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暴君的白月光(重生) 完结+番外 (明月向晚)
君九倾听见她强忍的抽泣声,冷声道:“忍了两年,最后竟是为这种人哭。”
“我是太疼了。”沐清徽掩饰道。
两年前在玄幽堂里,她和秦舒峥被九灵教的人擒获,那时君擎天正在外头与其他人对战,负责处置他们的正是君九倾。
“杀了他,你可以走。”
这是君九倾同她说的第一句话,让当时的沐清徽莫名其妙又感到了一线生机。
“是不是如果我死了,可以换他的命?”沐清徽问道。
她舍不得让秦舒峥死在九灵教,她心中年少有为的表哥还有很多其他事要做,他是要做大英雄的人,不能就这样死了。
沐清徽不知道君九倾为什么只用她两年的时间就换了秦舒峥的命,只是现在回想起当年,再看着如今这一切,她才明白那自以为的情深义重、为情牺牲,都不过是笑话。
嘴角那一丝再也掩饰不住的苦笑暴露了沐清徽此刻的心情,她喃喃道:“早知如此,我真入魔教算了。”
“九灵教不收傻子。”君九倾波澜不惊地看沐清徽,“你心脉已断,活是活不下去了,还有什么遗愿吗?”
沐清徽有些诧异地去看君九倾,失笑道:“难得你这样的人,会关心我的生死。”
她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双臂顿时收紧,尽管君九倾此刻依旧冷峻,那眼底却仿佛划过一丝异样,连同他忽然红透了的耳根都跟他此时的神情完全不搭。
他回应着她难得这样认真且长久地注视自己的目光,听见心里那一句——终究还是来晚了。
“说吧,有什么遗愿。”君九倾重复道,看着月光下她惨白得毫无血色的脸,目光交汇处,似是有什么声音在他耳畔响起,让他明白了她的想法,“你要亲自动手?”
不等沐清徽应答,她便感觉到一阵风拂面而来,是君九倾带着他飞下屋檐,去向秦舒峥索命了。
此时秋风不见凉意,不知是不是这抱着她的怀异常温暖。
沐清徽看着始终冷冷清清的这张脸,月色只让他的眉间眼底看来更是不近人情,她却笑了,但没力气和他说话,应该也来不及亲手手刃秦舒峥了。
沐清徽的意识开始涣散,视线中君九倾那张阴郁俊美的脸逐渐陷入黑暗,周遭的一切都变得虚无起来,她觉得身体轻盈得像是一片羽毛,在空中飘动,不知要飘去何方。
瞌睡醒来的瞬间,沐清徽险些从秋千架上摔下去,好在她及时抓住了秋千绳,但手里那支玉簪子却落在地上摔断了。
沐清徽错愕地看着已经断成两截的玉簪,思绪正混沌得难以厘清,一只纤纤玉手进入她的视线,捡起了玉簪。
沐清徽顺势抬头,看见黛黛那张兼有着女子柔媚与可爱纯真的脸,被那盈盈秋水看得忍不住心头一荡,这才回了神。
一把抓住黛黛的手腕,她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黛黛似是无骨蛇一般靠在沐清徽身上,道:“我的沐大小姐,你这一觉是睡到九霄云外把时间都忘了?”
沐清徽没心思跟黛黛玩闹,追问道:“你快告诉我。”
黛黛双手环住沐清徽后劲,一字一句道:“今天是乙亥年八月初九,过了子时就是你和九哥两年约满之日,你可以回家了。”
秋日晚风吹着天际薄云遮住了此时月光,周围瞬间暗了下来,在顷刻间改变了原本的轨迹。
第2章 重逢
阴风谷,断情崖。
黛黛坐在悬光洞外的石头上,靠着沐清徽,实在望月望得没意思了,问道:“阿清,咱们回去等好不好?这风吹得太凉了。”
“原本就是我一个人过来。”话虽如此,沐清徽却搂住了黛黛,“这样好点了吗?”
黛黛缩在沐清徽怀里,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邱子婴,笑道:“子婴哥哥,你也过来歇歇吧。”
眉目冷肃的青衣剑客只道:“你们回去吧,教主出关后,我马上去通知你们。”
“我想第一时间见到他。”沐清徽接得快,说完了才觉得有些不妥,尤其在发现黛黛正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光看着自己时,她心里慌得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停地在撞,转过视线,解释道,“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他说。”
为了证明之前的一切不是梦,沐清徽在刚才让黛黛和自己过了几招,所有的触感都无比真实,绝对不是虚幻,她也因此相信了自己重生回到离开九灵教之前这件事。
按照沐清徽的记忆,今天是君九倾闭关的最后一天,明日他才会从悬光洞出来。而上一次因为急于离开九灵教,刚过子时,她就走了,根本没有和君九倾见上面。
可那个人,竟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出现,为他抵挡所有人的围剿,还愿意为他手刃仇人。
回想那一刻君九倾的眼神,沐清徽竟仿佛读出了其中的遗憾和悲伤。
她被这样的认识吓了一跳,一面说服自己不要多想,一面坚定了要把握机会重写人生的心愿,这才是她趁夜上断情崖等君九倾的原因——如果武林正道都相信秦舒峥,她贸然回去只会是死路一条,倘若君九倾愿意帮她,那一切也许就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君九倾为什么要帮她呢?
