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先稳住叶安宁,想听她的话做事。不能因自己的一条命而赌上好几条的人命。何况眼下就有一条活生生的命要救。
这天香阁里自己能看上眼的只有大宫女雪如了,没有办法,赌一把。从雪如待人接物和言行举止,她应该不是毒蝎之人。小星儿的命靠她了。
含香好像只有救了星儿的命,才能有一丝的呼吸。她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不想小星儿也身陷其中,不想她像自己的影子。含香也曾想过如果当年能有一个像自己一样的人来拉自己一把,说不上她现在已经出嫁,有家、有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真希望有那么一天,含香不敢奢望,但她希望星儿有。
“雪如,你是天香阁的老人,而且还比我进宫早,含香求你一件事。”含香站起来要对雪如行礼。
一边的星儿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成熟、稳重的雪如一把扶住含香,把她请回到椅子上,随后跪下:“娘娘,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你是这天香阁的主子,奴婢们的命都是主子的,你这样说是折杀奴婢的命了。”
含香明白雪如的话,听着雪如疏离而平淡的语调,含香还是把星儿安置一个稳妥的地方的事说了,并又说道。
“雪如,我这个娘娘是怎么封得我,不用说你们都清楚,而且皇上并未招过我侍寝。我只是一个挂牌的妃子而已。可是月妃娘娘不同,我进宫以前听说她是皇上的宠爱。
雪如,你也看到了,星儿太小,性子又太过鲁莽。她今天已在月妃娘娘那冒了尖,差点让娘娘把星儿的小尖给拔了。
娘娘走的时候说,明天如果没什么事,她还想来这里转转。可是她传过话,不想再见到星儿。
你也清楚星儿在外面没有地方去,小小年纪再被别人带坏了。雪如,你想一想我们天香阁,哪里有稳妥的地方让星儿到那里。
如果再把她放在我的身边,她如果总是会我明不平,总有一天她会没命的。”
雪如静听着含香扭转推心置腹地给她讲出了实情,而没有用身份去压。再说她本身就是这个宫的主子,对自己一宫的人都有生杀大权。对她这样的一个宫女还用一个救字,可见这个小星儿在她眼的位置。
“奴婢冒昧地问一声,这星儿与娘娘你之间的关系?”雪如看到娘娘都如此直接的求她,也就坦诚不公地问道。
“我与星儿没有其它关系,她只是我在歌舞坊里的伺候我的一个小丫头。只不过,这个星儿是我进山上香时捡到的。当时她的父母在山崖边被滑坡的石头砸中,危险时把星儿推开,结果只剩下她孤身一个。
我便把她领下山,本想送一户好的人家收养,可是她那时只认我,不肯跟任何人走,没有办法我只好把她留下了。
我想她身世可怜,人还这么小,便对她有所溺爱些。可是她今天这祸差点要了她的命。我只能让你给她找个稳妥的地方,安置好她,并让她学点什么东西,不管她以后会怎么,也算是对她的父母一个交待,也算她护我一程吧!”
含香对雪如毫不保留地说明了一切,她是真心的希望雪如帮她,并且希望能有个好人带她,让她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能干什么,自己能说什么,不再会鲁莽而丧命了。
“雪如会给星儿找一个稳妥的地方,不仅能保证她的安全,并且会照你的意思给她找一个好妈妈带带她,指导指导她,让她有点手艺,以后也能好好的安身。”
“我不走,我不离开姐姐,我哪都不去!”才听明白话的星儿抱着含香的腿不撒手,边哭边求含香不要撵她走。
“星儿,娘娘不是撵你走,娘娘是为保你的命。你刚才太过莽撞了,如果不是娘娘聪明打了你一巴掌,恐怕你今天的苦头可不小啊。”雪如一语点中星儿不明白的要害。见她还不撒手,加大力度对星儿把话挑明。
“星儿,娘娘不好说明白,怕你自责。刚才月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是在打你吗?那是借打你给娘娘的下马威。如果你还不知道深浅这样下去,你不担保护不了娘娘,反而会更快的害了娘娘,有时还会给别人一借口要了娘娘的命。还不明白吗!”
星儿默不做声,低下头只顾着抹眼泪。含香心酸地说:“星儿,听雪如姐姐的话,好好干活,好好学东西,到时姐姐再见你时希望你能成为一个聪明能干的人,而不是让人当做一个小孩子。好吗?”
