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生的一副好模样,白喜儿把萧沉从头打量到脚,穿上这紫色长袍,看上去挺人模人样的,就是.....
嘶,白喜儿手被用劲捏了一下,她转头,看见乐无忧黑着一张脸,眼里喷射怒火注视着萧沉。
这——
后乐无忧注视到白喜儿的目光,转而去看白喜儿,怒火一点点散去,目光转变成受伤的小狗眼。
仿佛无声控诉她。
卿卿——你三心二意,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不不不,她怎么会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呢?
“萧公子,您高抬我了,我还有要事要忙,公子先请回吧。”
乐无忧表情慢慢好转,看着萧沉沉重打击的模样,嘴角挂着一抹笑。
“不不不,我知道我之前的行为是不会让人相信,你不用这么快给我答案,可以先好好考验我几天。”
萧沉摆摆手,一脸陈恳。
乐无忧刚上扬的弧度立刻就抿下去了。
他可是做了打长久战来的,怎么会轻易击退,况且这样的答案早就预测到,萧沉心态很好,看着白喜儿笑的心花怒放。
什么鬼,难道上次她下手太重,把他打傻了!
乐无忧纯黑色眼眸在萧沉身上转了转:“我和卿卿要去西郊花圃,你肯跟着去吗?”
“喜儿,你要去花圃啊,去。”
虽是乐无忧说的,但是萧沉却没有看向乐无忧,而是双眼炯炯有神望着白喜儿。
白喜儿虽不知道乐无忧为什么要告诉他,但还是点点头。
自从萧沉明白自己心意之后,他就暗中调查了一下白喜儿身边的人,二三二七是她认下的妹妹弟弟,宋有生是她结拜的哥哥,而其他人不过都是她招来的小厮,最应该在意的应该是那个小傻子乐无忧。
不过,萧沉相信,乐无忧不足为惧,一个傻子,要脑子没脑子,要钱没钱,要什么没什么,除了一张脸还能做什么,是掀不起一丁点浪花。
只要足够感动白喜儿,那终有一天,喜儿定会投入他的怀抱。
“喜儿,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没准我还能帮上忙呢。”
最后一句出来,乐无忧低垂的头微微笑起来,里面的算计一清二楚。
萧沉这一句话也提醒了白喜儿,他是知府的儿子,要是他去,姜兰就算镇压不住,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总能镇压住吧。
白喜儿下意识去看乐无忧,乐无忧已经换上清透的眼眸,眨了眨眼。
“那你跟我去吧,记住,到那里你要听我的,不然,我在打你一顿。”
白喜儿象征性的握了下拳头,眼睛瞪着大大的恐吓萧沉。
萧沉虎躯一震,一个月前刚养好的伤似乎在隐隐作疼,笑着说好。
乐无忧跟在白喜儿身后,像个小尾巴。
乐无忧跟白喜儿距离只差女子一小步,萧沉不开心,快速几步与靠近白喜儿。
“喜儿~”萧沉蹦跶着过来,试图落在白喜儿旁边。
乐无忧眼疾手快将白喜儿拉到自己身旁,温柔道:“卿卿走里面。”
白喜儿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萧沉目的落空。
“对了。”走了一半的白喜儿突然扭回去对萧沉说,萧沉一下就扬起笑脸来,可白喜儿接下来的话让他笑容再次消退,“你叫我白姑娘吧,我觉得白姑娘挺好听的。”
萧沉还想争辩几分,凭什么他能叫你卿卿,他就得叫白姑娘,白姑娘多见外啊!
但鉴于前科太多,他被迫点头同意。
三人一同到了西郊花圃,姜兰已经和他们争执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叮叮叮——这是2月2号的更新哦~
瞧不起乐无忧,小心最后被吊打!哼
第27章 想要娃了
“阿婆,我来的时候的确看见他们打你了,你说出来呀,说出来,我给你们做主啊!”
姜兰苦口婆心劝着穿着朴素衣裳的阿婆,阿婆摇摇脑袋,一个劲否认。
“没有没有,姑娘,您看错眼了。”
这群人到底在怕什么啊?
姜兰很是郁闷,刚才她都看见家仆在打阿婆,她阻止了,可阿婆一个劲否认,还有那阿公,身上全是伤,怎么就不去报官呢?
“你们要相信官差。”
姜兰吐出一口浊气劝道。
他们互相看看,还是无一人站出来。
白喜儿来了之后大概了解了下情况,她其实第一次来就注意到花农穿着有很大差距,有些人穿的破棉袄,里面塞的还不是棉花,而是柳絮,有的人则穿的鲜艳,面部精神状态都比穿柳絮的人好很多。
“小妹妹,你告诉哥哥,为什么哭啊?”
