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系统去春秋建城[基建] 金推完结+番外 (秋水麋鹿)
“怎么了?”墨染流看了她一眼,“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就是有点没力气。
墨染流揉揉她的头发,“你不能总是不午歇,你现在还在长身体的年龄。”他瞥了一眼她纤瘦的腰肢。
雯萝立刻觉得不自在起来,那话和那一眼,似乎在说她干瘪。
“睡午觉又不可能长肉。”她忙辩道,“何况,我不很瘦。”该长肉的地方都长了,凹凸有致好吗?
“你还不瘦?”墨染流目光移回图纸,一边看一边淡淡道,“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提起来。”
雯萝更羞恼了,站起来道,“那我回去午歇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推车人不急着跟上去,而是靠近墨染流神秘道,“钜子,嘿嘿,我今天听到翁主说她寂寞。”
“寂寞?”墨染流抬起眼眸重复道。
“对,就是寂寞。翁主她在寝殿自言自语说的。哎呀,钜子,不是好消息啊,这是不是翁主要充盈后宫的征兆?”
墨染流垂下眼眸,捏着图纸的手指微微用力。
“嘿嘿,钜子,我想哪天休息一下,去大浴肆泡个澡。”推车人搓着手。
“明日。”墨染流说完后就又重新看起图纸来。
“哎哎,好。”推车人狗腿的回应,“那,我去看着翁主了?”
墨染流本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接着认真看起图纸来。
推车人见他再没有什么交代,美滋滋地去追雯萝了。
雯萝这回走得飞快。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心底燥郁得很,看什么都烦。
难道生病了?她摸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啊,冰冰凉。
那是怎么了?
半夜的时候,她就知道怎么了。
大姨妈来了。
她才想起来再过几日就及笄了,没有长辈提醒,她自己过惯了姨妈不扰的日子,也忘了这件事。怪不得,今天一整日浑身不得劲,还心烦意乱。
不知道这个时代姨妈巾长什么样……
她只翻了一下身,就有女官过来询问,见她面色苍白,不禁大为惊慌,“翁主,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者?”
王宫有什么医者啊?有的只是墨家的医部。这种事叫他们也没用啊,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姨妈巾。她摆摆手,“没有什么事,就是来月事了。”
“月事?”女官看着雯萝一脸痛苦样,惊喜地绽开笑容,“这是喜事啊翁主,证明你可以嫁人了。”
雯萝:“……”
“翁主不要怕,这是每个女子都要经历的。”女官以为雯萝第一次来月事惧怕,忙安慰道。而这时已有婢女拿过来一堆布条。
“翁主,”女官举起一条,“这是月事带,早就为您缝制完了。”
哦,真有这种东西?雯萝接过来一条,是丝绸缝成布条样,两边各有一条带子可以绑在腰间,“里面塞着什么?”她捏了捏。
“是草木灰。”女官恭敬道。
雯萝无语地抚着额角,感觉头疼起来,“我要棉花……”
“对啊,怎么忘记了还有棉花,”女官惊喜道,“明日就给翁主重新缝制。今日还请翁主委屈一下。”
雯萝点点头,扶着婢女站起来,接过月事带去侧间换上。虽然怪怪的,但是总比没有好。回来时,床铺已经换成了新的。她躺上去,顿时妥帖许多。
看女官还未走开,她随口问道,“你们呢,平时用什么解决月事?”
“也用草木灰,不过不像翁主这样,用一次换一个新的。我们的是反复用。把草木灰换掉,然后把麻布条洗净。”女官回答道。
雯萝听到自己的用一次就会处理掉,松了一口气。女官这种情况在这个时代很正常,很多人连身完整衣裳都找不出来,比这个还艰苦。有的人垫着树皮都凑合着用。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女官很重视,一直守护着雯萝看她熟睡才离开。
第二日清早,女官就拿来用棉花填充的月事带。如果是别人,女官一定斥责,奢靡。但是自家的翁主,她只觉得棉花还不够好。配不上这样好的翁主。翁主一向不讲究吃用。一心为了毛人的幸福生活奔波。
仔细想想,她还是个小姑娘啊。
雯萝换了新月事带,坐在被窝里。女官不许她下床,说来这个很伤身体,让她好好休息。
雯萝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是月事而已。但是她也十分理解,在卫生简陋、医疗落后的年代,确实是一件令人紧张的事。
干坐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顺手从枕头下掏出墨染流给她画的小书,轻轻一翻,一个小姑娘跑了进来,裙裾被风扬起,无数的花瓣吹过,像落了花瓣雨。很简单的画面,但是花瓣雨的冲击力很强,让人莫名舒服。她不停地翻啊翻。
墨染流来时,就看她素着一张小脸,垂眸不知在干什么。他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雯萝被温热的手掌吓了一跳,抬起头,见是他,放松身体,“钜子怎么来了?”不该研究钟楼吗?
