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亚笑嘻嘻的点头,“是哦。”
晏婴沉默的盯着茱莉亚看,他觉得国外的小鬼真的有点厉害。以前他遇上的小鬼都是被人残害致死,最终落得无□□回的下场。没想到如今有只小鬼心肠这么歹毒。
“我暂时不想听你以前的故事,之前走进来的那三个人呢?”谢南锦在寂静之中忽然出声。
这一句话,让晏婴和岑言立刻便反应过来了——
叶丹青两人一鬼消失很久了。
按道理说,是叶丹青让岑言他们过来的。可现在他们过来了,叶丹青本人倒是不见了。
叶丹青总不至于想着跟他们玩捉迷藏吧?
“我不知道呀,不过你们可以去找他们哦。”茱莉亚从一个镜子中转移到另外一个镜子,那镜子靠近岑言,岑言一低头便看到小姑娘脸上诡异的笑容。她一惊,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一步,然而却已经来不及了。
岑言的小腿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拽住了,腿上一道力道将她整个人往不知名的地方拖去。
第19章
岑言醒来的时候,后脑勺有点疼。不久前她被拖着进镜子的时候,她的后脑勺似乎撞到了什么,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她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她眼前还有点花,花了许久时间才慢吞吞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来。
岑言倒是不怎么担心在镜子里遇到什么危险情况,她记得《死亡预警》中对于茱莉亚的描写只是说对方还是个孩子,做什么事情都是孩子心性,整个德雷尔家族,只有这么一个小姑娘是没有恶意的。
额。
岑言现在对此持怀疑态度。
她站起后,站在原地环视了一圈四周。她站在一片空地上,周围是黑漆漆的一片,头顶偶尔有两缕光线闪了一下,最终却又消失无踪。
岑言朝着右边走了一会儿,耳边响起了茱莉亚的声音。
“姐姐,你怕黑吗?”
茱莉亚的嗓音从四面八方钻进她的耳朵,岑言也不紧张,她寻了一个台阶直接坐下了。她还记得小说里好像有一幕是夏灿进入了镜子里,但最终还是安全的出去了。夏灿离开镜子的时候,还带走了茱莉亚。
她对茱莉亚是没什么兴趣,不过她愿意安全的离开这里。
岑言挑了挑眉,“怕黑你就给我开灯?”
茱莉亚嘻嘻笑了一声,“才怪,你要是怕黑我永远都不给你开灯。”
这是什么毛病?
岑言好笑又无语。
气氛安静了半晌,茱莉亚似乎有些难以忍受过分的安静,一阵风飘过,她便趴在了岑言的肩膀上,一只冰冰凉的小手贴在岑言的脸颊上,她忽然长大嘴巴,用小声又诡异的语气拖长了调子:“有鬼呀——”
岑言抽了抽嘴角,手指扣住了小姑娘细得过分的手腕,不需要用力便将茱莉亚拖到了自己的面前。
虽然黑,不过两人靠的近,岑言也可以看到茱莉亚的脸。
她伸出另外一只手戳戳茱莉亚的小脸,打着商量,“我们玩个游戏,如果我赢了你就把我朋友还给我?”
“那如果茱莉亚赢了呢?”
“那我就陪你在这里继续玩。”
茱莉亚歪着脑袋看她,“那好吧,我们玩什么?”
“你想玩什么?”
“我们玩大家来找茬吧!”茱莉亚的一双眼睛都亮起了起来,她小手一挥,漆黑的空间瞬间亮了起来。
岑言这才发现,她此刻正站在一个四面被镜子包裹的环境中,而她屁股下的台阶——
一片血淋淋。
岑言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停止跳动了好一会儿。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她伸手摸了一把,手指还是一片白皙,似完全没沾染到那鲜艳的红。
茱莉亚发现她的小动作,笑得很开心,“哥哥说过,女孩子要干干净净的。”
哦。
所以这血是假的。
岑言放下了心。
不过,这个大家来找茬是什么玩意儿?
岑言一脸懵逼的时候,只见茱莉亚已经飘到了她的面前,闭眼再睁眼之时,叶丹青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应该说,是四个叶丹青。
每一个叶丹青都长得一样,连面部表情和动作甚至是衣袖上起球的位置都是一样的。
岑言盯着叶丹青看。
“这四个里面有一个是真的哦,这个真的和其他三个是不一样的。姐姐加油呀。”茱莉亚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缩小成巴掌大小,晃悠着两条小腿儿自来熟的坐在岑言的肩膀上,她一只小手扯着岑言耳边的短发,看上去有点兴奋。
和她相比,岑言现在的表情简直是苦大仇深。
虽然她叫叶丹青爸爸,但是他们认识的时间还不超过一周。现在,她要从四个叶丹青身上找出不同来?
