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甚至经常带她去看□□拳,让她自己琢磨,如果自己是那个被打的,应该如何做出应对方法,回去后就着这个思考方向去练习。
顾念是驭兽师,让顾念跟动物对打,别说她打不打得过,那些动物本能就不敢跟她动手,或者本能的亲近于她。但姥姥是满级木系异能者,还是个傀儡师,庄园里别人眼中普普通通的树,其实有不少都是姥姥炼化后的傀儡树。
顾念常常在练习过程中被傀儡树们抽的满身是伤。
所有人都觉得姥姥对她无节制的宠溺,却不知道,所有宠爱她的长辈中,她姥姥对她其实最为严厉。
在这样的教育下,顾念娇气,却也能吃苦,只是不爱吃罢了。
顾念费劲儿的把那棵大白菜吞进肚子里,才缓解里胃中焦灼的痛苦。
她抹抹嘴巴,嘟囔:“真是比特训时的‘营养餐’还要难吃。”
“病秧子,快要死的病秧子,病秧子,没有用的病秧子!”
这时,一个熟悉的孩子声嬉笑的叫唤,隐约还传来挣扎声。
大灰灰爱看热闹,发现声源是在隔壁院子,立马从老鼠洞里钻过去看情况。
“吱吱~”虎妞,小傻子在打病秧子呢!
顾念站起来,从开着的大门出去,转到隔壁大门。
小傻子说的自然是这程家原文小男主程方遒,小名聪子。
病秧子说的是谁?
原文中对男主小时候的事情并没有多提,主要是在提起作为恶毒女配的原主时,才一带而过。因此,顾念并不知道小男主小时候隔壁住的是什么人。
她推开门进去,发现胖乎乎的小傻子正坐在一个瘦弱小孩儿的身上,揪着小孩儿的头发和耳朵嘿嘿笑,口中还说着类似打油诗一样的话。
顾念从会走路起,每年都要去军营好几回,就算不是军人,也早就沾染了那点气性,看不得有人欺负弱小,尽管欺负人的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傻子。
不过顾念不知直接跑出去,不然被小傻子看到,告诉刘阿琴,刘阿琴本来就想赶她走,到时候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正好可以借题发挥。
脚尖轻轻碰了下身边蹲坐着的大老鼠:“大灰灰,你去把人吓唬走。”
大老鼠活了这么多年,唯一一次发善心,也就在顾念身上,还从来没有帮助过顾念之外的,会对它们老鼠一族喊打喊杀的人类。
它有些不情愿,不过现在自己跟着顾念混,便只能听顾念的话,于是磨磨蹭蹭来到小傻子身边,忽然直立而起,两只前爪搭着小傻子的手臂,还拍了拍。
要知道,那可是一只成猫大小的老鼠。
小傻子吃的再敦实,那也是个才八岁的小孩儿,看到这么大一只老鼠,吓得嗷呜一声,跑回去找妈妈去了。
大灰灰也被他吓了一跳,鼠毛竖起,刚刚还拍拍胸脯说要保护顾念的大老鼠,立马就丢下顾念逃没了影。
顾念:“……”
还好她也没指望过这只大老鼠。
小孩儿被打得趴在泥水里,浑身脏兮兮的,除了不怎么明显的呼吸起伏,一动不动。
顾念上前,来到小孩儿身边。
小孩儿那张小脸被泥水糊的看不清模样,嘴唇发白,看起来的确身体很不好的样子。可惜顾念现在的异能等级,治不了这种病。
“嘿,醒醒,小孩儿,醒醒!”
顾念戳戳小孩的脸,没反应。
人家的屋子就在前面几步远,这雨下着,淋在身上,本来就是个病秧子,说不准还得被淋出病来。
顾念上前,瘦弱的小身体费力的从小孩儿身后拖拽住他同样瘦小的身体。
一步,两步,刚拖到屋檐下,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怀里忽然有了动静。
小孩儿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就立马抓住顾念环在他胸口的手臂,狠狠一口咬下去,尖利的牙齿还在手臂肉上磨了磨,一点也没有留力气,那力气,简直是把顾念当成了血海深仇的死敌,没两秒的功夫,唇齿间就流出不少红色血液来。
天可怜见的,穿书前顾念也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啊,就算在军营里训练,以及跟傀儡术对练,喂招的对手那都是有分寸的,会弄疼她,但不会疼的顾念炸毛。
“哇啊!!!”
顾念嗷的一声就疼哭了。
大概是声音比较陌生,小孩儿一愣,口中松了点力气,顾念连忙将人甩下,看到手臂上那点子外翻的肉和哗啦啦不要钱一样往下.流的血,顾念就觉得本来就已经不能忍受的疼,变成了割肉削骨般痛彻心扉。
顾念红着眼睛,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恨恨瞪了小孩儿一眼,哒哒哒冲出了院子。
奶奶的,这梁子结大了!!!
