃饭,用三枚金丹期的增灵丹换了一桌吃食。
岑歌吃了两口,觉得好吃,看着又吃不完,索性让人打包收起来,送到孟府上吃。
酒楼的人原本是笑着答应的,听到孟府两个字,神情才变了。
“姑娘是南区孟府的人?”
“借住的,”岑歌在撇清关系后问道,“孟府怎么了?”
酒楼的店小二“嗨呀”了声:“孟府前两天又死了个姨娘,我们暗地里都说孟府风水不好!”
店小二又神神秘秘道,“我瞧姑娘身上也是有底蕴的,何必在那地方住着?我们楼上可也有上房,您那样的增灵丹,一个月一枚就可以了!”
岑歌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又?”
店小二道:“可不是?孟府的姨娘日子说好是好,吃香喝辣的,但说谁愿意去,也是没有的。十天半个月就会悄无声息的从后门抬尸体出去,当谁不知道呢?”
岑歌听着,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点了一下头,就回孟府里去。
刚回孟府,就迎面撞上程月。她正要打招呼,推荐两道酒楼的菜点。
就听得程月焦急的拽住了她的手腕,说道:“岑歌,你有没有什么救人的丹药?孟大人失足掉进池塘里,已经没气了!”
第73章 死亡率有点高
岑歌到达现场的时候,孟老爷已经回天乏术。
于姨娘是于夫人的庶妹,主持着大局,请人去报官,又要自己的手下把大家都看好。
她自己,则款款朝岑歌他们走来,招待茶点,体贴用心。
楚娇娇轻佻的笑睨了她一眼,她也不恼,只小声笑道:“这回也不关我的事。”
岑歌听着,就当没听见一样。
孟府这个地儿一直死人,终于死到了孟府主人头上,也算不得出奇。
就是不知道,这回背黑锅的人是谁。
城尹很快就来了,瘪着肚子黑着脸,又不好不管,
府役检查了一番,又筛排了众人的活动,很快的——
一个萧婳的侍女梗着脖子,说是她把孟老爷推下去的。
理由和过程也都很详尽。
理由是觉得孟老爷对萧婳不好,如果不是岑真人在萧婳怕是就会被冤死。
过程也简单,引诱孟老爷寻刺激,等他单独到池塘边上后推下去,按着他不让他有机会喘息。
就这样,孟老爷也被溺死了。
城尹听完后,刚要开口,门口就传来通报:“戏公子来了。”
城尹忙笑眯眯的起身去迎他,态度介于长辈与从属之间的微妙关系。
戏无衡长身鹤立,五官棱角利落分明,神态矜贵。
见到岑歌时,微微一愣,弯一弯嘴角,就将视线移回城尹那头。
十分寡淡又寻常的打招呼。
岑歌悄悄松一口气,有种释然。
昨晚月光下的无言远眺,怕也只是她的错觉。
挺好,谁也不耽误谁。
戏无衡在和城尹说话:“家主问你城里的案卷处理完了没,说想请你过去喝两口酒。”
城尹展颜笑道:“还没呢,”他朝萧婳的侍女一指,“我觉得她不对劲,可能是被人控制了,还请你帮忙看看。”
戏无衡轻笑一声:“我就是个剑修。”却也没拒绝,当真提了一把剑上前去。
剑是换了一把,莹蓝色的光芒冷艳了不少。
岑歌瞧着,其中颇有几分光污染的感觉。
戏无衡上前去,磨出薄茧、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下侍女的头。
一股蓝光注入侍女的灵台。
在场的人都很安静。
楚娇娇抓住了谦渊的手。谦渊回握。
程月冷淡的看了一眼。
没有过太久,戏无衡就道:“她那时候没有被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