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相国带姑娘前来是许诺了姑娘的终身大事,但我觉得如姑娘这般的豪爽性子,嫁与一般人恐怕会受拘束,如今我与姑娘一见如故,有意认姑娘为义妹,不知姑娘可愿?”
芈月的心被她的话勾得怦怦跳,她觉得有些口渴,只瞪大水灵灵的大眼望着魏纾,希望她能给她肯定,肯定她刚刚没有听错。
魏纾对这位历史中的芈太后并没有什么畏惧如虎的心态,虽然影视剧将她塑造成了一个大政治家,但历史和影视剧是不一样的,别说她没有这样的能力,即便她真的有,自己也不怕她,但想到自己的到来到底算是影响了她的命运,因此想做点补偿罢了。
芈月没成想她问自己这个问题,想到张仪跟自己说过,他与王后有些交情,若是和王后打好关系,以后自然不用愁,但却没想到的是张仪与王后关系居然这么好?一上来就要认她做义妹?
要说什么一见如故她是不信的,即便真有什么一见如故,那也不会出现在她们俩人身上,别看芈月平时表现的天真,举止随性甚至有些粗鄙,但她却也有自己敏锐的直觉。
“不怕王后笑话,民女之前苦日子过够了,日后只想享些好日子...”她一向是不会虚伪压抑自己欲望的人,更不在乎那些俗礼,不然也不会在未婚的情况下和义渠王子有了孩子。
“如今王后抬爱,芈月自然乐意至极,若有王后这样的姐姐,恐怕梦中都能笑醒呢!”这说的都是真心话,她现在就觉得自己仿若在梦中。
“那就这么说定了,有我在秦国一日,便有你一日的荣华富贵可享。”魏纾自信一笑,话音一转,又道:“想必妹妹也知道,秦国与义渠乃是世敌,可如今你与义渠王王子育有一子,不知妹妹究竟心中何属?”
芈月听懂了她的话,心中暗暗抉择,义渠骇她自然是喜欢的,可这喜欢却没有自己重要,于是扬起甜美的笑意,“姐姐放心,妹妹知道自己屁股坐在哪边。”
这就是决定放弃那边了,魏纾满意地点点头,“妹妹也不必太挂心,这事为时尚早,你就安心住在秦国就好,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到时候灭掉义渠少不得还要她出力。
又道:“想必你也知道,我不仅是大秦的王后,也是工部的郎中令,妹妹若想整日享受,自然有人伺候你,若想做一番事业,也大可说出来,任妹妹选择。”
芈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天上还真的掉馅饼了?不,这都是多亏了张仪啊,而张仪又是自己救的,这样一算,还是得感谢自己,芈月安心了。
“多谢姐姐厚爱,只是妹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敢耽误正事,还是做个富贵闲人就好。”她才不想累死累活的呢,就想舒舒服服享受。
见状魏纾也不勉强,“我已经命人在外面安置了宅院,就送与你做宅邸,一应伺候的婢女家老皆已送到,日后若有什么想要的、缺的,尽管进宫找我便是,不必拘谨。”
这下芈月嘴角合都合不住了,连忙起身,“多谢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文就图一乐,看的舒心就好,如果大家觉得这本书不吸引你了,或是看得心里不舒服,那就好聚好散吧,少生点气,过怒伤肝,女性的肝是很重要的,祝大家天天顺心。
第31章
送走了芈月魏纾急忙进空间查看,空间里并无异样, 魏纾松了一口气, 如此便说明她这样做并无不妥, 再一看原本干涸的灵泉, 如今竟然开始渗水出来了。
魏纾满意地看着灵泉慢慢汇集,然后转头一看, 原本雾气弥漫的空间已经退了一些雾气,一块一立方米的土地已经显露出来了。
这简直就是喜从天降啊,魏纾一直摸索着恢复的方法,这么多天了,总算出来了一点,虽然只有一点, 但也值得人兴奋啊!
魏纾赶紧走了过去, 地上正是她当初放进去的一些东西, 有粮种还有一些书籍, 都是现在用得着的, 魏纾大喜,正准备将这些东西全部拿出去,却发现拿了一样后其他的怎么也拿不起来了。
难道还有限制?一次只能拿一样?魏纾试探地拿着一样东西准备出去, 发现畅通无阻, 失落地叹了口气,还真是只能拿一样啊。
魏纾思来想去,还是准备先拿粮食,于是挑了产量最大的红薯, 拿出去后还想再试试能不能再拿一样,发现怎么也拿不了,魏纾这下是摸清了,看来一次只能拿一样,至于多久能拿一次就不好说了。
静静地望着地上的一筐红薯发呆,这东西是出来了,但是怎么让它合理出现呢?
