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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佛系小妖精 (当归陈皮)


  她当即被吓得肝胆俱裂,昏死过去,醒来竟然神智失常了。
  后来,云非带了人去看过淑妃,淑妃自始至终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无论对她说什么,她只会回答一句:“不是我杀的。”
  云非问她:“本宫入大周之前,在燕境遇刺,那些杀手是你或者你的父皇派来的吗?”
  “不是我杀的。”
  “芝兰笑被人做了手脚,我被冤进了冷宫,是不是你在害我?”
  “不是我杀的。”
  云非叹了口气,失望地走了。魏国被灭,魏国皇帝被羽箭射死在皇城上,对于淑妃而言,她大概根本不愿意再清醒地活着,徒惹悲痛。
  云非转而去探望了宁心,宁心伤得重,至今下不得床。以她那个好动的性子,天天躺着发牢骚,盼着有人去陪她。
  厉子羡回京后,曾去看过她两回。他回来便向皇后说笑,宁心如今变得像个说书的,逢人便夸皇后姐姐如何神勇退敌,如何用祖传灵药救了她性命。
  云非听他这样说,更是心软,只要有空,便常常去陪宁心。
  这日,云非哄着她喝了药,一时好奇,问她:“你可知,太后为何如此看重她宫里那几棵木棉树?”
  她这可是问对了人,宁心正憋闷得慌,靠在床头说起来便滔滔不绝。
  “姑母那些陈年旧事,她不爱和外人提,可是,皇后姐姐不是外人。”
  宁太后的父亲是位妙手回春的医者,当年,父亲曾带着她四方游历,也曾到过燕国。
  燕国先皇李萦自幼体弱,当时初登大宝便得了重病,京城中张贴皇榜,寻求名医。宁太后的父亲揭了皇榜,她跟着父亲入宫,为李萦治病。
  那时的宁太后正值青春妙龄,她躲在父亲身后悄悄看了李萦几眼,禁不住芳心暗许。
  宁大夫医术高明,经他医治,李萦果然有了起色。他非常感谢宁大夫,也看上了宁家女儿秀外慧中,清水出芙蓉。
  治病期间,李萦和她情意款款,郎情妾意。她曾对李萦说,药方中有一味木棉,生于民间,不仅可以入药,开花时更是橙红鲜艳,花姿迷人。李萦便赞道,她就是他心中最美的木棉花。
  他许诺她,只待他病体痊愈,便会给她名分,将她收入后宫,让她一生坐享荣宠。
  可是,李萦的病好了,他却忘了自己曾经的诺言。燕周两国之间战火不断,他到底还是听了群臣劝阻,不肯纳一个周国人在枕边。他有三宫六院,当他病好了,他很快便投入了左拥右抱的温柔乡里。
  宁大夫揣着他赏赐的金银,带着女儿回到了周国。后来,女儿劝他别再四方漂泊给人治病,他便用李萦赏下的重金,在周国买了个官做。
  官虽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他的女儿却被选秀入宫,步步升迁,成了周国先皇的妃子。
  或许,女人总是忘不了自己爱过的第一个男人。云非心想,这就是木棉对于太后而言与众不同的意义。
  她突然也明白了,为何当那些木棉树一夜之间化作灰烬,太后也便卧病在床,一夜苍老。
  李萦早就御龙归天了,如今,他的国也破了,木棉树也没了,他们之间早就该尘归尘,土归土。当一切爱恨都没了寄托,生命也变得了无意义。
  宁心说了这许久的话,也该歇下了,云非叫她好生养伤,等伤好了,又可以常去柔芳殿。
  云非辞了她出来,站在明媚的阳光下,晴朗驱散了京城的阴霾,大周的天气已经暖了起来。
  她想起原主的记忆里,也是在这样放晴的阳光里,有位翩翩的皇家少年郎笑着对她说:“等你长大了,我娶你。”
  算算日子,李瑾也该押解到京了。
  云非问过了皇帝今日的行程,禧禄如今已经回了厉子羡身边,他说皇上今日一天都得忙着,午膳后还需召见几个朝臣。
  于是,她没惊动皇帝,换了男装,带了两个人,便装简从出了宫。
  出宫后,她先寻了个僻静之处,放了信号,等着白惊风出现。今日,他来得略迟了些。
  云非为他准备了一套侍从的衣服,叫他换上。白惊风似乎是不大情愿,他问:“要去哪?”
  “京郊天牢。”
  “你要去看李瑾?”
