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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嫡女撩人日常 (绵云玛奇朵)




第30章 汤婆子
  秦星澜盘腿坐在紫檀木拔步床上,以手支颐望着踏板前的雕花柱子出神。
  有人进了屋,秦星澜一下子惊醒,连忙将锦衾一拉盖在身上,躺了下来。她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扭头看来人转过绘了戏水鸳鸯的描金屏风。她佯作挣扎着起身想要给来人行礼,却没见人来扶,抬眼便见沈昀复杂神色。
  这可跟事先想好的不一样,他不应该一脸关切地说“王妃不必多礼,保重身体要紧”吗?
  秦星澜面色红润,哪里有半分不适的样子。沈昀看着她演戏,挑了挑眉,开口问道:“哪儿病了?”
  秦星澜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沈昀知道她没病了。可是话都已经说出口了,总不能坦白“我没病,我就是想让你来看看我,不要去林侧妃那儿”吧。
  她蹙着眉心想了想,手隔着锦衾搭在小腹的位置,一脸惆怅:“哦,吃撑了,不太舒服。”
  沈昀:……
  秦星澜真的没说谎,她从昨日起就开始小腹有些钝痛了,还以为自己是吃太多,故而也未和旁人提起。
  沈昀看到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根本不是身子不适,如今看来,倒像是不满他去了南院,借口身子不适把他诓过来似的。
  像是个孩子。
  沈昀眼底漾出几分笑意,缓缓地俯下身子贴近秦星澜的脸颊,话音里带了几分揶揄:“王妃是吃醋了?”
  秦星澜此刻与沈昀离得极近,那双像桃花花瓣一样漂亮的眼睛带了几分笑意映入眼底,她一下子想起关于冰糖葫芦的那个吻来,很不争气地脸红了。
  她有一项技能,叫做“死鸭子嘴硬”。
  “开、开玩笑……我才没有……”
  话音戛然而止,她感受到小腹的钝痛有些剧烈,似乎有什么东西缓缓流出。
  她搁在锦衾里的一只手去摸,摸到了衣物上有些潮湿的地方。她偷偷摸摸地将脑袋钻进锦衾里一瞧,只见指尖沾了些殷红血迹。心里咯噔一声,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葵水。
  想到这个,秦星澜双颊更红,连带着耳朵和脖颈都透着粉。她慌乱地道:“你、你、你转过去!”
  沈昀一愣:“怎么了?”
  秦星澜支支吾吾了半天,佯作镇定,语重心长:“你们男人是不会懂的,去给我喊珍珠来。”
  沈昀又是一愣,虽然疑惑还是乖乖地出去了。
  珍珠进来替秦星澜换了干净衣衫,秦星澜蔫巴巴地靠坐在榻上无语凝噎。
  沈昀虽然不大懂女儿家的私事,但是曾在医书上见过“葵水”一词,瞧着秦星澜与珍珠支支吾吾的样子,他便猜出来了。葵水不是什么大事,可他不是很放心她。
  沈昀转进内间,唤来小丫鬟奉上君山银针。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桌边,一手端着青花玲珑瓷茶盏,一手拈起茶盖,慢慢悠悠道:“若是没什么事,我可要去林侧妃那儿了。”
  秦星澜扭头看过去,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小腹一阵疼痛使得她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昀见她这般样子,不由得蹙了眉,茶盏与桌面触碰发出一声轻响,他行至床榻边望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
  “怎么了?”
  “疼。”秦星澜捂着肚子委屈巴巴。
  沈昀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没过多久又进来,将一只黄铜制的汤婆子塞进被子里。
  秦星澜感受着汤婆子传来的热度,眨了眨眼,望着沈昀细声细气地说了一声“谢谢”。
  沈昀像是没听清似的,问了一句:“什么?”
  秦星澜素来知道他耳聪目明,心下便知他是故意发问。她与沈昀这几日来亲近不少,存心要捉弄他,说道:“你凑近些,我告诉你。”
  沈昀有些怀疑,可看着她清澈无辜的眸子,还是俯下了身子。
  秦星澜凑到他耳边一声大喊:“谢谢!”
  沈昀耳朵被震了一下,立马站直了身子瞪她一眼:“你就是这么感谢别人的?汤婆子不给你了。”说着便要去抢那汤婆子。
  秦星澜自然不依,用胳膊护住那汤婆子。沈昀伸手去抢,却被踏板绊了一跤,往前一倒。他反应及时,一只手按在床榻上,才不至于整个人摔倒在秦星澜身上,不过以这样的姿势,仍是把秦星澜整个人圈进了怀里。
  四目相对,秦星澜心中有小鹿乱撞,颤颤巍巍地将汤婆子递过去抵在沈昀身前。
  “给、给你……”
  “别说话。”
  沈昀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汤婆子的热度还是胸腔里那颗跳动的物什的热度。他忽而轻声笑了:“你说,现在像不像那天在章州的陷阱里?”
