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对家分化成o后[女a男o] 完结+番外 (别寒)
回头看去,刚好和白桃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白桃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看他们好像有事要说不好这时候进去打断。
不想刚准备离开,一会再过来,结果不凑巧被林莉莉抓了个正着。
少女看到白桃的瞬间神情很是微妙,虽不是厌恶,但似乎并不想看到她。
“……药我拿走了,马上要上课了我就先回去了。”
林莉莉这么说完,也不等他们反应,离开了医务室。
只剩下白桃在原地一脸莫名。
真是奇了怪了,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前脚沈斯年对她爱搭不理,后脚林莉莉也对她视而不见。
“她怎么了?我这几天都没在学校,应该没什么地方得罪她啊……”
“人不是说了着急回去上课吗,胡思乱想什么?”
林海注意到白桃手上的东西,除去一些她从家里带来的补品之外,里面赫然装着的是她刚从他这里拿的药。
“你把药拿回来干什么?”
“唔送人不要,这么多我一个人用也浪费,想着还是拿来给你物尽其用。”
白桃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见男人这时候也空闲,不着痕迹地问道。
“对了,刚才林莉莉过来是给沈斯年拿药?还说什么很难受,这是怎么回事?他生病了?”
林海并不知道沈斯年腺体损伤的事情,只知道最近他不舒服一直睡不好觉。
林莉莉担心他身体,就过来找他拿抑制剂了,而且还是拿的双倍。
“不清楚,那小子也没过来找我看。可能是分化期留下的后遗症吧,等过一两年信息素稳定了就好。”
alpha分化成omega的情况并不特殊,然而这样跨多级分化加强化的情况却很是罕见。
沈斯年信息素不稳定,一时半会儿没法承受也是有可能的。
虽然沈斯年现在很不待见自己,可白桃因为标记的事情对他很感激,如果不是他,她可能真的会死在手术台上。
分化期的后遗症吗?
等回去问问哥吧,让他帮忙找几个医生给沈斯年看看,不能根除能缓解下也是好的。
白桃暗暗记下了这件事,放学的第一时间便冲出了教室准备回家。
然而她刚要往教学楼外面走,便看到前面不远处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沈斯年和林莉莉。
沈斯年似乎很难受,脸色煞白,身体无力,被林莉莉搀扶着连站都站不稳。
“我都给你说了让你在家多休息几天,你为什么非要这么着急返校?”
alpha的五感本就敏锐,尤其是白桃这样的等级,这样的距离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沈斯年如今腺体损伤,感知不到白桃的信息素。
“……她回来要是看不到我会多想。”
无论是白衡还是谢峥都告诉她沈斯年伤的不重,比她轻多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不然沈斯年不必硬撑着在她返校的时候回来,他不想让她知晓他的伤势。
上午时候还冷冰冰地对待着她,让她离远一点的少年,这时候却为了不让她发现异常一直伪装。
突然感知不到的信息素,没用的标记,遮挡着的腺体……
串联在一起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在热潮之后发生的。
标记有问题。
他们有事瞒着没有告诉她。
白桃意识到这一点心跳得厉害,好像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
等到林莉莉他们离开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
她等不到回去的时候,她现在就要打电话问。
然而白桃手机刚拿出来还没来得及拨通白衡的电话,处理完事务的谢峥也正好会长办公室里出来。
谢峥揉了揉酸涩的脖子,看到白桃的身影一愣。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学校?”
白桃顾不上其他,连忙上前抓住了谢峥的手。
“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要问你。”
“沈斯年是不是伤还没好?当天在我热潮意识不清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
“说谎!”
白桃恼怒地打断了谢峥的话,声音也因为情绪激动不自觉拔高。
“要是真没什么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伤势,为什么要挡住腺体,又为什么会难受到整夜整夜都睡不着!”
“谢峥你告诉我他到底有没有事?”
