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没能从曹盼的嘴里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与曹盼挥了挥手道“走吧走吧,早些回去陪你阿娘。”
想来有曹盼回去,丁映也会少看几眼那些人吧。曹操心里暗自想着,曹盼郁闷地回家去。
丁映正在清点家底,见到曹盼心情不好的走来,丁映抬眼看了她问道“怎么了?”
“东西在司空府了。”没头没脑的一句,丁映却听明白了,同时也道“他让人去找了,还一找就找到了?”
闷闷地点了点头,表示丁映猜得一点都没错,确实就是那么一回事,所以丁映是个什么打算?
“你拿不回来啊。”丁映看了曹盼一眼地问,曹盼点了点头,要是能拿回来她就不愁了。
丁映道“没事,我来想办法。”
曹盼拿不到只能是丁映上,曹盼在一旁提醒地道“我是装得不知道那是流月行云的。”
“知道了,我们本来就没有见过,不认识也是正常,知道是谁给他送进去的就好,我们寻到原本主家的头上,再理所当然的知道东西在司空府,而且连什么模样都知道了,没有破绽对吧。”
脑子好使的丁映,连如何的打消曹操的疑心都想好了,曹盼道“那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你都查清楚了,我再帮你往司空府去递话,也是理所当然。”
对视一眼,知道怎么配合了,丁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使人往司空府去问了,究竟那送上流月行云的人是谁。
想要打听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丁映还是有能力的,然后摸到主家去,得了曹操好处的人也没被吩咐说不许透露流月行云的消息,丁映让人拿了钱出去,自然去向有了,图像也有了。
“不错,流月行云的妙处,你果真不知?”东西拿到了,另外还有一个消息也得问问,丁映带着帷帽询问。
第096章 剖析
“那自然是不知的,若是知道那就好了,想曹司空还等着我去回话,若是说出了流月行云的妙处,许是还能得个一官半职。”那人一点都不瞒着自己的意图。
“那么你知道谁清楚?”再问一声,想要从此人的嘴起里问出来东西的用法那找何人。
那人一听眼珠四下飘动着,丁映明白,示意让人给他钱,拿了钱在手,那人也是十分高兴的道“流月行云是国师莫仲所制,虽说莫仲是死了,却还有家人,我想回洛阳去查查,如果能有办法查出来,到时候……”
“到时候你既可以告诉曹司空,若是能与我说一声,我也会有重金酬谢。”丁映话接得顺,此人所图为何她是一看就明白,那人一听连连点头道“夫人放心,夫人放心。我既是求名也是求利。”
“好说。”曹操能给他名,而丁映愿意给他利,他自然是愿意告诉丁映的。
“容我提醒你,如果不想挣不到利,在见曹司空之前你最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如此一来,你才是真正的可以名利双收,当然,若是你告诉了我,也最好别与曹司空说曾与人提起,你明白?”丁映想了想还是叮嘱了那人。
那人警惕地看向丁映,“夫人与曹司空有仇?”
“不,我仅仅只是想了解流月行云而已,一件东西罢了,哪里来的仇。”丁映把情况往轻里说,那人细细一想也对,一件东西而已,还能闹出人命不成。
与丁映作了一揖,“夫人的话我都记下了,若是我当真寻到了东西,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夫人。”
“如果你不介意,我派人随你同行如何,你一路往洛阳的吃穿用度,我都负责了,你若是想要钱财到手,就速速将事情与我办好,那么这袋珍珠就是你的。”丁映是个会做生意的人,来都来了,准备得必须是齐全的。
那人看着丁映随手拿出来的一大袋的珍珠,个个都是珠圆玉润的,满眼都是星星,恨不得上前将那袋珍珠收为己有,但是看了丁映身后的人,有贼心也没贼胆。
“是,夫人既然愿意派人照看我,一切都听夫人的。”从许都往洛阳去还是有些路程的,既然丁映愿意派人负责他一路的吃穿用度,他自是求之不得。
丁映身后走出了一个五大粗的汉子,丁映道“一路上你护着这位郎君,若拿到了消息,立刻送回来。”
“诺。”汉子虽然看起来很是粗犷,却也是一个心细之人,想来此人若是想弄假的消息来糊弄他也不成。
派人往洛阳去,在去寻流月行云的用处时,丁映倒也开门见山,往曹操的府上传了一句话,直接就问曹操流月行云能否给她。
