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暴君的白月光(重生) 完结+番外 (明月向晚)
连怜给了君九倾一个白眼,道:“是我才疏学浅,看了那么多医术毒典,竟是没看出了来她有任何问题,脉象正常得很。”
话音一落,房中便陷入沉默。
柳随风道:“沐师妹的样子确实不像是中毒,但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她手臂上的伤我看过了,是被尖锐的利器抓伤的,这个黛黛已经告诉我了,确实符合。如果不是中毒,那就很可能是蛊。”连怜道。
“蛊?”君九倾惊道,又瞬间想通了什么,“苗疆人不少都会蛊术,阿难又一直待在苗疆,真的是她下蛊也说得通。”
“那我就真的无能为力了。”连怜道,“谁下的蛊,谁能解,看来要么你们把阿难抓来,让她给阿清解蛊,要么等她自己现身,否则阿清这蛊是解不掉的。而且,我听你的描述,阿难这蛊可以操纵人,她应该不会直接伤害阿清,但这样深想下去,她要让阿清去做的事或许很危险。”
“不如,我们立刻把沐清徽送去沂州找萧阁主,他行走江湖多年,一定比我我们有办法。”柳随风提议。
“是个办法,明天我就带她去。”君九倾道。
“你要去?”连怜起初惊道,可再一想只剩下点头,“也对,不然你又‘活’过来做什么。”
连怜起身要走,见柳随风还站在原处,便道:“阿清有这家伙照顾就够了,你留下做什么?”
“我不放心沐师妹。”柳随风盯着君九倾,更像是不相信这沉冷的紫袍。
“人家可是拜过堂的,深夜独处很正常,你留下算什么事?”连怜笑道。
柳随风被这话惊得大脑顿时一片空白,道:“这怎么可能?你莫要胡说,毁沐师妹清白!”
连怜没再说话,笑吟吟地走了。
柳随风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诘问君九倾道:“君九倾,你何必这样糟践沐师妹?”
君九倾面色如常,拉起沐清徽的手,道:“骗你做什么?我们确实拜了堂,她义父见证的。”
柳随风的怒气因为君九倾那太过平静的眉眼而烧到了极致,若非他素来性情温和再加上沐清徽还在昏迷中,否则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可如今,他只好握紧了手中的剑,愤然离去。
纵然生气,柳随风仍保持着风度,没有大声砸门,生怕让沐清徽受惊。
屋中恢复安静后,君九倾看着床上闭着双眼的女子,道:“人都走了,不用装了。”
沐清徽睁开眼的瞬间就要从君九倾掌中抽回手,可他抓得太紧,她非但没有挣脱开,还因为彼此纠缠时太用力,将君九倾拉到了自己身前,被他压了半边身子。
他的鼻尖只要再近一点便能抵上她的,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里混着愤恼、无奈和其他许多说不清的情绪,听着她比以往要粗重一些的呼吸声,目光黯淡了一些,问道:“我说的事实,你怎么生气了?”
“我说了那是为了救你才做的权宜之计。”
“那你当时就像这样压着我,也是权宜之计?”
“我那是怕你跑了。”沐清徽忙解释道。
“哦。”短促的一声,似乎带着某种喜悦,他缓慢又温柔地补充道,“我说了,我不会跑。”
这语调根本不像是记忆里那个人会说的样子,沐清徽只觉得心头被一只手轻轻的握住,轻易就被抓住了命脉,仿佛再也逃不掉一样。
她花了三年的时间去淡忘关于君九倾的一切,哪怕不能让他从自己的记忆中消失,也希望他留下的痕迹可以淡一点,再淡一点。她以为等再过几个三年,就可以成功了,可是这个人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用短短的一天的时间毁掉了她三年的努力,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打回原形。
甚至于,她发现比起三年前,君九倾在她心里留下的印记更要深刻。
见沐清徽的眼眸起了湿意,随之便又深切的指责之意泛滥而起,君九倾的镇定终于出现了裂缝,被那泪光渗透,很快瓦解。
“你哭什么?”他关心她,也自责。
沐清徽咬着唇,明明身体颤得越来瓯厉害,却依旧忍着,最后从唇齿中挤出三个字:“我没哭。”
可是说完,就有泪水从眼角滑落,她倔强着想要证明什么,更大声地重复道:“我没哭。”
君九倾替她擦去眼泪,烫得他的手有些颤抖,他仍是温柔道:“好,你没哭。”
她死死地咬住了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示弱的声音,可他们离得太近了,她的一点点神情变化都逃不过君九倾的眼睛,何况是哭声。
沐清徽的恨、她的痛,对他的责怪和所有的不满都映在了君九倾的眼里,他一一接下,坦然接受,将她又一次溢出眼角的泪水轻轻拭去,满是歉意道:“对不起,是我来迟了。”
第77章 解惑
君九倾将沐清徽抱在怀里, 听着她伏在自己耳边终于抑制不住的哭声,像是涨潮的海水, 带着深切的责问扑上他的心岸, 将他包裹在无尽的自我责备中。
怀中的身体从颤抖渐渐转为轻微的抽搐,沐清徽的哭声里也开始混杂起怪异的□□声。
君九倾关心问道:“你怎么了?”
