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夫人下落不明,谁允许你等说这种话?统统给我下去找!活要见人,死……”
陆一鸣将最后半句硬生生咽了下去。
一众护院面面相觑了几眼,似乎在犹豫。
就好像已经知道郁棠生还的可能极小,救或者不救,意义都不大。
陆一鸣眼眶赤红,他用长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站了起来,“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谁给你们的胆子?!三少夫人是吾妻!谁敢不从?!”
陆一鸣手中长剑指向了一众护院。
这时,护院们终于不敢再违背陆一鸣的意思。同时这些人也突然看明白了,在大人心目中,夫人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是!大人!”
待悬崖边上再无旁人,红九、南炎和北焱几人对视了几眼,奎老的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奎老忧心道:“王爷和棠姑娘都受伤在身,也不知道咱们的人几时才能找到王爷?”
红九双臂抱胸,“反正有棠姑娘在,咱们王爷便不会有事。”
王爷武功高深莫测,若非是因为头疾之故,谁也不是他的对手,恰好棠姑娘能治王爷头疾。
南炎和北焱还不知道这一层。
南炎道:“事不宜迟,咱们也下去吧。”
北焱神色古怪,“我觉得王爷可能并不想让咱们过早的找过去。”
南炎:“这是何意?”
北焱瞥了他一眼,“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南炎:“……”说得好像他自己很明白似的!
……
赵澈躺在蓬松的枯草上,因着悬崖上方树木丛生,遮挡着了棉絮般的大雪,悬崖下方还算干燥。
他躺了片刻,但他身上的人毫无动静。
摔下之时,赵澈催动功力,大大减缓了二人落下的速度,加之有他垫背,郁棠并没有伤到。
赵澈给她把过脉,除却心疾之外,并无其他异样。
赵澈一垂眸,就能看见郁棠白皙光洁的脸,她趴在自己胸膛左边的位置,正好压着他的心脏。
赵澈的身子今日虽是备受重创,但他鲜少这般舒坦畅快。
这时,身上的女子稍稍动了动,赵澈看见她微颤的睫羽,在郁棠醒来那一刻,赵澈紧紧阖上了眸。
郁棠发现自己躺在赵澈身上,当即想从他身上下来,她身子骨羸弱,废了好大力气,才与赵澈分开。
四下很暗,郁棠也不知哪里是出路,更是担心会有杀手追过来。
她在赵澈耳边轻唤了一声,“王爷!王爷你醒醒!”
赵澈没动。
郁棠又推了他几下,但男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此时,暗处似有动静传来,郁棠不可能留下赵澈不管,她如今身上还背负着人命,郁长东和陆一鸣执意要嫁祸给她,仅凭她一人之力,根本无法脱身。
而赵澈,是她眼下能抓住的唯一救命稻草。
郁棠想也没想,伸手捏住了赵澈高挺的鼻梁,她的脸凑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赵澈生的太过俊美之故,郁棠没有觉得恶心,亦或是难以接受,她顺应着本能,一口一口的给赵澈度气。
赵澈:“……”
晋王殿下的脑子空白了好一阵子。
要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呢?
触感鲜嫩细柔,比刚出炉的豆腐脑还要细滑,还伴随着少女的楚楚女儿香,在他薄凉的唇上一次又一次的碰触、离开、再碰触……
他原本只想试探郁棠,是否会弃他而去。
谁知棠姑娘,她竟敢……
如此直接的夺了他的初/次……
赵澈不敢保证他自己的意志力能抵抗的住这样撩/人的诱/惑。
要知道,即便不谈情爱,他也是一个极其正常的成年男子。
睁开眼之前,赵澈先闷咳了一声,给自己一点时间缓和,也给郁棠收敛的机会。
听见声音,郁棠跪直了身子,抬起袖口尝试了一下嘴。
幸而晋王殿下悠悠睁开眼时,并没有看见这一幕,否则大概会因为郁棠的嫌弃,而阴郁成疾。
男人的初/次也是同样重要的……
当然不想被人嫌弃。
他睁开眼,面上毫无异色,声线亦是极平极缓,“棠姑娘,你没事吧?”
郁棠也是面不改色,方才对赵澈那样,完全是权宜之计,她这辈子都不会让赵澈知晓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我无事,王爷你呢?”
赵澈坐了起来,一手捂着胸口,脸色郑重,“方才可是棠姑娘救了本王?”
“不是!”
