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既奶又凶[穿书] 完结+番外 (lomer)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lomer
- 入库:04.10
“嗯,那时朕觉得若是非要和一人携手到老,与你也是不错的。因为你是真心待朕,朕能感受得到。”程奕信握住了她的手。
舒锦芸眼中的期待、欢喜黯下,将手抽回,欲盖弥彰地拾起碗中勺子,不断地搅动。
她一边搅一边想:所以这是个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故事吗?原身这么费尽心力,最后只落得个真心待己,所以不错。那自己呢?用着她好不容易积攒的好感,夺取了程奕信的喜欢,算不算窃取了别人的果实呢?
本来是想解开心结,没想到却是越问越乱。她的手不自觉地加重力道,原本就软烂的粥彻底变成了糊状。
程奕信察觉她的不开心,宽慰道:“你若是不喜欢,叫御膳房再做。”他的糖葫芦还剩大半串,手指轻抿,竹签飞速转动。
“不用了。”舒锦芸仰头喝了一大口,擦着嘴道:“不是不好吃,是我没胃口罢了,没必要浪费粮食。”说完,将粥舀食干净。
映儿见状,转身便将药奉上。
舒锦芸转头哀怨地望了映儿一眼,脸上的表情比药还苦。
但映儿却视若无睹。
“把药喝了,以后就不会那么痛了。”程奕信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映儿,空出的两只手作势就要捧起桌上的药碗。
舒锦芸还在和人夫暧昧的自责中,自然是要和他保持距离的,喂药这种亲密事绝不能让它发生。
她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捧起碗,仰头灌下,一滴不剩。
真苦啊!苦得她闭紧了双眼,舌头微伸。
突然,一丝甜意占据她的舌尖,她合上嘴,圆圆的,论大小,应该是颗糖葫芦。
她猛然睁开眼,程奕信不知何时又重新拿回了那串糖葫芦,从上面拔了一颗,望着她,伺机而动。
那自己嘴里的那颗,也是从那串上拔下来的吧?她一时愣住,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男女同吃一串糖葫芦算暧昧吗?
“怎么了?”见他看着自己愣神,程奕信问。
舒锦芸匆匆咀嚼了几口,慌忙咽下,道:“没什么,苦到了,没反应过来而已。对了,你用过午膳了吗?”
“没。”程奕信答道,又给她递上一颗山楂。
舒锦芸接过,没急着吃,放在指尖把玩,小心翼翼试探地说:“你看,我这也不方便招待你,你要不回去吃?”
“朕还是挺喜欢广安宫的御厨的。”程奕信对她的忽冷忽热感到好奇,她既然对自己不生气了,为何要将自己推开?
“你看,你还要处理政事呢!哪能在我这浪费时间?还是……”
话音未落,一名太监进来禀告:“启禀皇上,奏折要案已经给您搬来了。”
程奕信摆摆手,“放到内殿。”
“是。”
舒锦芸微昂头,稍张口,说:“好的吧。”其中“吧”字的声拉得极长,语气充满了无奈。
用过午膳,程奕信果然就赖在了舒锦芸这儿。
内殿的书桌在窗旁,今日阳光甚好,舒锦芸命人开窗通风,香薰闻多了也怪头疼的。
午后的阳光带着困意,懒洋洋地趴在世间万物上,舒锦芸命人把美人榻放置在院中,自己盖了件貂皮大袄,在阳光下打着盹。
等她辗转醒来时,脸上多了本书。她一侧头,书便从她脸上滑落。她迷迷糊糊的,虽不知何物,还是下意识地去接。
许是刚醒来,力气没控制好,接的时候却将它抛得更高了,直直地砸在她脸上,怪疼的,令她困意全无。
她挪去脸上的书,问一旁的绿浮:“这书哪来的?”
