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厨娘也翻身 完结 (清粥没一碟)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清粥没一碟
- 入库:04.10
陈浣纱笑道:“你家儿郎的自然吃在了肚子里,但这位客官桌席还在,大可一查究竟。”
钟大夫上前查探了一番,大声道:“这菜品中倒是有巴豆粉,但这菜品跟我们那席上的是同时出来的,上菜之前,我与诸位同行已经检查过,并无巴豆成分。”
陈浣纱道:“如此,你们是自己把东西交出来,还是让我家小二哥们帮忙?”
黄褐衫眼神乱瞟,趁机往前一冲,被燕小丙识破,脚一勾摔了他个狗啃泥。燕小丙一把掰开他的手心,从中掏出一个黄纸团,交给钟大夫。
钟大夫手一抹,鼻子一闻,点头道:“正是巴豆粉。”
黄褐衫儿在东西被拿走之时已经瘫软了下来,听了这话只觉得股间一热,一股黄汤浸透了下袍……
百姓们嘘声连连,纷纷对他们怒目相向。好端端吃个饭,被这闹的,浪费了这一桌桌好饭好菜,作孽哟!
陈浣纱转向那妇人道:“现下,该轮到你来说了吧?”
“说、说什么?我要说的都说了?今儿算你们走运,这事我们也不要公道了,他……我儿现下正虚弱,得回家养养。”
燕小丙“扑哧”一笑,脆生生道:“葛妈妈,什么时候你从良了,还生了这么大个儿子?啧啧啧,让我看看这小郎哪位啊……哦,这不是张三郎吗?前儿听说你爹闹了赌坊被拘在大牢里了。我还道你是孝子呢,没成想几日不见,却成了老鸨亲儿了,哈哈哈,这可是大稀奇啊!”
那妇人脸色唰地惨白,咬碎一口银牙,三角眼一吊,啐道:“好你个燕小丙,狗嘴里不吐象牙,老娘清白着咧,去你的大头儿子。这事,我不管了!”
说着把脸边儿发丝一撩,露出一张丰润润大脸盘儿,转身就要走,但仍然被堵住。
这时已有眼尖地看出了那两人身份,叫道:“果然是菊花楼老鸨儿。听说她跟荣华楼荣掌柜是老相好了,这事……”
听着周围的人说起了她跟荣老爷不得不说的秘密,葛妈妈哼哧哼哧喷了一会儿气,一张因为化了浓妆掩盖住七分风韵的肥脸儿抖动不休,气道:“都给我住口,这事儿是我的事儿,跟荣爷可无关,再听你们嘴碎,我撕了你们的嘴!”
众人哄笑,反而调笑开了。
陈浣纱眼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神情,把事儿交给周斌处理,亲自把大夫们送出了酒楼。
张三郎其实是个老实人,也确实是个孝子,在燕小丙三言两语激怒下,把事儿竹筒倒豆子一般倒了个干净。无非就是得了葛妈妈的承诺,给他银子把他爹换出来,但得冒险服下□□,栽赃到桂芳酒楼。葛妈妈给了他一套华服,看他痛苦的服下□□,等到有反应时抬到酒楼来闹事,却不知,明明是□□为何却变成了巴豆。
胡二狗一伙只是无赖,把送官查办一吓唬马上就招了,他们却是由荣家管家找来的,服的也是□□,也不知为何变成了巴豆。
周斌问出了实情,让他们在供词上画了押,没提要不要报官,把人通通打了出去。几人灰溜溜地在百姓们鄙夷的目光中一溜烟滚远了。
陈浣纱让周斌代为宣布,酒楼今日的菜钱免费,百姓们纷纷道好。而此时,她正在接待一个神秘的客人。
第15章 敌友
后院花厅。
陈浣纱慢悠悠喝了一口茶,神态悠闲地打量着对面的客人,却并不开口搭话
小六从门外凑进来一个小脑袋,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转动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在心里比较,谁长得更好看。她把眼睛使劲盯住陈浣纱对面那人,只见那人穿一袭玄色褙子,内里一件暗黑软缎裙,堪堪遮住饱满的胸部,却露出胸部以上到脖子那一大片雪雪白的肌肤。黑白相衬,更显得那肌肤白得耀眼,再配上那眼尾上翘的凤目,粗细均匀的长眉,好一副风流骄矜的好相貌!
