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暴君的白月光(重生) 完结+番外 (明月向晚)
秦舒峥提着酒坛跟上去,柔声安慰道:“小师妹莫气,我已跟老板娘解释过了。”
换做从前,沐清徽若听见这话心中必定欢喜,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已不愿再跟秦舒峥有瓜葛,听他故作温柔地与自己说话,她只觉得更恨。
然而转念间,一个想法窜上心头,沐清徽眼睫轻扇,不过眨眼的功夫,刚才还在眼底翻涌的怒意已经如云烟散去,转而有点点柔情浮动,似水波涟漪上跃动的金光。
“我没有生气,只是为师兄觉得委屈。”沐清徽看似有些歉意。
秦舒峥见她含羞低头,顿起怜惜之意,又听她这话说得奇怪,便追问道:“此话何解?”
沐清徽没有作答,只低头走了一段路,答非所问道:“师兄叫我阿九吧。”
“阿九?”秦舒峥低念了一声,笑看着沐清徽问道,“你可知,‘阿九’和‘师妹’的区别?”
沐清徽看似迷茫地瞥了他一眼,催促道:“师父还在等我们呢。”
秦舒峥看着那小跑往城外去的身影,将“阿九”这个名字从舌尖到心头回味了多次,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提步跟了上去。
第22章 虚情
赵无极对沐清徽好,对秦舒峥也很是关切。
三人在竹舍内用膳,沐清徽又听了一些他们的谈话,多是赵无极询问秦舒峥的近况,如父子一般。
许是心情好,赵无极喝酒没了度,一会儿的功夫便喝醉了,秦舒峥将他附近房中休息,见沐清徽不见了踪影便出去寻她,见她一人站在树林中,似在想什么。
晚风中有一片竹叶被吹落,秦舒峥在那叶子将落到沐清徽肩上前用一股柔和的掌风推开了,他也借机到沐清徽身旁。
临近月中,月色总要明媚一些,竹影在风中摇曳,落下影子在秦舒峥眉眼间眼底,给他一贯清正温和的眉目凭添了几分不可言说的隐秘。
沐清徽从秦舒峥手中拿过那边竹叶在手中把玩,没从他身边退开,似在等待什么。
“阿九像我一个故人。”秦舒峥看着月下那双低垂着的眼,目光迷离起来,“或者你根本就是她。”
心弦在瞬间绷紧,沐清徽指尖拨弄着竹叶,转而抬眼去看秦舒峥,不解问道:“师兄这话把我听糊涂了。”
“你这面纱一戴,只露一双眼睛,真像她。”秦舒峥道。
沐清徽的肩似有若无地擦着秦舒峥的心口,秦舒峥仍是盯着她,与她视线交缠,想透过这双满是不解的眼眸看清楚藏在更深处的东西。
“师兄心里原是有人了。”沐清徽垂眸,幽光中的视线晦暗下去,口吻都听来沮丧了,“真羡慕她。”
“不是。”
秦舒峥抬手,沐清徽警觉地往一旁闪了闪。他看她慌张的样子不禁莞尔:“你不肯摘面纱就不摘。”
这像极了过去他宠着她的样子,但凡是沐清徽想做的事,他都会由着她,所以曾经那不谙世事的啸云山庄的大小姐才会以为,他是真的喜欢她。
秦舒峥也去拨弄了那片竹叶,和沐清徽挨得近,又即将目光凝在她身上,叹道:“师父隐居在此,我不方便总来探看,如今有阿九你陪伴他老人家,我放心多了。”
“师兄要主持啸云山庄,事务繁忙,想来抽时间看望师父确实不易,所以每回过来都该是有要紧事吧?”沐清徽将竹叶藏去身后,“是不是因为我在,让师兄不好跟师父说话了?”
秦舒峥坦然一笑,回应着沐清徽略显俏皮的目光,道:“我就是回来看看师父。我看他很是看重你,想必教了你不少本事吧。”
“师兄想知道我都学了些什么?”
