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的争宠宝典(穿书) (DOLLNI)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DOLLNI
- 入库:04.10
郝大福想了想,柔声道“多带些银两首饰回去,虽说宫里这些翻天覆地的事儿同我们没关系,回去多半也要听见不少碎嘴的,千万别往心里去。宝明还小呢,千万教好她就是了,我若得了空,必然去看你们的。”
宝嫔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红,“谢皇后娘娘。”
郝大福一时间还没习惯这个称呼,摸摸鼻子笑嘻嘻的,“别… …别这么说,还没册封呢。”
宝嫔看着她小女孩一样的表情微微发愣,说起来郝大福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能还有这么稚嫩的模样?笑也好看,羞也好看,果然是人比花娇了。
“我… …祝娘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郝大福听到“早生贵子”的时候更脸红了,嘿嘿只说不出话,全然一位新妇的模样。
作者有话:重新看文梳理之后的感受:我是狗吧… …居然卡在这里… …给各位追文不易读者大大磕头了!
对不起对不起久等了而且这章又短又没有主线,估计大家都忘了前文了噗!!!才忙过来这几天都昏头啦~
答应的日万会在周六放出!应该是12/15/18时分三次放出,辛苦了大家!
第36章 做人要有良心……
事儿定下来了, 郝大福便对成亲穿什么吃什么装饰该怎么装统统做了周密的打算, 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好了, 她都没有事儿干, 兴致起来了,跟着元答应学起做饭来,被油炸到了好几次,死都不下锅了,生怕自己的手变成炭烤鸡爪。
林朝歌新帝上任,自然是忙的厉害,听说詔阳帝留了一屁股的债给他处理, 他舒展着眉头往下整理,先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清清嗓子,按着奏折看差点没跳起来把詔阳帝的棺材给掀开,把里面的人拎起来抖一抖,问问他“你还是人么你”。
郝大福倒是常常和林朝歌说说话,即便说的事儿也无甚意义,不过是吃了什么做了什么, 今天过得怎么样。他们又不能出去玩, 郝大福嘴上答应着说有意思,心里头却无聊极了。她原先是个懒人, 最不爱动弹,现在居然连宫都能绕一圈下来不喘不急,耐性倒是练上去不少。
她伸伸懒腰, 和林兰瑶发牢骚,林兰瑶听了只能摇头,道“哥哥对你已经算好的,他同我更没有话说,不是训斥,就是嫌我吵闹。”
“他嫌弃你吵闹?”郝大福不敢相信,“你在我这儿都算闷的。”
“那是你实在太吵了。”林兰瑶翻了个白眼,“只是,你本就是詔阳帝得宠的妃子,就算我哥不当回事,朝中群臣那些反响是很大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郝大福当然知道了,她不是没偷偷看过奏折。当时她去找林朝歌,他却不在,她便一眼瞧见了摊在桌子上的奏折,倒也不是郝大福眼力超群,着实那个字有点大,她猛地一看心头便渗出些微妙的难过来。
简简单单四个字:
“此女祸国。”
唉,她要是真有祸国的本事就好了,不用想法子取悦狗皇帝,狗皇帝的心就自动送过来,妙极了,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投胎,现在倒好,这一世是快活了,进了坟墓又得重来。
越想越心烦,快出嫁的人了怎么能在这时候心烦意乱?郝大福揉揉脑袋,假装没看见,一抬头正好瞧见林朝歌的脸。她轻飘飘和他的视线错开,然后望向窗外哼小曲。
林朝歌看了看桌面,有些轻地叹了口气,接着走到她旁边去低声道“你不必在意那些。”
郝大福心想,自己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更是身处后宫里,看不见说这些话的老头子们,她有什么好在意的?可越想越委屈,被他这么一安慰更难受了,匆匆行了礼就跑出去。
她也只是想幸福一遭罢了。
这日下午时,郝大福一个人在院子里浇花,垂着个脑袋打瞌睡,手里的水壶都快扔地下去了,忽得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娘娘,娘娘,外面凉,别冻着了。”
郝大福懵懵懂懂地抬起脸来,眯着眼睛望了半天,才辨识出来,“啊,琴川”
虽说琴川是她的小婢女,但两人讲话的次数着实算不上多,琴川总是小心翼翼的,大多时候又一副仿佛谁欠了她钱一样的苦瓜脸,郝大福便也不大习惯同她说什么。琴川也很少主动找她说话,因而这回郝大福都迷糊了会儿。
“不用担心我,”郝大福揉揉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天气,哪能冻着啊,晒都晒死了。”
她想到这儿突然有些发笑,“说起来这么热的天,再穿那厚厚的婚服,会不会闷死啊?”