“皇上怕您太阳眯眼,特意给您盖的。”
“哦,这样。”舒锦芸将书合上,转头望向内殿的窗。
窗内的程奕信背对着自己,即使坐在靠椅上,依然身姿挺拔。
舒锦芸看得出了神,这就是自己将来要相伴一生的人吗?以前一直没仔细考虑过,只是觉得既来之则安之。况且这里的生活和自己以前差不多,富足却孤单,每天无所事事,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打发空余时间,日子便可一天天过去。
现在却出现意外,程奕信,她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爱。
可她总是不自觉地与他走得更近,也许是因为她封闭自己多年,突然出现对自己好的,拒绝便是件很难的事。
或许这就是上天注定?还是老天看自己可怜,在死后赏了这个梦境给自己?她百思不得其解。
程奕信应是批完一张奏折,转身瞧了舒锦芸一眼,四目相对时,他有些吃惊,可转瞬却化为一个和煦的笑。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电光火石之间,舒锦芸顿悟了。
既然上天注定让他们相遇,何必纠结?说清楚道明白,即使可能回不了头,总比在这磨磨唧唧的好。
她回了个灿烂的笑,便又躺下了,她得措措辞,该如何跟他开口解释这件离奇的事。
仰躺着的她,觉得阳光刺眼,便拿书盖上了脸,思索间,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是一个下午,等她再次醒来时,日头西斜,阳光也带了些许红色。
她好像做了个梦,但又记不清了,朦朦胧胧,好像是关于以前,她还是个现代人的时候。
她摇摇头,将这些疑问抛之脑后,却在不经意间瞧见了坐在一旁的程奕信,风度翩翩。
他坐在石凳上,看书看的入神,并没有发现舒锦芸已经醒来。
“皇上。”舒锦芸轻轻地唤了一声,掀开貂皮大袄坐了起来。
“醒了?”程奕信放下书问,“饿了吗?”
舒锦芸轻摇头,说:“不饿,我有事和你说。”
闻言,程奕信就要起身,但被她拦下了,“别过来,你坐那就好。”
“嗯。”虽是不解,程奕信还是照做了。
“我……其实不是舒锦芸。”
第49章 突袭
四周静得可怕,宫人们刚才全被程奕信遣下,如今偌大的院子只听得见风声,还有他们二人的呼吸声。
舒锦芸双唇翕动,幽幽道:“应该说我不是你认识的舒锦芸,在太后寿宴那天就不是了,我占了她的身子、地位,还有属于她的爱。”
她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坐姿端正。视线也不像先前那般遮遮掩掩,直勾勾地盯着程奕信,半是歉意,半是恳求。
这一番话于程奕信而言,犹如晴天霹雳,他原本叩击石桌的手指蓦然停下,整个人像是石化般,纹丝不动。
从他震惊的眸子中,舒锦芸读不出喜怒,看不见她的未来,一如她这么多年在混沌中蹒跚,荆棘中兜转。
指尖被挤压得泛白,舒锦芸甚至能感受到末端神经的跳动,短暂而急促,当年高考时她都没那么紧张。
在这一下一下的跳动中,她好不容易容易积攒的勇气逐渐消失殆尽,眸子中的光亮渐渐暗下。
她垂下眼眸,视线略过眼前人的眼、下颚、端坐的身体、隔在两人中间的石板路,最后落在了自己僵硬的脚尖。
舒锦芸的心中悸动不已,果然,他不能接受,但总比欺骗好,不然自己何来资格叫她坦诚呢?或许当时那番话,是对自己说的吧?
她自嘲地笑笑,僵硬的脸上终于有些许变化。扯动的嘴角转瞬被放下。
愁容满面的她胡思乱想着,以后该如何面对他呢?不过可能连看见他的机会都没了吧?他会不会和别人提起此事?……
一连串的疑问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像是隔了个沧海桑田般,程奕信终于缓缓道:“那她呢?”
虽然不知梦境是否真实,舒锦芸还是犹豫地开口道:“她应该成为了我,富足悠闲,却命不久矣。心脏衰竭却血型特殊,即使有钱也找不到合适的心脏来替换。”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愈来愈小,细若蚊蝇,这是她一直不能释怀的。
尽管自己穿到这本书的时候,原身也时日不多,但终究是人祸,她可以尽人事化解,可自己带给她的却是天灾,非人力可为。
程奕信初次听见“血型”、“换心”,不由吃惊,她究竟是谁?如何会这些近乎残忍的巫术?眉头更加紧蹙,似要皱在一起般,眼中也尽是狠厉。
见他又没了动静,舒锦芸小心翼翼地抬头瞥了一眼,心中便又咯噔一下,他好像怒了,但这又是理所当然的。
为了让程奕信安心一点,她小声宽慰道:“只要有合适的心脏源,我父母定会让她做手术的,也会尽可能找最好的医生,确保手术万无一失。”
她说得信誓旦旦,不禁微微前倾了身子,望着程奕信的眼神十分诚恳。
程奕信虽听得一知半解,但好像也宽心稍稍。
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好像从没做过伤害自己的事,可他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这个陌生人。
晚风渐起,太阳的余晖渐渐退下,寒意袭来,舒锦芸不禁打了个哆嗦,但是她极力忍下,只有发梢微微颤动。
这一幕自然是落入了程奕信的眼。
“来人!”他喊了一声,“扶皇后进屋休息。”
闻令的宫人们蜂拥而上,有人为舒锦芸披上披风,有人抱起榻上的貂皮大袄,有人在搬起美人榻,硬生生在两人中间形成了人肉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