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我/我暗恋的大佬也重生了 完结+番外 (一只甜兔)
宋行愚没立即进去。
他沉默都地站在雪里,看着花房内的林烟烟,她正呆呆地坐在秋千上。他们有一周没见了,她看起来瘦了点,也不太高兴的模样。
三年前,他从来没想过会和这个小女孩发展成现在这样。
回想起来,看起来是林烟烟追的他,但分明是他先动的心。只是他们之间隔了太远的距离,他从没想过那时的一念会有成真的一日。
宋行愚了解自己。
他是一个冷漠至极的男人,和林燃完全不同。林燃他有一颗赤子心,即便是他也曾羡慕过那样的林燃,他能够做自己,更何况他还有盛青溪。
这么些年了,他不是没谈过恋爱,每段关系都短暂。
到后来他就觉得没劲了,装的累,应付她们也累,不如一个人自在。
他原以为自己是不会爱的,直到遇见林烟烟。
宋行愚叹了口气。
冷冰冰的风雪将他心里涌上来的暴戾压下去了一点。他不能确定自己能否在林烟烟再说分手之后控制好情绪,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他向来喜欢掌控全局,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这些年唯有林烟烟成了他的不可控。
林烟烟正发呆呢,满脑子都是宋行愚一周前的模样。
她才想着这个男人,他就出现了。
林烟烟的视线怔住。他不知在雪里站了多久,那身呢子大衣已沾满了雪,黑发上像是洒满了糖霜,正定定地看着她。
她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会儿,起身朝花房门口跑去。
“宋行愚。”林烟烟闷着脸喊他,“你干什么?装雪人呢?”
宋行愚立在原地看了她半晌,一点儿进来的意思都没有。
似乎真的像雪人似的,悄然隐在黑夜里。
林烟烟气不过,干脆跑出去拉着他往花房里走,这一拉倒也没费什么力气,男人跟着她的步子往花房里走去,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花房里开着暖气。
和屋外的冰天雪地全然不同,就像他和林烟烟的生活。
他们一直都是不一样的人。
林烟烟找了条干净的毛巾,踮起脚凑近宋行愚,将他身上沾的雪都拭去。等她想伸手再往上的时候手腕被他扣住了。
冰冷的指尖触上她的肌肤,让她颤抖了一瞬。
她抬眸,对上男人的眼睛。
“烟烟,想好了吗?”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可眸中的情绪却让林烟烟觉得危险无比。
林烟烟不满地皱眉,这个男人一晚上都没和她说话,一上来就问这么一句。他就这么着急地想和她分手吗?太过分了。
林烟烟扭头把毛巾往桌上一丢,转过来盯着宋行愚看。
想起盛青溪的话,她生出点勇气来。
“宋行愚。”
她绷着脸喊。
宋行愚的视线在她紧绷着的小脸上逡巡一圈,触到她眉目间的认真时竟有些不敢听她接下来的话。有朝一日,他也会怕。
许久,他轻声应:“我在。”
林烟烟抬眸和他对视,问:“你爱我吗?”
宋行愚怔住。
什么?
花房内无比安静,静到林烟烟都能听清他的呼吸声。他久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除了不爱还有什么答案呢,她忽然就不想再问别的了。
从一开始,就是她强求。
林烟烟转身,不再看宋行愚,心里却越来越委屈。
她讨厌他!
花房的寂静被打破。
宋行愚也缓了过来,他听到了抽泣声。
林烟烟哭了。
“烟烟?”宋行愚自后将娇小的林烟烟抱入了怀里。等她将他怀抱填满之后,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烟烟,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伸手去拨她的脸,又捏住她的下巴,垂头去吻她脸上的泪珠。
轻柔细密的吻像雪花一样落在林烟烟的脸上。
怀里的人犹自哭的认真,一点儿都不管他是不是在亲她。
宋行愚低叹:“烟烟,我不是不吃醋。我只是不想束缚你,你还小,我怕..怕你觉得我管得多,会嫌我烦。你知道的,我脾气并不好,上周吓到你了是不是?”
“以后不会再教你看到别人了,是我的错。”
低低的声音混着微热的呼吸扑洒在林烟烟耳侧。她小声啜泣着问:“你是不是不爱我?当时和我在一起也是我勉强的对不对?”
“不是,不对。”
宋行愚收紧了抱着她的手。
林烟烟一呆:“那你爱我吗?”
