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吗？”
晴空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向顾长安。
顾长安淡然地看着晴空，等她回答。
晴空还是诚实点了点头，她晚上没胃口，只吃了小半碗饭而已，现在确实感觉到饿了。
“想吃什么？”顾长安又问道。
晴空没想到她跟顾长安之间的话题可以这么跳跃。前一刻还在爱恨情仇里厮杀，这会儿就讨论起柴米油盐了。
“想吃什么就能吃到吗？”晴空吞了一下口水问道。
“说来听看看。”
“我想吃烤鸡翅膀，小龙虾，泡椒田鸡，冰糖葫芦，半糖奶茶——”晴空说着说着越来越小声了。
“还有吗？”顾长安淡然地问道。
晴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和耳朵了，是不是自己还在做梦，没醒？
“如果没有了，我就让人先送这些了。”
“真的？”晴空顿时惊喜地追问道。
顾长安点了一下头，拿过手机，拨打了个电话，将刚才晴空点的那些东西，说了一遍，让他订好，让人送过来。
晴空这会儿看着顾长安，完全是星星眼，将之前的爱恨情仇都抛在脑后了。
在美食面前，其他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顾长安静静迎视着晴空的视线，脸上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就在晴空想着要不要找个话题聊聊，不然这样四目相对，太过尴尬了的时候，就听得到顾长安缓缓问了一句，
“你是晴空吗？”
晴空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下一秒调整坐姿，抬头挺胸一本正经地回应道顾长安的这个问题，
“如果我跟你说，我其实不是晴空，只不过长得更她很像而已，你相信吗？”
顾长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过了一会儿才回应了一句，
“待会东西送过来，你吃快一点，不然晴空回来了，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晴空怔了一下，然后扑哧一声笑了，靠着顾长安，笑得身子发软，坐都坐不住了。
就在晴空好不容易止住笑，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顾长安说了一句，
“将尾巴收起来，别让人看到了。”
晴空还循着顾长安的视线看向自己窝在沙发上的那双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顾长安说的尾巴指的是什么，抱着顾长安的手臂，又哈哈大笑起来。
谁说她是戏精，明明顾长安才是。
美食四十分钟后送过来了，晴空觉得她跟顾长安将像做贼一样，这会儿窝在三楼的休闲室里，偷偷吃着外卖，还怕被家人发现。
顾长安后来，还下楼到酒窖里拿了两瓶酒，和晴空两个人对饮着。
晴空端着酒杯，对顾长安说道，
“我们轮流问对方一个问题，都要老实回答，不然就罚酒半杯，不管答案是什么，都不能秋后算账！”
“你想知道什么？”顾长安开门见山地问道。
“等你答应了，我再问你。当然，你要是想知道什么，我也会老实回答你。”
顾长安点了一下头。
晴空拿过酒杯，给彼此又倒了一些酒后，然后说道，
“你先问好了。”
顾长安凝视着晴空，过了几秒后，
“你是晴空吗？”
晴空倒是没想到顾长安会问同样这个问题，她看着顾长安笑了，然后才回答到，
“其实从我醒来以后，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因为我总觉得你们说的那个晴空不是我，跟我根本不是一个人。
我无数次想过，我可能不是晴空这个问题。直到昨天才打消这个问题，因为这个！”
晴空撩开袖子，露出小臂上的那个小疤痕，
“这个疤痕，是我以前受伤留下的，如果我不是晴空，就不会在同样位置有同样一个疤痕了。”
这也是林星沉跟她说的，不然她也不知道。
顾长安点了一下头，算是接受了晴空的答案。
“轮到我了，如果我不是晴空，事实证明是你们搞错了，你会怎么办？”晴空兴致勃勃地问道。
“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
“你犯规了哦，不能拒绝回答问题，也不能喝酒。”晴空霸道地要求到。
她其实很想知道顾长安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顾长安看着晴空，过了一会儿才应道，
“你就是晴空！”
“我是说如果不是呢？”
“在我这里，你就是！”顾长安平静地应道，端起酒杯，将那半杯酒喝完。
“……”晴空瞪着顾长安，这个答案跟没有回答不是一样。
顾长安丝毫没有受到晴空的影响一样，继续剥着小龙虾，然后剥好了一碟后，放到晴空面前，就好像在投喂宠物一般。
“长安，如果我们离婚了，你会重新跟江凌在一起吗？”晴空深呼吸了一下又问道。
