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娜的脸色白了白,双手紧张的紧紧握在一起。
这下子锦衣卫都听糊涂了,什么叫他们无耻匪徒?
这什么狗屁郡主明明是他们大人只身涉险救出来的!
这郡主之前还一口一个神明大人的叫他们大人,怎么现在他们就成无耻匪徒了?!
秦顾此刻也失了耐心,他摸了摸眼上的白绫,“你们郡主对你们讲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我不想计较,但你们今日来打的什么主意,让我实在.....难忍。”
黛娜前几日被秦顾刺激,于是便生了不如把沈容给掳走的念头。
等到沈容被掳去了南诏,她自然会有办法让沈容爱上她的。
于是今天这些刺客,也就是黛娜的侍卫,实际上只是要杀了这帮锦衣卫,掳走沈容。
尽管侍卫的人数在锦衣卫之上,黛娜起先以为会需要费点功夫,但没想到锦衣卫们如此厉害。
到底涉世未深,心思浅的很。
若黛娜有心打听,便知道救她的这些人是什么人,哪里还会有胆子想着将沈容掳走。
当真蠢得很,秦顾想。
“难为明德救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往后滚远些吧,别叫明德知道了白白伤心。”
秦顾待她态度如同什么垃圾一样,黛娜想反抗,可在秦顾眼前,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什么都不敢做。
黛娜看着这个戴着白绫的男人,忍不住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顾转身,月牙色带着一些血迹的袍子在她眼前滑过,留下的只有冷冷一句,“把她给我扔出去,连带着那帮侍卫一起!”
锦衣卫们就等着这句话了,这帮兔崽子真是欠收拾!
此刻他们看着这黛娜也气愤的很,锦衣卫们这群也别提什么怜香惜玉了,他们只要想到自家大人为了救这么个什么郡主差点丢了命就气的不行。
就连一向稳重的白说之此刻都有些愤怒,一脚一个的将这果果帮狗侍卫踢了出去。
至于这位黛娜郡主,倒也识相,没等锦衣卫们动手呢,自己就出去了。
苏滨白得知之后倒也没太大惊讶,毕竟若真有内应,除了他就剩黛娜了。
沈容等着秦顾回来,待秦顾一从前厅回来,她就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回事啊?”
秦顾有些犹豫不知要不要把黛娜的事儿告诉她,最终还是决定避重就轻的说,“是黛娜不小心。”
沈容愣了愣,黛娜?
秦顾知道本沈容就为了她救黛娜害的大家涉险自责,若此刻再告知她黛娜的作为,怕是心里更加不好受。
就当她救了个好姑娘罢了,总归黛娜只是觊觎沈容,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沈容想了想,以为是黛娜出门的时候不小心,也没再多想。
“对了,断崖山的事儿怎么样了?”她问。
比起这事儿,她更加关心断崖山那帮死士,还有土匪窝里藏得东西。
秦顾将审出来的话都告诉她,“断崖山上原不仅藏了财宝,还有郑家私造的军火。”
“军火?”沈容一惊,她压低了声音问道,“郑家是要造反不成?”
秦顾点点头,郑家有造反的心思才正常,若没有他倒觉得奇怪了。
沈容觉得奇怪,郑家造反谁当皇帝啊?
“那我们回京吗?”
秦顾轻笑出声,揉揉她的头,“为何回京?”
不回京?郑家都要造反了,不回京?
沈容奇怪的反问道,“为何不回京?”
“回京做什么?告诉陛下,郑家要造反?陛下能信吗?”
是啊,告诉陛下郑家要造反,陛下就能信?
可如今郑家已经知道了断崖山上的事情,他们此刻不在京城,岂不是给了郑家杀他们的好机会?
“殿下,如今不回京,在外实在太危险,我又...受了伤。”
沈容担心他们带出来的人手不够,若是郑家有心下死手,他们怕是危险了。
秦顾自然也知道,但如今回京不是最好的选择。
郑家既然能在株洲私藏军火,难免不会再别处藏些别的。
既有心造反,那自是瞒着陛下招兵买马。
而马匹,正是漠北那处最多,那儿的马最合适做战马。
此去北上,正好能去漠北查个清楚。
只是委屈了明德,本已经推迟她的生辰,打算去了漠北就为她庆生的。
“明德.....委屈你了。”
沈容不懂,“委屈我什么?”
