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言心转身跑回到顾昭的面前,冲他得意的挑了挑眉。“怎么样!我厉害吧!”
这邀功到底小模样看的顾昭心里别提多喜欢,纵使是一脸丑陋的皮囊,却也掩盖不住她眼里盛满星光的光彩。
“我的女人从没让我失望过。”
就连一直不待见她的徐庆山都忍不住一脸崇敬,“佩服!我老徐是真的服你了!谭姑娘,你可真是厉害!”
而白衣少女那边因此失了一局,立刻捶胸顿足了起来,脸色极为难看。
司年看着谭言心不理会自己,不知怎么的有些失落,赶紧又喊了起来,“喂,还有第三关呢!”
“第三关是什么?”
司年做了个手势召唤来谭言心还有黑袍两人,然后猝不及防拿出一张写字的字条放在二人面前。
“这是一味生死谷特有的毒药的解药,给你们一点点的时间,把药方背下来。”
背药方?这题目来的猝不及防,让人没了准备。
一听时间有限,二人都闭口不言,赶紧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个药方之上。
这药方的配药奇怪,分量奇怪,种类繁多并不方便记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胡乱写的方子。
可谭言心看了一眼这个方子,突然整个人愣在了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全然不在药方上了。
谭言心的异样所有人都发现了这让一旁的徐庆山看不明白了,急的有些跺脚。
“谭姑娘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不赶紧背啊?”
“这认药本事好,可别是个不会认字的哦,是不知道写的什么了吧。”
那白衣少女看着谭言心这么消极的模样有些得意了起来,看来这一局,怎么都该是黑袍赢了吧。就算是过目不忘也要看完啊,可她明显草草看了一会,就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时间很短,短到真的只够将这长长的药方刚刚看过一遍而已,那方子就被司年给收了回去。众人都以为,这不过是一道简单考记忆力的题目。唯有司年将谭言心的不对劲看在眼里,有着些他自己的别的想法。
“言心,你怎么了?你记下来多少?”
“我我只记下来几味药。”坦言心望着顾昭许久,似乎还有些什么想说,可还是摇了摇头,“算了,阿昭我字不好看,我来念你替我写吧。”
当谭言心满腹心事的走回来时,顾昭就已经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可是此时他没有多问,只是欣然点点头。
“好!我替你写。”
谭言心虽说只记得几味,可是很明显她所写的并不是只有几味药,甚至写了许久才写完。
两张药方被人送到了司年的面前,这一次两人终于不一样了。
黑袍凭着记忆和对药方的熟悉,也只能半猜半推测写出来的这张药方,而谭言心的这一张
“竟然真的是…”
司年看着坦言心的这张药方,眼神中的光越来越亮了起来。那个神色很复杂,有惊,有喜,有激动。
她到底写了什么?让司年露出了这种表情,没人能够明白。
“谭谭慕容!”
忽然,司年兴奋的看向谭言心,本是想叫出她的名字,可不知怎么的,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竟喊出了坦言心娘亲的名字。
那白衣少女狐疑着一张脸,看向这边的谭言心。心里琢磨着,谭慕容是这个丑女人的名字么?
这惊声一喊将众人都吓到了,司年大步朝着谭言心走来,嘴角的笑怎么都抑制不住。
“第三关,你赢!”
这一关的结果判定的没头没脑,白衣少女和黑袍都一愣,白衣少女怒而厉声起来。
“怎么可能!她刚才根本连药方都没看完,怎么可能是她赢。”
司年全然不管那白衣少女的叫嚣,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只有谭言心一人。
而谭言心则回避着司年的眼神,“那你把五灵花给我吧,我赶着回去救人的。”
司年从怀里把一个琉璃瓶子拿了出来,原来这五色花一直在他的身上,瓶子其中一朵五色的鲜花,还如同未采摘一样,竟还保持着鲜活而生长。
谭言心刚想伸手去拿,却不料司年将药往怀里一收。
“作为交换,你得留一个人在生死谷。但我不要这个男人,我要你!”
第一百二十章 给她又何妨
“你你说什么?”
“言心,我要你留在生死谷。”
这一句言心,叫的无比自然,好像这个名字已经在他嘴里说过千遍万遍一样的熟悉。
对于司年突然的要求谭言心有些乱了分寸,而顾昭半刻都容不下司年用这种眼神看着她。既然五灵花都拿出来来了,就不跟他客气了。
“你休想!”
