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 完结+番外 (风吹小白菜)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风吹小白菜
- 入库:04.10
苏酒揉了揉眉心。
她被这位君王吓了好几次,实在是不想再跟他独处一室了。
这样的人物,大约还是应该由萧廷琛来对付比较妥当。
她哑着嗓子道:“开门,放我走。”
陆执灿烂的神情立刻变得灰暗。
他站在苏酒面前,宛如小孩子撒娇般拉起她的小手,“你是第一个被我带回来的姐姐,你不喜欢跟我玩儿吗?”
苏酒脸色依旧苍白,盯着他看了半晌,一个字儿都说不出口。
她错了,鬼狱的君王并不是温柔的人,他性情怪异,比从前的萧廷琛还要令人害怕。
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动声色地抬手拔下银簪。
簪子是她亲手改造过的,簪尾磨得很尖,可以当做武器杀人。
一旦陆执想伤害她,她会不计后果地杀了他!
可是并没有……
陆执只是慢悠悠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打开密室的机关。
灯火重现于眼前。
苏酒后怕地离开密室,嗅着满殿山水香,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
她头也不回地跑出寝宫,脚步声惊醒了打瞌睡的长生。
“唔,你是谁?”长生打着呵欠,好奇地望向苏酒。
幸好苏酒拔下了银簪,满头青丝遮住了她的侧颜,长生并没有认出她。
长生双手拢在袖管里,忽然笑道:“你一定是君王的玩伴,君王这些年还未曾带过姑娘回寝殿呢,姑娘好福气呀!好好侍奉君王,将来——”
“长生。”
追出来的陆执突然不高兴。
长生吐吐舌头,急忙退了下去。
陆执摸索着拿起靠在檐下的纸伞,“夜间大雪,道路难行,阿九若是不愿留宿长生殿,我也不会强留。”
他生怕苏酒不搭理他独自跑走,有些着急地要给她送伞。
台阶的落雪早已化作冰泞,他脚下一滑,狼狈地栽倒在地。
少年像是习以为常般爬起来,自个儿拍了拍锦袍上的积雪,含笑呈上纸伞,“我好孤单啊,阿九以后还去藏经阁陪我读书,还来长生殿陪我玩,好不好?”
苏酒怔怔看着他。
少年笑起来时光风霁月,天真无邪。
她不解,“君王高高在上,可以有很多很多玩伴,为什么会孤单呢?”
“因为他们都害怕我啊。”陆执把纸伞塞进她怀里,“他们其实是不愿意跟我玩的,他们的笑声很勉强。”
苏酒默了默,又道:“明日君王大婚,有了皇后娘娘,就不会孤单了。”
陆执笑了笑,伸手去摸她风中扬起的长发。
少女的青丝宛如云墨绸缎,摸起来十分柔滑。
他笑得更加烂漫。
藏经阁遇见的这个少女,一定非常美貌,一定是他喜欢的那种姑娘。
苏酒抱着伞,默了片刻,朝陆执屈膝行了个退礼。
她撑开伞,毫不迟疑地踏进风雪中。
走出十几步,她回眸顾望,少年依旧立在台阶下,唇红齿白,双眼空洞。
他背后的宫殿华灯万丈光辉磅礴,而他清瘦单薄,拉长的影子寂寥孑然。
似是察觉到她的回眸,他轻轻扬起一个笑容。
苏酒收回视线,心情复杂地离开。
长生趴在朱漆廊柱后,小心翼翼探出脑袋,忍不住哔叨起来:“这宫女真不识趣,君王莫要为她生气,实在不行小的把她绑进寝殿就是。君王高高在上,想要一个女人还不简单,何必苦了自己……”
陆执双手笼进袖管,笑容格外温柔天真,“她和别的女人又怎么一样?”
……
苏酒回到云香宫厢房,生了个取暖的火炉,坐在窗边罗汉榻上发呆。
过了会儿,她在小几上铺纸研墨,打算把今天遇见陆执的事情告诉萧廷琛。
正所谓文人相惜,萧廷琛和陆执某种程度上都算是疯子,疯子之间应该也是相惜相知的,说不定萧廷琛能从细节里了解陆执这个人,对抵御鬼狱大有裨益呢。
挽袖写了“见信如晤”四个字,却不大能继续写下去了。
陆执这个人像是一团乱麻,她竟不知从何写起。
她搁笔,无言地对着宣纸发了会儿呆,决定还是对陆执了解得更透彻些时再写信回去。
窗外落着雪,虽是深夜,可因为明日就是帝后大婚的缘故,整座云香宫都十分忙碌。
苏酒无事可做,取出针线篓,认真地缝补起小衣裳。
她脚边摆着一口红木箱,里面全是这一年多来她亲手做的衣裳,是她估摸着燃燃的尺寸做的,虽然不知道是否能有寄回长安的机会,但她还是想再多做几件。
天这么冷,她很担忧她的孩子。
……
沉香殿碧纱橱。
燃燃趴在榻上哭,裤子扒下一半儿,小屁股可怜的红肿起来,像是一颗大桃子。
殿中伺候的宫人都退了下去,萧玉碟吃过药也已沉沉睡下。
萧廷琛拿着药罐子踏进来,望了眼他的伤势,“来人,给他上药。”
一名小宫女恭敬地接过药罐子,还没碰上燃燃的屁股呢,小家伙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急忙提起裤子,小脸涨得通红,“不许!”
