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看的仙君,就算是在仙界的画里都不曾有过的。
可现在这位仙君,却是被她们的神女牵着手飞进来。
“银杏,木头,这就是我在凡界的结契道侣,他今天飞升上来啦!”
锦棠带着魏织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高兴地牵着魏织的手往寝殿里跑。
她像是一阵欢快的风,带起了整个凤血龙宫都快活起来。
银杏和木头还想再多听听关于神女的结契道侣的事情,可神女一眨眼就在他们面前像离开了,直接进了寝宫,寝宫的大门一下子关上了,她们问不到,也听不到了。
“我误会神女了,神女说的果然没错,神女的结契道侣果然是天上地下最出色的,起码长的最好看了。”
“是啊,连少阳凤君都比不上神女的结契道侣的半分风华。”
“不过,你有没有觉得神女的结契道侣哪里看着有些眼熟。”
“我也觉得,他真的不是从前的神君或者仙君下凡去历劫的么?”
银杏和木头两个人在院子里窃窃私语着,然后就发现她们都靠近不了神女的寝宫了。
神女的寝宫外被强大的结界护着,以她们的仙力根本靠近不得。
锦棠一拉着魏织进了寝殿,就想跟他说很多很多话,说她在仙界的这十天的生活,说关于少阳凤君的事情……
“魏织……”
她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喜悦至极的表情,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魏织便抱住了她,低着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动作温柔,深情,里面写满了这十年对锦棠的思念。
他像是要将所有的感情都在此刻宣泄出来,搂着她腰的动作也逐渐用力。
锦棠觉得自己快缺氧了,呼吸都快呼吸不过来。
魏织一下子抱起了她,便往里面走。
“凡界十年的每一个日日夜夜,我都在想你,疯狂的想你,我的脑子里在想你,我的身体也在想你。”
魏织在锦棠身边压抑着情绪轻轻说道,那低哑的声音令锦棠跟着咬住了唇,轻轻说道,“我也想你,魏织,我也想你。”
原本她还想问问黑蟒公主,问问初梧,问问团子,问问小织,可如今,她什么都不想问,她就想和魏织在一起,好好地诉说这么久的思念。
从她去万魔林开始,他们便一直在一起,未曾离开过,这是第一次那么久,于他而言,是十年,于她而言,是十天。
怎么算,都像是魏织更亏一些。
魏织听到了锦棠的这一句话,其他什么都不想听了,至少现在不想听。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一点、一点将想念变成摸得着的实物。
魏织鼻尖蹭了蹭锦棠的鼻尖,哑着声音,“要不要和我去探索小泾?”
锦棠也半眯着眼睛,她看着自己金色的长裙和他霜色的长袍勾缠在一起,心里想着,魏织不是黑色的长袍么,怎么就变成霜色的了……
“什么小溪?”
“你的凤血龙宫里有什么,你自己都不知道么?”
“嗯?有什么?”
他这么一问,还真是将她问住了。
“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凤血龙宫的后面,就有一条小溪,在云深不知处的仙境里,一眼望不见尽头。”
“竟是有这样的一条小溪么?”
“怎么,你从前没有看到过么?”
锦棠靠在她怀里,声音已经有些软了,听在魏织的耳朵里更是娇娇滴滴的,听得他心头发颤。
“我哪有时间逛,从我飞升后,就一直忙着查那个老家伙的事,那老畜生……嗯……那老畜生真的是很会躲,什么小溪的,我哪里会瞧见。”
“那我带你一起去看看?玩玩水,探索探索?”
“好啊,你说什么都好。”
魏织低头亲了亲她,一把抱起锦棠,往他所说的那条小溪飞去。
锦棠的金色长裙脱下来放在小溪边,魏织的那件霜色的长袍同样脱了下来丢在一边,既然是要下小溪玩水,身上的衣服自然是要脱下来的。
从前锦棠没怎么玩过水,毕竟她是个旱鸭子,所以,下了水后一直拉着魏织的手,脸色也红红的,不知道是太阳晒的,还是因为外裙脱了有些羞涩。
“这条溪水这么窄,这样玩水,真的好吗?”锦棠忍不住问道,她怎么都觉得这条溪水太小了,水也太少了,这怎么能酣畅淋漓?
魏织笑了一下,低头亲了亲锦棠的鼻子,弯下腰来就摸了摸水的温度,又轻轻泼了泼水。
锦棠的衣服一下子就被泼湿了,她脸色更红了,“你不要这样玩水!”
