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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苗化田在床榻上悠悠转醒,昨夜几乎彻夜未眠,从温泉池出来江赢已手软脚软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还是他将他抱回来。然而床榻温软,又怎可放过他。
苗化田看向床侧,人已经不见,这到令他诧异,虽此时日上栏杆,不过经过昨晚他居然还能起的比他早。
想着,昨夜的情景又出现在脑海里。苗化田笑笑随即翻身起床,来到衣柜前,拿出那件被放在角落里的白袍,展开,桃花依然娇艳欲滴锦簇嫣然。
胳膊伸进袖中,动作高雅脱俗,最后将腰带系好,缓缓走出屋门,往日凌厉倨傲的气质此时变的温润了些,世间最俊美风流的贵公子也不过如此。
刚出桃仙居的木门,就见凤兮急切的跑至他面前跪地面色紧张道:“属下看管不力,昨日跟丢了江赢”。
听闻苗化田勾起嘴角,昨晚他们在一起,他最知道不过。
不过,凤兮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的笑容收敛,神情凝重。
凤兮说:“今早命教内所有人去寻,也不见踪影,请教主责罚”。
“厨房也去找过了”?
“去过了.....”。
听闻,苗化田的手不自觉收紧,“温泉池呢”。
“去过了.....”。
未听完凤兮的话苗化田就以大步向外迈去。
然而紧接着又一教徒急切前来禀告,“启禀教主,非人间外的山上多处遭到破坏”。
听闻,苗化田身形一晃,控制着自己颤抖的手气势凌人的向非人间的出口行去。
穿过浓厚的雾,果然,一条草木尽毁遭到蛮横开阔的道路赫然出现。
并不是他们回来时所走的捷径,而是一条未知的路径。
苗化田额角青筋直跳身形晃动,又听到禀告。
“教主,龙九回来了”。
有些自嘲,他都忘了,如今一月已过。
跪在身前的龙九他仿若未见,目光悠远的看着那被新开辟出来的路。
“启禀教主,玲珑盒并未寻回,那江迎撒了谎”。
苗化田恍然,明明那笑脸还那么真切,情话似还在耳边回响温柔动听,结果可笑的是一切都是假的?
他真是一个会演戏的高手,骗的他全然不知。
对他的情是假的?只羡鸳鸯不羡仙是假的?玲珑盒是假的,武功低弱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只是冒着生命危险逃离非人间,就真的料定寻不回玲珑盒他就会不绕过他么?
苗化田木然紧闭双眸冷硬的勾起嘴角。清风中一袭桃花衫随风摆动,摇摇欲坠。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教主啊,面对美色要淡定,淡定啊,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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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影帝终于下山了,先放过小点心,去祸害江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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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那个撩完就跑的家伙,被教主抓到,定将x爆。
第13章 江湖恶霸(1.13)
江赢一路从黑望山向下,树木横飞鸟兽悲鸣,震耳欲聋。神功加身,所向披靡。
被残枝断木划伤的如瓷皮肤,妖冶醒目鲜红欲滴,然而血滴滑落,伤口却已全然愈合。
一只獠牙野兽狂奔而来,然而下一刻,一枚银针映入野兽的眼睛,嘶吼声落,银针以横穿他的身体继而穿透身后的大树。
江赢一身血腥气,在山腰时被五六只凶猛的野兽围困,一只更是扯开了他腿上的肉。又一条巨蟒张着血盆大,他躲避不及让蟒蛇袭了肩。这条路的山腰对他来说险象环生,不过最后他都让挡路的东西全数送命。之后他就似杀红了眼,不管有没有攻击意识的虫蛇走兽,凡是在这条路上,统统去死。
由于煞气太重,之后见到他的野兽都不敢靠近,他硬是成了这林中的王。
从山腰向下,不断有动物在啃噬人类的尸体,山脚下更甚,遍布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的脸色发黑中毒而死,有的缺肢少肉,被动物袭击而死。
妄念果然会让人丧失心智评估风险的能力,江赢知道,这些人都是冲着他来的,更明白点,就是都是冲着玲珑盒来的。
先不说这黑望山,就是真的到达了山顶,可非人间邪教那帮人可是连这山中毒物走兽都知道避让的人,上去无疑于找死。
他无上神功护体,可这是另一个虚拟江湖的神功,在这个江湖尚不敢妄称武功天下第一,而这群人又是什么给他们的勇气?
