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暴君的白月光(重生) 完结+番外 (明月向晚)
故人重逢少不得多聊一会儿,原本黛黛要拉着沐清徽在石洞里和连怜一起过夜,但沐清徽毕竟有心事,在人前故作轻松的时间太长心里总觉得格外疲惫,便找了借口回地宫石室,想独处一会儿。
然而往常安静的地宫里却在今夜传来了异样的声响——在她踏入地宫的那一刻,她就听见了琴声,虽不是什么精妙的曲子,但这足以引起她的注意。
沐清徽知道,横绝子有时会因为过度怀缅过世的妻女而来石室抚琴,可今日这琴音却不像是他弹奏出来,听来要生涩不少,只能说还算流畅。
沐清徽顺着琴声走向石室,越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她的心跳就越快,那一颗心仿佛随时能从腔子里跳出来。
她在石室外一直等到这一曲结束,还是不敢进去,而此时的石室内安静无声,仿佛根本没有人在里头。
忽然传来的咳嗽声打破了这一刻的死寂,沐清徽听得出那是谁的声音,身体便是在这瞬间绷紧了,方才那还跳得飞快的一颗心仿佛在这一刻停住了。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君九倾的声音传来,听来有些虚弱,更多的却是沮丧,好似他真的不受待见。
他看着打开的石门,知道沐清徽就在外头,可他看了这么久偏偏连她的一片衣角都看不见,他眼底的期盼就这样在烛火里被烧成了灰。
“对不起,我不该来的。”君九倾垂眸,视线落在身前的古琴上,又移去了一旁那些横绝子的笔录上,想着曾经他和沐清徽在这石洞里发生的一切,嘴角溢出一丝苦笑,道,“子婴应该就在外头,劳烦你去叫他进来。”
依旧没人应声,也没有沐清徽离开的脚步声,君九倾开始担心起来,扬声叫道:“你没事吧?”
终于,那袭紫衣缓缓地出现在君九倾的视线里,看来比过去消瘦了不少,烛光有些暗,君九倾看不清她此时的神色,只知道有些话就在喉口,却因为她方才的回避被硬生生压制了回去。
如今的君九倾不光清减了,还看来有些病弱的样子,想是伤还没有痊愈,毕竟那烛光离他近,沐清徽能看得清楚一些。
“我……我没有不想见你,只是没想好见面第一句话要跟你说什么。”沐清徽道。
君九倾依旧坐着,看着淌在沐清徽眉间眼底的喜悦,勾动着他内心渐生的激动,就连说话都有些发颤,道:“那你现在想好了吗?”
沐清徽摇头,早就盈满眼眶的泪水瞬间落下,她道:“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不知道应该先说哪一句。”
“你先过来,我跟你说。”
沐清徽不明所以,但还是去了君九倾身边,此时她才看得真切,他是真的比过去瘦弱了不少,这身子仿佛轻轻推一下就能倒下去似的。
君九倾向她伸出手,掌心拘着烛光,看来温柔,同他此时的语调一样,道:“阿清,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句话,确实头一回在清醒的沐清徽面前如此郑重地询问她的意见,道:“我也有很多话要跟你说,但是现在,我只想确定这一件事。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和一个武功尽失,还带着伤病的人在一起,可能以后你还得照顾这个伤患。”
君九倾真诚却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沐清徽一时间怔忡起来,她看着他,目光汇进他不再沉冷的眼眸里,读出了他的期待,勾引着她在今夜重新燃起的希望。
“你愿意天天面对一个随时可能发疯的疯子吗?”沐清徽问道。
君九倾起初愣了愣,想通之后忍俊不禁,主动将沐清徽的手拉到自己掌心上,道:“疯子对药罐子,也算般配。”
沐清徽想要抽回手却被君九倾紧紧拉着,她只觉得从脸到脖子根都烫得厉害,便转过投去避开君九倾的目光,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我和萧正做了约定,以我一身功力为交换,让你就此消失于中原武林。”君九倾捏起沐清徽的下巴,迫她看着自己,目光交汇时,他说得更加认真,“我挨了他三掌,又废去了一身武功,差点就真的交代了,你不心疼我一下?”