曹操没想到丁映竟然也知道了流月行云在他手里,面上的惊讶是毫不掩饰的,随后让人一查才知道丁映也寻到了献上流月行云的人,故而也就将事情放开了,想了想没能从曹盼的嘴里问到丁映为什么要寻流月行云,倒是不如直接去寻丁映。
曹操上门来丁映没有任何意外,想到在多年前他们坐在一起喝了一杯茶后,一恍都是多少年,曹操坐在丁映的对面,同样有着恍如隔世的感觉。
“流月行云,我可以跟你交换,你想要什么?”丁映与曹操勺了一碗茶,询问起曹操的意图,曹操不紧不慢地端茶来喝了一口,“夫人的茶煮得越发好喝了。”
丁映道“曹司空如果还改不了口,那便请吧。”
一开口就是直接下逐客令,除了丁映也没谁了。
“流月行云,你不想要了。”曹操问起丁映,丁映不以为然地道“只是一件物甚罢了,虽然听人说起颇是新奇,能寻得到自是留着,若是寻不到,不要也罢。不代表你可以用这样一件东西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曹操本来还好的脸色听完丁映的话都顿了半响,绝对是想不到丁映对于流月行云的定义竟然是可有可无。
“不,若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你不会亲自跟我开口。”曹操不傻,冲着丁映道破丁映的性情。
像丁映这样的人,她是不可能轻易和曹操开口的。
一如丁映了解曹操,曹操何尝不了解丁映。
“东西在你的手上,我不与你开口是与谁开口?”丁映听得心惊,这就是跟一个熟悉你到极致的人谈交易所带来的不确定,曹操确实从心里觉得丁映的行为可疑,也一直都在努力的寻找证据证明这一点。
丁映反问完了,曹操却并没有松懈,“你为何要找流月行云?”
“只是一件物甚而已,你要问得如此清楚?”丁映深深地吸了口气,半天才挤出话来。
曹操道“旁人想从我手里要一件东西我都要问个清楚,更何况是你。”
说得理直气壮,一点没有自己问多了不该问的事而有的自觉。
“那么你是不愿意给我。”丁映先问了,曹操却是一点都不想给她,故而丁映此刻的脸色确实是不太好。
曹操道“我只是想清楚你要来何用?”
“研究。听说这件物甚有些稀奇,有什么旁的用处,虽然还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处,日子无聊,或许我也能找找乐趣。”丁映倒是早就想好了要是曹操问她找这东西是为了什么,她会如何的回答,因而也得装了叫曹操问得不奈烦才回答的样子。
“日子若是无聊可以出来踏青,可以去骑马,以前你是最喜欢骑马的。”曹操的目光变得温柔,想到丁映最喜欢的就是骑马,纵马飞奔,何等肆意潇洒。
“你不知道我为何不想出门?”对于曹操的样子,丁映不客气地回了一句,曹操刚柔和的面容一下子僵住了,说来说去倒是都成了他的错。
丁映道“你一直都说你与卞氏之间只是一个意外。算起来曹丕的生辰,该是我与你提和离那一晚,你一夜不归发生的事吧。而我的父母,他们就算在临死前知道了你做的事却也帮着你瞒着我。”
有些事,丁映是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而今日,丁映是非拿到流月行云不可。
“阿映。”丁映突然的提起曾经他极力想要解释的事,想要与丁映好好说清楚的事,就这样被丁映说破了。
“曹阿瞒,我不蠢,我只是不说,不代表我对你的事情就真的是一无所知,我不与你说,只是不想让我们太难堪。我都与你说了和离了,你既然和卞氏在一起了,为何却又还能在天明之后回来抱着我说不和离。你觉得那样的你,不恶心吗?”
“我是喝醉了,我真的喝醉了。我想到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我把你捧在手心,为了你出和离两个字。我就是喝醉了!”
曹操解释,就算迟来了那么我年,他也终于等到了解释机会。
“喝醉了,你喝醉时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吗?曹阿瞒,你说你顶住了所有的压力,却也有那一刻想要放纵,你醉了,却也动了放弃我的念头,所以才会动了卞氏不是吗?”
丁映才不相信什么酒后失德的话,如曹操那样克制到极致的人,只有在丁映的面前他会闹,在外人面前,他会一直的克制,他是不可能轻易的让人看出他的弱点。
卞氏,当真是意外,还是曹操想要放纵的后果?
“和我在一起那么多年,很辛苦吧,你明明是肆意放纵的人,你应该抱着你喜欢的各色各样的人,而不是只有我一个。是不是搂着卞氏的时候你才觉得那才是真正的你。和我在一起的曹操,压抑,难过,都不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