顾念摔的那下有点狠,直接把小孩儿给摔清醒了。
小孩儿趴在冰凉的地面上,看看路面的拖痕,又抬头看遮风避雨的屋檐,咬唇,费力爬起来,看向空无一人的院门,冰冷的目光中闪过一抹疑惑。
作者:宝宝们注意安全,拒绝野味,尽量少出门。
第7章 顾念死了
雨越下越大,又是一场暴雨。
暴雨击打着屋顶瓦片和植物叶子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刘阿琴把门窗都关了,在隔壁发出的动静,那里面不知道在干啥,一点也没听见。
小傻子哭着喊着妈妈跑出去,结果也没听见进隔壁院子的声音,也不知道跑哪里去找妈妈了。
顾念钻进狗洞,坐在稻草堆上,手臂上还在淌血,本来就营养不良的身体,更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浑身发冷,头晕目眩。
手边没有药物,顾念捂着伤口,微弱的肉眼不可见的蓝色光点缓缓从掌心渗入狰狞的伤口之中,才不过两分钟,她便力竭,晕倒在稻草堆上,右手手臂伤口才堪堪止血。
大灰灰做贼似的偷偷摸摸探出头来,看顾念已经晕过去来,这才跑到顾念脑袋边上,心虚的黑豆眼都不敢看人,搓搓爪子,抓耳挠腮不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办。
对了!
黑豆眼眼睛一亮。
看虎妞那样子就知道气虚,一点力气都没有,还流了那么多血。
人类不是都说,流血多了,要吃肉才能补回来么!
大灰灰跑出去,想办法去程家钻进程家厨房里找肉去。
大灰灰还没回来,程家的屋门便被从里面打开了,刘阿琴懒洋洋的从里面出来,看到柴房,才想起还有那小丫头的事情。
柴房门锁着,小丫头也进不去,院门开着,应该是跑走了吧。
“呸,真是救了个白眼狼!”
刘阿琴吐了口唾沫。
“还是个命大的白眼狼!”
顾念被从水中捞出来后,被醉酒后的程建民带了回来。那时候顾念头发黏在脸上,伤口都被泡的发白,根本没看清这么大个伤口,只觉得还有气,又长的眉清目秀,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结果带回来,丢在房间里一整天,次日酒醒,就把人给忘了。
刘阿琴刚从娘家回来,还不知道家里带回来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直到顾念被从水里捞起来的第三天,刘阿琴从娘家回来的第二天,程家儿子跑进房间玩,程建民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进去一看,捋开头发,脸都毁成那样了,又担心这人会不会死在自个儿家中,这才发生了顾念刚醒来那会儿听到的争吵声。
也就是说,从被捞出冰冷的河里,没给换掉湿漉漉的衣服,湿淋淋的被丢在床上,没盖被子,没吃药,蘑菇都要长毛了,偏偏顾念没折腾死,反而醒过来了,身体看起来也恢复了一些,刚下床就能来去自由,不需要搀扶任何东西。
这不是命大还是什么?
刘阿琴充满恶念:“或许是命硬!”
她不放心,围着柴房转了一圈,刚要放下心来,结果在院墙角落的位置,竟然被开出了一个狗洞!
刘阿琴瞪大眼,不敢置信。
快步走到狗洞前,狗洞不大,她一个成年女人钻不进去,从狗洞看进去,到处都是稻草遮掩了视线,也看不到里面什么情况。
刘阿琴赶紧回卧室,拿了柴房钥匙。
程建民没穿衣服的躺在床上,披着一件外套盖住了重点部位。
卧室里烟雾缭绕,熏的刘阿琴直咳嗽。
不过她像是已经习惯了,没对此发出任何抗议。
程建民吐了口烟,神色慵懒:“着急忙慌的,做什么呢……”
刘阿琴气急败坏:“还能做什么,肯定是你带回来的那死丫头搞的鬼!”
程建民一动不想动,除了干那事儿,赌钱和吃酒、吃饭以外,做任何事情,他都打不起精神来。
“咔”
“咔咔”
柴房带着锈迹的大铁锁被打开,刘阿琴打开柴房门,看到稻草堆里果然躺着那丫头,叉腰就要怒骂,结果发现不对劲儿。
那丫头躺在稻草堆上,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也没反应,手搁在稻草堆外,深深的外翻的伤口触目惊心。
那小小的,又深可见骨的牙印,一看就是小孩子干的。
一般情况下来说,这周围能有力气把手臂上的肉咬成这样的,除了程家胖儿子之外,就没有别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