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棠抚着黏血的唇角冷睨着她,见一抹胭脂粉红自脸颊向下蔓延,顺进她白净的颈子,像条煎烤了一半的鱼儿,透着嫣红。
不过是个村里的野丫头,身子却比富贵者更甚娇憨,总是处处带给他惊喜。
光暗分明的下颌,棱角近乎完美。
柯缓缓抬首怔住半晌,嗫喏着:“谢与棠?”
“终于看清我是谁了?你个小荡. 妇。”谢与棠冷笑道。
“你…怎么会在此?”柯缓缓没听清他最后三字,纳闷刚明明是在和三爷吃酒,而后走出酒肆是要回家的,怎么会遇上他?
她想问三爷在哪儿,可瞧出对方冷峻严肃的脸,生生得吓回去。
谢与棠见她两眼乱瞟,想必是在找三爷了。他一只手吊起她两只腕子,死死将她抵在墙上,声音不大不小,用正好久角落也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柯缓缓,我说过你不听话会有惩罚的……你现在惹我生气了,别怪我…… ”
腰身被人不轻不重的捏了下,未等她回神,察觉到他的手已顺着宽大的袖口伸了进去,夏日儿女多着薄纱细绸宽口衣裳,忽闻一声布帛碎裂,这厮景扯下里衣袖子,来回摩挲。他习武多年的指腹有层薄薄的茧子,这般轻浮的撩拨让柯缓缓惊呆了,难以置信谢与棠会在街坊巷内做出这种事。
透着边上的架子缝隙,能看到街上三两个人路过,无人注意到这处旖旎。
待他将手伸进裙摆后,柯缓缓彻底凌乱了。
触电般的感觉从小腿传来,既紧张又刺激,她俯身看着谢与棠,不敢乱动。
这样情.欲难耐的时刻,她心里满满都是眼前的人,容不得任何,甚至连天边夹卷的雷电都不怕了。
谢与棠察觉到手下之人的颤栗,勾着唇抬首看她,眸中尽是轻蔑之意。寻常妇人若被如此对待早已羞愧难当,可她呢,满心欢喜的看过来,是鼓励他继续麽?
不知羞耻的女人!
谢与棠察觉到角落里的人不知何时离去,突然停下动作,转而起身咬住她滚烫的耳垂道:“柯缓缓,你又让我刮目相看……”
柯缓缓蠕了蠕唇,正想要不要借着这种气氛表白时,却听那人冷声又道:“勿要以为我看不出你激将手段,搞些欲擒故纵的手段便以为能控制住我了麽?不过是个举止轻浮的小娼. 妇,日后你也不必费尽心机来讨好我,我亦不惜得碰你。前段时日看你苦苦依我续命可怜,才怜惜于你,勿要忘了三月之期,少一天或多一天都不许。”
说罢,谢与棠转身就走。
后觉身后一阵疾风扫来,他避闪不及,肩膀挨了一棍子。谢与棠凶狠睨去,看那丫头手里举着个木棍,红着眼叫骂道:“谢与棠你给我听好了,以为我是什么?玩物吗?你说怎么就怎么,真把自己当天皇老子了?老娘要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非得找你续命,你以为我愿意碰你?就你这种变态跪下求我我都不愿意跟你在一起,你也别装逼说什么三个月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写休书和离!谁怂谁是乌龟王八蛋!”
“泼妇。”谢与棠淡冷轻嗤了声。
“就你这样还有脸让我学《女德》,你咋不先去学学尊重女人?凭什么你动动手指撩拨我,然后说让我滚就得滚?你骂我泼妇,你自己呢?看你刚刚一脸淫.像,说好只做假夫妻,自己先把持不住不要脸,还大言不惭的骂我,你就是个双标狗。是个男人就马上写休书和离,我现在看见你就恶心!”
