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心念一动,带他进空间,她决定明天早上就去找女主,这种重大的事自然越快越好,晚了,搞不好会生什么变故。
当然啦,说了给古扉一天的时间,就是一天,进空间里的一天,也是一天。
给他一个安静的环境,让他慢慢想。
花溪也进了空间,她对沈家,对管家都没什么感情,且管家以后会逃狱,不用她操心,所以她基本上算是没什么牵挂。
她占了这份身体,尽孝是肯定的,管家如果以后有难,她会帮忙,有需求比如银子或是别的,她也会一一尽力而为,把自己该做的做到,别的似乎不可能。
她这人本身就有点冷血,且是那种需要别人主动先伸出友好的手,她才会回应的那种人。
她与古扉就是这种关系,古扉先伸出手,帮了她一把,她才回报。
管家如果不是主动的人,他不遇到麻烦的话,花溪也不会主动找他。
暂时看来,他不会出事的,所以花溪躺在草屋的席子上,盖着被子安心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来古扉也在她旁边,吸允着手指头,睡的很是舒坦,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一封折好的信,用蜡封了口,明显不想给她看。
花溪也没有要看的意思,将信拿在手里,又带着古扉出了空间继续睡,到天擦亮起来洗漱。
古扉也起了,边洗脸边问,“花溪,唐婉真的在长悠宫吗?”
唐婉姓唐不姓古,很明显不是父皇的女儿,所以她怎么会留在宫里呢?
“嗯。”花溪应了一声,“良妃接的人,说是给女儿找伴儿,其实是给儿子找媳妇。”
这时候的人太保守了,不可能明目张胆让一男一女两个小屁孩接触,有中间人的,古扉下面一个,七公主幽乐,今年六岁,跟唐婉一样大。
良妃娘家正得势呢,她说要接唐婉进宫给女儿做陪,唐婉的父母巴不得,意思意思就许了,生怕二皇子被人给抢先了。
皇上太年轻,不太注意子嗣,好几个顺眼说打发去冷宫就去了,也就二皇子还凑合,大皇子没了,他就是长,自古以来太子不是立嫡就是立长。
皇上没有嫡,那就是长,二皇子是最有可能被封太子的。
这是正常情况下的正常思维,所有人都会这么想,太师想站队二皇子很正常。
送女儿进宫是给诚意,这种家庭,就算再疼,女儿也抵不过前程和家族。
“哦。”他也不懂,不过他还很小的时候母妃就忙着给他找媳妇了,定了半天定了太师之女,所以也没多少意外。
花溪揉了揉他的脑袋,带着他去做饭,吃完饭出发长悠宫。
长悠宫在东面,有皇上和太后的那边,离这边很远,那边巡逻的内侍太多,俩人打算先走西面,到中心了之后再穿过去。
手里还跟以前一样,拿着伪装的核桃,一前一后,一大一小,路过听风轩的时候,意外注意到门口挂着大红灯笼。
她以前跟贤嫔说过,如果想找她,就挂大红灯笼。她昨儿才送的三罐子药包,前天送的水,长的够用一个月的,短的也有三天,怎么现在就来找她?
有诈吗?
还是真的有事?
花溪怕是什么急事,让古扉暂停了一会儿,躲在角落,她上树看看,四周很平静,没有人守着,不像有诈的样子,那应该是找她有事。
*
五更的点本来该给贵妃娘娘请安,不过她那个姐姐太懒,起不来,免掉了,所以她有空坐在窗前,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确实白了一点,嫩了一点,比价值千金的玉脂膏还好用,明明只昨晚上涂了一回儿,今早起来脸摸着滑的像豆腐。
真神奇。
不止是她,连小翠也是,小翠代她用了两回,今早拐弯抹角打听这东西。
大家都是女人,经常用这些,自然晓得好坏,她一上脸,感觉就不一样,比玉脂膏清爽,味道淡,好闻,还好化开。
她只用了一次,各种满意,这种好东西,当然是多多益善,所以昨晚上涂完,她就让小翠往门上挂灯笼,一晚上过去,怎么还不来?
不管用?
说曹操,曹操到,她感觉窗台被人敲了敲,那人没有露面,直接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你怎么现在才来?”娆玉将半开的窗户完全推开,语气有些不满,“不是说挂上就来的吗?”
她把头探出去,什么都瞧不见,那人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方才也不是敲她的窗户,是用石子砸的,她看到了窗台上的小石子。
不会是从屋顶上吧?
