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的争宠宝典(穿书) (DOLLNI)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DOLLNI
- 入库:04.10
郝大福在詔阳帝怀里的娇软身形顿时一僵,妈诶,老子不会就这么给她直接治死了吧!
她抓着詔阳帝的衣襟颤抖,“不,不要她……”
詔阳帝听了便有些生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如此任性,正好她略通医术,你便让她治一治啊!”
郝大福要气吐血了,天底下的男人果然都看不透绿茶婊。
她干脆人字形咸鱼一躺,破罐子破摔了。
姜西帘见状微微一笑,纤纤玉指抚过郝大福的伤口,温柔地像是在给她做五星级美容护理。然而下一秒,她就狠狠拔掉了她肩膀上的箭,另一只手死死按住爆发式的流血喷泉。
郝大福发出猪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日你爸爸啊啊啊姜西帘!”
好在声音虽大却含糊不清,詔阳帝只是略一皱眉,姜西帘却极为敏感地听出了自己的名字。
熟人?
不,她确定她没见过这张脸,好看到……想让她刮花。
更何况她的熟人,全是仇人。
郝大福却已经按住了性子,骂也只骂了十分之一,她还有一肚子埋怨呢,其中最大的一句是:您还真是略通医术啊卧槽,这是个人有双手就能干吧!您这粗糙的手段,当老子是猪啊!
然后她又猛然想起来,她老家的猪舍,都有空调,而她屁都没有。
郝大福猛虎落泪,立下毒誓,从今天起她和姜西帘不共戴天,可因为失血过多,她才发完誓就晕过去了。
姜西帘看她头一歪,只慌了一刹那,立刻展颜笑道,“她睡着了。”
郝大福在床上其实也没睡多久,她胳膊是不流血了,纱布裹得胖了两圈,她可劲儿疼着呢,老早就醒了,却听到詔阳帝在和小贱人讲话,还含情脉脉的,她便闭眼多听了会儿。
只听一个软软柔柔的嗓音嗲着说:“原来您是当今圣上。”
“是的。”
我日… …辣鸡詔阳帝,你连装模作样的反驳都没有了么!
“皇上这是… …微服私访?”
“是,”詔阳帝顿了顿,又道,“却没料到会遇上刺客。”
姜西帘眼眸一转,脑子里千百般想法全转出来,笑道“皇上可是觉得,这太平盛世,却有人想刺杀皇上,可是自己做的不对的缘故?”
詔阳帝听惯了宫里的奉承婉转,头一回听这样大胆的话,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冷笑道,“你竟敢揣度圣意?”
姜西帘听出这一句里的试探意味,觉得机会到来,跪下却把话说的不卑不亢,“奴家不敢,只是相比起看皇上愁眉不展的模样,奴家宁愿斗胆说上两句。”
詔阳帝果然上钩,点头默许,姜西帘便又继续道“皇上也看到了,现在这街上是十里繁华,个个看起来都过得舒坦,其实并不如此。”
詔阳帝挑挑眉,“说下去。”
“卖灯的那位少年郎,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过得很不如意;做炸串生意的老爷子其实参加科举考了半辈子没结果,这才转行;至于水果摊的王姑娘,她去年死了夫君,唯一的儿子是个药罐子,才三岁大。”姜西帘顿了顿,无不悲苦道,“天下总是欢笑摆在眼前,悲伤藏在心里,家家户户各有各的难处,说出来也只是徒劳无用,倒不如化悲伤为力量,便能得一些意料之外的事儿。”
奶奶诶… …郝大福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化悲伤为力量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詔阳帝思考片刻,又道“按你的话说,人人都只是面上高兴,而这种事儿,朕管不过来?”
“正是如此,”姜西帘点点头,“层出不穷,管不过来,但这并不代表就是皇上您的问题,人人都有难处。人有高低贵贱,都有各自的位置。如果人人都做官,那谁去种田?便是家家户户富得流油,也仍有爱恨情仇难以割舍,皇上不必自责,一切都是上天冥冥注定。”
詔阳帝心头的自责与愧疚登时掉下去一半,喃喃重复道,“一切都是… …冥冥注定?”
姜西帘道,“是,就好比奴家今日遇见了皇上您,便是千载难逢的缘分。”
说罢,还娇羞一笑。詔阳帝把眼光转向她,只见一双含水明眸眼中光彩流转,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挠的他心里痒痒,他几乎就要伸出手去砰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但忍住了道“你为何对街上的事儿了如指掌?”
了如什么指掌,那都是她瞎编的… …她四处逃窜,到了这城也没几天,能知道什么啊。想起来那群人居然一路追到这儿,真是闲着没事儿干了。
姜西帘淡淡一笑,硬是靠着一张柔情似水的脸笑出些苍凉来,“皇上,奴家身份卑贱,平日也就跌打滚爬于这世故人情中,这点东西还是知道的。”
詔阳帝点点头,一副幼小心灵被治愈的模样,按着郝大福听起来,这人就是爱听彩虹屁,又格外喜欢逃避,才会听了这些奉为真理。
可捂住眼睛,就不会有人受伤么?封住耳朵,难道就没人哭泣么?
