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从犹豫地问道,“那,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三公子?”
李煜听了瞬间火大,一脚踹过去,“我是主子他是主子?他凭什么管我?我做什么难道要向他报备吗?滚!”
“是,是,是,小姐。小人这就滚。”那人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过了两天幸福的二人生活,虞虹带着恋恋不舍的陈草下山了。
俩人嬉笑打闹的走到一处山林僻静处时,突然出现了一帮人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虞虹发现情况不对,悄悄挡在了陈草的前面,毕竟这个世界男子比女子更弱势。
“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其中六人慢慢将两人围起来,最后一位像是主头的胖子慢慢踱步过来,傲慢地开口:
“虞小姐,对吧?新鲜出炉的秀才,有没有想过再去考个举人回来光宗耀祖?我家小姐惜才,愿祝你一臂之力。
只一个条件:我家小姐自从见了贵夫郎一面后,就对贵夫郎一见钟情,整日茶饭不思,相思成疾。现特派我来请贵夫郎过府一叙,以慰相思之苦。
只要让贵夫郎答应跟我走,保你日后高中举人,飞黄腾达,而你夫郎日后也会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如何呀?”
陈草听了这话心中忐忑,他紧紧地拽着虞虹的胳膊,不安地等待着虞虹的答案。
虞虹只觉荒谬至极,她安抚地拍了拍陈草的手,自己牢牢挡在陈草前面,不留一丝空隙。
她冷冷地回道,“虞某不才,胸无大志,只想守着夫郎过日子,就不劳贵小姐操心了。”
那管事本以为她一个逃难而来的异乡人,又住在他人屋檐下,看人脸色过日子,还为了报恩,娶了一个臭名远扬的丑男,必然境况窘迫,心有不甘。
现下能有机会让她摆脱这窘迫的境地,还送她一个锦绣前程,想必求之不得。谁料竟被一口拒绝?
那管事也不是吃素的,给主子干了这么多年这事,早就是个中老手了。
利诱不成,那就威逼:“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谁?我奉劝你一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十年寒窗苦读的秀才功名一朝化为乌有,你可对得起你的列祖列宗?”
打蛇打七寸,那管事一上来就拿住了读书人的命脉。要是一般人可能会动摇,害怕。
可虞虹才不在乎这些,她在这个世界的牵绊只有陈草,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动摇陈草在她心中的位置。
她还是沉默以对,无声地拒绝胖管事的荒谬要求。
那管事气的笑了,“我一向信奉和气生财,不喜欢动粗。不过,既然你不领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上!”
她一声令下,那六人瞬间扑了上去。
虞虹虽然会些简单的拳脚功夫,但都是一板一眼跟着教练练,纸上谈兵,从未实战过。陈草也一样。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俩人不一会儿就占了下风,被人牢牢擒住了。
胖管事来到虞虹跟前,“刚不是挺硬气吗?啊?我还以为你骨头有多硬呢。”
虞虹被人压跪在地上,艰难地回道,“哪里来的野狗,张嘴就乱吠!”
那人听见虞虹的话气得七窍生烟,她走上前去一脚又一脚地踹在虞虹身上,虞虹只觉得肺部像要裂开一样,眼冒金星。
终于被她找到了机会,她紧紧抱住那胖管事的腿,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折叠小刀,狠狠地扎在了那死胖子的大腿上。
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胖子就背虞虹辖制住了。
她冷静地开口:“放他走,不然我杀了她。”
她自己受了重伤,肯定跑不掉。但陈草不一样,她们有所顾忌,不敢下重手。
陈草脸上一点伤都没有,毕竟那小姐看中的是他的脸,这要伤了,她们回去可怎么交代呀。
那胖子还是很惜命的,立马大声命令,“快快快,放他走,放他走!”
听见虞虹的话,陈草激烈地反抗,“不,我不走,我走了你怎么办?”
“赶紧走!你不走才是拖累。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那两人松开了陈草,陈草泪眼婆娑地看着虞虹,片刻后转身跑进了树林。
可惜虞虹已是强弩之末,还没待她确认陈草跑远,她就晕过去了。
那打手立马跟上擒住了陈草。
陈草看到虞虹满身是伤地晕了过去,瞬间疯狂了,“啊!你们放开她。我要杀了你们!”