魏织喜欢锦棠这样羞涩的样子,他只哑着声音说道,“溪水若是玩着玩着,自然水就会源源不断地来。”
“你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这溪水的来源是哪里。”
“我知道。”
锦棠又咬着唇抬头看了他一眼,坐在了溪边的石头上。
“我这次带来了新的萝卜种,先在水里洗一下,一会儿种的时候,能够更润泽一些。”
魏织轻轻说道。
“又……又要种萝卜吗?我们……能不能换一个?”
“那要不……冬瓜?”
“这……你的萝卜就已经能种的很大了,比别人的萝卜都要大一些,这冬瓜就……我觉得我种不了。”
“嗯?”
“还是种萝卜吧,我觉得你种的萝卜真的特别好特别大特别水嫩。”
“你这次想吃吃看么?”
“谁家的萝卜在种的时候还要尝尝看的?没有的事。”
“那只是你见识太少而已,这次试试看,说不定你会喜欢呢。”
锦棠听着这些话,又玩了一下水,觉得要是在溪水里洗干净了的话,尝一下,好像也没什么不可的。
“这条溪水太窄了一些,今天我花点力气,开拓一下,以后我们一起玩水也更舒畅一些,你看怎么样?”
“为什么要问我?”
“因为这是你凤血龙宫的溪水。”
锦棠脸红红的,阳光下异常娇媚,惹得魏织又忍不住亲了亲她。
这里的溪水因为常年没有人来的关系,真的窄得过分了,魏织花了一点时间才让小溪变地宽阔一些。
他和锦棠在溪水玩了很久。
久到锦棠最后累晕了过去,他才抱着锦棠在溪水旁的草地上躺下,可等到锦棠醒来后,他又拉着锦棠玩水,好像一下子爱上了这件事。
……
银杏和木头在凤血龙宫外已经守着十天了,日子是掰着手指头过的。
在这期间,少阳神君来过这里两次,帝君和神凤女君来了五次,偏偏,神女和他的那位结契道侣就这么待在寝殿里,谁也不搭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木头,你说,也是奇了怪了,神女设下的这个结界,少阳凤君解除不了就算了,连帝君和神凤女君都解除不了怎么可能呢?”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神女布下的结界呢?也有可能是神女的结契道侣啊!”
“那怎么可能呢?神女的结契道侣不过是个刚飞升上来的小仙君罢了。”
“我觉得不一般。”
银杏和木头两个人就坐在院子里的玉桌旁边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这些,心里直觉得委屈。
她们两个等了神女那么多年,神女好不容易回来,结果那个什么小仙君一来,神女就谁也顾不上了。
不过她们看向了一边靠在墙边的红寂。
红寂小脸气哼哼的。
银杏和木头瞬间就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好歹,她们一直是好好地被赶在外面,红寂可是被丢出结界的。
又过了几天,锦棠睡够了,总算是从寝宫里出来,她打着哈欠,神情懒洋洋的,魏织就站在她身边,陪着她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银杏和木头的错觉,她们总觉得神女的眼尾末梢都带着一股子的娇媚红晕。
两人对视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锦棠招手让银杏和木头过来,“和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在凡界的结契道侣,也会是我在仙界的夫君。”
比起道侣,夫君两个字,她也喜欢,她和魏织是漫长修仙路上的道侣,但她和他也是他们互相的夫与妻。
银杏和木头立刻对着魏织行礼,也不敢抬头看他,“见过……仙君。”
但是也不知道这位仙君叫什么,也不能直接叫神女夫吧?
魏织没在意,挥了挥手要她们下去,接下来,他与锦棠该是有要紧的事要说了。
可银杏和木头对视了一眼,“神女,帝君和女君在这几天来找过神女好多次,就连少阳凤君也来了两次,神凤女君说,等你出来,就去找她。”
“我娘有说什么吗?”
“应该是神女与少阳凤君的……婚事。”
银杏说话的时候,不敢抬头看锦棠,然后,她就和木头听到了神女身边的那位仙君冷哼了一声。
“婚事?!哼!”
紧接着,银杏和木头便觉得眼前一阵风过,等她们抬起头来,神女已经和那位貌美的小仙君离开了。
在飞去神凤女君那的时候,锦棠还有些不敢置信。
“你说少阳就是那个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