“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顾长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死板！晚上不准你拒绝回答任何问题。”晴空瞪着顾长安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
喝了两杯酒的她，脸色绯红，胆子也肥了不少。
“我们之间只有丧偶没有离婚。”顾长安应道。
晴空怔了一下，然后抱着酒瓶笑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板啊！”
顾长安没有回答晴空这个问题。
“要是我是个蛇蝎美人，你也坚持不跟我离婚？”晴空追问道。
“你还达不到这个级别。”顾长安应道。
“我不够坏吗？”晴空好奇地问道。
“不够美！”顾长安抬眸看向晴空回答到。
第267章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晴空顿时到怒了，恶狠狠地等着顾长安。
不过很快就气馁了，顾长安说的也是实话，她确实算不上是什么顶级美女，江凌那种级别的才算。
“你很介意，我跟江凌的过去？”顾长安这时候主动问了个问题。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当年你有收到那封信，你也知道江凌怀孕了，你还会娶我吗？”晴空反问到。
顾长安并没有马上回答晴空这个问题，他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喝了之后才回到，
“我应该会跟江凌结婚！”
“我就知道，为了你的诚实，干一杯。”晴空说完，帮顾长安又倒了半杯酒，然后端起酒杯跟他碰杯，然后没有等顾长安回应，将自己的那本杯酒喝了，还是不习惯喝酒，她的脸忍不住皱在一起了。
过了好一会儿，晴空才抬起头说到，
“我不能接受你跟江凌的过去。如果你不跟我离婚的话，我也拿你没有办法，但我在未来的日子里估计会抑郁而终！”
顾长安看着晴空，手指轻触着高脚杯的杯身，眼神深邃，却让人一时之间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你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跟你结婚的吗？”晴空又继续说到，“是因为星沉，那时候我听说他在国外有女朋友了，我觉得我跟他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了，就心灰意冷的。然后我又一直渴望逃离那个让我觉得压抑的娘家，所以当我遇见你的时候，就好像溺水的人，遇到了一块能救命的浮木，想都不想就紧紧抱住了，这也是我当初为什么会不择手段都要跟你结婚的原因。”
“既然这样，现在为什么想离婚？”顾长安平静地反问到。
“因为我我现在良心发现，过意不去，在知道你跟江凌因为我错过，还害了一条小生命后。”晴空应道。
“信未必是你收的。”顾长安说道。
“事实都摆在面前了，你还要自欺欺人吗？”晴空看着顾长安笑了，然后摇了摇头，“你不要跟我说你现在爱上我了，不舍得跟我分开。其实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是江凌，你只不过是碍于责任，才不同意离婚而已。没有必要，真的没有必要，拿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囚禁在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里。你不觉得很痛苦吗？”
“不觉得。我不会同意离婚的，你可以趁早打消这个念头。”顾长安固执到。
“为什么？”晴空错愕地看着顾长安，她都说到份上了，不知道顾长安还在坚持着什么，难道他真的是榆木脑袋，就是一根筋到底？
“因为我不可能让你跟林星沉双宿双飞的，哪怕你的心不在我身上，人也要留在我身边！”顾长安抬眸看向晴空，阴沉地应道。
“你怎么这么变态！”晴空脱口而出骂道。
顾长安没有生气，也没有回应，只是又倒了半杯酒，继续喝着。
晴空觉得自己被顾长安彻底给打败了，如果说她是傻子，那顾长安就是疯子了。傻子怎么跟疯子抗衡？
晴空瞪了顾长安瞪了半天，瞪得自己都累了，觉得自己完全是浪费精力。
她收回视线，继续吃着小龙虾，吃一口小龙虾，就念叨一遍顾长安的名字，就好像她在啃顾长安的肉一般。
顾长安丝毫不为所动。
晴空气馁了，开始耍赖一般，小龙虾也不吃了，擦了一下嘴后，盯着顾长安说道，
“长安，其实我刚才都是骗你了，我根本不是晴空，我为什么会承认自己是晴空，是因为这样我的利益才能是最大化的。不离婚的话，我能堂而皇之地花你的钱，离婚的话，我也能分你一半财产。但这些的前提是我是许晴空，我是你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