沐清徽颤抖着手试图推开君九倾, 倔强道:“出去……”
君九倾握住沐清徽的手, 问道:“是不是疼?”
“出去……”
君九倾为她的任性而恼了,气她不知轻重,责问道:“你现在跟我犟什么?告诉我到底哪里不舒服?”
沐清徽仍是不肯低头, 道:“出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愤怒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双眼已经被气得发红, 完全失去了以往的淡然冷静, 道:“沐清徽, 你这么恨我?”
“出去。”
他不想走,他想跟她把有些事情说清楚, 但现在显然不是合适的时候, 所以他只能再等等。
挫败后的失落让君九倾嘴角牵出一丝苦笑, 他放开了沐清徽, 立刻把连怜找来,自然也惊动了柳随风。
房中连怜为沐清徽诊治,房外柳随风看着沉默冷峻的君九倾,郑重道:“这三年沐师妹过得不容易,你还是不要再接近她,破坏她这些年的辛苦经营。”
君九倾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正气的青城派首徒, 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柳随风不放弃,继续道:“君九倾,既然你三年前选择离开沐师妹,就不应该再回来。”
“离开?”君九倾反问,回想起自己这三年的经历,那原本看来冷峻无情的眉眼瞬间变得复杂无奈起来。
他通过黛黛和邱子婴,知道了这三年里沐清徽都在做什么,可是沐清徽并不知道,为了重新站在她面前,他究竟遭遇了什么。
那样漫长的等待,明明还有意识却始终无法真正醒来,无法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每一日听着连怜在自己身边的叹息,听着因为他始终没有好转的情况而陷入的周遭沉默,他哪里会庆幸,三年前自己真的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最后还是被连怜拉了回来。
他在连怜高超的医术下保住了性命,但仅仅只是恢复了自我意识,身体因为受到了重伤一直无法恢复,他的世界里满是黑暗。尤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周遭没有光,也没有声音,他甚至连自己那一点微弱的呼吸声都不太能听见,灵魂仿佛抽离了身体,可又确确实实被困在受伤的躯壳中,日复一日。
连怜怕他闷,每天给他讲村子里发生了什么。知道自己曾经担心的教众如今都安乐地生活,他算是了放了心,然而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里那道紫色的身影不但没有被冲淡,反而越来越深刻。他记得自己还有话没有和她说清楚,如果这一次可以醒来,他想去尝试一些曾经没有做过的事。
他想醒过来,想让关心自己的人不再悲伤担忧,想去找从多年前就住在心里的那个姑娘。可是一切不会都遂了他的愿,他这一趟就是两年。期间受尽了照顾,听得见所有人对自己同情,那些过去攥紧了自尊和骄傲在这样的时间里被撕得粉碎。
而他最恨的,就是连怜让黛黛去打听了沐清徽的事,三天两头地和他说,沐清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特别强调了柳随风。连怜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所有人都认为沐清徽会和柳随风在一起,因为柳随风对沐清徽好,好得所有人都看得见,就连沐清徽也知道,被打动只是迟早的事。
过去从来没有过的危机感在连怜日复一日的讲述中加深,他开始真正地感受到什么叫害怕——害怕沐清徽真的会接受柳随风,害怕他再也没有机会告诉她那些深藏在自己心里的话,害怕他明明可以留住的人从身边离开——他曾经做了这个世上最愚蠢的决定,现在的他后悔了。
终于,他醒了,所有人都为此高兴,可是已经两年没有使用过的身体实在差劲,恢复的过程对他来说又是一次摧毁自信的经历,哪怕连怜和黛黛他们一直都在鼓励他,他仍是无法立刻适应。但是好在他坚持下来了,并且为了尽快去见沐清徽而加紧恢复,虽然不可能再回到过去的状态,总是好过跟活死人一样只能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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