谢峥没有反驳,却也没有回应。
这时候学校只有他们两人,周围静谧得可怕。
少年的沉默证实了白桃的猜测,她深吸了一口气。
“好,你不说是吧。那我就去医院找当时给我做手术的主治医生,我是当事人,我有权知道真相。”
她咬咬牙,愤愤说道。
在白桃转身的瞬间,谢峥扣住了她的手腕。
“……我说。”
少年的声音喑哑得厉害,那双浅蓝色的眸子黯然没有光彩,好似蒙尘的宝石一般。
“他的腺体不是三两天就能痊愈的那种,而是不可逆转的损伤。”
白桃瞳孔一缩,整个人呆愣在了原地。
不可逆转,那不就是永久性吗?
腺体切割的痛苦白桃更是想起都觉得手脚冰冷,更别提这样长时间的痛楚了。
“?!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是因为我受的伤,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
谢峥被白桃骤然溢出的信息素给刺激得呼吸都乱了,双腿一软险些没站稳。
“白桃你冷静点。不是我们故意隐瞒你,是沈斯年不然我们和你说。他就是怕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怕你一辈子生活在愧疚里。”
什么啊……
又是这样自以为是的做决定,打着为她好的名义瞒着她。
说好的以后再也不会隐瞒,会对她坦诚相待呢?结果转头又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们以为不告诉我是为我好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瞒得了我多久?一年,三年,还是十年?我越晚知道心里的愧疚和罪恶感就越重,我的安逸建立在沈斯年的痛苦之上,这算什么?!你们能心安理得我不能!”
谢峥脸色沉得厉害,俊美的脸上似覆上冰霜,没有一点温度。
“那你知道了又如何?你知道了就能把他的伤治好吗?”
“我是治不好,但是我会竭尽全力补偿他,照顾他,我……”
“所以你是在愧疚,在同情他?”
谢峥扯了扯嘴角,眉眼也带着嘲讽。
“白桃,你知道沈斯年除了不想让你一直生活在对他的愧疚里,他最害怕什么吗?”
“他最怕,也最不能接受你的同情。”
“如果你是因为他受伤了想要负责,那你能负责多久?一辈子?你在他身边的每一天都在反复提醒着他是个残缺的人,于他而言都是折磨。”
他看着白桃脸色苍白的样子,知道她是听进去了,于心不忍,上前抱住了她,柔声安抚。
“白桃,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是对他最后的尊重和体面。”
在得知了沈斯年腺体损伤的事情之后,白桃请了假没去学校。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好几天不出来,一闭眼脑子里全是沈斯年的脸。
第三天的时候,白衡实在看不下去,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地上胡乱翻开的书籍,还有她鬼画桃符一般的笔记。
“你这是在做什么?因为沈斯年的事情打算弃学从医了?”
白桃眼下青黑一片,听到男人的声音慢半拍地抬眸看去。
“沈斯年是因为我,我不能不管。我已经把京城所有权威医生的联系方式找到了,我们一个一个带他去看,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青年沉默了一瞬,看着对方找这些都找的神志不清了。
“你是傻子吗?还是你闲着没事找事?不是有我吗,你自己闷头瞎找什么?”
“你有办法!”
白桃眼睛一亮,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有办法修复他的腺体了对吗?!”
青年摇了摇头。
“没有,他腺体的损伤是不可逆转的,我没有办法帮他修复。”
白桃的神情随着白衡的话肉眼可见的黯然下来,最后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在她绝望之际,青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不过有一个办法能让他,至少能够感知到部分信息素,消除他腺体损伤带来的大部分痛楚。”
他说到这里一顿,看着白桃欣喜不已的样子,神情却越发凝重。
“但是如果你是因为愧疚,因为同情才这么做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接受这种办法的。”
她愕然地看向白衡。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明确你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做出的这样的决定。沈斯年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愧疚。”
白衡这么说着,将一个文件夹递到了白桃手中。
“想清楚再做决定吧。”
……
是夜。
月光皎洁,从上面辉映洒落,又顺着树叶流淌在了大院里。
沈斯年刚做好晚饭,听到门外隐约有脚步声传来。
女人担心他身体,晚上没有加班,平时十一二点才回来,这几天八点的样子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