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慎倒不是喜欢高个子女生,像阮书这样的正好,他抱起来更方便。
陆慎一阵烦恼,仿佛被人放在了火架上蒸烤,揣在口袋里的手捏着/杜/蕾/斯/,此刻看着阮书的眼神都变了,而且……眼前的阮书每一个神态都好像和寻常不太一样。即便是她盯着自己看的目光,也像是无声的发出邀请,“慎哥,我等你很久了。”
陆慎心一惊,“你说什么?”
阮书很纳闷,“陆慎,我没说什么呀。”
陆慎回过神,顿觉口干舌燥,仿佛刚才是从旷野沙漠走来,目光落在了阮书的粉唇上,他干巴巴的问,“家里有水么?”
阮书以为陆慎是高兴坏了,不太相信他自己考出了这么好的成绩,她就知道陆慎天赋异禀,人又聪明,以前不爱学习,只是因为原生态的家庭缘故。阮书去倒水,陆慎已经换了拖鞋走到客厅。
蛋糕放在茶几上,他靠着沙发如坐针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脑子里又想起了陆瑾尧提醒他的话,措施一定要做好……
阮书端着温水过来,总感觉陆慎今天晚上异常心不在焉,而且俊脸像是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她伸手触碰到了陆慎的额头,“你又发烧了?”
好像也不太烫啊。
陆慎坐着没动,感觉到阮书反反复复在他额头上摸来摸去,他心思荡漾,她的手真软。
阮书的手比自己的脸皮还要嫩,看来他也需要买瓶面霜擦擦。
阮书很不放心,“陆慎,家里没有温度计,你先等会,我去药店买一只。”
不……他可能不是发烧,他是发骚了!
陆慎抓住了阮书,少年眸光朦胧,“给你买了蛋糕,你吃吧。”
阮书还是觉得他不对劲,不过他的额头也不是很烫,不像是发烧,阮书道:“那我留下来陪你吧。”
不、你不能留下来!我很危险的!
无数个声音在陆慎脑子里盘旋,原本他今天是要让阮书承诺做他女朋友的,顺便行使一下他作为男朋友的权利,可是陆慎不敢了,他口袋里揣着“凶器”,万一一个不小心真的做了禽兽事,他怎么对得起阮书?!
“我没事,你……你吃蛋糕,我先回房间了。”他起身,迈开大长腿,几乎是落荒而逃。
进了房间立刻锁了门,他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东西藏起来,可是他的房间,阮书平时会打扫,但阮书不会碰他的私人物品,陆慎想了想,把那盒杜/蕾/斯/塞/进装内/裤的抽屉里。
外面雪花纷落,安静极了。
陆慎迟迟无法入睡,确定了阮书去了她自己房间,陆慎起床冲进了卫生间,然后反锁……
……
周生连夜把阮书的所有资料都收集好,交给了陆瑾尧。
像陆瑾尧这样的商人,对时间的利用率非常高,很少在夜里十二点之前入睡,他立刻翻阅了阮书的资料,发现阮书的身世后,倒是怔了怔。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儿子一直被阮书“养”着。
真有出息!
靠着一个小姑娘养!
不过,那小姑娘看着不显山不漏水,行为倒是让陆瑾尧刮目相看。陆慎吃了人家的又喝了人家的,看来这个儿子是真的留不住了。
陆瑾尧沉默半晌,最终将阮书的资料锁进了抽屉。
周生不明白陆瑾尧的态度,就问道:“陆总,需不需要做点什么?”
“做什么?还能做什么?!陆慎是宁愿欠了人家小姑娘的,也不愿意回家了!”陆瑾尧胸口堵闷,这年头养儿子就等于是替别人家养的。
周生,“……”陆总这脾气发的莫名其妙啊。
……
临近年关,阮国庆给阮书打了电话,让她去阮家住几天。
阮书以回乡下为由拒绝了,她知道,二叔和二婶还是没有打消遗产的念头,不是她自己心狠,而是经历过上辈子之后,她半点不想一味的顺从。在这世上,除却外公外婆,还有陆慎之外,她谁也不会全身心的信任了。
南城这几天都在下雪,陆慎外出打工,阮书就待在家里温习。她发现阳台挂着陆慎的两条内裤。考虑到最近都没有好天气,内裤可能干不了,阮书就用“小太阳”帮陆慎烘烤内裤。她心想:陆慎真爱干净,比女生换内裤的频率都要勤快。
阮书心思纯良,将陆慎当做是至亲,所以并没有觉得多尴尬,寒假期间,陆慎的衣服都是她给洗的。烘干了内裤,阮书没有帮陆慎叠好放入抽屉,倒不是她懒,主要是担心陆慎他自己会难堪。
这一天晚上,陆慎回来的还算早,阮书正在看八点档的肥皂剧,陆慎扫了一眼电视屏幕上男女主撒狗粮,又瞄了一眼阳台挂着的内裤,他提着一块小蛋糕走到阮书身边,“今天在家里做了什么?”
