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两本书的恶毒女配[穿书] 完结+番外 (一鹤三金)
“她碍着戏无衡在场不好亲近我,没关系,我会帮你得到他,让她亲近我再没有阻碍;
“她失忆了,没关系,我会陪着她寻找属于我们专属的记忆。
“她功力尽失了,也没关系,我会是她永远的依靠,也是她唯一的依靠。
“现在,你懂了吗?”
“……”
萧婳怔然半晌,不知道该惊恐地骂他是疯子,还是该沦为他的棋子。
或许……在那天,她试图炮制一出“英雄救美”,意外得到戏无衡喜欢岑歌的回复后,她就已经无路可走了。
那一天,黑袍人有如天神一般御虎而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泪眼朦胧的她,开门见山地说着:“你喜欢戏无衡,我喜欢岑歌,我们合作吧。”
之后,她提供了迷药等一系列系统丹药,黑袍人提供了他驾驭野猪妖群的能力。庞大的野猪妖群能打乱队伍的一切部署规划,离胜利只差一个岑歌的反应。
但岑歌就是破了合心蛊的死局,又成功让戏无衡一直在她身边……连黑袍人都找不到动手的时机。
眼下,也只能破而后立。
只是……
“我懂,”萧婳满脸萧瑟地提醒他,“但是和岑歌关系最好的,还有一个岭南,这是未知数。”
“他?”黑袍人抱着雪豹,意味深长地笑着,“你不用想着他。”
萧婳不明所以,在黑袍人的解释下却渐渐瞪大了眼。
她没有察觉到,黑袍人怀中的雪白小豹簌簌颤抖着,压抑着不敢叫出凄厉恐惧的声响。
黑袍人状若无觉,只道:“你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岑歌的事,都和我说吧。”
身为动物天然的恐惧感后知后觉爬满她的背,萧婳不由自主地点头:“好。”
“祝我们合作愉快吧,小笑话。”黑袍人笑道。
……
……
……
岑歌的修炼是被迫打断的。
刚梳理好筋脉灵力,把那几十粒淤积在五脏六腑的凉药都散了。灵台就开始胡搅蛮缠,每个神经元都在焦急地提醒她:“快回想这三天你说过的话!”
以至于她差点现场走火入魔。
要在毫无介质的情况下,回想起历史是很难的。
尤其还是她脑海茫茫如雪时候说出的“胡话”。
好半晌,到早上吃清心丸的时候,她才记起来……
是蓝若絮送她明目丸的时候,她说出来的话?
岭南见她醒了,强睁着困乏的眼睛说:“你要出去走走吗?”
岑歌感念他强撑着一晚上不睡的精神,见状忙道:“你去睡吧。我要去找找若絮师姐。”
岭南想拒绝,可话没出口,先出口的是大大的哈欠。
他一时大窘,无法掩饰,只能默默扭过头去。
窗外天光大好。岭南的苍白脸庞上,悄悄爬上的一点红晕,清晰可见。
岑歌都不好意思逗他,正经地劝说:“你去睡吧,”招出滴溜溜兴奋旋转的魔焰剑,“有它这个金丹期大佬护着,不怕。”
岭南想了半晌,还是蹙眉,不太同意的样子。
岑歌能理解,只有一柄还不能大咧咧给外人展示的魔剑,对抗着萧婳难知深浅的系统商城,的确让人心里没底。
但岭南看起来真的很困,总不能让他强撑着精神陪自己出去,他又不是花钱雇来的保镖。
没考虑太久,岑歌收起魔焰剑,对昏昏欲睡的岭南做出保证:“我不会做出在你睡着后偷偷溜出去的蠢事的。”
岭南有些惊讶。
岑歌继续保证:“魔焰剑在,预警的灵符也在,我就在床边看书,你去睡。”
岭南没有展示任何怀疑和不信任,乖巧地抱起铺盖,妥帖地在床上铺好。
那一回在密道里,岭南有换睡袍的,未免他脸红开口提醒,岑歌先扭过头去。
灵台里的逸思还在蹦跶,她不理会。
但是……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没有如期响起。
响起的,是岭南恍然大悟的说话声。
“你要找蓝师姐的话,为什么不用玉牌联系?”
岑歌:“……”
是哦。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问一句:“那天我病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和你说了什么胡话?”也是可以的。
并且,要论正事,也有。戏无衡昨天灵力透支,现在怎么样了?也该问两句。
并不是一定要出门,甚至并不一定要见面,玉牌里问就行。
所以他们为什么一下子没有想起来这个方法呢?!