虚伪的皇帝。
郝大福在心中冷笑,还好她第一天就和系统解约了,不然要取悦这样没有担当的男人,也是怪恶心的。
郝大福又躺了会儿,寻思自己应该起来了,却又感觉到詔阳帝那边的氛围逐渐奇怪起来。
只听詔阳帝的嗓音有点喑哑,道“你叫什么名?”
姜西帘也顺着放低声音,“奴家名叫姜西帘。”
“字呢?”
“无字,”姜西帘话语里满是遗憾,“奴家卑微,无父无母,生来便茕茕孑立,是无人给奴家取字的。”
这一句可勾起了詔阳帝无限怜爱之心,他握住姜西帘的手,有神的双眼望着她,沉声道,“朕曾写过一首诗,麻衣白发笑春风,子规声里雨如烟… …”
姜西帘赶紧拍马屁,“好诗!”
“好诗个屁!”郝大福差点要起身啐到他们脸上,翁卷的棺材要压不住了!抄袭可耻啊!詔阳帝你还要点脸么!
“朕遇到你,便有此感觉,”詔阳帝的眼神描摹着她的轮廓,满是对美人的欢喜,“朕便为你赐字… …”
赐字… …
“麻子如何?”
麻子甚好甚好甚… …
等下?
老子的耳朵刚才听到了什么?
郝大福要笑抽了,不用睁眼也知道姜西帘面色铁青,一定是惨白惨白的,此刻肯定颇为怀疑人生。
姜西帘:我国的统治者就这个水准?您怕不是恨我?
詔阳帝见她僵着,也有些不高兴,低声道,“你不喜欢?”
姜西帘狰狞地笑道,“喜欢,喜欢。”
早知道就自个儿取一个了… …谁能想到这皇帝脑袋有点问题呢。
詔阳帝这才笑道,“我同你逗乐子呢,麻子怎使得,不若叫做子烟如何?”
姜西帘这才眉开眼笑,一扫愁容,她笑起来时是极好看的,仿佛盛满了星辰月光,詔阳帝被这笑晃花了眼,几乎同时就要捧起她的脸吻上去… …
妈的或许体谅一下旁边床上还躺着的人?
郝大福实在听不下去了,像个僵尸一样猛然挺身。
“啊!”
吓得姜西帘和詔阳帝纷纷一抖。男人极为不自然地松开手,满是关切地走到郝大福床边。
“你还好么?”
说是满是关切,郝大福却听出来不少的闷闷不乐,大约就是:你为什么要在这时候醒!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郝大福强颜欢笑,“皇上,臣妾没事儿,多谢这位姑娘出手相助。”
姜西帘暖暖的一笑,可惜这一笑在郝大福看来不过是嘲讽罢了,辣鸡绿茶婊,你再婊气冲天又有何用!惹怒了本姑娘,一切都是要重置的!
郝大福也不怕她,直截了当地问道,“姑娘救了我,可有什么想要的?”
姜西帘果然低下头去,只把眼睛朝詔阳帝一瞥,脸“腾”地就红了,“奴家没有,心中所求,不过有家可归。”
詔阳帝那叫一个心软啊,恨不得现在就把姜西帘揉进怀里了,这姜西帘和郝大福是真不一样,前者就好比竹林里一轮白月,幽幽发光,连光都带着竹林的清香;后者烈性子,狠心思,虽说能帮他不少忙,但他想要的妻子哪里会是一个蛇蝎心肠的人?
倒不如让郝大福护着姜西帘,就姜西帘这样的性子,郝大福也一定颇为喜欢。
詔阳帝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还想让碗里的蹦出去护着锅,简直是魔幻大片。
郝大福点点头,“皇上若答应了,臣妾是没有二话的。只是臣妾肚子饿了,可有东西吃?”
詔阳帝笑道,“这倒是巧了,今儿个早晨,元答应送来了一笼糕点,她这糕点做的是顶好的,我不吃甜食,却想着你最喜欢,便带过来了,你正好垫垫肚子。”
琴川便依言去取,半柱香才拿回来,急得泪都下来了,“奴婢实在没用,找了好久才找到,奴婢罪该万死。”
姜西帘已经反客为主了,她笑道“这算什么事儿呢,怎么还哭起来了,皇上英明仁慈,怎会叫你这样的小事就罪该万死?”
本来已有些生气的詔阳帝:“是,我如此仁慈。”
郝大福白她一眼,接过琴川手里的篮子,手似乎蹭上点粉末,她没太在意,拿起一个放进口中吃起来,“我家小婢女啊,就是胆小好哭,不用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