仰头看去,那上面也没人。
“昨天那个和前天那个,你还有没有?”找不着人,索性作罢,直言不讳问,“我全都喝完了。”
???
“全都喝完了?”
“是啊。”娆玉撑着下巴,面上难得带了笑意,“味道甜甜的,还挺好喝。”
花溪坐在屋顶上,瞧着下面的身影,捂着额头声音有些无奈,“那个是给你用的,不是喝的。”
澡包和擦脸的也喝?这是有多贪杯?
第91章 我想您了
“可是真的很好喝啊。”娆玉不以为然,“而且颜色很漂亮,像宝石一样,用掉了可惜,喝我都觉得可惜。”
“那个是给你泡澡的,一天倒一罐子。”花溪声音越发无奈。
怪她自己,没有说清楚,也没留个纸条,她一开始跟娆玉谈过,会送来一些让她变美的东西,冰肌玉骨水,一看就是擦脸的,那个澡包倒是没提醒怎么用,也没起名字。
她自己觉得里面泡了花瓣,应该都晓得是泡澡用的吧?但是仔细想想,其实花瓣还能泡茶喝,所以贤嫔误会好像很正常。
还好东西都是干净的,又是刚采摘的,很新鲜,空间也不落灰,没有蚊虫,有的话只要被她发现,起了厌恶的心思,就会被空间排斥出去。
空间毕竟是她私人的东西,不受她欢迎会被请出去,不管她看得见还是看不见,其实空间里的东西,她多多少少都能感觉的到。
因为空间就像是她的另一个器官,她不仅可以控制,还可以知道它内里的所有情况。
也因此,她可以保证那东西能饮用,水也是干净的,做东西之前她洗过手,没毛病,但还是不建议喝。
当你给一个东西定义为其它的之后,你就会有那个概念,比如说洗脚水,你知道它没用,但是你绝对不会再用它洗脸。
“你喝过吗?”娆玉玉指在窗台上微微弹动,“真的特别好喝。”
花溪叹息,“你想喝我会另外给你准备的,对了,”
她差点忘了,“昨天你拉肚子了吗?”
娆玉眨眨眼,“后半夜去了几次茅房。”
她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我出了好多汗,发臭发酸是怎么回事?”
“正常排毒的过程。”看来她真的喝了,不喝的话不会有这么巨大的反应,还好刚开始实验,不知道分寸,放的泉水比例少,否则可能不是出汗这么点问题了。
也有可能还出了黄油之类的杂质,但是她不知道,洗掉了。
“别是什么中毒的迹象吧?”如果不是皮肤变好了,浑身轻松没有半点毛病,反而精精神神,连多年前留下的疤痕都不见了,她真怀疑是中毒,好端端的突然出了一身酸臭味,洗了两遍,换了两次水才干净。
“想多了。”花溪叮嘱她,“把头缩回去,窗户关上。”
“干嘛?”她有些不解,不过还是乖乖的照做,也就刚关上的功夫,那人又道,“可以了。”
可以什么了?
她重新打开窗户,探出头去看,意外在墙角发现多了一个竹罐子,还压了一片荷叶,荷叶的上面摆着一串葡萄。
新鲜的,又圆又大,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既然你喜欢吃,那就食疗吧,一串葡萄和一罐子果子酒,分三天喝完,三天后我再来。”花溪说完不等她有什么意见,踩着瓦片下了墙,又顺着墙跳下来。
她的身体常年喝泉水,排出了大半的杂质,很轻,从高处跳下来,只要不是特别高,摔不着,她跳的也比别人高,泉水给的好处。
本来没注意,某天顺着绳子要下来的时候突然有一种错觉,可以跳下去,不用绳子。
另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个墙很高的,三米往上,跳下来脑袋朝下会摔死。
两个声音一前一后出现,最后前者占了上风,她真的跳了,然后一点事都没有。
再后来她开始专门训练这方面,比如说经常进出长锦宫,上去的时候,也不拉绳子,先试试看空手能爬多高,起初最多跳个一米左右,后来可以助力上墙两步,然后三步,最后直接上。
现在皇宫的墙已经难不倒她,她可以像猫一样,自由来往。
等古扉姥爷的事过去,她会教古扉自己的经验,但是古扉还小,可能做不到她这样。
像猫还不是猫,况且是一个人踩在脆弱的瓦片上,所以下面的娆玉还是听到了动静,问他,“你要走了?”
来不及走正门,急忙搬了个凳子翻窗出去,匆匆朝屋顶看去,早就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