两人都有片刻沉默。
紧接着,似有所感地去翻储物袋——
“……”
“……”
岭南默然半晌:“我只有大师兄给的玉牌。”
岑歌翻完了原身留下的遗产,也沉默:“我也差不多。”
岑歌的玉牌比岭南多三个,一个师父的,两个戏无衡的。
真的是……
岑歌选定了最稳的办法:“我联系一下戏无衡吧,顺带问下他现在情况。”
岭南默默点头。
岑歌在修炼中醒神时,先被直觉侵扰着想回忆自己病中和蓝若絮说的话,紧接着又被强撑精神没去休息的岭南转移注意。
她现在才想起来,帮她保持病情没有进一步恶化,眼下还因为灵力透支,躺在其他屋子里情况未知的戏无衡。
记起来的一刹那,翻覆滔天的愧疚和感激之情就涌上脑海。
她昨晚迷迷瞪瞪的,眼下想来,灵力透支后,他不仅会有境界跌落的问题,更是有安全问题!
萧婳眼下因系统惩罚,只剩炼气一层。她想在回到门派前,无事发生一般恢复修为和容貌……她只剩控制戏无衡一条路选。
和系统交易灵魂也好,透支生命力也罢,萧婳眼下只能通过去系统商城,购买其他比“合心蛊”还奇怪的道具,控制戏无衡,从而直达百分百好感度,重新得到失去的一切。
……已经与少女朦胧又美好的情窦无关,只是为了利益而已。
不知为何,岑歌心下生出不祥预感,心忽然跳得快了,迅速伸手进储物袋,拿玉牌。
戏无衡给她两个玉牌,一个是寻常联络的,一个是“特别关心”,可以单方面直接连接双方通话。
按他的习性,无事发生的时候,寻常联络的玉牌都不会拉下。如果真出了事,能直接发出声音的玉牌,反而会让事态更不可预测。
她有些紧张,半天才找出寻常联络用的玉牌,敲了两下。
玉牌静谧地晕开灵力,悄然在山麓传荡。
没有任何灵力回馈。
岑歌:“……”
她下意识看向屋里的另一个活人,用眼神询问着他的意见。
岭南靠在床头,睁着努力撑着没睡着的眼睛:“……”
岑歌哭笑不得:“你先睡个一时半刻的,我绝对不单独出门,只通过玉牌联系他,行吗?”
“但是,他现在……”
岭南的漆黑通彻的眼睛里盛满了担忧,只剩一点困意顽固地萦绕着他,让他的神情里多了近乎可爱的两分迷茫。
岑歌果断拿出另一个玉牌。若非万不得已,她也不愿意用这个能自动通话的玉牌……可能会打草惊蛇。
但寻常联络的玉牌一直打不通,戏无衡放玉牌的特制储物袋又会将玉牌情况尽数反馈,不管是发亮还是发热,情况都不会更糟了。
岑歌拿出另一个玉牌,在岭南愈发迷茫困惑的眼神中,比食指“嘘——”一声,请他安静。
随即轻敲两下玉牌,屏气凝神地听对方的动静。
“……”
“呼——噜——”
岑歌满头黑线:戏无衡和医修都睡过去了?
甚至在打鼾?
岭南的眼神在岑歌一脸懵逼的脸色中巡睃片刻,抱着被子小声说:“你知道的,我睡觉不打呼。”
岑歌给他强调比划一个禁言手势。
可与此同时,戏无衡压低声音后的戏谑笑声已经传到玉牌这边来:“我昨晚没睡,一直在修炼。”
岭南:“……”
他把自己用被子缩成一个球。
岑歌朝他笑笑,就听玉牌那响起别人的声音。
是蓝若絮的:“我有些担心,今天早上醒来后发现萧婳跑了,屋里屋外的防护设施要么失效要么被打破,你这边没有消息的话……”
戏无衡语气轻松地笑着:“我虽然是剑修,剑心最重要。但境界跌太狠也不行,现在都还有些走不动道,如果她来找我麻烦,我现在就不能和你说话了……”
“所以你是怎么笑着说这句话的啊!”
玉牌被敲了敲,接着是戏无衡的豁达发言:“我难道哭着说这句话吗?我不会后悔,事情也已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就够了。”
蓝若絮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萧婳既然没来过你这,她可能因爱生恨,去找岑歌麻烦。我去看看她,顺带问一问。”
“好,看完她回来和我说说?”戏无衡道,“虽然我知道,有岭南在旁边,她安全得不行。但我还是想多来一个人告诉我,她是安全的。”
蓝若絮毫不客气地翻白眼:“现在最危险的就是她。十个岭南都不够护的。”
戏无衡难得没有反驳,只深深呼一口气:“你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