小六虽一直认为自家大姐端美可人,却不得不在心里暗暗赞叹那一身素黑却穿出几分盛气凌人的美艳少妇。
小脑袋一摇一点,陈浣纱不是瞎子,早便看在眼里,对于小六,她总有几分偏爱,于是只斜斜一个眼神杀过去,把小六吓得一吐小舌,反倒大大方方走过来,偎在她身旁,一双眼睛还不住往对面看。
那娘子却沉不住气了,她来此可不是见人喝茶的,在心里道了一声“小狐狸”,脸上却带出三分笑意,道:“早闻小娘子大名,我有心来结交一番,却道同行需要避忌,一直没能如愿。今日一见,小娘子果然稳妥沉静,让我这虚长年华之人汗颜。”
一嘴说着客气话,她心中却焦急得很。照她火爆的性子,就该开门见山,来来去去把心思说清楚道明白,只是这毕竟是两人第一次打交道,还是要试探一下才好。
陈浣纱见好就收,也客气道:“刀掌柜客气了。今日之事,亏得刀掌柜相助,若不然,我恐怕还得费一番力气才脱得开身呢。刀掌柜义举,我记在心上。”
那美艳女娘正是白凤楼女掌柜刀玉灵。她听对方终于承认承了自己的情,心里缓了一口气,再听到后一句,心又提起来,便着意亲热道:“小娘子也不必叫我刀掌柜了,没得生分。我小字玉灵,妹妹若不嫌弃,不如随意一些,唤我一声灵姐姐?”
陈浣纱笑了笑,从善如流:“灵姐姐,果然人如其名。”
刀玉灵道:“说来惭愧,今日之事虽然我从中动了一些手脚,把药换了巴豆,但到底也是从犯,原不该来见妹妹。只是,我白凤楼虽然为旻丰城四大酒楼之一,但其余三家酒楼早就坑瀣一气,我一介女流,到底势单力孤,不敢打草惊蛇。”
她苦笑了一声,提起几分精神,笑道:“如今妹妹为桂芳酒楼撑起了门户,倒是让我也跟着高兴得很。四大酒楼说得好听,到底不如桂芳酒楼赫赫声名,本不该欺压于你。只是高家与你家自来有怨,如今你在明,他在暗,妹妹还是要早做打算才好呢。”
她说得这样情真意切,好像真的是为陈家打抱不平,但陈浣纱却知道,世界上没有白得的馅饼,自然没有白来的帮助。刀玉灵,她图的是什么?
陈浣纱脸上带着感激的神情,诚诚恳恳道:“有劳灵姐姐费心了。只是,经此一事,高家与其余三家应会收敛吧,毕竟,我手中抓着他们的短处。”
刀玉灵不以为然,语气却越发语重心长:“妹妹到底年轻,不知道人心险恶,比大虫还可怕。”这倒是她的真心之语,只听她道:“你以为高家这么容易就会收手吗?说到底,你手中拿的不过是地痞无赖一面之词,到时候只要把事情推给荣府管家,便可以把他们三人摘得干干净净。且高家把持旻丰酒楼行首多年,根深蒂固,与世家大户也扯不清的干连,若是他狠心整治妹妹一番,怕吃亏的还是妹妹你呢。”
她觑着陈浣纱的脸色,一字字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妹妹既然能把酒楼重新开起来,这个道理,相信妹妹也曾听过吧。”
这些道理陈浣纱怎么会不懂?她只是也不能全部相信刀玉灵罢了,不试探试探谁知她是真心还是假意?
刀玉灵说了一大通,见陈浣纱只是倾听,面色上也不见如何紧张,心里终于有点焦急了,耐着性子道:“妹妹,我说的都是真心话,绝不会害你的。”咬咬牙,她愤然道:“也罢,我这般空口白牙,妹妹不信也是理所应当。我便把底儿交在这里。我一个寡妇,撑起一家酒楼,其中辛酸就是不说妹妹也能猜到几分。我虽不得已继承亡夫遗业,抛头露面打理酒楼,但做得是良心买卖,从不做亏心之事。这番实在是高家欺人太甚,拿了我的短,以此为要挟,我不得不做出顺从之态。”
陈浣纱其实已经相信了几分,但,这事毕竟也关系到陈家家业,她不得不多疑道:“高家确实过分,姐姐有什么短处露在他手里,不如放手一搏,脱离了他的控制岂不好?
刀玉灵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眼中情绪翻滚,最后凄然一笑道:“你说得多,我应该放手一搏。但这一搏,我输不起。先夫有一根独苗,自幼善读诗书,文采出众,在京都进学。但商贾之家不得科举,这是本朝□□之训,虽然后人多有应对之策,但哪有滴水不漏的。高家就拿了我这个短,先夫之子虽买了籍,我却不敢拿白家唯一的血脉来赌。妹妹如今知道缘由,应该相信我了吧。”
陈浣纱忙道:“姐姐言重了,小妹小人之心,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刀玉灵却无半死愠色,反而坚定道:“你做得对,若我是你,只怕也是这样想。我还是看轻你了,正是你这样的性情和心智,才能短时间内达到让四大酒楼忌惮的地步吧。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谈谈合作了?”
陈浣纱道:“当然,姐姐先把其余三家酒楼的状况和关系给我说说……”
刀玉灵这番是悄悄来的,与陈浣纱商谈好之后的事情,她上了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从后角门悄悄地去了。
陈和纱听得迷迷糊糊,但知道姐姐在谈的是大事,见她大姐一副深思的表情,磨蹭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出声打断道:“大姐,你真要跟那个黑狐狸合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