“难怪看你现在病恹恹的,也怪不得黛黛说你是拿命换的。”
沐清徽是当真关心他,可这反应也着实不解风情,君九倾苦笑一声,将她拉得近了一些,将当时的事都说了一遍,最后叹道:“我实在没辙了,只能把你送来天星岛,不管你以后是清醒还是不清醒,我都准备将你困这里了。你可以怪我怨我,但我不可能再让你离开我。”
“那么……叶世伯那里,怎么交代?就算是我中了蛊毒,可……柳师兄……”
“叶天英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叶以霜本就不是你杀的,柳随风也是因为阿难的诡计才丧命,现在那些武林中人都认为你死了,这件事就一笔勾销了。”
“那你怎么说服萧阁主的呢?”
“你以为萧正多爱管这些事?他不过是不得不做,能善了就善了了,再说,他废了我一身武功,还带着那么多人彻底铲除了江湖‘祸害’,横竖都是他占了便宜,何乐不为?”君九倾道。
“死遁这种事也能拿来反复用,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方法不在用了多少次,关键是管用。如今这世上没有沐清徽和君九倾了,你能不能安心跟我一起留在这里?”
“你不怕我蛊毒发作,六亲不认?”
“你这话说来,我倒是想问问,我是你哪一亲?”
这一问猝不及防,着实将沐清徽问得哑口无言。她正不知如何作答,却发现君九倾的耳根不知何时也红了,她便找到了还击的机会,憋着一口气问道:“原来有些人还知道害臊?”
“自然知道,确实怕唐突了你,但你这性子不逼就不说,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得先开口。”
“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是自己。”
“此话何解?”
沐清徽努努嘴,闷声闷气道:“我是不逼不说,可有些人是逼了也不说,不知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也不知他是如何开了窍,忽然就想说了。这性子谁受得住?”
君九倾听这一通抱怨却不觉生气,试着去扯沐清徽的衣角,却不见她回应。他想了想,往她身边挨了些,凑在她耳根边,道:“日后我再让你受气,你打我就行,反正如今我一定不是你的对手,是不是?”
“谁要欺负一个伤患?”沐清徽正要转身,可才扭了头,脸颊便从君九倾唇上轻轻擦过。
她吓得退开,惊慌里带着几分娇俏,看来很是赏心悦目。
君九倾又试着去拉她,两人拉拉扯扯了好几回,沐清徽才肯再坐去他身边,他道:“我知道过去我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以后我都改了,再不会让你受委屈。而且,这可是你义父的地盘,他不喜欢我,我更不敢乱来。”
“倒不用这么严重,义父那儿不至于对你严苛。”沐清徽微垂着眼,声音比方才小了一些,道,“你虽然气人,但我心里有你,便是喜欢你的所有。偶尔被你气两回,也就算了。”
君九倾又凑近了一些,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什么我?”
“你这就要气我是吗?是又不愿意好好说话了是吗?”
“我确实有这毛病,所以还得你叫我,何谓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不就是我喜欢你……”
君九倾含笑看着沐清徽,趁她还没回过味,他将她拉进自己怀里,道:“我知道你的心意,过去不敢接受是因为你我之间还有很多需要解决的事,我以为成全你一直以来想要回家、想要重回正道的心愿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却没想到因此几次三番地面对失去你的局面。我也是那时才知道,我不愿意再让你离我而去,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在你身边。阿清,给我这个机会,好吗?”
“你叫我什么?”
“阿清。上一回你想听,但是没听到,从今往后,我就这样叫你,好不好?”
沐清徽看着烛火中他熠熠的目光,像是暖阳照进了心里,道:“好,再不允许你改口了。”
“其实我想改。”君九倾故作为难道。
“什么?你想改成什么?”
“你忘了,我们是拜过堂的。”
当初拜堂是真,可沐清徽从不敢将之视为和君九倾之间的终生约定,虽然听他一再提起,却不敢承认这夫妻之名。此时听君九倾说起,虽然知道他是真心实意,但到底仍有些抹不开面子,不知如何回应。
“我知道当时仓促,婚礼实在简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在乎的,我只是……”沐清徽想要认真地解释,可当她发现君九倾好整以暇地听着,她便自己又着了他的道,这就闭嘴不作声了。
沐清徽使着小性子,君九倾是觉得新鲜又高兴,也知是自己不好,遂又搂着她,哄道:“这样吧,捡日不如撞日,黛黛和子婴之后应该就要离开天星岛,不然咱们一起正式把婚礼给办了,怎么样?”
“一起办婚礼?”沐清徽以为此计可行,正要答应,却又“记恨”起君九倾刚才给自己挖坑的事,便道,“邱大哥和黛黛办婚礼是正常,谁说又要跟你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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