  秦星澜一愣,想起了那时在章州的“曲五”,还有那个拨动她心弦的近乎拥抱的暧昧姿势。她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是故意的?”
  沈昀的眸里满是止不住的狡黠笑意:“你猜。”
  “你果然……”
  秦星澜想要更坐起来一些,她腿方动了动,沈昀轻微地“嘶”了一声,随即一脸正色:“别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看沈昀的脸色,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识时务者为俊杰,秦星澜心道。
  沈昀站起身,转身欲离,秦星澜唤住他,问出了一个疑惑了很久的问题:“当初你为什么化名‘曲五’?”
  沈昀是三皇子,即便在他之前还有一个已经和亲了的大公主,他也是行四才对。为什么是“曲五?”
  沈昀转过身望着她,缓缓道:“母后在我之前,还有过一个孩子,但是在三岁那年夭折了,所以我其实行五。至于曲,是我母后的姓。”
  母后?姨母?
  她突然明白过来,他口中的“母后”不是指她的姨母林皇后,而是文德皇后。
  她又想起去年的中秋节,众人欢度佳节,热热闹闹,可他一人独身处于热闹之外,在临月阁披了一身月华,怀念着他已逝的母亲。
  她试探着开口,问道:“今年……我陪你去临月阁,好不好?”
  沈昀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然后一言不发地出了门。
  秦星澜心里突然有些惴惴不安,她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她是不是不该提?
  这一夜,沈昀既没有歇在秦星澜的西院,也没有去林侧妃的东院,而是在书房待了一夜。
  秦星澜躺在床榻上听着珍珠絮絮叨叨,忍不住叹了口气。
  “王妃,”珍珠无奈地道,“这葵水期间要忌口的东西可多了。辛辣生冷全都要忌口,也不能受凉。你每回都不记住,待会儿又要疼了。”
  秦星澜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我有你记住就够了。我困了,睡了。”
  珍珠无奈地摇了摇头,熄了灯转去外头的碧纱橱。
  秦星澜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单单从沈昀这里下手是不够的,南院的那个和北院的那个,也得想想法子才是。她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
  清晨,林侧妃与方孺人过来问安,秦星澜方转进正厅,便听到方画娇滴滴的嗓音:“王妃昨日歇息得如何?哎呀,差点忘了,昨夜殿下歇在书房了,没有去王妃那儿呢。”
  方孺人好看是好看,就是脑子不大好。这才几日,竟然就这么沉不住气,跑来讽刺她了。
  秦星澜心里嗤笑一声,睨了她一眼,款步行至方画面前,盯着她缓缓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方画被她笑得心里一慌,只觉得秦星澜肯定没安好心,可她自幼在教坊司长大,也不是白活的,自然不会被她这样便吓到,当即回望,轻笑一声:“王妃何事?”
  秦星澜笑了笑,温声道:“听闻方孺人很得殿下喜欢,往后还要请方孺人多多赐教。”
  珍珠与玛瑙在一旁听了皆是一脸惊讶,她们姑娘什么时候转了性子?这时候不该直接开怼了吗?
  方画闻言,心里有些得意,面上仍是笑道:“王妃说笑了。”
  秦星澜将皓腕上一只羊脂玉镯取下来,递到方画面前,莞尔:“这玉镯是我的陪嫁,是上好的羊脂玉。”
  方画会意,知道她是想笼络人心,心里愈发得意。就算是王妃又如何,还不是要低声下气地和她说话?
  “王妃客气了……”她笑着接过那羊脂玉镯,话音未落,只见秦星澜沉了面色,厉声喝道:“来人!方孺人竟然敢偷我的玉镯,还不捆了?”
  方画脸色一变,急忙道:“你!分明是你送我的!”
  秦星澜转过身缓缓入座,从容不迫,闻言只是一笑:“我何时说过要送你?不问自取,便是盗。王府里竟然出了盗贼,不要捆起来见官吗?”
  秦星澜确实只字未提要送给方画,只是让她误以为秦星澜是想与她交好,才有此举动。
  方画简直要咬碎了一口牙,咬牙切齿道:“秦星澜,我可是圣上赐给殿下的……”
  “直呼主母名讳,目无尊卑,罪加一等。圣上那里,我会去说的。”
  秦星澜一脸人畜无害的笑意,缓缓开口。
  “妾通买卖,送你去见官已经是好的了,孺人总该记着自己的身份才是。”
  她刚说完,传来几声掌声,只见沈昀立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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