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卖身给我后[穿书] (云中扫雨人)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云中扫雨人
- 入库:04.10
那凶兽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个人,只待时机成熟,将她一下子扑倒咬紧,再藏于他那不见天日的洞中。
威远侯府里他的院中,有一个年久失修的地牢。
近日他大动土木,将里面修缮的平阔宽敞,明亮舒适,定不会......委屈了他家小姐。
他自然不会让她伤心难过,更不会做出让她深恨自己的事,此番作为,只是要先把她攥在手心里罢了。
这样他才能安心。
至于其他的事,来日方长,或是软硬兼施,或是甜言蜜语,自己真真切切的对她好,以小姐的聪慧,总会明白他的心思的。
姬和坐在醉仙楼中,眸光沉浮不定。
虽将日后如何待她已经想全了,但是他心头总是有一丝恐慌,间或拨动一下他的神经,仿佛在隐约的暗示,他要做的是一件错事。
他握紧了酒杯,指节有些泛白。
可是他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他此时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儿郎,确实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这时候,殷夏到了。
她一身红袍,唇红齿白,看上去倒真像个俊俏的小公子。
姬和眸中的挣扎尘埃落定。
一看到这个人,他就知道,自己没办法收手了。
面前斟满的酒杯映出他眸中充满占有欲的恶意。
姬和抬起头,脸上挂的笑真真切切,仿佛他真的是个好人。
他执着酒杯亲手递到她面前,笑盈盈地说:“小公子,请。”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如同一场幻梦。
席间聊了些什么,姬和有些记不清了,酒过三巡,正是微醺的时候,他瞧见对方目露迷蒙,又为她斟了满满一大杯。
她却不喝了。一双含着醉意的清亮的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姬和躲开她的目光,执了那桌上未动的酒杯递至她面前:“来。”
殷夏的目光落在那杯酒上,然后滑到他执酒杯的修长手指上。
就是这只手,当日曾攥住她不放。
殷夏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却没有接下酒杯,反而将凉软的小手贴在他的掌背上。
姬和浑身一僵。
殷夏动作未停,她循着掌背找到他的手腕,虎口一合,抓住。
姬和的全副心神都牵在了这只手上。
她猝然用力,姬和毫无防备,酒杯哐当一声砸在红松沉香木桌上,酒液流了满桌。
他颓然前倾,左手险险的支在桌上,沾了满手粘腻湿意。
她醉眼看他,眸中欢喜溢于言表,姬和全身发麻,只听得声声心跳。
“我便不行吗?”她呢喃了一句。
若只是无关婚嫁的一场年少情缘……
我便不行吗?
殷夏盯着他的颤动的眸子,一手缓缓的按住他的后脑,一手轻抬起他的下颌,眼帘半阖,慢慢的凑上去。
他的唇不如他的手掌那般热,凉凉的。
殷夏浅尝辄止,与他鼻尖相抵,气息交缠。
她道:“子珣……”
姬和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子珣……”
他的呼吸放的极轻:“我在。”
殷夏轻轻蹭他,闭着眼说:“同我在一起吧。”
她是喜欢他的。
那么为什么不能短暂的相恋,不论路长路短,暂且同行一段呢?
她虽下定了决心不谈婚嫁,但是并不想一辈子孤身一人。
既然俊俏的小郎君对自己有意,那么为什么不甜甜蜜蜜的谈个恋爱呢?
左右顶着短袖之名,谁也不用为谁负责。
殷夏虽有些醉了,但是心里清楚的很,不过是借酒装一装疯。
毕竟,他近日已经找沈君泽作陪了。
殷夏原本对他有十分的把握,此时却三分底气也无了。
若是不成,她还可以托辞醉后胡言乱状,勉强为自己挽尊。
殷夏等了许久,没有听到他应声,舌根泛起浅浅的苦意。
不成的话......那便罢了。
殷夏垂下眼眸,向后撤身。
作者有话要说: 成功录入了好开心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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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殷夏眼眸微睁,不敢抬眼看他的表情,兀自将身子向后撤。
紧接着腰上一紧,她被凌空一抱,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殷夏被按倒在湿浸浸的桌面上。
她一时之间目露迷茫,像只不知正被恶狼窥伺的、柔弱可欺的羔羊。
炙热的呼吸压下来,她的神思悠然飘荡。
直到哗啦一声碎杯的脆响,殷夏才倏忽惊觉,他含着几分凶残狠意的吻,已经落至了她的颈侧。
殷夏心中一凛,忙侧头一躲。
姬和动作顿住,支着身子平复了半刻气息,在她耳畔问她:“我是谁?”