许是裤子弄疼了肌肤,挂着泪痕的脸蛋狰狞扭曲,俨然很疼的模样。
啊啊啊,暴君要收尾了,
12月初发新书
第1116章 她是侯爷从前深爱的女人!
小宫女犹豫地望向萧廷琛。
“你们都走开,我自己来!”燃燃夺过药罐子,见小宫女和萧廷琛都没有走开的意思,禁不住使劲儿跳脚,“你俩不走是想干嘛?一个黄花大闺女一个老男人,一门心思盯着小爷的屁股是想干嘛?!你俩还要不要脸?”
小宫女忍俊不禁,掩袖笑了下。
萧廷琛示意她退下。
他撩袍在榻边坐了,“快上药。”
“你……你这样看着小爷,小爷怎么上药?”燃燃不耐烦,对上萧廷琛阴沉的眸色,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急忙躲进被褥里。
他在被子里磨磨唧唧地艰难上药,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倒是不那么疼了。
萧廷琛道:“可知错?”
“小爷何错之有?!”
“啧……”萧廷琛嫌弃挑眉,霍然掀开被子。
燃燃来不及提裤子,慌忙一把捂住那里,小脸涨得更红。
萧廷琛翻了个白眼,“捂什么捂,老子比你大。”
“你胡说!”
“比比?”
燃燃小脸涨得通红,他从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大人!
他手忙脚乱地套好裤子,梗着脖子道:“我要睡觉了,你出去!”
“我问你,今晚可知错?”萧廷琛重复了一遍。
燃燃噘嘴,死不认账,“小爷何错之有?”
萧廷琛眉头挑得更高,抬手就朝他屁股扇去。
小家伙急忙护住伤处,急吼吼地蹦跶到床榻角落,“知错啦知错啦,以后都不会欺负她啦!”
萧廷琛收回手,俊脸上嫌弃更甚,“你爹是个直性子的蠢货,你娘更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怎么偏偏生出了你这么个见风使舵的兔崽子……”
燃燃朝他扮了个鬼脸。
萧廷琛懒得跟他废话,糟心地离开了沉香殿。
折腾了一宿,燃燃终于有点睡意。
他揉了揉眼睛,骨碌碌跑到摇篮边,那个小粉团子已经睡着了,像是幼猫般蜷缩成一团,放在小花被外面的拳头白嫩嫩的,手背上还有小窝窝。
她噘着粉粉的小嘴,脸蛋嫩生生的,超可爱。
“让你起了红疹子,对不起哦……”燃燃小小声,见小姑娘闭着眼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睫毛和脸蛋,嗯,软乎乎的。
他想了想,认真道:“作为赔罪,哥哥以后会保护你的哦!”
小粉团子在睡梦中吐了个泡泡。
……
鞭炮声骤然响起。
苏酒趴睡在小几上,被炮声惊醒,揉着眼睛下意识望向窗外。
她推开窗,宫女们穿着喜庆的宫裙,兴高采烈地穿梭于云香宫各处,远处除了炮声还传来欢快的国乐,以彰显帝后大婚的热闹。
她放下窗户,轻轻拍了拍脸蛋。
昨夜忙着给燃燃绣制小马甲,不知不觉居然在榻上睡着了……
她拿起浅黄色毛绒小马甲,针脚细密精致,还特意缝了两只小口袋给他装糖果花糕,口袋上绣了活灵活现的小老虎头,这个年龄的小男孩儿应该会喜欢的。
她注视着马甲,仿佛能想象出燃燃穿上它的模样。
她心里不禁一片柔软,将马甲折好,正要放进红木箱,槅扇忽然被人推开。
谢容景迅速闪身进来,顺手掩上屋门。
他在榻边坐了,正色道:“你的谋划已经通过书信送去了长安,这个时候萧廷琛想必已经收到,结果如何,只看他的表演了。”
说着话,见苏酒脸颊上印出了刺绣花鸟的红痕,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你的脸怎么了?”
苏酒赧然,望了一眼袖口上的绣花纹,“昨夜火炉烧得太暖和,枕在袖口上就睡了过去……见笑。”
谢容景不是外人,她没避嫌,起身打了盆热水,自顾洗漱梳妆。
谢容景看着她忙进忙出,少女换了一袭雨过天晴色碧罗裙,细腰袅袅不堪一握,背对着他描眉梳头时,身姿绰约窈窕,是他无数次梦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