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欣喜地接了过来,道:“谢谢云敛哥哥。”
秦云敛双颊微红,脸上泛起了羞涩的笑容:“我、我觉得它很好看……很适合你。”
祝卿卿直接把它簪到了小念给她梳的发髻之上,笑道:“我也觉得它很好看。”
“你喜欢就好……那个《千字文》,你记得要抄完,明天大哥会查的……”
祝卿卿:……你不说还好……
送走了秦家兄弟,祝卿卿让小念把祝景信带到后院去午睡,又和末白一起把余烬带到了会客的中堂。
“爹爹和哥哥们要再过两三个时辰才能回来,你先在这里等着吧。”
余烬笑而不语,坐在了一旁的黄梨花木椅之上:“哎,没茶了?”
“末白,去取茶。”
“小姐……”
“你去便是了。”
待末白走后,祝卿卿对着余烬道:
“你支走末白,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祝家的茶壶里,从来不会没有茶,即便是茶凉了,也有人及时的续上热的,这是祝九化的规矩。
“祝小姐果然聪慧,余某实在难以相信您才七岁。”余烬熟稔的倒了杯茶,杯盏上还冒着热气。
祝卿卿的心咯噔一跳,难道他已经看出来她不是原先的女主了吗?
这余烬可是个修道之人,万一再给她冠上个“夺舍”的罪名,她和她的云敛哥哥不就玩完了。
“不过余某也懂,想当初亲大少爷七岁之时,在为人处事上已经玲珑剔透,不输他爹了。”
“既然如此,那道长您有话便直说吧。”知道自己没被发现,祝卿卿松了一口气,直截了当地把话说了出来。
“那我也不和你卖关子了。”余烬放下茶杯,蹲在了祝卿卿的面前,面色庄重。
“我之所以会回来,是因我夜观天象,发现祝小姐已经回来了。”
“你不是瞎了吗?怎么做到夜观天象的?”
“……别打岔!我、咳、七年前,贫道掐指一算,祝小姐原先该有一场情劫的。”
祝卿卿心中明了,应该是指后来和任迟的那段孽缘。
“只是,贫道这次回来,发现你的情劫不见了。”
“那不是好事吗?”祝卿卿问道,其实心里巴不得早点消失,她又不是之前的女主,她现在有她的云敛哥哥了,自然不会再为了任迟做那些傻事。
虽说情劫解了,但有了其他的变数,所以我是来帮你的。”余烬道。
“什么变数?”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
……我呸。
余烬伸出中指,在祝卿卿的眉心点了一下。
祝卿卿觉得有一股清凉的风吹向了自己的脑门,接着右臂便开始发烫。
扯开衣袖,祝卿卿看到自己的小臂上多了一个铜钱大小的红色花纹,是一朵并蒂的双生花。
“这什么玩意儿?”
“我学艺不精,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了。”
余烬又坐了回去,慵懒的端起了茶杯。
祝卿卿正欲再问,却见末白已经端着茶进来了,她赶紧把袖子放下,装作没事的样子对余烬道:
“道长,你给我讲讲那个牧国祭司的事情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呢!”
“……”
于此同时,北怀居后的小巷
周若昼气急败坏地带着丫鬟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越想越委屈。
为什么那个祝卿卿一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不就是祝九化的女儿吗!除此之外她还有啥?她连算术都不会!
周若昼越走越快,丫鬟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她,“小姐,您慢着点儿!”
根本没心思理她,周若昼一晃眼,看到角落里有一道光一闪而过。
周若昼好奇地走了过去,发现了一个衣衫褴褛脸色苍白的小男孩躺在那里,一双清亮的眼睛虚弱地看着她:
“水……”
周若昼害怕地朝后退了几步,一打眼看见了男孩露在外面的小臂上,有一个黑色的铜钱大小的花纹,似乎还在泛着光。
鬼使神差一般,周若昼对着她的丫鬟道:
“去找人,把他带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敲黑板,这是原男主!
祝卿卿:怎么了!我不会算术怎么了!我看你是没遭过高数的毒打!
第11章
在祝卿卿的逼问之下,余烬还是把他和牧楚夏的故事说了出来。
一个云游道士和一个国家的大祭司能有什么故事,也不过是个俗套的悲剧罢了,连眼泪都骗不了多少。
那日牧楚夏,也就是那个祭司回过了头,看到了笑得一脸灿烂的余烬。
她拦住了周围想要把余烬抓起来的侍卫,款款走到了余烬的面前,用不怎么流利的汉话问道:
“你是中原人吗?”