不屑的从这群发臭生虫的尸体上迈过,江赢向黑风城笔直走去,与去黑望山时绕过风城的路不同,凭着当时绕过风城的路径江赢大约可判断,行至黑风城,半日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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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城的织凤阁,今日来了这样一位公子,衣衫狼狈却掩盖不了美色动人心魄,裹身红纱凌乱破碎,姿态高傲妩媚,却丝毫不见女气,仿佛刺入人心傲气凌人的美感。
织绣阁的老伙计都经不住多看两眼,公子的声音更是分外动听,冰冷感十足,却磁性撩人。
“这身,我要了”。
换好衣物的江赢站在铜镜前,举手投足间尽显邪魅大气,张开衣袖左右转了转身,对这一身华服甚是满意。
身上的衣袍是他喜欢的艳色,鲜红的布料金色为辅,勾边的金线和上好的绣工,金色的曼珠沙华张扬肆意的从衣摆向上攀爬。
江赢付了银两(银两,非人间获取),转身向门外热闹繁华的街道行去。
老伙计回身,见店中的小年轻无论男女皆面目痴迷,“干活了,干活了,一个个的发什么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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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自身一切打理妥当得体,便落脚于一街角还算清净的汤面摊前要了一碗清汤面,从黑望山下来至今还未进食,这才倒出空来安抚他饥饿的胃。
如今的黑风城,江湖人士齐聚,只要是在江湖上有些名头的基本都聚集到此。各门各派,各色衣着招式着出自哪门哪派。
江赢此时静下心来,舒缓一身疲惫,面摊离街中人流攒动的繁华地带甚远,都快出了街尾,在一拐角的犄角旮旯。
不过并不能说他的汤面不好吃,只是位置偏僻,客人不多,零星的几桌客人。
“听说了么,南岳派众门徒前去黑望山,结果到现在都没有音讯”。邻桌一青衫男子开口。
“哼,怕是都死在山上了”。身穿鹅黄色衣裙女子不屑说道。
“就他们那群乌合之众还妄想得到玲珑盒,简直笑话”。一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女子嗤之以鼻。
“我燕山派乃是江湖门派大支,乃是众多门派的领袖,高手如云别派哪里比得了,要说玲珑盒我燕山派若得不到,其它门派更是不配”。女子自傲之色显于面上,甚是骄傲自大。光顾着说话,身旁六七岁的孩子以跳下凳子玩耍。
“面条好咯”。冒着白雾的面条喷香扑鼻,老伙计小心的端着热滚滚的瓷碗端至一桌只有两个少女的桌上。
江赢勾起唇角,低头抿了一口温茶,燕山派确是武林大派,派中门徒众多,但要真说出能在江湖上声名显赫武功超群的确是没几个。
正当江赢可笑于女子的盲目自大时,一声尖叫吸引了他的视线,只见那六七岁的孩子拿着瓷碗笑的天真,而少女的头上衣上皆是冒着热气挂着面条。面上瞬间被烫的紫红,皮肤鼓起水泡。看得出来,今后没有灵丹妙药定会落疤。
被烫的少女身侧另一女子顿时怒吼:“这是谁家的孩子!还有没有人管了”!
那桌二十出头的孩子母亲和六七个同门师兄妹闻声过去,孩子母亲皱眉傲慢道:“我家的孩子,怎么了”。
被烫的少女双手想抚摸脸却不敢,顿时害怕的大哭,“我的脸....我的脸不会毁了吧”!
另一少女见师妹痛苦颜色厉声大喝,“你的孩子,你为什么不看好!如今害我师妹这般,你叫他今后如何见人”!
“我的孩子我最知道,他能这般,定是你们有错在先”!孩子母亲态度强硬,丝毫不让。
听闻被烫的少女指着身前的孩子手里拿着的锦囊控诉道,“这是我师兄送我的定情信物,我不让他拿他却不听话,咬了我的手还用刚出锅的面泼了我,最后还拽走了我的锦囊”。
看到少女凄厉的指控,小孩像是被吓哭了,连忙抱着他的母亲大腿抽泣,“娘,我只是想看看,可这个姐姐偏偏不给,还凶我”。
见自家孩子哭的模样女子很是心疼,随即气愤的拿过孩子手中的锦囊摔在了少女的脚下厉声道,“不就一个破锦囊么!我燕山派什么没有,会要你这个锦囊!?到是你这么大的人了怒斥一个小孩子,真是冷硬心肠”!
“是啊,一个小孩子而已,你跟他一般见识什么”。女子身旁的鹅黄色衣裙的女子娇声说道。
“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孩子过不去,真是丢脸”。青衫男子面露厌恶。
“我冷硬心肠”?少女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面容被你孩子烫成这样你们不给个交代也就算了,更是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这就是你们江湖大派的作风?处处包庇自家孩子,不讲丝毫道理,倒地谁冷硬心肠”?
“等等,你说你们是燕山派的”?少女的师姐面露欣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