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毒女配,捡了反派当奴隶 完结+番外 (Ysssss)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Ysssss
- 入库:04.10
贝茶的院子里,养的人本来就不多,奴隶们的待遇都很好,凉倦和冬夏来得早都是一人一间,新来的因为地方没腾开,两人一间。
比别的地方,奴隶们七八个兽人挤在一起,或者直接住马厩好太多了。
春秋的哥哥叫宁江,据说是他们爹娘没死的时候给起的名字,他们爹娘死后,兄弟俩就成了奴隶,春秋原本没名字,只有个贱名,叫小猫,平常都是哥哥照顾弟弟,所以春秋在奴隶场受得苦少些,眼神也透着股明亮。
宁江的房间很好找,亮灯的那间就是。
贝茶带着大夫,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声音后就直接进去了,见宁江脸色通红,红的不正常,连忙让大夫去瞧了瞧。
大夫号脉,脸色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沉重,沉重的贝茶都以为是什么不治之症了。
大夫才站起身,神神秘秘的带着贝茶去了门外,低声说:“小姐,这不是病。”
“那他?”
大夫纠结半晌:“是发.情。”
贝茶:……
她抹了把脸,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好了,我知道了,麻烦您了。”
大夫看她的视线诡异的很,毕竟还真没哪家小姐深夜带着大夫去给奴隶看病的。
摇了摇头,拎着药箱走了。
贝茶刚走进屋,差点就被宁江抱个满怀,多亏她无数次实战经验出来的敏捷和灵活。
宁江就穿了件中衣,白嫩的脸颊染着红晕,十七岁的模样,正是介于成年和青涩之间:“主人,我好难受。”
贝茶冷笑,精神力化为实质贴着宁江的脸就划了过去,半拉头发都被划掉。
宁江顿时清醒了不少,见贝茶冷淡的脸色,腿一软就跪了下去:“主人。”
贝茶此刻如果还不知道自己是被宁江摆了一道,她的脑子就白长了。
发.情期每个兽人都有,外部反应,例如发热这种,通常是在第一天比较明显,过了第一天就没什么特殊的。
再说,发.情又不是中药,兽人兽人,有兽性有人性,有放纵自然也有克制,没听说过哪个兽步入发.情期不做就跟要死了一样。
多少忍一忍就过去了,屁事都没有。
宁江如今即将成年,如果说发.情期一次都没有经历过,她是半点都不相信。
贝茶一言不发冷眼看着宁江。
宁江自然明白自己搞砸了,他们都是得了王爷身边人的暗示才敢做的如此大胆,又见贝茶真的和奴隶厮混,他就想出了这个主意。
本来也没必要如此沉不住气,可他是一群人当中最大的那个,贝茶她明显就喜欢年纪小的,如果他今夜不出手,旁边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谁知道会被谁抢了先。
“都是奴的错,此事和小猫无关,都是奴自作聪明,小猫什么都不懂,他只是担心奴。”
这话是真的,春秋才十二岁什么都不懂,宁江又不可能教他这些,春秋见他发热,以为他得病了,所以才急急忙忙的去找贝茶。
宁江一开始想要阻止,后来又想到自己的处境,便任由春秋去请贝茶了。
贝茶一言不发,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良久,语气很平淡:“你弟弟,他还没回来。”
刚刚号脉的时候,宁江就没见春秋,他自然是担心的,但没找到机会提,如今贝茶提起来,宁江连忙问:“主人,小猫他…在哪里?”
“在哪里重要吗?”贝茶轻飘飘的说,“左右你都犯了错,他是死是活,你也无能为力。”
宁江心都凉了,不住的磕头:“求求主人放了他吧,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奴谋划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求求主人了。”
“咚咚咚”的,没一会儿,额头就出血了,贝茶都觉得疼,见他还要磕,便制止了他。
“既然这么在意他干嘛还利用他?”
宁江额头的血顺着鼻梁就留了下来,又披头散发,声音凄惨,看着怪吓人的。
“是奴的错,都是奴的错。”
都怪他,如果不他想搏一搏,想要更好的生活,也不会连累他弟弟,都是他的错。
“主人,求求您了,放了他吧!求求您了!”
说着又要跪。
贝茶:“行了,下次别这样了,你弟弟没事。”
宁江一喜:“多谢主人开恩!”
又要磕头。
贝茶制止了他,拐了个弯,又去请大夫,大夫今天的心情也很艹淡,刚躺下没睡一会儿就被叫起来,谁受得了?