“今天攀有事,我来代他保护翁主。所以,我哪都不去,只跟着翁主。”墨染流温声道。
雯萝闻言弯弯眉眼,“可我今天大概是不能下床了。女官不许我走动。”
“为何?”
还没等雯萝回答,女官就骄傲道,“我家翁主,成人了。”
雯萝眼睛睁的圆圆的,什么叫成人?
但是墨染流却听懂了,他温和道,“这样很好。”
“是啊,”女官点头,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翁主顺利成人,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嫁人生子了。”女官理所当然道。
这在春秋战国,来月事是件非常骄傲的事。对于她们而言,就是暗示别家郎君,可以来提亲了。
墨染流看着脸颊爆红的雯萝,微微勾唇。
女官还想多说点,比如赞扬雯萝葵水来的及时,及笄前来的,证明身体好。雯萝及时阻止了她,把她遣开,空气这才安静。
这这,能是大肆宣扬的事吗?
“翁主这几日不要沾凉水。”墨染流温声道,他眸光有些歉然,“昨日没有察觉,是我的不是。”
你也察觉不了啊,雯萝面色发窘。
一簇小花突然出现在眼前。
“啊,是昨天那个。”她惊讶道。
小花被栽种在一个粉色的瓷杯里,里面填着满满的土。
“这样它可以多活几日。”墨染流很自然地坐在她床边,环顾了一下四周,“这还是我第一次来翁主寝殿。”
除了四周的轻幔,角落的香炉,以及一个妆台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们做什么呢,就这么干坐着?”雯萝笑盈盈,“我还是起来吧,其实就昨天有些难受,今天已经没事了。”
墨染流轻轻把她按回床上,“既然是女官嘱咐,一定有其重要的地方。反正今日无事,我一直陪着翁主,不好吗?”
好是好,但是有点怪啊。
墨染流本就不爱说话,他的陪就是当一个称职的人形靠枕,让雯萝窝在他怀里。自己则随意摩挲着对方的小手,又揉又捏。
雯萝觉得靠在他怀里,身体越来越热,忍不住用书扇扇风。
“热?”墨染流的声音像带着电,随着气息扑到她耳畔,酥酥麻麻。他伸出手很自然地轻扯她的领口。
雯萝一声轻呼,忙用手捂住衣襟,耳边传来墨染流低低的笑声。
“你故意的吧?”她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落在墨染流眼中,却是眼神娇媚的嗔怪。素白的小脸,又纯又媚的鹿儿眼,他喜欢得紧,炙热的吻就轻轻落下去,落在怀中少女的脸颊、耳垂,颈间。
雯萝被他弄得痒,笑着躲避,“这就是你的陪啊?”
墨染流抬起她的下巴,嗓音有些哑,“不然怎么办?翁主觉得寂寞,我只好想办法让翁主愉悦起来。”
雯萝乐不可支,“我不愉悦。还有谁跟你说我寂寞了?”
墨染流勾勾唇,“翁主不寂寞吗?”
“不啊,我有钜子在身边,怎么会寂寞?”
墨染流抿抿唇,“那,翁主永远不会离开我吗?”
雯萝微怔了一下,墨染流立刻眸光沉下。
她轻轻摸了一下指环,垂眸不语。
“翁主看起来很喜欢这个指环,总是形影不离。”墨染流淡淡道。哪怕现在全身上下无一装饰,指环也没有褪下,从他认识她第一日就带着。
“嗯,很喜欢。”何止喜欢,是超级重要,是她在这个时代活下去的法宝。虽然现在时灵时不灵了。
“很喜欢?”墨染流轻轻重复道。他伸手抓住雯萝的手腕,一下子褪下指环,捏在指尖。
“钜子?”雯萝惊出一身冷汗,猛地坐直扭头看他。
“看来这个指环对于翁主来说不止是喜欢?”墨染流勾勾唇,暗黑的眼眸里含着意味不明的幽光。
雯萝脑海里一下子就想起熊二说过的,你从来都不了解他这句话。
墨染流狭长的眼眸微眯,嗓音更淡,“翁主从来都没真正信任过我是吗?关键时候,翁主就会怀疑我。”
雯萝抿抿嘴,伸出手,“还给我。”
墨染流对着光看了一眼指环,把它套在自己手上,奇怪的是,那只能套住雯萝纤细指环的东西,套在墨染流指上却一点不紧。
“没有它,翁主,就回不去了吧?”他嗓音冷漠至极,狭长的眼眸也沁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