顾昭与徐庆山一个眼神应和,顾昭一掌就打向司年的怀中。
司年毒术虽好,可要比武功却是不如这二人的。
如今司年离他们太近,生死谷其他人都来不及赶来。他身体靠后向着顾昭投出毒来,却被一旁的谭言心也投出解药化解在空中。
司年被二人夹击,终究还是被抢去了怀中的东西。
“啊五灵花!”
顾昭一把将抢到的东西丢去了谭言心的怀中,搂过她的腰低声提醒着,“抱紧我!”
“好!”
之前苦练的轻功这时派上了用场,徐庆山朝地面猛的砸下几枚烟雾弹,顿时迷了众人的眼目,趁着混乱逃走。
司年在这烟雾中迅速的投出毒药,可是没过多久,烟雾中的毒又被一一化解了。
司年冲出烟雾寻着她的身影,此时的他不知道该是喜是忧。
白衣少女匆忙赶来,看到这早已没了谭言心三人的身影顿时捶胸顿足。
“你们生死谷居然这么容易让人跑了!早知如此你刚才就该把五灵花给我,也不至于在这里什么都得不到!”
白衣少女气急了,指着司年竟开始大骂他没用。
司年的眼顿时暗了下来,狠戾阴森的眸子,冰冷的看了眼这嚣张叫嚣的白衣少女。
这一眼,让白衣少女有些被吓到,不自觉的后退两步。
忽然之间,两个下人被猛的推向了他们二人之间。白衣少女被身后的黑袍赶紧拽离了司年的身边,眼见着刚才她所站位置的那被推来的两个下人,顿时整张脸就像是被空气中的热,无形烧伤了一般开始溃烂流血起来。
“呀!”
少女捂着胸口心有余悸的瞪大了一双眼睛,看向那明明丝毫动作都没有过的司年,要是自己离开的晚一点,怕是自己的脸就…
司年微眯着一双眼睛看向黑袍和白衣少女二人,语气极其低沉且不悦。
“老子爱把药给谁就给谁,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在那指手画脚。再敢多说一句话,我就让你这辈子都开不了口。”
少女看着躺在地上脸部溃烂的两人,心中对于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男人,充满了满满的畏惧,哆嗦着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黑袍下的那个人,也有些愕然的怔住了。
无时无刻,嬉笑怒骂间,看不见他的动作,却都能无声无息的对人下毒。
或许是一个眼神,或许是一个句话,又或许…只是他的一个呼吸,这怕是毒术的最高境界了。
这等毒术造诣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想象了,但是可恨的是,居然对方只是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年轻人,这实在是太让人羡慕了。
“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生死谷。”
白衣少女不甘的咬着嘴唇,可是又实在是无奈这人毒术太高,只得带着自己仅剩的几个人马,狼狈离开。
这药库的掌事刘叔听到了消息,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就看到司年还站着那里,望着那三人逃走的发现发着呆。
“哎呀,少谷主您这是怎么了,以您的本事,怎么可能会让这三人就这么逃走了呢。我这就派人去拦,绝不能让他们轻松的逃走了。”
“没关系,她想要,我给她又何妨。”
“她?谁啊!”
刘叔实在是不解,这个往日脾气不好的少谷主,竟然被人抢走了这么名贵的药材竟然还一脸傻乐的模样,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么。
司年想起了在暗室里时,那个给自己解毒时的谭言心。
从第一次在镇子上见到这个能解自己毒的小姑娘时,司年心里就有了这个疑虑。可是没想到,自己找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真的就是她!
不过为保证无误,他还得再证明一件事。
“刘叔,吩咐下去查查看那个谭言心现在是在哪?”
“什么…少谷主你是说那个姑娘叫…叫言心?莫非她是…”
刘叔是谷里的老人,也是从小看着司年长大的长辈,对于“言心”这个名字,他自然是不会陌生,于是连忙兴奋地点头称是。
谭言心紧紧搂着顾昭,任他抱着自己一路朝着谷外而去。
似乎是与徐庆山早就说好了,不管结果如何,一旦看到五灵花,就算用强抢的,也要将东西抢走。顾昭负责带着谭言心离开,而徐庆山负责断后。生死谷厉害的无非就是毒,而只要有谭言心在,这一点他们根本不需要害怕。
打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打算留什么人在这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