她问了第二次。
这一次宋行愚没办法再躲了。其实他只是不懂怎么去说,不懂怎么去表达,甚至担心内心的野兽会将林烟烟吓跑。但总要叫她知道的。
宋行愚垂眸,搂着她的腰忽而用力。
林烟烟被抵在透明的玻璃门上。
男人的气息像山一样压下来,大掌穿过她的黑发,另一手扣住她的双手压过头顶。这个姿势完全是由宋行愚掌控的。
他随手摘下眼镜丢到一边,再也不遮掩自己眸中的情绪。
占有、戾气、侵略、如海潮一般的爱意和迷恋。
林烟烟瞪大了眼睛,滚烫的唇舌狠狠地压下来。她忍不住呜咽出声。
这样的吻还是第一次。
宋行愚的吻向来是温柔的,他从未对她任性过。只这一次彻底地放纵了自己,只想内心滔天的爱意都叫她知道,让她知道他到底爱不爱她。
许久。
宋行愚放开了林烟烟,她软着身子,几乎站不住,只能靠在他的怀里,大口地喘着气。
男人眼眸低垂,哑声:“烟烟,我爱你吗?”
林烟烟想哭,她再也不问了呜呜呜。
她差点就死在他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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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一早。
睡眼惺忪的盛青溪被精神奕奕的林燃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她软软地搭着他的脖子,任他抱着去浴室给她洗脸刷牙。这些天下来她就习惯被林燃被这么伺候着了。
“林燃,就我们两个人去吗?”
盛青溪闭着眼睛问了一句。
林燃托着她的脸仔细地擦拭,理所当然地应道:“我们两个人结婚你还想叫谁,当然就我们两个人。其他人都不重要。”
盛青溪心想也是。
她打了个小小哈欠:“我好困。”
林燃可一点儿都不困,弯腰笑着亲了亲她的脸,还挺自豪:“怎么会那么困,昨天我都没碰你,晚上做噩梦了?”
盛青溪晃了晃脑袋:“最近总是睡不饱。”
林燃沉吟片刻:“反正都是睡不饱,不如做一点快乐的事?”
盛青溪这下可清醒了,她掀起眼皮瞥了林燃一眼,轻哼:“不要,我要回盛开。快开学了,我回去陪盛妈妈,你自己去玩儿。”
林燃捏了捏她的脸:“忙完公司的事我就回来。”
两人在浴室里黏糊了一会儿,下楼吃了早餐就出发了。
这天初城的雪已经化了,不像前几日那么冷,只空气里还有些湿润的寒意。盛青溪开了车窗趴在窗边往外瞧,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林燃看了她一眼:“冷不冷?”
盛青溪摇头:“不冷,我喜欢冬天。”
若是往常林燃肯定不能这么纵着她,但今天是他们去领证的日子,他心情太好了。这么一会儿时间就由着她去,免得惹她不高兴。
盛青溪不如林燃这样兴奋,上一世她没想过结婚,这一世也没想过。
她和林燃能走到今天,其实是林燃迈的步子更多。虽然旁人不这样觉得,但她就是知道,知道林燃这些年在她身上花了多少心思。
自毕业之后,他们两个人在感情一事的主导权一直没有变过,权力一直在盛青溪手里。林燃也从没想过抢夺她手里的权力,他甘愿俯首称臣。
结婚这件事对盛青溪来说可有可无。
她觉得都可以,只要和林燃在一起,结婚也好,不结也好。
他们总会一直在一起的,这是林燃给予她的信心。
相对于盛青溪的平静,林燃可激动坏了。前几天他恨不得想飞去国外结婚,要不是老爷子拦着,他真就带人飞过去了。这几天对林燃来说真的难熬,哪怕盛青溪每天都陪着他,他还是觉得不开心,一时间还恨自己生日为什么不能再早点儿。
盛青溪也是难得看到这副模样的林燃,天天在家里焦躁不安,像一只狂躁的大狗。她哄一哄他就好一点,一不在就要发脾气。像个孩子似的。
不知想到什么,她抿唇笑了一下,侧头看林燃:“林燃。”
“嗯?”
林燃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心里计算着还要多久才能到民政局。
“我们生个孩子吧。”
盛青溪声音轻轻柔柔的,语气也很平静。
刺耳的刹车声骤然响起,盛青溪怔了一下。
原本疾行的车忽然打了个弯停在了街角,令人猝不及防。
林燃脑子里像是炸开了烟花,耳朵嗡嗡的响。他反应了很久才转头,开口还有磕磕巴巴:“愿愿,你刚刚..刚刚说什么?”
盛青溪眨眼,一点儿没犹豫的重复:“我们生个孩子吧。”
这四年带给林燃的岁月在盛青溪这句话之后仿佛都消失了,他又变成了那时的林燃,直白又热烈。他紧紧地盯着盛青溪,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