两个人像小夫妻闲聊。
陆慎不知道阮书对男女之间的事到底知道多少,他累了一天了,坐在阮书身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便是最好的休息和享受。
阮书很诚实,“看书,收拾了一下行李箱,明天咱们就回家过年。”
阮书已经跟陆慎说过,要带他去外公外婆家,她实在是看不懂陆家人的关系,而且每次陆慎和他爸爸见面,总会剑拔弩张。阮书不太放心陆慎一个人。
陆慎点头,这时电视屏幕上的男女主突然亲了起来,陆慎身子一僵,瞳孔睁大,顿时觉得怎么坐都不太舒服了。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阮书,见她咬着唇,小脸瞬间涨红,似乎也是没有料到这样尴尬的场面。
阮书抓了遥控器,想换一个频道,陆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突然伸手捏住了阮书的手腕,他身子倾了过来,将阮书困在他的臂膀和沙发之前,他呼吸不稳,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理智和疯狂皆在一念之间。
电视上男女主还在亲,陆慎这一刻更是发现了阮书身子娇软的好处,比方说现在,她只能被迫窝在自己怀中,他仿佛控制了一切领地,“书书……”
陆慎唤了一声,残存的理智,让他没有直接做什么,“书书,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承诺?之前是谁答应过我,只要考到前一百,就作为我女朋友的?”
阮书心脏狂跳,但并不像发病那样难受。她瞟了一眼电视屏幕,让她很无奈地是,男女主怎么还没亲完……她以后再也不会当着陆慎的面看这种青春偶像剧了!
“我、我……那个……”她要说什么来着?她全忘了。
陆慎的唇靠近,贴了上去,最后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可他对她着迷,对她痴恋,若是再煎熬下去,他大概要疯了。
两个人都是新手,陆慎不敢轻举妄动,亲了亲令得他朝思暮想,夜夜在梦里追逐疯狂的唇。
少年抬起头来,眼睛里淬了星子,明亮耀眼,他呼吸不稳,笑着说,“刚才是行使男朋友的权利,你以后要慢慢习惯。”
他不敢在客厅逗留,亲过之后就放开了阮书,起身、离开、回房、上锁……
他将自己锁住,在心理上给自己束上一层枷锁,以免一个控制不住就继续对阮书做出禽兽的事出来。
……
第二天,陆慎和阮书整装待发。
陆霸霸是个“勤换内裤”的少年,去乡下之前当然要将内裤准备好,他从阳台拿下前几天刚洗过的内裤时,惊讶的发现竟然都干了。
然后他又发现阮书的目光时不时瞥过来,陆慎立刻明白了什么,他装作什么不知道,什么也不懂,不动声色的将内裤装入了行李箱。
一想到阮书那双小手碰过他最“亲密”的衣服,陆慎的走路姿势突然不对劲了。
见他步子奇怪,阮书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关切,“陆慎,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陆慎与她对视,少年眸色复杂。
不舒服,他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没事,长了冻疮。”少年沉着脸,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个年纪遇到阮书,要是他们已经成年了该多好……
阮书一惊。
南城今年的冬天的确很冷,陆慎放寒假之后一直在外面打工,万一冻坏了怎么办?阮书特别关心陆慎的腿,毕竟他上辈子就是伤了腿。
阮书上前几步,弯下身盯着陆慎的腿看,从陆慎的角度去看,只见少女眸色明媚,正在一丝不苟的打量着他的腿之间……
陆慎以前就发现,阮书对他的大长腿格外关注,他可能受不了阮书这样的姿势和眼神,眸光落在了她粉唇上,少年脑中浮现某个不可描述的画面,他长臂伸出,捉住了阮书的肩头,立刻把她拉了起来,哑声道:“我没事,走吧,不要耽误了客车。”
两个人已经提前买好了汽车票,外公外婆也知道她和陆慎要回家,一早就在家里准备了,阮书为了赶时间,这才没有过多留意陆慎的腿,不过下楼之前,阮书问,“陆慎,你的冻疮长在哪里?”
这么长的腿,范围有点大啊。
陆霸霸不敢继续浮想联翩“冻疮”的位置,他这辈子都不会告诉阮书。
“大腿。”
“嗯?内侧还是外侧?”
“……外侧吧。”
“哦,回到外婆家,我给你去买冻疮药,每天坚持擦药,到了春天就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