殷夏盯了他片刻,痴痴一笑:“子珣。”伸手捧住他的双颊,她软软的道,“我的。”
姬和喉头滚动了一下,“你的?”
她伸出指尖点在他的鼻梁山根处,沿着他高挺的鼻梁上优越的骨骼线条轻滑下来,眸子深深地盯着他道,“我的。”
姬和却突然逃也似的抽身而起,不小心撞倒了身后的凳子,凳子砸在地面上,又滑行一段撞上桌角,一阵兵荒马乱的噼里咣当。
殷夏醉后格外乖甜,她困意上涌,迷迷糊糊伸出双臂:“背背我。”
然而此刻,看着她声音娇软的投怀送抱,姬和的面色不太好看。
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此时此刻本就十分辛苦,偏偏那祸首还在声声的勾着他。
他的小姐总是有法子一脸天真无邪的折磨他。
天知道姬和是怎么冷静下来的。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俯下身盯着她的睡颜深深地看了许久,在她眼角轻轻落下一个吻。
等再过些年月,等他将他的小姐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迎入府中,他定不会再放过她了。
不仅如此,姬和眸中暗色翻涌,到时候,他要加倍的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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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殷夏一睁眼是陌生的床幔梁顶,她怔愣片刻,起身一看,身上只穿着中衣。
她拥着被子环顾四周,此地用物格局处处不凡,不像是普通的富贵人家。
殷夏暗自猜测这便是那威远侯府了。
模模糊糊想起昨天自己做的大胆荒唐事,殷夏面露绯色,扶额掩面。若是以时下的目光评判,女子那番作为怕是要被浸猪笼的。
不禁缩了缩肩,下定决心,自己是个女子这件事,她一定要死死地守住了。
在这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殷夏不禁有些紧张。
她推开被子,只着足衣下了床。
听闻子珣鲜少与人交好,许多少年小姐的玩乐宴会请他都请不到,更遑论他将谁直接带入府中过夜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甜意。
然而身为例外,她也真真切切的感到了不安。
昨天......她记得自己是在他怀中睡着的。她醉后不知羞,不肯用自己健全的双腿走路,偏偏要装睡让他背着。
然后他亲了亲自己,又把自己抱了起来。
所以,昨天......她是怎么入的府?
窝在清贵矜傲的魏子珣怀中,被他百般呵护着,抱入府中,又放在床上的吗?
如果是那样,假使府中的人都没有瞎,这样爆炸级的消息,恐怕会在口耳之间迅速流传。
殷夏看了看外面的日头,默了一会儿,现在怕是阖府都知道这件事了。
那岂不是......魏子珣的母亲,对她的宝贝儿子关心备至的长乐公主,也知道了?
殷夏抚着心口摸着床沿慢慢坐下,她得缓缓。
她不过一个胆子大点的底层民女,想瞒天过海偷偷和高门世子谈个恋爱,怎么连十二个时辰还没到,就被世子他娘知道了呢?
皇宫里出来的女人段位多高啊,若是长乐公主把她叫去跟前问话,怕是来来回回没几个回合,她就被探了个底儿掉。
到时候长乐公主一瞧,好哇,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商户女,竟然扮作男装接近我的儿子,真是居心叵测,胆大妄为,拖出去杖毙。
殷夏咽了下口水。
她连忙站起来,四处找自己的外袍,半晌一无所获,还不小心带倒了墙边的大花瓶。
那青瓷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殷夏被吓得脸都白了,彻底傻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心头一跳,冷汗倏的下来了。
殷夏站在一地碎瓷片中侧头盯住了缓缓打开的门。
心底知道,能踏入世子内室之中的,要么是府上的丫鬟,要么是他本人。
故而默默在心里祈祷,来人可千万别是长乐公主手下的丫鬟,不然她怕是要被提去问话了。
门外阳光大好,殷夏被门口乍泄的阳光晃了晃眼,看清了来人之后,不由得一怔。
那儿站着的,是个一身书卷气的白衫男子。
殷夏与他遥遥相对,互相打量。
这时候门外突然一声脆响,和殷夏带倒青瓷瓶之后听得的声儿颇像。
紧接着便是丫鬟的惊呼:“沈公子,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那人意味不明的瞟了殷夏一眼,回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