他拼命挣扎起来,两个壮硕的女子都按不住他,最后其中一人一个手刀给他劈晕过去了。
胖管事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她哆嗦地从怀里掏出两张纸来,她抬起虞虹的手,用血做印泥,摁在了陈草的卖身契上。
这两年专门为谢小姐四处搜罗男子,她早干出经验来了,再也不会像两年前那样就被人随便唬住了。
她将其中一份卖身契丢在虞虹身上,恨恨地踹了她几脚,让人架起陈草就扬长而去了。
虞虹趴在地上迷蒙地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昏迷。
第二天,县城一家客栈上房里。
“大夫怎么说?”
“启禀公——公子,大夫说她伤的很重,但因为救得及时,且用了疗伤圣药,很快就能醒过来。”
“嗯,那就好。”
这边两人谈话时,床上的虞虹眉头轻皱,眼皮跳了跳,终于醒了过来。
“小草?小草?小草在哪里?”
“哎!你别乱动,大夫刚给你包扎好。”
其中一位男子看见虞虹醒来,立马奔到床前将她扶了起来,拿着枕头垫在她身后,让她靠坐着。
虞虹环顾四周,声音沙哑的开口问道:“这是哪里?我夫郎呢?”
那男子回道,“我叫林纾,这是我们公子刘解忧。我们现在在客栈里。昨天在下山的路上是我和我家公子发现了你,将你救了回来。至于你夫郎,我们没见过,碰到你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人。”
虞虹听了,眼神瞬间暗淡下来,她还以为昨天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一觉醒来小草还会在她身边撒娇卖萌,骄横耍赖,磨着她给他做好吃的。
一想到小草被人抓走了,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心中就一阵揪痛。
她不顾身上的伤,就要起身下床。
“哎哎!你干什么?不要命啦?”
“多谢二位公子救命之恩,虞虹有急事在身,改日一定登门拜谢。”
眼看着虞虹就要挣扎出房门了,林纾拦都拦不住,刘解忧才开口,“你想救你夫郎吗?据我所知,你逃难而来,孤身一人,无财无势,仅仅一秀才功名,就想从谢府要出人来?你可知道抢你夫郎的是什么人?”
虞虹见此人将她的来历查得一清二楚,怕是别有图谋,心中一沉,她坐到这人对面,冷静地回道:“愿闻其详。”
刘解忧惊讶地挑了挑眉,颇为赞赏地看了虞虹一眼,这人除了刚醒来时略微失态,之后一直表现得冷静沉着,神色如常,一点悲痛都没有,甚至连一丝不堪屈辱都没表现出来。
这种人要么冷漠无情,要么心性沉稳,自控得可怕。
刘解忧更倾向于后一种,他乐得卖个顺水人情,“这临山县谢府乃是当朝丞相谢之问的老家,她不仅是开国功臣,还是三朝元老,天子老师,辅佐朝政,在朝中可谓是位高权重,连皇上都得礼让三分。
而这抢走你夫郎的谢煜就是谢丞相这一脉唯一也是最疼爱的孙辈,她在京中飞扬跋扈,肆意妄为闯了大祸才被谢丞相送到老家避难。”
虞虹听了眉头皱的紧紧的,这样的人物不是她可以摆平的,从陈草出事到现在,她这个从现代法治社会过来的人就被深深打击了。
现实教会了她封建社会的等级与尊卑,权势与压迫,心头就像落了一块巨石,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虞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镇定地开口道:“刘公子既然了解的一清二楚,想必已经有了对策。”
刘解忧优雅地品着茶,漫不经心地回道:“这事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招惹她?”
虞虹放在桌下的手攥的紧紧的,半晌,她稳稳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紧不慢的地回说:“公子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还特意救下了我,想必是有所图吧?”
刘解忧笑眯眯地回她,“我若说不是呢?”
“既如此,那算虞某自以为是了,改日再登门拜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告辞!”说完起身就想走。
刘解忧放下手里的茶杯,“站住!我是可以帮你救人,但你又拿什么来交换?我总不能白费力气吧。”
“你的条件?”
“我想要见山明居士。据说只有虞小姐的茶楼有山明居士的独家书稿,与山明居士渊源匪浅,希望虞小姐能引荐一番。”
虞虹没想到她提的是这个要求,这对她来说再容易不过了。
这次的飞来横祸让她明白了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只有自己掌握了权势才能护得身边人平安。
她一口答应下来,“可以。只要救回我夫郎,虞某任凭差遣。”
刘解忧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说引荐这件事,“放心,我并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这件事之后,我们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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