赵澈话音刚落,郁棠一瞬间脱口而出。
又说,“我也刚醒不久,然后就见王爷自己醒来了。”
赵澈隐约有些失望,他站起身,修长好看的手弹了弹身上的草屑,这才对上郁棠清澈的眸子,道:“那是本王误会了,还以为方才是郁姑娘好生“照料”了本王呢。”
郁棠声线淡淡,“并无。”
赵澈视野极佳,他环视了一周,这才勉强去看了一眼谎话连篇、事后不认账的棠姑娘,道:“眼下还未天明,不易辨别方向,还是先找个地方呆着,明晨再从长计议。”
郁棠也是这个想法,“我听王爷的。”
这时,郁棠才看见赵澈左臂上的一道血痕,“王爷受伤了?可有大碍?”
赵澈看着她,明显感觉到棠姑娘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乖顺,他原本没什么大碍,也不知道是起了什么心思,突然一手捂着胸口,闷咳道:“不好!剑上有毒!”
郁棠见他不像作伪,忙伸手搀扶住赵澈。
赵澈却同时伸手搭在了郁棠的肩头,毫不客气。
两人缓慢前移,赵澈体贴的问道:“棠姑娘心疾复发,本王如何能让你照料。”
郁棠仰面看着他,此刻倒是觉得坊间有关赵澈的传言不可尽信。
他明明没有那样冷血无情。
郁棠刚对赵澈有了一丝丝的好感,这人又说,“本王与棠姑娘也算是患难之交,理应互相照料才对。”
说着,他将郁棠搂的更紧了些。
郁棠正怀疑他在孟/浪时,这人却面露痛苦之色,一双幽眸紧紧锁着前方,似是在寻找出口。
郁棠:“……”
难道又是她想多了?
或许赵澈根本不是那种轻/薄之人。
是她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二人往前走了片刻,赵澈先发现了一处山洞,他停下了步子,道:“此处灌木丛生,很难发现藏有山洞,不如你我先将就一晚?棠姑娘以为呢?”
郁棠冷的直哆嗦,如果不是紧挨着赵澈,她早就冻死了,只好点头,“也好。”
拂开横在山洞口的枯枝,赵澈和郁棠走进之后,又将身后的枯枝摆好,遮掩了他二人的痕迹。
山洞内只有一道浅浅的月光射了进来,山洞不大,极窄,勉强可容纳几人。
山洞一角堆积着一层厚厚的茅草,似乎是迷路的猎户在这里露宿过。
“咳咳咳……”赵澈又是一阵低低的轻咳,像是故意压制着声线,致使他的咳声听起来暗藏着极大的痛苦。
这下,郁棠更是坚信不疑,赵澈必然是受了重伤。
她很焦虑,因为担心赵澈的伤势,而忘却了她自己身上的痛苦。
要知道,如果没有赵澈相助,她即便是安然回到京城,也要背着杀人犯的帽子,这辈子的污点就洗不清了。
“王爷,你先躺下歇着,我相信晋王府的人一定会很快寻过来,你要撑住!”郁棠扶着赵澈躺下。
两人落下悬崖时,赵澈身上的银狐皮大氅仍在,郁棠安顿好赵澈躺下,就将大氅给他严严实实的盖住,她自己则坐在一旁的石块上,双臂抱紧了自己,脸埋进了膝盖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澈:“……”
棠姑娘这样子矜持,他二人还如何“互相照料”?
晋王殿下从来不会委屈了自己,即便此时远离人群,他脑中还算清明,可就摆在眼前的软玉温香,他没有理由不要。
赵澈催动内力,将自己的体温降到了低谷,未免郁棠发现不了,他又低低咳了几声。
郁棠抬起头来。
借着外面冷月微光,她看见赵澈发白的唇,还有颤抖的样子。
郁棠心道不妙,轻唤了几声,“王爷?王爷你还好么?”
赵澈毫无动静。
郁棠伸手探了一下赵澈的额头,然后又是找到他的手,摸过之后发现同样冰寒似铁。
她开始急了。
她绝对不能让赵澈死在了这里,郁棠想起了曾经乞讨的时候,每到寒冬,一群小乞丐熬不过去时,就互相/搂/着/睡/在一块,这才挨过了一个又一个严冬。
郁棠拉开赵澈身上的大氅,然后躺在了他身边,又用了大氅将他二人都盖住。
可似乎这样根本就不起作用,赵澈身上已经凉的可怕。
郁棠心一横,伸手去/解/开赵澈/的/腰/封,然后果断利索的将他的外/裳/褪/下,之后就是中衣……
赵澈:“……”
当晋王殿下不知自己该作何感想时,他身上一/热,有什么/温/软/细/腻/的贴上了他……
半晌之后,等到怀/中/人的心跳变得平缓,赵澈缓缓睁开眼,只是一眼,就看见了放在一旁的女儿家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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