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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 (七月初九)


  再指着皇帝身旁的太监杨临道:“这位阿哥年纪还小,瞧着不过是十五六岁,扮成‘书童’或‘小厮’都成。”又自疑道:“‘皇子’身旁有‘书童’吗?不管了,反正我们普通百姓对官宦之人的细节并不清楚,这种小角色扮的有些出入也无妨。”
  她最后指着当今六部尚书左屹,想了半晌,才道:“这位阿叔神情高深莫测,原本能演个有城府的什么官,比如丞相、尚书之类……”
  她一蹙眉:“可是我此前曾听说书先生提过,当今有位尚书原本是武将,在沙场上受了伤,才转做了文官。我想着他再是文官,伤好后自然还该保持着健体强身的习惯,该是文物双、颇有阳刚之气之人。可是我瞧着……”
  左屹见这小姑娘面上娇憨,说话时却备显伶俐,心中对她已起了一股喜爱之气,不由追问她:“怎地?瞧着我能演什么官?”
  芸娘却撇撇嘴,叹了一口气:“可惜你面白无须,瞧着不像有武在身。我瞧着你们这几人中,有了‘皇子’、‘知府’、‘书童’,‘侍卫’,现下就缺一个‘太监’了。你就演‘太监’吧!”
  她将将话毕,其他几人便忍不住扑哧一笑,左屹却如吃了黄连,苦不可言。
  待说完几人的人设,芸娘却忽生一计,凑向殷人离,同他商议道:“我今儿便雇了你这戏班,让你趁机赚上一笔,如何?”
  殷人离心知她这眼珠子一转,不会有什么好事,立刻就要上前捂了她嘴将她扔进河里,然那“王公子”却一笑,已先一步接了她的话头:“你倒是说说,想让我们这一班人马做何事?”
  芸娘正要张嘴,却忽的被一口口水卡住了喉咙,只山摇地动的咳了半晌,便将嘴附在青竹耳畔交代了几句,将话语权交到了青竹手上。
  青竹点点头,上前站在那“王公子”的对面,一张俏脸通红,羞涩了半晌,方鼓起勇气道:“我们有位阿叔,不巧住进了牢里……”话还未说完,便被殷人离捂了嘴。
  殷人离一脸惶恐向王公子告饶:“公子,这两个小丫头虽喜胡言乱语,实则心地单纯,并非……”
  “王公子”一摆手,将他话音打断,只十分亲和的对青竹道:“小妹妹你继续说。”
  青竹转头一打量,回身对芸娘低声道:“阿姐,我们去寻个酒楼慢慢说?”
  摘星楼里客似云来。
  然而今日楼里多是平民,将大堂位置占的满满。达官显贵因忙着要迎圣驾,没有闲暇前来,雅间倒还空了好几处。
  芸娘今日既然想套住狼好做一场大戏,自然不能舍不得银子,十分豪气的选了最好的雅间,又将摘星楼里的好酒好菜不停歇的端了上来。
  芸娘自觉大方,却险些将小太监杨临急哭。
  待小二退出,雅间门一掩,杨临急匆匆将银针从后背的包袱皮中取出,急切对皇帝道:“王公子……小的,先替主子试一试……”唰唰几下,先往几道菜和酒壶里插上根根银针。
  芸娘一愣,指着皇帝惊咦了半晌,讶然:“你姓王?”
  怔忪着指着满盘的银针说不出话来,半晌方做恍然大悟状,吃吃道:“你竟然是,你竟然是……”
  皇帝面色温和的一笑,道:“没错……”
  芸娘咽了口口水,将心底那两个字说了出来:“……真是演皇子的戏子?我方才没猜错?”
  皇帝愣住。
  她大为得意:“看看我的见识,果然没虚长年龄。”立刻做出老成的模样指点着王公子:“你就是年轻了一些。应该寻个手巧之人,将你装扮的更显老一些。”
  却又竖起大拇指对杨临道:“这么快就入戏,想着要试毒,小哥哥大有前途哦!”


第189章 皇帝太老(一更)
  废话说过,芸娘将正事提到了桌面。
  “我有位阿叔……”她瞟了眼殷人离。殷人离同左屹、白知府十分别扭的坐在皇帝的下首,此时无心阻止她的话。
  她便继续将刘铁匠坐牢一事拣要点陈述,并不提刘铁匠同自家是何关系,承的是见义勇为之名:“王公子明鉴,这位阿叔平日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筑坝工地上不顾个人安危,誓要守护大晏财产。这般仁心义胆之人怎会杀人?实在是那人身患奇病,我阿叔受了冤枉。”
  皇帝听闻,瞟一眼白知府:“你既然对扮演提刑官之事相熟,你倒是猜一猜,这案子,提刑官大人办的妥不妥?”