“先前想着去漠北再过你的生日,没料到路上会出这些事儿。”
沈容当是什么,不过一个生辰,她也不在意。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生辰.....等我二十岁的时候殿下再为我办个隆重的庆生宴如何?”
秦顾将她抱进怀里笑了笑,“等你二十岁,不如同你我婚宴一同办了。”
说起这事儿,沈容倒是想起他那个太子妃来。
太子妃也是郑家人,太子妃对郑家造反的事情知不知道?
且这位太子妃背地里还有个姘头,就是不知道是谁了。
沈容有心想问,可秦顾毕竟是个男人,太子妃公然给他戴绿帽子.....
之前她一直不好意思问,现下二人都在一起了,问问也没什么吧?
“殿下......你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在宫中听墙角吗?”
秦顾一愣,脑子里想的是那天沈容走后他做的事,不知她突然提起这事儿做什么。
“记得,怎么了?”
怎么了?!沈容瞪大着眼睛看秦顾,不敢相信他这么云淡风轻的。
“殿下,那天里面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秦顾反应过来他想问的是太子妃的事儿,有关郑氏的事儿实在太多了,他早就习惯了。
至于是谁,他没兴趣知道。
反正他不碰郑氏,郑氏耐不住寂寞出去乱来,已经不是一两次。
只是没想到这事儿会被明德撞见罢了。
秦顾看她,见她小脸都憋得通红,不禁有些想笑。
“你关心这个干嘛?”
这话沈容听的倒不乐意了,什么叫她关心这个干嘛,她关心的是他!
“我哪关心她!我这不是关心殿下吗.....”
秦顾忍不住调侃她,“你那日在山洞里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回去就把她杀了吗?现在还管她做什么?”
沈容想起那日自己的大胆,她那天将秦顾的手按在她肚子上也是一时昏了头。
现在想起来,要是秦顾当时再往上摸一摸岂不是玩完?
见她脸红,秦顾笑意更深。
他伸手拉过沈容的左手,“你知道那日你走后,我干什么了吗?”
秦顾轻轻在她耳边问道,气氛突然升温,而她的左手也被他牵着往下。
她想起两人在马车上的事儿,整张脸瞬间红透,轻呵道,“放手啊。”
秦顾自是不依,他伸手解开腰带,将她手往下牵去。
沈容又羞又急,压低着声音道,“秦顾!”
秦顾笑出声,她这般叫他的名字时候少,此刻听来甚是好听。
沈容触手一片滑腻,想抽手却不得。
秦顾按着她的手,让她动了动,一边细细喘息道,“你那日走后,我想你,便是自己在那儿想着你做的。”
沈容右手受了伤,左手又被他握着,不然此刻当真要羞的捂着耳朵了。
秦顾见她羞的很,在她耳边低低的笑,“明德,你总不能一直素着我,我对你向来没抵抗力。”
沈容红着脸偏过头不想再听,这人向来如此,当真没脸没皮的。
她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动作,掌心的温度十分明显,烫的沈容脸越来越红。
时间久了,沈容手都发酸,她忍不住小声抱怨,“还没好?”
半晌没等到秦顾的回应,她转头想看他,眼前突然一片黑。
秦顾的手盖住了她的眼睛,她耳边尽是他难耐的闷哼声。
“明德。”他出声唤道,声音哑的不像话。
沈容被他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耳边的听觉和手里的触觉。
她轻轻“嗯”了一声,不知他喊她干嘛。
谁知半天都未等到他的下文,沈容忍不住出声喊道,“殿下?”
秦顾没理她,只握着她的手力道重了些。
“殿下?”
“殿下?”
“秦顾...唔...”
沈容手里一湿,她僵了僵,秦顾细细的吻落下来,逼的她没法再出声。
良久秦顾放开她,赖在她怀里轻笑道,“你但凡出点声,我早就好了。”
沈容愣了愣,随即才明白过来秦顾的意图。
沈容手里还黏腻的很,轻轻推了推他,“手!”
秦顾一边笑,脸上尽是餍足,“我帮你擦。”
沈容红着脸躺在床上想,那日在马车上也是这样,说好了只是一会,结果最后她手都酸了。
这档子事儿上,她总是招架不住他。
秦顾一边帮沈容擦手,心里十分坦荡,他对沈容的心思盖不住,若是让她知些人事,他亲自教又何妨。
只是......
他看着红着脸的沈容,目光落在沈容娇嫩的唇瓣上,眼神深了深。
沈容察觉到他的目光,整个人像被惹怒的小猫一般,炸开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