琴川一句也不说,郝大福回过头去,见她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她在她脸面前挥挥手,“怎么了?
琴川像是有些恍惚,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啊,没什么,只是… …”她定了定神,咬咬下唇,“奴婢,斗胆想问娘娘些事。”
这倒是稀奇,郝大福不由得笑了下,“算个什么事,也值得这样这样严肃,说吧!”
琴川顿了顿,大概是在组织语言,好一会儿才道,“娘娘可还记得,在娘娘十一岁的时候,丢过一只翠玉镯子。”
郝大福当然不记得了,她揉揉脑袋,“多久之前的事儿了,谁还记得啊,一只翠玉镯子罢了,有什么?”
琴川闻言一愣,脸色却更沉了沉,“娘娘不记得了么?那只镯子,是娘娘自己把它丢进河里的。”
郝大福反而觉得莫名其妙起来,“我大约是心情不快,随手丢的吧,如此,记不得便更是正常了,你怎的还替我记着?”
琴川说不出话,呼吸倒呼越发沉重起来,半晌才点点头笑道,“我向来替娘娘记得的。”
郝大福有些脊背发凉,但还是颇觉好笑道,“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琴川不说话,只行了礼便退下了,留郝大福一个人半懂不懂地挠挠头,“什么情况?”
这样郁闷着也没过多久,本身她就不是个能记事情的人,等两三天后她早忘了个干净,更别提这里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她要二婚了。
二婚这词就算放在古代好像也不怎么好听,她不是没打量过,诸位姐妹看她的神情都有些怪异,即便是兰妃都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倒不是要阻止,只是有很些要关照的,却又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
直到郝大福身上披着个嫁衣,涂上仿佛才吃了七八个小孩一样的大红色胭脂,她都觉得自己不像是要出嫁的,反而像是要去见佛祖飞升。
不是一般的激动。
即便郝大福已经这边摸鸡那边抓鸟的混日子,其实心里翻涌着的东西从未平息,正儿八经提起来又矫情得很,她不想说,但把手放在心脏的时候,还是会略微颤抖。她在这里的时日越多,经历死亡的次数越多,便越来越分不清前世和今生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她心脏跳的厉害,要娶她的那个人,她也对他颇有好感,她就像个迷路的孩子,想要去寻找能够收留她的地方,可似乎总是在半途就终止了,她陷入了生命的漩涡。
她自觉不是个矫情的人,有什么事儿也不喜欢放在嘴上,同林朝歌没有太多交流,要说多喜欢也显得夸张,她只是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好不容易熬到了这一步,明知道死了又要回去面对狗皇帝,她便只是想偷偷过几年好日子。那些难受的事儿虽说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但还是想有个避风港,能让她稍微躲一躲。
今天的封后大典实在过于华丽,她顶着重重的凤冠,走长长的台阶,脚都发软,还好林朝歌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天气本来就热,她的小手被包进林朝歌厚实的掌心里,感受到对方烫人的温度。她抬眼,对上他炙热却温柔的眼神,不由得那阵心慌就被压了下去。
这个人,好像和我一样紧张。
这个人,好像也是第一次,成亲。
郝大福这么想着,坐在喜床上攥紧了手,红色的盖头遮住她的视线,她脑海里回想诸位姐妹说过的话。
兰妃说,“婚你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我哥哥着实是第一次,他这个人,不太会说话,看起来又凶巴巴的,但… …你一定要好好待他,他是很在意你的。”
宝嫔出了宫,但仍托人传信来,信里只四个字,“千万珍重。”
元答应在厨房手忙脚乱了一阵子,却被郝大福抓了个正着,问她干吗,她支支吾吾道,“我原想着给你做些什么庆祝的吃食,但寻了一圈,也不知道能做什么,我又嘴笨,说不出好听的,姐姐,我… …我只想你能高高兴兴的。”
瑾妃则是请她好好喝了壶茶,认认真真道,“说大家是姐妹,却也都是第一次心平气和地送自家姐妹上花轿。当年每抬进来一个妃子,便是眼中钉,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到如今,谁曾想会有这么一天,我们既替你高兴,又… …又担心。我们这些人争斗不休的日子算是结束了,你却是又开始了新的,自然是有一堆想说的,可又有什么能说的?”
郝大福眼前垂着的红盖头被窗外吹进来的风刮的微微摆动,她心头复杂的感情翻腾,一下子有些焦躁,两手却抓得紧,坐得像一座山一般动也不动。
都快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