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为何啊?
即便原先她不敢想,现在也不得不思考,贺阑是不是喜欢她。
这个念头从前也有过,但这世界上有一种错觉叫对方喜欢你。
她不敢想太多啊,怕是自作多情,不自量力。
可今日……他表现的太明显了,好像不愿意再隐藏一般。
她有一种窗户纸即将被捅破的慌张感。
贺阑靠着马车,将她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
“江姑娘。”
“嗯?!”要来了吗要来了吗要来了吗!
贺阑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样子,深邃幽深的眼睛里染上了一抹笑意,“坐好。”
低头看看,自己的屁股有一半在外面。
“……哦。”
他始终侧着身子,面向她坐着,灼热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她身上,看得人浑身不自在。
初好舔了舔嘴唇,“小王爷,您失礼了。”
哪有一直盯着人看的!
“嗯。”他漫不经心地晃着玉佩,他的视线移到了饱满的红唇上,嗓音沙哑,“这是本王的马车,本王想看哪便看哪。”
……行,您开心就好。
她干脆闭上了眼,眼不见心不烦,可怜兮兮地蜷缩在马车一角,装鹌鹑。
车子很快到了江府门外,初好最开始在装睡,后来却是真的睡着了。
贺阑又看了她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突然黯淡,喉结滚动,他慢慢伸向了她的手。
毫不犹豫地,轻轻牵起,十指交缠,握在掌心。
慢慢闭上了眼,片刻后,笑了。
*
夜晚,明月躲在云层后,薄雾笼罩着万物,夜色浓重,模糊了回家的路,也乱了梦中人的心。
初好失眠了,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失眠。
坐在院子里,反复回忆着和贺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寂静的黑夜,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紊乱的心跳。
她出神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缓缓抚着心脏的位置,神情迷茫,“不如……试试?”
与此同时,她记挂的那个人,正困于缠绵的梦境,无法自拔。
梦中的少女如魅惑人心的精怪,那张动人的容颜上,是他熟悉的俏皮笑容,眼睛明澈透亮,蕴藏着星星,却又与平日有所不同。
多了些媚意,眉眼间道出无尽春情,引诱他一步步走近。
他将她揽入怀中,少女腰肢纤细,柔软灵活,主动地回抱了他。
那双他觊觎了许久的小手,柔弱无骨,纤细修长,是上天最完美的艺术品,他甘愿臣服在这双手下。
画面一转,床榻之上,人影交叠。
朦胧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床幔影影绰绰,给夜色平添一丝暧昧。
曾经他不敢碰触的那双手,此刻正卖力地取悦着他。
缠绵悱恻之际,他努力睁开眼,少女居高临下,霸道强势。他清晰地瞧见她眼中的迷乱,同样在她清澈的眸中,看到了自己沉沦的样子。
再也忍耐不住,终于翻身而上,释放了困在内心许久的想念与渴望,一发不可收拾。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生死时速,终于及时赶出了大肥章!
只是个梦,搓手手,嘿嘿
明天开始晚上9点更新!
第26章
自从那日与贺阑分开, 初好便闭门不出,也拒见来客,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府内众人议论纷纷,都在讨论姑娘憋在房里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 她只是在忏悔。
一连两日做了让人脸热的梦, 她脏了!
她玷污了小王爷, 她是罪人!
三日后, 她被柳静拖出了房间。
“姑娘, 韩兴学在京中已经渐渐有了名气,书局也筹备得差不多了,您不能每日不闻不问。”
初好披头散发, 睡眼朦胧,被强行从床上拉起来的时候还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昨夜又做了个修仙的梦, 此刻神智不清,以为是梦中的那个男妖精又要缠着她双修。
黑眼圈堪比熊猫, 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迷迷糊糊坐在铜镜前,对着妆奁发呆。
丫鬟麻利地为她梳妆,柳静在一边汇报各个店铺这几日的盈利情况。
“布庄那边已有了起色, 东家派人传话说店铺继续租给我们,且租金还下降了一成。”
“降了?!”初好瞬间睁开了眼。
“是。”
柳静也摸不清头脑, 观察了几日,发现确实是天上掉馅饼,不是什么阴谋。
“唔……”
怪异得很。
“罢了,想不通, 清缘居那边如何了?”