魏纾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一个办法,晚上等到嬴驷回来,魏纾就开口了,“王上,臣妾想出宫几日...”
嬴驷闻言猛地紧张地盯着她,“出宫?为何?”
魏纾整理好语言,“是这样的,家师今日来信,说他已经从海外归来,有些事情交代,约我在宫外相见...”
想来想去也就这个理由可以用了,不然她一个天天呆在宫里的人,从哪来的粮种?
嬴驷听后并没有一口答应,沉思良久道:“既然这样,我陪你一起去。”
“不不不!”魏纾连忙拒绝,见他不解,忙解释道:“王上日理万机,怎么好放下国事陪我一起去?再说了,家师信上有交代,说是只让我一个人去。”
嬴驷定定盯了她许久,好看的眉眼紧紧皱起,良久才长叹一口气,“既然如此寡人也不勉强...”接下来就不说话了。
魏纾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是只好抱着他的腰撒娇,一口亲在他的脸上,“王上最好了!”一只小脑袋也在他胸前拱来拱去。
嬴驷见状手也不自主地抱住了她,大手给她顺着背,心中的郁闷也消散了,算了,知道她有秘密,不说就不说吧。
魏纾感觉他心情似乎好了些,又大胆试探,“王上,还有一事...”
“嗯——?”嬴驷拖长了声音,好听地让人想立刻扑倒他。
魏纾按住心里的悸动,两手在他背后不停地揪着衣服,“就是...我认了一位姑娘作义妹。”
赢驷抬了抬眼,“就是相国带回来的那名女子?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纾儿想认便认就是了。”
魏纾的重点却不在这上面,“王上怎么知道她是谁?难不成看上她了?”说着说着还有些委屈。
赢驷连忙睁眼,“你瞧你说的什么话嘛,朝堂上相国被抓破了脸的事你也在场,寡人知道又有什么稀奇的?”又一脸委屈,“寡人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纾儿却总是怀疑寡人...”
这下可好,他也委屈上了,翻身不理魏纾了,魏纾脑子也转过来了,知道自己误会了,连忙哄道:“别气了,我错啦...”见他不理自己,闭上了眼睛,于是一口接一口地亲在了他的脸上,全部亲了个遍,“亲亲夫君,别气了,我错了...”
正准备再亲,赢驷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严肃道:“日后可不许再这样!”这就是不计较了。
魏纾连连保证,“绝不再犯!”话头一转又说到芈月,“其实我之所以选她也是有原因的,这位姑娘与义渠王子育有一子,而且这位王子对她也是情根深种...”
赢驷闻言皱起了眉头,眼全是锋利,“纾儿的意思是说要用她对付义渠?”
“不错,听说老义渠王已经时日无多,若是新王继位...”两人对视一眼,都懂了接下来的未言之意。
赢驷正色点了点头,他是最了解这个秦国的老邻居的,两方交战数百年一直未能将这些戎狄人打杀干净,若是有办法可以灭掉义渠,那自然再好不过了,不过他并不认为那名女子有这么大本事,只是纾儿一片好心,倒不可辜负了。
想到她刚刚说的老义渠君快不行了,嬴驷问道:“纾儿怎么知道义渠君时日无多?又是你的师父告诉你的吗?”
嬴驷心里无奈,说她不谨慎吧,她又瞒得很好,说她谨慎吧,又处处是漏洞,在一起四五年,几千个日日夜夜又怎么会没发现枕边人的异样呢?只不过他不愿意深究罢了。
魏纾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反而抱着他的胳膊娇俏着笑夸道:“王上英明!”虽然一直用师父做理由,但她其实也知道,赢驷不可能毫无怀疑,但她并不想解释,甚至有些隐隐期盼,虽然没法告诉他实情,但她也不甘愿他连枕边人是谁都不知道。
“你呀!”嬴驷颇为宠溺地用手指点了点她的俏鼻,“纾儿准备何时出宫?”
“明日吧。”魏纾想了想,“明日我便出宫。”
第二日一早,魏纾没有去上朝,只是吩咐喜妹收拾东西。
嬴驷回长安宫时魏纾还在忙,见他进来魏纾打了声招呼就继续忙自己的了,突然感觉背后压上一个重物,接着腰也被紧紧箍住,魏纾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好笑道:“王上今日怎么了?”像个小孩似的,往常可没见他这样。
嬴驷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紧紧贴着魏纾的脸,语气里满是可怜巴巴,“纾儿,你真的不带我?还有荡儿,他还这么小,你就要让他离开亲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