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暴君的白月光(重生) 完结+番外 (明月向晚)
“这种臭脾气的狗男人死了也好。”连怜拿着金针袋到君九倾跟前,又气又无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取出一根金针,对沐清徽道,“床头柜子里有一块玉板,你拿来,等会儿在他背后顺着经络给我用力地刮。”
话说完,连怜手中的那根金针已刺中了君九倾的哑穴,她道:“早该毒哑你。”
沐清徽找到玉板后,发现连怜已经把君九倾的上身的衣衫除去,她惊得立刻背过身去。
“你再磨蹭一会儿,他就真得等死了。”连怜又是一针扎在君九倾的穴道上。
沐清徽不敢再耽搁,一横心,提着裙子跑去床上,跪在君九倾身后。
玉板贴上君九倾后背时,沐清徽才发现他的身上竟遍布各种细碎的伤口,虽不狰狞可怖,但数量多了结在他身上,总是让人难以置信的。
“顺着经络往他右手刮,还是得先排点毒血出来。”连怜仔细地帮君九倾下针,“让你平心静气,别有太大情绪波动,你又折腾什么去了?真这么不要命,别来找我。”
连怜的责备声声入耳,沐清徽想着刚才在水潭边的一切,不由自责起来。
“他从小就跟各种毒虫毒物打交道,这伤口都是那些东西咬的。”比起眉间眼底的仔细和担忧,连怜说话的口吻要淡定一些,“九灵教的功夫离不开毒物,所以这个狗男人早就是个毒人了,还是个能气死正常人的毒人。”
沐清徽只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重重捅了一下,疼得她有些喘不上气,眼眶不知为何就湿润了。
“以前我要帮他,他不乐意,给我气得不行。我还当他多有骨气呢,现在还不是来求我。君大教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连怜给了君九倾一个白眼,随后找来一只瓷碗,放在他右手边。
连怜取来一根针,从君九倾的右手虎口扎入,金针几乎穿过了他的整个手掌。她在将虎口的位置朝下,解开了他的哑穴,对沐清徽道:“你接着帮他刮,刮出一碗血就差不多了。”
“把我穴道解开。”君九倾道。
连怜犹豫了一会儿,似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真把君九倾的穴道解了:“我去睡了,等会儿你自己把针拔了就行,毒血给我留着,我有用。”
黄衣潇洒离去,只留下房中那一对男女。
君九倾不作声,不久后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啜泣声,他问道:“这就被吓到了?”
沐清徽摇头,视线无法从君九倾伤痕累累的后背上挪开,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当时一定很疼吧?”
在九灵教之战以前,她从未想过会有人需要经历与毒虫为伍、自伤己身的生活,然而这些细密的伤口如今就在眼前,就在这个看来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君九倾身上。
可她知道他为他做的事,他的强大便是建立在这些痛苦之上,所以此时此刻,她才萌生了更多的感激,也有着更深的同情和歉意。
“嗯。”君九倾没有回避,尽管做出的回答依旧简单。
“我……我可以碰一下么?”她也不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就是突然想靠他近一点,想知道多一些关于他的事。
“嗯。”
沐清徽的右手仍在刮动玉板,左手慢慢地贴去君九倾背上。指尖轻颤着,在触到那些伤口的时候,心底涌动的情绪好似联通了那些她并不知晓的过去,她仿佛感受到了身陷毒物之中的痛苦,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应该就是她过去毒发时的样子,或者更有过之。
“君九倾,跟我说说你的事吧?”
一切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声响。
沐清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和妄想,赶忙收整情绪,继续为君九倾梳刮经脉逃避,借此逃避这一刻的尴尬,只是不小心,下手就重了一些。
解开穴道后周身感官都不再封滞,金针扎穴的刺激放大了后背那玉片刮动带来的疼痛感,君九倾再能忍耐,也终究是血肉之躯,忍到极限时难免有些反应。
“弄疼你了?”沐清徽带着歉意,“那我轻点。”
“没事,轻了不起作用。”君九倾咬牙道。
沐清徽又刮了一阵,终于见有毒血从针眼出流出来,又稠又黑,情况比她之前自己吐出来的黑血更严重。
“虽然连姑娘说你从小就和毒物打交道,但如果不是我,你不会控制不住体内的血毒。君九倾,你其实不用救我。”
“连姑娘?”君九倾疑惑地看着沐清徽,随后却岔开了话题,“没了命,你还怎么报仇?”