天上突降一道惊雷,吓得柯缓缓猛打了个哆嗦,后指着天骂道:“我都这么生存不易了,这个时空的所有都跟我过不去麽!天天就知道打雷吓我,你怎么不降道雷去劈死这个挨千刀的混蛋……呜呜……”
柯缓缓心里不痛快,耳边雷鸣作响,吓得她腿直打哆嗦,想她好端端的招谁惹谁了,让谢与棠这样轻薄对待,却又没办法反抗。
偏偏又喜欢上了这个阴晴不定的混蛋,她生气,气自己,更气谢与棠,真想一棒子给他打晕然后摸了跑路,让这混蛋自生自灭去。
她话音刚落,耳边落下一声巨响,未等反应,整个人被谢与棠护在身下,余光中火影燎燎,原来几步之遥的地方竟被道天雷劈着了,木架已如黑炭,隐隐冒着火星,边上的草垛燃得正旺,噼里啪啦地响着。
刚刚说时迟那时快,谢与棠打掉她手里的木棍给她护住,否则恐被波及。柯缓缓被吓得哇哇大哭,巷子周围有人跑出来看,他抱起柯缓缓,三两步轻功飞上房檐,往宅院方向去了。
黑云压城,天雷滚滚。
穿梭在房檐上的柯缓缓抓着他得衣襟蹭在怀里,却闻到一股浓郁的胭脂味儿,她猛拧了下谢与棠的月匈口。
他那处颇为敏感,未想受此重击,脚下一滑,二人顺着房檐滚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昨晚没准时更新,抱歉,去四川玩了,之后这几日尽量准时,但不断更。
看了下小可爱们的意见,心里大概有了想法。
不要担心,这本书不会虐的,即便我心里藏了无数把刀子,但都被成功遏制住了。
至于最后谢与棠被掐的地方,自行脑补两个圈圈
第49章
六月的天如孩童的脸, 阴晴不定, 昨夜一场电闪雷鸣轰轰疾雨后, 天被刷的透亮, 蓝澄澄的,让人心情极好。
柯缓缓牵着谢与棠的手,倚在榻边一角正睡酣甜,德荣从外蹑手蹑脚的端着食盘走进来,觑了眼内室的情况,深叹了口气。
昨夜他拎着榨菜罐回来后,一直等在浣溪院内, 谁知半夜忽而让素秋姐姐拉醒,说六爷出事了,让他赶紧去主卧。
德荣被吓得连滚带爬的赶去,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看爷身上湿漉漉的满是鲜血,第一时间以为是两人遇刺。
后听衣冠不整的缓缓姐有气无力地讲出是六爷带她登高赏雷,结果一道天雷劈下,他带她躲闪不及正好翻入深巷内, 脑袋扎进酒肆外的竹架上了, 噼里啪啦碎了一架子酒坛,这才落得一身伤。
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不解六爷是何用意。
戚麒扶额暗叹道:六哥这讨好嫂嫂的手段果然别出心裁,带人去赏月、赏花、赏湖他都能理解,唯独这赏雷……另辟蹊径, 人中龙凤啊!
福来领着大夫匆忙赶来,这些时日大夫三天两头往这儿跑,已是轻车熟路,可见这次躺着的竟是谢与棠,颇感意外,忙去诊治。
福来在外向戚麒小声汇报了酒肆附近的雷闪情况,确定有雷劈下,也在附近的酒坊院内看到了那碎了一地的酒坛。戚麒不是不信柯缓缓,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再加上谢与棠之前怀她,他必须要调查清楚。如今见事情基本与她描述的一致,再离奇的理由也信了,毕竟六哥遇上柯缓缓后,想法总是那样特别。
待大夫看完后,言明谢与棠脖颈擦伤,且刺入竹条,不过他已经处理好伤口,还需日夜照看。除此之外右肩骨裂颇为严重,恐怕最近一段时间都难已恢复。他开了些外伤药品便匆匆没入雨中。
德荣本要守夜,被柯缓缓拦下。再要坚持时,却让戚麒直接拽走了。
柯缓缓刚刚被他抱着跌下,除了染上酒液外,毫发无损。再瞧榻上昏迷的人,基本已经步入残疾行列,特别是右肩上除了摔伤还有瓷片刺的小伤口,血流了很多,要不是她将谢与棠身上的银子都给了酒肆小厮,她压根就弄不回来他。
待她伺候完这冤家后,困的直接在榻边睡着了。
这时德荣燃了支安神香,又将屋内窗户开了几扇通风,不知哪儿飞来两只喜鹊落在窗口,偎依在一起,倏地高声呼了两声儿,惊得柯缓缓从美梦中惶惶醒来。
只道脖子酸疼,听那鸟儿叽叽喳喳好不心烦,起身去关窗。
见德荣一直在厅内侯着还送来吃食,走去与他打招呼。
“小德荣,还是你对我好,知道送菜来,坐下陪我一起吃些。”
德荣听话,看她狼吞虎咽地吃着,低声问道:“缓缓姐,有句话不知我当讲不当讲。”
“讲就是了。”
“我随表哥生活多年,他虽行事冷漠,却是个外冷内热之人,待我极好。表哥多年前遭受不幸,如今好不容易成了家,我自然愿你们白头偕老伉俪情深,可自姐你嫁进来后,对表哥一片真心,却多有波折,争吵不断,表哥如今又昏迷不醒。自我看来,二人实为怨偶,此时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缓缓姐若过得不开心,还是要早做打算,日后恐怕更加复杂,以六哥的身份,三妻四妾亦是常事,缓缓姐性格洒脱,会愿做这笼中之物麽?”
德荣见她面上表情一波三折,想必听进去了这番话。一厢情愿并非长久之计,只愿她能明白。
昨夜二人大吵一架后突然出了意外,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些,现在由一局外人点破此事,虽然他看到的不是全部,却点明了一件她一直忽略掉的事。
谢与棠再落魄也是皇子,二人身份悬殊,日后他会不会三妻四妾姑且不说,若真称帝为王,她愿意跟着一起被关在笼子里吗?
更何况现在谢与棠对她厌恶至极,在家轻浮她也就算了,还公然在外欺辱,实在是太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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