  “不,我要去审他。”云非想着,白惊风和玉青山情同手足,对玉家的事,他一定是关心的。
  果然,他想了想,点点头:“好。”
  云非带着白惊风进了天牢,见到了李瑾,并没费太大周折。毕竟,之前皇帝不在时,整个京城都在皇后的掌控之中。如今皇帝回来了,却并没明旨说要收回皇后的权力。
  管事的人也曾犹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要先将人拦下,再命人速去宫中向皇帝禀报。可他转念一想,实在是忌惮皇后手里的飞龙剑。
  他早听闻皇后是个杀伐无情的人,今日他若敢阻拦,皇后赏他个身首异处。他日就算皇帝知道了,站在他这边,也最多不过追封他一个忠君小能手,多给他家人一些抚恤金。皇上若是赏他个大金牌,他也没脖子戴了。
  厉子羡顾念李瑾好歹是个亡国之君,让人给了他一处干净明亮的单间。云非去的时候,他就站在高高的窗户下面,阳光温柔地洒在脸上,他长身玉立,转过头如记忆中对她浅笑。
  云非以为,他是贪生怕死的。或许,他也是真的怕。可是,到底是坐过龙椅掌过天下的人,他经历了大富大贵,如今成了阶下囚,他也不想丢了李家的脸。
  他一无所有,仿佛又变回了曾经温文多情的少年。“想不到,我死之前,还能见你一面。”
  云非淡漠地看着他:“你杀我玉家满门的时候,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人从龙椅上拽下来,死于非命么?”
  “我没有杀你的家人。”他说的肯定,说完,他停了一会儿,似是想着如何辩解。
  “我承认,让玉青山粮草不济战死沙场,是我失职;我也承认,为了谋求一时安稳将你远嫁,是我贪生怕死。我飞快地册立了皇后,举国同庆,不过是自欺欺人,想保住皇家的颜面……这些我都承认。可是,我没有杀玉家人,我知道很多人都说是我杀的,可你别信,真的不是我。”
  李瑾见她远远地站着,一言不发,他笑了笑,在墙角抱着双膝坐下来。
  “我知道你不信我,我这一生,虽然喜欢你却从没为你做过什么。你确实不必信我。”他平静地说,“然而,我都到了这个地步,迟早也是个死,罪名多一件少一件,又有何差别呢?”
  云非撇开脸,神色茫然。原主恨了那么久,她穿越过来又算计了那么久,难道,全都错了吗?
  李瑾笑了笑,接着幽幽说道:“即便你不信我,我也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曾经想过,若有一日燕国能强过周国,我要杀了周国皇帝,再把你抢回来。哪怕你嫁过人了,我也不介意……”
  “可我介意,”云非嗤笑回眸,“自己的江山、臣子、想守护的人,一样都保不住,还在妄想能强过周国。幸亏今上不似你这般!”
  她转身,一步步优雅地走远。
  李瑾突然在身后大声说道:“厉子羡他确实不似我这般,他心机深沉、手段狠毒,你怎知玉家满门不是他杀的,然后嫁祸给我?他先要你,后要燕国的江山,他骗得你陪着他,一步步灭了自己的母国!”
  云非脚下蓦地一顿。
  出了天牢,云非回头,她问身后始终沉默得像空气一样的白惊风:“李瑾说的话,你信吗?”
  白惊风想了好一会儿,她以为他又会像从前那样说“不知道”,可是,他这次干脆利落地说了一个字:“信。”
  云非苦笑了一下,她是不愿意相信的,但她怕自己为情所困,判断力已经有失公允,所以她才问白惊风。她知道,白惊风是个冷静得像块石头的人,但他说信。
  记得当初,云非向他问起玉家惨案的时候,他曾经说过,杀玉家人的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而且极像出于王庭。
  这个王庭不是燕便是周,魏国有理由杀燕国的和亲公主,却没理由去杀玉家满门。
  “你不是最讲证据的人么?若是相信李瑾,而把这么大的罪名扣在皇帝的头上,证据呢?”
  白惊风依旧是言简意赅,语气就像他的面具般冷得不带任何感情。“你可以回去问。”
  回宫去,当面问厉子羡,他有没有杀人,有没有骗她。这果然是个最直接的方法。
  袍袖之下,纤纤的素手默默攥成了一团,指甲掐进肉里,戳得她自己生疼。“如果他承认了呢?”
  这个问题似乎也难倒了白惊风,俩人各自垂眸,空气像凝滞了一般。
  他到底是个江湖剑客,最擅长快刀斩乱麻,他好半天说出三个字来:“杀了他。”
  杀了这个欺骗她的人,为玉家上下几十口亲人报仇。
  云非躬下腰去,捂着胸口,难受得紧。他静静地看着,面具下的目光柔和了些,像是在询问。云非轻摆了摆手:“没事,方才牢里太闷。”
  白惊风知道,人非草木,他说:“让我来。”也省得她去冒险,弑君是天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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