她的眼中恍若有璀璨的繁星,看愣了余烬,许久他才答道:“是。”
牧楚夏微微一笑,用牧国话朝周围人吩咐了句什么,他们便收起了武器,把余烬架了起来,跟在了队伍之后。
许久后余烬才知道那时牧楚夏说了什么,牧楚夏的汉话说得越来越好,他也跟着牧楚夏学了不少牧国话。
彼时余烬已经知道这个祭司远不是祭台上那副孤傲的样子;牧楚夏也明白眼前人是个伶牙俐齿,油嘴滑舌,却唯独会在她面前脸红的道士。
“我告诉他们中原人很有意思,想让你陪我聊天解闷。”
牧楚夏笑得比道观里三月的桃花还要美。
“桃花是什么?好看吗?”牧楚夏问道。
纵然是绿洲,也是沙漠之中,她没有见过桃花。
不光是桃花,还有很多中原的东西,她都没有见过,只能靠余烬的描述来想象。
“好看,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花很美。”只是没有眼前人美罢了。
牧楚夏把自己的头发绕在手指上,手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牧楚夏看着余烬,笑得灿烂,眼中满是憧憬。
虽然身为祭司,但牧楚夏从小在神庙中长大,远离世俗纷争,心思单纯,在余烬眼中,她就像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一如三月桃花。
余烬在神庙中住了一段时间,平时被一群侍卫守着,牧楚夏只有午时才能来看看他,同他说几句话。
牧楚夏说,中午是她最开心的时候。余烬道,他也是。
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正是一生中最美的年华,该是与伙伴溪亭游玩,说笑跳闹的年纪,却只能待在这虽富丽堂皇却空荡的神庙之中,身边是一群连笑都不会的仆人。
大祭司,说起来好听,但对于牧楚夏来说,这个名号更像是一个牢笼,将她束缚在这里,把她的喜怒哀乐收在了这一番小天地之中。
是余烬的到来,给她的小天地带来了一抹亮色。
随着两人的感情在逐渐地加深,牧楚夏也渐渐有了离开神庙的想法,而余烬,也想带她去看看自己所见过的如画江山。
可这是不可能的。
牧国王室早就知道余烬的存在,但是碍于牧楚夏对他的看重,一直没有对他下手。
当余烬和牧楚夏密谋逃离失败之时,他们终于有了铲除余烬的理由。
一杯毒酒摆在了余烬的面前,年轻英俊的牧国国主站在他的面前,眼神阴鸷。
“中原人,孤看在祭司的面子上,饶恕了你冒犯祭司之罪,可你竟妄想掳走我国祭司,实在该死。”
“你且自行了断吧。”
听着他蹩脚的汉话,余烬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端起了那只青玉酒杯。
“你们以保护之名将她囚禁在此,真的不会感到愧疚吗”
“保护还是囚禁,自然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评断!”
余烬再无心情同他争论,抬手将酒杯送到了嘴边。
知道他们定不会对楚夏,他也可以放心的走,只是,那个要带她去山上看桃花的诺言,终是无法兑现了。
冰凉辛辣的液体入口,余烬只觉得五脏六腑如火烧一般,不过一会儿便失去了意识。
在大街上醒来时,余烬还以为牧国的人和自己一起来了地府。
他躺在街道中央,来往的人像看猴子一样看着他,他低下头,身上是一件暗红色的暗纹锦服。
我不是死了吗?余烬正纳闷着,人群中一阵躁动,又朝着王宫的方向涌去。
“快点,祭祀大人出来了。”
“祭祀大人今天的祭司服可真好看。”
“哎,那是不是中原的衣服啊!还是红色的!”
“前几天有个中原商人来这里,说红色的是什么来着……对,嫁衣!”
“别瞎说,那只是一种中原礼服的一种形式罢了。”
“……”
祭坛上的牧楚夏,着一身朱红色织锦礼服,面若桃花,色若凝霞,眼神是处于那天的淡漠。
余烬和她对视一眼,牧楚夏仿佛不认识他一般,很快便移开了目光。
听着周围震天的呼喊声,余烬呆愣在人群中,不知所措。
右侧忽然伸出一只手,将他拽出了人群。
“你,离开这里。”牧朝将一把匕首扔到余烬面前,盛气凌人。
“楚夏她……”
“她已经不记得你了,你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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