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他以前很宠我(重生) 完结+番外 (大梦犹觉醒)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大梦犹觉醒
- 入库:04.10
袁宛之看着虞怜真挚的目光,害羞地支支吾吾道:“这要看以后,而且你大哥也不知道怎么想呢。”
“我大哥见了你都走不动道,还能怎么想呢?”虞怜满脸坏笑看着袁宛之。
“说到此处,我和你说一个秘密,是昨日我偷听墙角听到的,和你有关。”袁宛之一脸神秘,然后将她偷听的事告知虞怜。
昨日她和长公主一起去探望容濂,那时候约摸是晚间,长公主正在和太医说话,而她站在容濂榻旁,听到了他说梦话。
容濂眉头紧皱,薄唇轻启,突然说了一句:“怜怜,等我。”
而且流了泪,她看着容濂眼角的泪痕,心里觉得诧异极了。
虞怜听着袁宛之一番话,想起了前些年做得那个梦,梦里的那个男子坐在一块无名墓碑旁,说的正是“怜怜,等我。”
她此时才发觉,那个梦中男人的脸,墓碑旁的男子,合欢树下的男子,同臧凌霄的脸重合在一起,成为了同一个人。
虞怜和袁宛之正说着话,此时步兰带着一个内侍走了进来,那内侍行了一礼细声道:“姑娘,虞家小姐,容公子醒了,说想见虞家小姐一面。”
虞怜闻言一顿,她知道臧凌霄为何而来“你让他安心养伤,我得空便去看望容公子。”
“容公子如今已经等在院外了,他让奴才转告虞家小姐,他今日见不到您,就会一直等着,直至见到那日。”
袁宛之听着也不由惊讶地看向虞怜,虞怜叹了一口气,她看着外头阴冷的天,到底是硬了心肠道:“你告诉他,我和他互不相欠了,让他不必介怀。”
那内侍点头离去,虞怜呆呆地看着内侍消失的背影,心里突然空荡荡一片,周围一切声音模糊不清,就连袁宛之同她说话也听不见。
此时臧凌霄坐在轿子内,虽然穿着厚实,但是不知为何心底发冷,他总觉得自己要失去虞怜,前世的秘密他本想烂于心间,但如今一看,到底是要全盘托出了。
“主子,虞家小姐不愿见您,她让奴才转告您,她说您和她互不相欠,再无瓜葛。”内侍静静侯在一旁,轻轻巧巧的言语如同一块块尖利的石子,将臧凌霄的心砸的稀巴烂。
“等。”臧凌霄冷冷清清坐着,手中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凤目幽深难测,相比于外伤,心痛更折磨人。
前世虞怜独自一人承受着那等痛苦,他这一世,自然是要将她放在心尖宠着,再也不让不长眼的东西伤了她。
她为了他,前世耗费了多少耐心和期待,如今他不过是走她走过的路罢了。
“小德子,你去告诉她,说孤想当面叫她一声奶奶。”臧凌霄声音嘶哑阴沉,生生将那个唤作小德子的内侍吓出了一身冷汗。
天气越发严寒,原本腊梅花拥簇着朵朵金黄,香气迷人,然而不过一夜雨,花瓣掉落一地,花香荡然无存。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二更。
狗太子:孤若是喜欢她,孤就当她孙子。
真香……
太子:奶奶,您还缺孙子吗?(一朝回到解放前两行泪)
怜怜:我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
第66章
虞怜听了内侍的话, 眉眼带着一丝冷意, 倒是一旁的袁宛之笑得直不起身子。
“怜怜, 容公子这又是什么招数?为何喊你奶奶?”
“也许是, 自己打脸罢。”之前在长公主的桃林,臧凌霄当着她的面,说若是喜欢她, 他便当她孙子。
如今他这般赤luoluo的话语, 倒是让虞怜心里多了几分讽刺感, 她记得前世的臧凌霄,可是说到做到。
虞怜躺在榻上,听着外头呼啸而过的风声,室内碳火燃烧响起噼里啪啦的声响, 她心里好似一团乱麻, 理不清剪不断。
约摸过了两个时辰,她到底还是开口道:“步兰, 那人可是还在外面?”
“还在呢, 方才长公主派人来请, 容公子也不愿离开, 这天越发冷了, 还下了雨。
容公子坐在轿子内,又刚醒,估计难熬。”步兰一边煮着茶汤,一边看向虞怜。
她倒不是担心容濂如何,她是害怕容濂又出事, 到时候长公主怪到自家姑娘头上就有苦说不出了。
此时袁宛之静静看着眉眼轻蹙的虞怜,她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到底是清楚虞怜对容濂的心思,她一定是喜欢的,所以这才一而再再而□□让。
“怜怜,你们到底发生了何事,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宛宛”虞怜叹了一口气,顿了顿“假如你喜欢的人,是害你父兄之人,你还会喜欢下去吗?”