开什么玩笑?
抱怨归抱怨,岑言到底还是认命了。
岑言自认为自己眼神还不算太差,但是真正去找不同的时候,她还是崩溃了。
见状,茱莉亚也有点为难,她仔细思考了一下,小手一挥,四个叶丹青变成了四个谢南锦。
身材修长的男人闭着眼睛安静的站着,眉眼看起来十分温和。不可否认,谢南锦这种人真是越看越好看,还看不腻的那一种。但是这不代表她能找出点不同来。
岑言:“找茬是能力问题,不是你换个人我就能找到。”
岑言尝试着一本正经地和茱莉亚讲道理,但是和鬼讲道理的结果完全不用想。茱莉亚只用两句话就把岑言给怼了回去——
“哥哥说爱人之间发生的任何一点变化,对方都会知道。”
岑言:“????”
岑言:“但他不是我爱人。”
茱莉亚小手指着她鼻子:“你们都要生孩子了。”
岑言:“……”
不管跟哪只鬼,都没什么好说的。
岑言只好认真的盯着四个谢南锦看,她背着双手站在谢南锦面前,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茱莉亚这小家伙竟然在给她出主意,“你可以用手摸摸有什么不同。”
你这他妈是教我耍流氓!
岑言咬牙,倔得像头驴,就是不用手。然而倔到最后就是疯狂的打脸时刻,她几乎是自暴自弃的从男人的额头看去,手偶尔碰一碰,感受着四者体温是否有什么不同。
岑言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将四个谢南锦对比了一遍,什么不同都没发现。
她回头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小姑娘,神情冷淡的问道,“你不要告诉我还要把他们的衣服脱下来看看?”
茱莉亚快速捂住自己的眼睛,指缝却大得瞎子都能看到她藏在手指后的眼睛,偏生小姑娘还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分外无辜:“茱莉亚不会偷看的。哥哥说小孩子不能看大人之间羞羞的事情,不然以后就没有糖吃了。”
岑言眼角一跳,手忽然伸进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最后掏出了一根棒棒糖,她拿着棒棒糖冲着茱莉亚晃,脸上一改之前无法面对现实的颓靡,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道:“打个商量,你应该还没吃过棒棒糖吧?我请你吃棒棒糖,你告诉我这四个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岑言一将棒棒糖掏出来,茱莉亚的眼睛便黏在上面下不来了。
小姑娘盯着棒棒糖,嘟起了嘴。她想吃,但是她又不想给岑言开后门。
茱莉亚在棒棒糖和原则之间徘徊三秒钟,果断选择前者。她飘到岑言面前,将棒棒糖顺走,又一挥手,四个谢南锦变成了两个。
岑言:“?”
茱莉亚嘿嘿笑着将棒棒糖藏在身后,无辜的回望,“茱莉亚已经给你减小难度了。”
岑言差点气笑,她竟然被一个小鬼头给框了。
岑言有些踌躇,却被茱莉亚的下一句话气得只能上手——
“茱莉亚友情提示,不同真的在衣服下面哦。”
岑言:“谁给你出的馊主意?”
茱莉亚不说话了,眼神却愈发的无辜。
无奈之间,岑言咬着牙,手指几乎颤抖得触碰上了男人的衬衫纽扣——
真的要解?
岑言完全不敢想象她解扣子解到一半谢南锦忽然睁开了眼睛那会是如何恐怖的一幕。
“姐姐,外面天都黑了。”茱莉亚在身后提醒,让岑言一度觉得这小家伙是真的讨人厌。
岑言终于狠下心去解了男人的扣子,扣子从第一颗解到最后一颗,岑言早已从羞涩变成了麻木。她甚至觉得这会儿即便要她解谢南锦的皮带,她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完成这个任务。
谢南锦的衬衫微微敞开,岑言瞥了一眼注意到内里苍白的肌肤,她连忙干咳一声,回头问茱莉亚,“可以了……吧?”
离她约莫两米的距离,一身酒红色休闲西装的徐少面色错杂的站着,他眼神诡异,嘴角紧紧抿起。
有那么一瞬间,无数弹幕在徐少的脑海闪过——
“我日?什么东西?”
“岑言想干什么?她竟然脱谢南锦的衣服?”
“她是不是觉得现在谢南锦闭着眼睛她就可以霸王硬上弓?”
“难怪岑小言不喜欢柳清随了!”
“但是为什么要让我看到!麻麻说看到污秽不堪的画面会长针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