“我思来想去,应该是两年前我就中了毒,可我全然不知。你若当时就不救我,便没有后来这多事了。”沐清徽稍稍往前凑了一些,看着君九倾的侧脸,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像刚才那样,沐清徽没有等来君九倾的任何回应,哪怕是一句“多此一问”都没有。
君九倾安静地坐着,在听见那个问题之后便闭上了双眼,仿佛睡去——他自有不愿说的原因,她无须知道,至少现在不必要知道。
二人就这样沉默着直到沐清徽真的为君九倾排了一碗的毒血出来,她再看着他一根一根地把金针□□。
从头到尾,他冷漠依旧,而她的目光从未从他身上挪开过。
拔完最后一根金针,君九倾终于开口:“看够了没有?”
虽说没有非分之想,可沐清徽到底盯着一个男子的身体看了多时,她此时只觉得羞愧难当,仓皇地低下头去,脸上的红霞漫去了耳根。
“衣服。”
听君九倾出声,沐清徽抓起一旁的衣服递给君九倾。
君九倾抬手,动作不如以往流畅自然,指尖滑过少女手背,不由顿住了。
沐清徽以为他身体不适,忙主动帮他把衣服披上。
视线从君九倾后颈扫过,从耳尖蔓延开的一片薄红吸引了沐清徽的目光,她脱口而出道:“你的耳朵……”
君九倾动作蛮横地从沐清徽手里“抢”过衣服,仓促披上:“没事了,回去休息吧。”
沐清徽应了一声便转身要走,却又想起了什么,对他道:“我知道说多少声谢谢都不够偿还你对我的恩情,可我真的很感谢你,也请你好好保重自己。”
她说话的时候低着头,像是故意在回避他的注视。
“嗯。”君九倾照旧简单地回应,尾音绵长,听来温柔了许多。
“还有……”沐清徽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耳朵,抬头去看君九倾,鼓足勇气道,“你红了耳朵的样子,挺可爱的。”
向来深沉冷静的那双眼睛里第一次完全暴露出莫可名状的惊惑,君九倾长久地凝睇着身前神情真诚的少女,像是要从她的目光里看出更多的东西,借以确定某个已经在他心里盘桓隐藏多时的念头。
第42章 药浴
周围安静得足以让沐清徽听清君九倾此时略显粗重的呼吸, 她好不容易才能将视线从那双深沉如海的眼眸中挪开,划过那敞开的衣襟时, 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她仓皇地转过视线,竟是不由屏住了呼吸。
“知道了。”君九倾看着眼前又被染红的面靥, 少见地语调温柔道, “去休息吧。”
“哦。”沐清徽逃也似的地离开,没发现君九倾看着那碗又稠又黑的毒血忧思更重了不少。
连怜嘴上针对君九倾,却总是记着他的伤势, 之后两日里,她精心调配药草, 又是帮他准备药浴, 要是准备内服的汤药, 还顺带使唤上了沐清徽。
若说君九倾被连怜逼着第一次在沐清徽面前除了上衣已是让他十分不爽,那第二日因为要浸药浴而“变本加厉”这种事, 便让向来冷峻的九灵教教主极其罕见地咬牙切齿叫出了连怜的名字。
此时君九倾已经坐到了药浴桶中, 连怜拿来金针要帮他刺激穴位, 然而第一针下去, 他就觉察到了不对,可是为时已晚。
“又来这一招?”君九倾显然生了怒意。
连怜不慌不忙地继续帮君九倾下针,道:“你这从来只掌控别人生死的魔教教主总在我这里吃瘪,说出去怕是要笑掉别人大牙了,尤其是你那个小相好。”
“她是个傻的,黛黛又贪玩, 你何必帮着黛黛蒙她。”君九倾道。
“你不也挺乐意看她因我生闷气不高兴的样子?”连怜一针下去,见君九倾吃痛地皱起了眉头,很是满意,“我就不信,她叫我那么多声连姑娘,你心里会没数。”
心事被戳穿,君九倾没接连怜的话,打算借着浸药浴的时间好好思考一些事。
连怜见君九倾跟入了定似的,灵机一动,直接把沐清徽叫了进来。
沐清徽不知这些人的“坏”心思,走入房中时被满室的水气迷了眼,隐约瞧见白腾腾的水雾中坐着君九倾的侧影,她立即背过身去,问道:“连姑娘,叫我进来做什么?”
连怜拿了一只木瓢沐清徽,道:“我得去准备明天晚上的事,你记得时常帮他身上浇浇水,保证他全身都多接触到草药水,还有注意不能让水凉了,否则药浴就没效果了。”
没给沐清徽反应的时间,连怜在话音未落时便已经走了出去。
沐清徽拿着木瓢不知所措,又不敢转身,便一直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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