  白知府心内叫苦,只得起身一揖,硬着头皮道:“老夫……小的……猜测,如若真似这位姑娘所言,此案中的铁匠确然倒霉。然这事,说提刑官办案不公,却也不对。死者虽身患奇病,然铁匠失手致死之名却逃不脱。根据情况,发配边域,且刑三年,也算合理……”
  芸娘听到此处,微微蹙了眉,一掌拍到白知府桌前,恨铁不成钢道:“我又没让你主持公道,你这人怎地一点不专业?几年前将我的银子白收了?”
  白知府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老夫何时收了你银子?”
  芸娘一指青竹:“救我阿妹时没收?”
  青竹忙忙摆手,低声对芸娘道:“阿姐,阿公当年救我,可是免费的呢!”
  芸娘翻着眼珠子回忆了半晌,放下了架子,耐着性子启发白知府:“我请你们这个班子来,又不是让你们判案。你们一个个,除了这姓殷的是个小官,其他人判什么案?我是想让大伙集思广益,想一想这案子里有何漏洞可以利用?如此我们去演一回戏,也能瞒天过海,既将我阿叔救出,也不令人怀疑。”
  听到此处,皇帝眉头一蹙,往白知府面上瞟了一眼,转问芸娘:“小姑娘觉着,在江宁,私下里活动,能左右已判了刑的案子?”
  白知府心里又一突,双腿颤颤,指望着芸娘能说个不字。
  然而芸娘却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她十分利索道:“银子到了自然行!所谓上有律法,下有对策。戏演的真了,就没人怀疑……”
  皇帝听罢,微微一笑,并不表态。芸娘的那点子心思进了他眼中仿佛泥牛入海,不见波澜。
  芸娘心道:妈呀,此前竟看差了眼。这人的城府只怕比那演太监的文士还要深些。
  她一时有些忐忑,觉着不该贸贸然就寻了这么一班子不熟悉之人,还未作何打听就将心思告诉了旁人。
  内心里又将这原因推到了殷人离身上。若不是信屋及乌,她怎能犯平日不能犯的错。
  她抬手扶额遮住脸,略略侧首去看青竹,指望青竹有些什么法子。然这一瞧,她的心里更又后悔了一分。
  青竹仿似被吸走了魂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王公子”,这神情她在一出《白蛇传》的戏台子上曾瞧过一回。那叫“许仙”的第一回 瞧见“白娘子”,便是这幅神情。
  文气点,叫“相思病”。
  简单点,叫“花痴”。
  芸娘同青竹同床共枕过四年,怎会对青竹不了解。
  但凡青竹瞧不上的物件,多一眼都不会看。瞧她对罗玉的态度便知。
  但凡她喜欢上的东西,恨不得日日放在眼前捧在怀中。李氏认了她当女儿,将亡夫的定情耳饰给她一只后,青竹便日日将那耳饰捏在手里足足有小半年,后来是瞧着其上红宝石被她磨搓的不甚明亮才用荷包包起来,可也不妨着她将荷包塞在枕头下睡觉。
  芸娘忖着青竹这是对对面那“王公子”走火入了魔,忙清了清嗓子,忽的换了话题:“王公子,请问你今年贵庚?”
  皇帝饮了一口茶,回道:“二十有三。”
  芸娘转头瞥了瞥青竹,续道:“可已成了亲?”
  皇帝不做掩饰的点了头。
  “可已有了娃儿?”又问。
  “已有。”他答。
  “可已抱了孙?”她步步紧逼。
  他失笑,略略思忖一番,道:“如若按辈分来算,也算是当爷爷之人。”
  “哦……”芸娘特意将尾音拉长,铿锵有力道:“有家室,有娃儿,抱了孙儿,实在是太老了太老了……”
  她再转头去瞧青竹,见青竹果然面色晦暗,这才暗暗放了心。
  此时茶过一巡,菜已过半。
  芸娘对是否要将事情继续往下推进而心有疑虑。
  想寻殷人离问过,又觉着今日在堤岸边她第一次将刘铁匠三字提出来时,他已试着捂她的嘴阻止她,她再去细问,他定不愿再理会于她。
  此时青竹面色郁郁挨在窗边发傻。
  窗外楼下人群熙攘,男人同女人渐次行过。她忽的直起身子,向芸娘道:“阿娘在下面。”
  芸娘站去窗边,便见李氏手臂上挽着竹篮,手中倒提着一只肥鸡在街面上行走。那肥鸡精神极好,不停的扑扇着膀子,企图从李氏手中挣扎开好逃出生天。
  芸娘唯恐李氏是出来寻她同青竹,忙忙起身想下楼,又生怕留青竹一人同这些汉子在一起有危险,只得同青竹交代:“你去告诉阿娘,我们在酒楼里谈买卖,已吃过了午饭。让她同阿娘少做些饭。免得剩的多,天热容易坏。”
  青竹应下,出了雅间。
  几息后,凭窗而坐的几人便瞧见青竹小跑着往路边而去,追上一位体态极有韵致的妇人,同她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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