秦舒峥挺腰抬头,摆出一副师长的模样,语调还是如春风一般温和,道:“就当是我代师父考考你。”
沐清徽这才知道,秦舒峥竟是疑心赵无极偷偷传了功法给她,是要来试探她。
“师兄学了什么,我就学了什么。”沐清徽靠在一旁的竹子上,笑看着秦舒峥,“倒是师兄多时没有回来看师父,不知还记得多少师父教的东西。”
“你可以试试。”
沐清徽却转过视线,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秦舒峥问道。
“我想起今天那个酒肆老板娘说的话。”沐清徽将那边竹叶别在秦舒峥衣襟上,“师兄是人中龙凤,与我相提并论是辱了师兄的身份。万望师兄看在师父的面子上,别与我计较,我心里是不敢的。”
她说得慢,声音又轻又柔,便似是此时的风,抚在脸上,竟有些隐约的暖意,挠着心头那一处总也摸不实在的地方,痒得有些难受。
秦舒峥要去捉她的手时,沐清徽却已退开了,她幽幽地倒退走在林子里,与秦舒峥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休息。师父就交给师兄了,明日一早我再过来。”
如此和秦舒峥你来我往了几日,沐清徽确定,秦舒峥是想来向赵无极讨要可以提升功力的办法,但大约是赵无极过去拒绝过,又或者是秦舒峥自恃身份不愿说得太直白自毁身价,所以他才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沐清徽也因此更是鄙夷秦舒峥这假惺惺的做派,回想过去沐成风对他在武学上的悉心指点,他却还是贪心不足,竟为了悬天剑的剑谱动手弑师,当真禽兽不如。
而更让沐清徽不耻的,则是秦舒峥居然为了探知赵无极的“秘法”不惜对她以温柔做饵,以情相诱,像极了过去,可沐清徽已不当初了。
她知道秦舒峥要什么,偏偏与他纠缠拖延,话说得云里雾里,事做半途而止,拖延着他的时间,消磨着他的耐心,誓要比他露出真面目,看他狗急跳墙的样子。
只是秦舒峥逢场作戏的功夫好,耐心比之更有过之,他真似丢下了啸云山庄的事务,一心留在此处陪伴赵无极,与沐清徽彼此拉锯。
如此,进了五月,整整一个月过去,秦舒峥还是那个谦谦君子,甚至因为这些日子过得闲散,他原本稍显拘谨刻板的性子也放开了一些,跟“阿九”相处得多了,关系亦亲近了,叫她的时候亲密了不少。
沐清徽暗叹自己到底比不上这城府深沉的伪君子,有时听秦舒峥唤她,她心浮气躁地恨不得立刻动手却还得将情绪隐藏好——这才是对她魅术修行的最大考验。
又一日伪装过后,沐清徽回到住处,才推开门,便见暗影里有个人坐着,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便直接去点灯。
“你什么时候来的?”借着亮起的烛光看清了君九倾的样子,沐清徽发现他的眉头都拧到一块了,眼里杀气腾腾的,显然十分生气。
这倒让沐清徽觉得奇怪了,顾不上自己的那些烦心事,关心地问起他来:“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么?”
那森然的目光就此转移到沐清徽身上,她蓦地心头一凛,无端生出些惧意来,竟是不敢去回应君九倾的目光,低下头像是自己做了错事,问道:“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我可一个月没见你,更不可能惹你。”
想她在秦舒峥面前是何等长袖善舞,应付自如,偏到君九倾跟前就唯唯诺诺的,看都不多看他,终究还是心里排斥他,不愿意与他为伍。
这样想着,君九倾只觉得心头更是烦躁,道:“眼睛闭上。”
“为什么?”
“让你闭就闭上。”
沐清徽虽不情愿,可见他在气头上便不想与他多废话,这就闭上了双眼。
一道疾风吹过,熄灭了桌上的蜡烛,却在击中沐清徽昏睡穴时被一股内力震开。
沐清徽刚要去反擒君九倾,那人却已快速闪开,让她扑了个空。
“胆子越来越大。”房门口,月光勾勒出君九倾冷峻干练的身影,他这一句轻斥里还有些赞许的意味。
“还有呢。”沐清徽抽出缠仙剑向君九倾刺去。
两人从屋内纠缠到屋外,溶溶月光下,沐清徽手中利刃光亮明晰,有时映下她专注认真的眉眼在软剑剑身之上,有时有君九倾身上一片紫袍衣角留迹,有进攻之锐,亦有逗玩之趣。
游蛇一般的软剑又缠上君九倾手臂,他两指夹着剑尖,看着沐清徽道:“身法快了不少。”
他面容仍是冷冷淡淡的,陷在阴影中,却不似过去坚硬凛冽,仿佛坚冷的冰封处终是化开了一条细缝,有细小涓流淌进她的心里,润泽着某一处。
他见她眼底生花一般有笑意缓缓绽开,原本笼在心头的不悦随即云霁雨收,只是他不露声色,只沉缓地吐了口气,便反手抓住沐清徽的手要继续这场比武验收。
然而云过闭月处,一股肃杀之气混杂在晚风中滚滚袭来,君九倾立即将沐清徽护在身后:“当心。”
“是师父……”
第23章 露宿
赵无极踏月而来,脸上全无酒气,眉宇间似蕴着滚滚熔岩的火山一般,虽是濒临爆发。他看着半隐在暗影中的沐清徽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九灵教的人。”秦舒峥执剑随来,站在赵无极身边,看着君九倾道,“这位就是九灵教的现任教主。”
赵无极虽称不上正道,但也知道九灵教过去残害武林的事,内心自不愿与教中人为伍。此时他看着沐清徽,便多了痛恨恼怒,双目已然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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