前世虞念轻那番话,始终如一根刺一般插在她的心里,不去想就不会痛,然而却始终横在她和臧凌霄之间。
“怜怜,既然是自己喜欢的人,那为何不信任?或者是,事情的真相确是如此吗?假如是我,我会去亲口问他,将事情调查清楚,而非回避。”袁宛之一本正经地看着虞怜说道,她虽不知虞怜为何如此问,但她希望虞怜一切都好。
虞怜闻言愣了半晌,继而定定地看着袁宛之,她从未想过要去亲自查证,虞念轻对她说的那番话,并不一定全然是真的!
前世她视虞念轻如亲姐妹,对她的话自然是不曾怀疑过,而且重生之后,她只想着逃避,并未想着去调查。
“宛宛,我知道如何做了。”虞怜朝着袁宛之笑了笑,如释重负,既然迟早要对上,那又何必等到以后呢?
虞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让步兰将臧凌霄请进来,有些人和事,的确是要当面问个清楚。
“宛宛,我大哥对容公子颇有意见,他得知我醒来,一定会前来探望,你可否去帮我拖住他?”
袁宛之看着虞怜脸色苍白,眼底却露出几分决然之色,心里沉了沉,到底是没开口,她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此时臧凌霄正在轿子上闭目养神,他听到院门口传来动静,一睁眼,掀开帘子,便看到袁宛之走了出来。
袁宛之看到容濂,她微微点头,最后想了想,到底还是走近容濂的轿子旁,轻声问道:“表哥,你可是真心待怜怜?”
“自然。”臧凌霄想也不想就说道,眼底浮现了几分温柔之色。
袁宛之看着眼前的男子,打心底还是愿意相信他的为人。
她略略思索半晌,然后便将方才虞怜问她的问题告知容濂继而道:“我不知怜怜为何问这样的问题,但是看样子,她很不开心,表哥去哄哄她吧。”
臧凌霄眸底闪过一丝惊诧之意,而后微微颔首,袁宛之的意思是,怜怜愿意见他了,果不其然,步兰此时撑着一把伞走了出来。
他扶着内侍下了轿子,然后跟着步兰进了虞怜的房间,扑面而来的暖意将他身上的寒意祛尽,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喉咙间传来一丝丝血腥味。
“容公子请坐。”步兰给容濂上了一杯茶,然后看了看虞怜,继而关门退了出去。
臧凌霄定定地看向虞怜,见她低着头,手中把玩着手钏,他缓缓走近她,沉声道:“怜怜,你可怪我?”
虞怜抬眼看向臧凌霄,眼底露出几分嘲讽笑意,她定定看着眼前男人,前世的记忆翻涌而来,继而淡然道:“你问的是前世,还是今生?”
臧凌霄心里一窒,他将面具摘下,然后坐在一旁,他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前世今生,他都欠她太多。
“怎么不回答?是心虚还是无颜面对?”虞怜冷哼一声,撑着榻沿慢慢直起身子,看向眼前的男人。
“怜怜,前世我未读懂自己的心意,将你冷落在东宫,最后失去你,是我前世耿耿于怀之事。”臧凌霄飞快地转动着手中的佛珠,面容看似平静,内心实则混乱无比。
“呵,可我记得,你前世和虞念轻颇为熟稔,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您做了什么?”虞怜冷冰冰地看着臧凌霄,想着两人亲密的场景,心口一阵绞痛。
“怜怜,她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他被虞城北安插在你身边,表面和你情同姐妹,实则是入东宫打探消息。”臧凌霄急急地解释道,宛若一个毛头小子,眼底带着焦灼不安,言语毫无逻辑。
还不待虞怜回答,臧凌霄又继续道:“虞城北想让她入东宫,那日她来寻你,我怕出事,便急急回宫,因时机未成熟,我只好将计就计,只是未曾想到你会看到,更未想到……我会失去你。”
臧凌霄每每想到虞怜满身血迹躺在他怀里,躯体慢慢变得冰冷,他对于虞城北一家的恨意就更深。
所以前世他在虞怜死后,借着虞念轻残害太子妃之事,将贡穆若带领的异姓王后代一|党一网打尽。
他亲眼看着虞城北五马分尸,让后将虞念轻扔进了军营里,然而虞怜,却再也回不来。
“你没想到的事情很多,你让我冷落在宫里七年,就算是为了你所谓的大业,便是连一个笑脸也不曾给我!
你可知那些人如何嘲笑我,我周旋在你们之间,你又曾感同身受过?
如今悔了?说这些话,在我看来不过是你想减轻心里愧疚感罢了,你所谓喜欢我,不过是失去之后才知道珍贵罢了。”
虞怜说完便猛烈咳嗽起来,五脏六腑绞在一处,痛得她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