乐无忧寻到角落里正捂着嘴巴呜呜哭的小女娃,小女娃约莫怕别人发现她哭,就把自己藏在角落里,干流泪不出声。
她看见乐无忧下意识后退,可她后面就是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乐无忧露出无害的表情,一双眼睛笑成弯月,加上他皮肤白嫩,穿戴良好,很具有亲切感。
“你跟大哥哥说,你为什么哭呀?”
乐无忧将小女娃抱过来,让女娃坐在他腿上,拿出手帕,温柔的擦拭掉小女娃脸皮上黏的脏土,后再一根根擦拭女孩的手。
温柔的小哥哥,女娃眼睫毛还粘着泪泽,也把乐无忧温柔的一点点擦拭掉。
“来,告诉大哥哥,为什么哭呀?”
小女娃心一下放松,一头扎进乐无忧怀抱里,呜呜呜就哭起来。
“他们坏人,老是打阿爹阿娘,阿娘身上全是伤。”
小女娃童言童语,身子在乐无忧怀里用力一下,好像想打那些坏人。
“那你告诉大哥哥,那些坏人长什么样?”
小女娃从乐无忧怀里露出个头,眼神闪着不确定,她该说吗?那些人真的好凶!阿爹阿娘不让说!
“放心,大哥哥要是帮不了你,你看那边的漂亮大姐姐。”乐无忧手指着白喜儿,小女娃顺着看过去。
白喜儿正想办法如何撬开花农的嘴,她也不是很懂,明明欺压的是他们,她想帮他们声张正义,可是他们怎么就不告官呢?
白喜儿往后一看,看见乐无忧抱着一个女娃娃指着自己,额...无忧这是找到小伙伴了吗?
然后她就看见女娃娃蹭的从乐无忧腿上下来,朝她跑过来。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小女娃已经拉住她的衣袖。
女娃抓着白喜儿衣袖,摇啊摇,眼神闪着希冀,亮晶晶的,白喜儿蹲下来摸着女娃头,问她怎么了。
无忧真是的,没看到大家都在忙吗?怎么还让小孩子跑过来,要是哪个不长眼的伤到孩子怎么办。
“大姐姐,我跟你说,他们——”女娃小脸认真,指着站在中间的穿着华贵的中年男子,“他们打人,老是欺负我们,上次,他们就打死一个人,阿娘不让我说,可是我们都看见了。”
“你个小孩子说什么?”
女娃声音明亮,似乎要将隐藏的黑暗明明白白揭露在他们面前,被女娃指着的中年男子立刻呵斥女娃,女娃吓的一愣神,眼里瞥着泪,迟迟不出来。
白喜儿狠狠瞪了那中年男子,将女娃抱进怀里。
“没事,不怕,跟姐姐说。”
是跟大哥哥一样温柔的怀抱,女娃在白喜儿怀里蹭了蹭,慢慢说:“我老是看见他们进入那栅栏后面,可是每次出来都是少人,上次,阿爹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阿娘哭的可伤心了。”
“你说阿爹进去再也没有出来,对吗?”白喜儿再次问道。
小女娃的母亲赶过来,听到自家女儿再说,立刻就要呵斥她,乐无忧在一旁拦住了。
“嗯,我想阿爹,我要阿爹!”
女娃点了下头,后倏地放声嚎啕大哭,女娃母亲看到自己孩子哭的撕心裂肺,身子失去力气跌坐在地上,后跑过去抱住她。
女娃扎进她的怀里,哭的声音都有点断断续续:“阿娘,我要...阿爹。”
妇人抱紧孩子,在孩子颈脖下留下泪。
孩儿,我知道你想要阿爹,可你阿爹没了啊!
“东家送染了毒的花农过来,我和阿爹负责救治。”沐倾倾的话腾地响起在白喜儿脑海里。
姜兰远远跟白喜儿对视一眼,声音拔高:“只要你们说,我一定秉公处理。”
姜兰手放在腰间,抽出长刀的三分之一。
花农们还在犹豫,中年男子出来打圆场:“一个女娃的话怎能信,她懂什么,大人可别被小事惊了。”
他目光含着暗刀,一寸一寸刮过那妇女,眼底全是警告,要是敢多说一个字,老子打不死你们。
农妇身子颤了一下,一道丽影站在她跟前,也闯进了中年男子视线里。
“哦,我倒十分想看看这小事是多么小。”
白喜儿声音放大,对着所有贫苦的花农说:“只要你们说出事实,我们一定为你们做主。”
花农一一低下头,要说吗?
不,他们不敢,他们曾经就告诉过镇长,可镇长根本不管,最后还挨了一顿打,之后又尝试过好几次,只会打的越来越凶,现在失望了,不敢了。
白喜儿苦恼,倏地乐无忧出声:“他是知府的儿子,他会为你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