又是一把老骨头了。
到地方一看,嚯,头上都一血窟窿了,扭头看贝茶的眼神带着不满。
玩就玩吧,这伤明显就是磕头磕的,不开心也不能这样糟践兽人不是?
贝茶受不了大夫的眼神,出了房门,见隔壁的房间的奴隶都隔着门缝看这里的情况,见她出来,又连忙缩回去。
这里隔音也不好,估计刚刚的话都听到了。
贝茶想,还好凉倦不在这里住,不然少年又要睡不好了。
就算不在这睡,凉倦也没睡好,赌气了一晚上,越想越觉得难过,但难过过后就是不安,贝茶对他,就像是随手捡的一个小宠物,开心了逗两下,不开心的话,根本就不会管自己死活。
更何况,现在还来了六个奴隶和自己争宠。
凉倦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觉,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就去贝茶门外等她了。
贝王爷是真的宠贝茶,直接分给了她一个单独的院子,单是走路,从西南角走到东南角就要两刻钟。
凉倦听冬夏说过,这间院子是狩猎后,贝王爷才给贝茶住的,以前都没住过人。
凉倦从冬夏嘴里听到不少关于贝辞和贝茶的事,总觉得他们以前的相处根本没多亲密,和他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难道是因为贝茶在狩猎场比试时赢了所以才如此?
凉倦穿过走廊,到了贝茶房门口,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思绪也都散了,正准备开口喊贝茶的时候,偏殿的门突然打开。
春秋和凉倦打了个照面。
凉倦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压着心中的苦涩和不安,还有隐隐的怒火:“主人在吗?”
春秋:“不在。”
至于去哪里,他也没说,如果刚凉倦知道贝茶去了他哥哥那里,凉倦又是院子里的老人,和贝茶关系亲密,再针对他哥就不好了。
大清早的,凉倦自然以为贝茶是去学堂了,压根就没想到贝茶彻夜未归。
他怀着满腔怒火去了学堂,准备旁敲侧击的去问问贝茶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隔壁屋子住着春秋?
凉倦甚至想不管不顾的去质问贝茶,哪怕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
可他心里就是烧着一把火,明明是贝茶自己说的,说她将她所有的同情都给了他,凭什么要再分给别人?
是他哪里做的不对吗?
还是……单纯的厌倦他了?
这种怒火在时间流逝而贝茶迟迟不来的时候,转换成了不安,最在沈修进来的时候,贝茶也没来时。
这种不安彻底成了恐惧。
凉倦怕了,他根本没有资格和贝茶置气,更没有资格和贝茶耍小脾气,贝茶凭什么安慰他,凭什么在意他的情绪?
奴隶有千千万万个,他走了,贝王爷能填补上好多个,而且个个都好看都贴心都听话。
凉倦想着想着都要哭了。
他想起小时候,他和他母亲之间的关系,跟他和贝茶的关系很像,差别就是,他对他母亲没有期待,对贝茶则是想要她的回应,想要她将自己放在心尖尖的位置上,想让她将自己看做独一无二。
凉倦想起自己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地宫里度过,他母亲时而疯狂时而冷漠,经常将他锁起来,美其名曰关心他怕他走丢。
他如何爱人都是从他母亲身上学的,真正喜欢一个人会疯狂,疯狂的将她锁起来,或许还会割了她的尾巴,让她听话,直接粗暴,或许可以进行心灵上的恐吓,总之每个方法都见效显着。
后来老国王找到他,悉心教导了好多年,才将凉倦变.态而疯狂的想法掰正。
就连老国王自己都觉得,凉倦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凉倦也觉得自己是善良的好孩子,可在遇到贝茶后,心中疯狂的想法总是一个接一个,从来都没有断过。
他这时才明白,他的性格从来都没有被改变,只是被隐藏了而已。
他见过他母亲爱人的时候卑微,他也见过继王后爱人时的卑微,所以他以为,爱上一个人都是卑微的。
就比如,他爱贝茶一样,将自己的傲骨都打碎,用外人眼中疯狂但他却觉得正确的方法去束缚贝茶。
凉倦想要变强。
无比想。
变强之后,就能带贝茶去他在深海里的地宫了。
沈修点了凉倦回答问题。
凉倦一时不察脱口就回了答案,格外流畅,甚至还说了自己的见解。
等说完之后他才回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沈修讲的知识,他早就学过了,别说倒背如流,对答如流都是可以的,完全不用经大脑思考。
但他和贝茶说的是他根本不识字!
沈修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凉公子竟然能有如此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