火锅店才是她最在意的产业。
“一切如常。”
初好绷着脸,“嗯,那我今日去巡查一圈吧,搞个突击检查。”
说罢咽了咽口水。
起得太晚,早膳也没吃,梳洗过后就直奔清缘居而去。
在她躲在雅间,吃得大汗淋漓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慢慢有人靠近。
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男靴,熟悉的男靴,还有萦绕在她身边熟悉的味道。
“…………”
她的道侣来了。
贺阑在她对面坐下,没一会工夫,小二添了一副碗筷放在了面前。
初好把嘴里的肉片吞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下属,“我说他要一起吃了吗?”
“本王说的。”男人淡淡笑着,抬手挥退了小二。
小二恭敬地倒步退出房间,听话得仿佛贺阑才是他的主子。
初好语塞,视线飘忽不定,她心虚得很,不敢与男人对上。
“江姑娘近几日似乎很忙?”
“还好还好。”
“听闻姑娘闭门不出,本王还以为你病了。”
害得他担心了好一阵,确定并无大夫出入江府才放下心来。
初好现在甚至听不得他说话,他的声音,他的气味,和他有关的任何因素都会让她生出愧疚感。
急忙打断寒暄,“小王爷我还饿着让我先吃东西吧吃饱了我们再聊可以吗?”
贺阑好脾气地点头,“本王也饿了,一起吧。”
“……哦。”
这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她短期内可能再也不想吃火锅了,整个用膳过程中,她能察觉到对面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她的头顶,导致她有些消化不良。
原先她与“温和的”贺阑共处一室,即便无人讲话,也觉得很舒适,但自从他的目光变得有攻击性以后,初好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自在。
偏偏始作俑者毫无知觉,酒足饭饱,他的神情松弛了很多。
即便他此刻慵懒地单手托腮看着她,坐姿也是挺拔的,优雅矜贵,让人看一眼就很难移开视线。
就在此刻,房门再次被敲响。
柳静说有人要见她。
初好还未开口,贺阑敛了笑,恢复了往日冷静淡漠的样子,“让他们进来吧。”
??
柳静道:“是。”
初好鼓着腮,瞪着对面的男人。
贺阑再度挂上了浅淡的笑意,眼中宠溺满满。
不一会功夫,门口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
女子是夏凝,她今日穿了个月白色罗裙,整个人淡雅又柔弱,她身旁的男子身着靛蓝色锦袍,玉冠束发、风度翩翩。
不认识。
男子进屋后便看见了贺阑,几步上前,连忙行礼,“见过睿王爷。”
夏凝也跟着行礼,她上回见过这个男人,没想到竟有这么高贵的身份,这么想着,心凉了半截,她看了看身边的兄长,暗叹了口气。
“免礼。”
初好回头看了他一眼,听出了语气中隐藏的不悦,挠了挠头。
“夏姑娘有何事?”
夏凝笑得腼腆,余光瞥到小王爷略带敌意的打量,脸色僵了僵。
这二人看上去暧昧的很,她还真有些开不了口。
沈越面不改色地迎上贺阑的视线,不卑不亢道:“在下是凝儿的表兄,听闻她与姑娘相熟,今日冒昧叨扰,只想与姑娘见上一面。”
“见我?为何?”
沈越先是看了眼贺阑,又转回视线,目光渐渐柔软。
“在下对姑娘爱慕久矣,今日终于一尝夙愿,见到了你。”
他的语气轻柔,初好一时间有些走神。
贺阑的脸色沉了下去,突然站起身,走到沈越面前。
“本王没记错的话,沈大人应是在与大理寺卿家的嫡女有瓜葛。”
沈越脸色微变,“那是谣传,我不喜欢她。”
贺阑冷笑,眼神很冷没有一丝笑意,漆黑幽深的眸色像黑夜一般,压迫感铺天盖地袭来,气场全开。
初好抖了抖身子,小手轻轻拉了拉男人的衣角。
“小王爷?”
贺阑看也没看,旁若无人地将她的手反扣在掌心握紧,勾着唇角,浑身散发着居高临下的气场,冷眼睨着沈越,“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
他拉着她,大步朝外走。
初好被拉得一踉跄,小碎步跑着才能跟上步子,临出门还回头冲夏凝喊:“抱歉啊夏姑娘,改日再见!”
“您慢点!”初好狼狈地跟着,心里不满,指尖用力恼了他的手心。
这个动作捅了马蜂窝。
贺阑的脚步非但没停,反而更加急促,拉着她进了一个无人的房间,猛地将门关闭,把人困在门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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