沐清徽正为此泄气,悬光洞的洞门突然打开,君九倾形色匆忙地从洞中出来,但在见到沐清徽的那一刻立即顿住了身形。
月光越隐若现,照得她的脸时明时暗,虚幻得有些不太真实。
君九倾走到她跟前,低头看着她,那双已经沉静了两年的眼眸里正翻涌着各色情绪,有惊讶,有茫然,甚至让他读出了几分莫名的喜悦。
沐清徽亦抬头看着他,先前的急切已经消散,他和自己一样,眉间眼底混杂了不少情绪,尽管都被他一如既往的冷漠掩盖着,但她仿佛就是知道,他此时此刻是欣喜的。
沐清徽为这样的发现而吃惊,目光转过时,发现和君九倾那仿佛万年冰山一般的表情成鲜明对比的,就是他那双会莫名其妙发红的耳朵。
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你这就出关了?”
君九倾终于回过神,这才注意到一直枕在沐清徽腿上看戏的黛黛。
黛黛戏谑的目光让君九倾颇为尴尬,他假意咳嗽了一声,道:“你跟子婴先回去。”
黛黛眼见看不成好戏,无奈地拉着邱子婴一起离开了断情崖。
见那两人走了,君九倾撩起袍角,坐在了沐清徽身边。
这举动吓得沐清徽像只逃命的兔子似的从石头上跳了下去,她还把自己绊了,眼看就要脸着地。
君九倾一把抓住沐清徽的手腕,倒是没将她往自己身边拽:“站好了?”
沐清徽点头,浑身跟僵了似的,磕磕绊绊地从君九倾掌中抽回手,摸着自己的耳朵,不敢转身去看那袭幽深紫袍。
崖上的风大了一些,君九倾冷脸看着站在夜风中的少女背影,身形单薄得仿佛能一下被吹走。他往她身边挪了挪,默不作声地为她挡了风,再看了看时辰,终是憋了一句:“子时已过,你还不走?”
虽是冷冷淡淡的一句话,也本该是让沐清徽兴奋欣喜的事,可一想到上一世的遭遇,想到那把刺穿了自己胸口的君子剑,悲愤之情涌上心头,甚至连视线都被冲涌而来的眼泪模糊了。
伤情之余,一阵剧痛毫无征兆地在沐清徽体内蔓延,四肢百骸仿佛有千万只虫子在爬咬,从骨头开始,渗进皮肉,千种痛,万般痒,比被秦舒峥的剑气震碎了筋脉还要痛苦百倍。
只听沐清徽一声吃痛的低吟,君九倾及时出手,将瞬间瘫软的沐清徽抱住。
她在他眼里看见了从未有过的急切,想起上一世临死前,自己也是这样靠在他怀里。看他好像是为自己而悲伤焦急的样子,她道:“君九倾……你好奇怪……”
“话多。”君九倾右手托着沐清徽的后背,掌中灌注了内力输送入沐清徽体内,看她的表情渐渐松弛,他再出指点了她的穴道,令她陷入昏迷。
沐清徽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她正躺在飞花小筑的居所内。
黛黛坐在窗下出神,听见床上传来声响才回了神。她忙去床边,按着沐清徽不让她起来,道:“九哥说让你多歇歇,不用急着起来。”
黛黛虽仍像往日那样对沐清徽笑,可那眉眼里却有着拒人千里的寒意,不禁让沐清徽暗暗吃了一惊。
稍后,沐清徽才道:“我想见君九倾。”
“九哥闭关去了。”
“他不是才出来?”
黛黛一垂眼,目光暗了一下,再去看沐清徽时又恢复了以往风情万种的模样,媚眼如丝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少女,道:“你以前可是巴不得离九哥远点儿,如今怎么总要见他?莫不是终于知道了九哥的好,想留下做我九嫂?”
沐清徽脸皮薄,经不住黛黛这样调侃,脸上瞬间就跟烧起来似的,又羞又娇,神情却是坚决的,道:“我还有事没有跟他说。”
见沐清徽要起来,黛黛又将她按住,青葱似的手指点在她肩头,道:“九哥说,你不乖乖听话,他就不见你。”
“这不像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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