看着被雪如领下去的星儿背影,含香越加觉得人的渺小。
而下去的星儿在雪如打的老人那里打磨成什么样的人物,又会是以什么的样子出现在叶安宁面前,让她后悔为什么没有将她置于死地。
第510章私藏招术
莫曼若起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阳光从窗户射进来,光线柔柔的,能感觉到外面的天气非常好,让莫曼若的心情也莫明的好了起来。
莫曼若懒在床上没有动,耳边传来的红儿和兰儿在外面窃窃私语。
“娘娘这一晚睡得可真好,都多少天没见娘娘能安稳的睡觉了。”兰儿的语调里带着几分满足。这个丫头心地善良,不善言谈。莫曼总是能捕捉到兰儿关心她的眼神。
“是啊,娘娘也不吐了,吃的东西也多了,不过兰儿,我看娘娘好像有点喜欢吃酸的,我昨天看见她吃了好几颗酸梅子。我一想到梅子我这嘴巴里就冒酸水,可是娘娘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你说娘娘怀得不是个皇子吧?”听声音这是红儿。她喜欢的声音隐藏不住的喜悦。
“是吗?娘娘如果说怀的是位皇子?那可太好了,以后娘娘有两位皇子傍身,该是多大的福气啊!真替娘娘开心。
对了,红儿,我昨天从别的姐妹那讨来的一个新鞋垫的花样,很漂亮、很可爱的。你那有好多面料,你帮我剪了,我做一双看看。如果娘娘喜欢,我就多做几双。”
“傻兰儿,小皇子生下来到能走路还得等一大段时间呢,做鞋垫太早了。”
红儿笑的声音也感染了听她们说话的莫曼若。她的嘴角不知不觉中有些上扬。是啊!孩子下生到走路那长时间呢,那鞋垫搁着都浪费了。
“我不做鞋垫还能什么啊?你们几个把小皇子的四季衣服都做了,什么小手帕、小帽子、袜子等等。甚至春儿都把小皇子的小枕头都快做到够小皇子十岁的了。我手笨只能做鞋垫了呗!”兰儿无比沮丧的言语让莫曼若笑出声来。
“娘娘,你醒了吗?”红儿听到声音敲了敲门。一挑帘子和兰儿进来。
服待完莫曼若,兰儿便招呼小宫女们把早饭揣上来。莫曼若想起刚才她们俩个人的话,便皱着眉用筷子随便动动盘里的菜,却一口也没有吃,叹了一口气,又把筷子放下。
一边服待的红儿担忧地问着莫曼若:“娘娘,可是哪些里有舒服,用不用去太医?还是饭菜不合口味,我去小厨房看看有没有娘娘想吃的东西?”
在红儿担心连问的情况下,莫曼若慢吞吞地说道。
“我吧,昨天特别严重地想吃酸的,今天不知怎么了,就是一门心思想吃点辣,越辣越好。红儿,我这不是得了什么病了吧?”
“昨天想吃酸的,今天想吃辣的?不应该啊……”红儿觉思着,娘娘想吃什么给她做就是。但是这又是酸又是是辣的,但到底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啊?
红儿一边答应一边要退出要到小厨房,又听到莫曼若叫她,说自己不想等小厨房现做,对付一口得了。
直到这饭吃完红儿还在心里想着男孩子还是女孩子的事。
江卓过来的时候莫曼若正在阳光下休闲地喂养着庭院中的锦鲤。
莫曼莫看见江卓急匆匆走来,身后还眼着青城与上次来的工匠师傅。心里面多少有了点预感,一定是工匠师傅试做时有什么地方没太注意,也一定是箭身的长度与弩自身的长度比例,或许是驽槽的问题。
莫曼若心里暗笑,这是上次自己故意留下的,并没有完全告诉工匠师傅。自己知道是因为前辈人多少年的努力结果,虽然被她窃取了,但也不能让江卓这么轻易的得到,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最不容易去珍惜。
江卓走到莫曼若的身边,看得出她兴致勃勃的样子,立在她们身边,接过红儿手里的鱼食没有说话。
江卓没有说话,莫曼若也装做没有看到的样子,一边有手晃着去挑逗那锦鲤,一边用手不回身的去拿立在身边代替红儿的江卓手里的鱼食。
我道要看看你江卓能忍到什么时候?莫曼若在等待着江卓说话,而江卓立在身边依旧不做声。
身边的几个人青城、工匠、红儿都没有做声,很是奇怪的局面。
江卓不知道的是鱼缸里的水已经显现出他的身影,他看不见莫曼若的表情,可是莫曼若可以把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江卓虽然莫不作声的立在莫曼若原身侧,看似轻闲的帮她拿着鱼食,但是莫曼若即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焦虑,着急。他隐忍的状态让莫曼若心里好受极了。
莫曼若一边撒着鱼食一边嘴里念叨着:“小鱼儿,你说你这么游来游去的,你能告诉我你快乐吗?别人也许能说你是快乐的,因为你的确这个样子像是。来,我再来问问你,我养着你,给你换水,给你喂食,你说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别和我说你的世界应该是大河,应该是大海。谁没有自己的想法?谁没有自己的世界?可你就是一条小鲤鱼,如果你一条鲸,我想是没有能把你怎么样的,除非是你自己有甘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