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十年代娇娇娘[穿书] 完结+番外 (夏挽歌)
“关灯了。”黑暗中,他问着她。
黑夜里,没有开着窗,伸着手不见五指的,陈安安好像也没什么话可以说,“那什么……”
她脑海里不停地转,“那个什么……你的伤好了没有,一会动得太厉害会不会把伤口给蹦坏了?”
霍然听着她几分颤动的声音,轻轻一哂,“早就好了,折腾到明天它都不会有事。”
“那……”
女孩的话还没说出来,男人就低头去吻她,将她还想要说出来的话全都堵住。
到了这时候,陈安安再拒绝就很矫情了,一场博弈,浅浅的风缓缓从窗帘下吹了进来,将她嘴里不小心溢出来的声音慢慢吹散。
房间已经关了灯,室内很暗,所幸黑暗很好地掩饰了所有情绪带来的面色反应,陈安安痛苦的,愉悦的神色霍然都看不到,到最后,她脑海里空白了许久。
男人到最后也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地问她现在身子还好不好。
陈安安躺了一会才回过神,她的脸很热,没心思应着他,也想极力的回避着他的问题,便转了话题道:“我好热,头发都湿了。”
霍然伸手去摸着她头发,她的头发湿濡紧贴着她的额头,有点凉,他笑得发颤,一下又一下的亲吻着她的脸,在她耳边一直呢喃着宝贝儿。
声音沙哑又带着宠溺。
陈安安热了一身汗,想睡也不舒服,于是叫男人开灯:“你拉一下灯,我要去洗澡。”
“太晚了。”霍然道,“水也太冷了,烧水还要时间,我拿点水壶的水给你擦点身。”
霍然放开她,穿着衣服就下了床,他转身去将室内的窗帘拉起,窗帘被拉起,有皎白的月光挥洒进来,落了一地的银霜。
随后,他拿着手电筒出去,没过一会就拿了盆水过来给女孩擦拭。
重新躺回床上时已经很晚了,陈安安困得快睁不开眼了,偏偏霍然似跟吃了兴奋药一般嘴里叨着话,“明天得给这小子准备床了,都三岁了,应该自己能睡了。”
要不然以后一直有个小孩在边上,他也有点放不开,“你说让他去隔壁跟哥哥姐姐挤一挤行不行?”
陈安安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睡着了,偏偏身边的男人还要说话,她打着哈欠用手按住了男人的嘴:“以后再说行不行,我困。”
霍然闭嘴了,他其实对今晚自己有些不满,只碍着女孩她现在想要睡觉,最后再放弃了。
这一夜,陈安安睡得极稳,惺忪睁眼时天色已经大亮,顿了好一会她想到了什么,她猛然转头打量,另外半边的床已经留空,孩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微微动身,像被车撞到一样的感觉全都慢慢涌上了四肢,她愣住了,再适时地动了一下,感觉四肢已经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
她慢慢转个身,从床头拿起手表,时间已过九点半了。
她叫了男人两声,没有回应,便忍着酸痛缓缓起身去换衣服。
站在镜子前,陈安安傻眼了,镜中的自己,颈项上殷红点点,全是吻的痕迹。
陈安安要气哭了,今天她答应了陈长富还要去医院看他的,这下子要怎么去,一会了出去还有一大家子人呢。
霍然这个禽兽!
她这里也没有什么粉底遮瑕膏啊。
“霍然!”陈安安哑着声音叫男人,可是男人却没有回应,她只得找了件立领的衣服穿上。
这时候盛夏,她恨不得穿背心,现在却要穿立领,实在是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一会肯定要有人问的。
她很生气地穿好了衣服,稍稍整理后就出去了。
堂屋里,只有谭秀莹跟霍邵诚。
霍邵诚看到她出来立刻起身跑过去,一脸沉色看着她,“妈妈,爸爸说你病了,你现在好了吗?”
陈安安啊了一声,大概是自己今天起晚了,所以霍然给她瞎编了一个理由,“快,快好了,别担心啊,我明天就好了,爸爸呢。”
霍邵诚就指着厨房,一双漆黑的眼微微弯起,薄唇咧开,“爸爸刚才杀了鸡,今天又有肉肉可以吃了。”
“怎么他又杀鸡?”陈安安昨晚一直压低着声音,这会儿说话喉咙有点哑。
谭秀莹听着她的声音就笑问,“你是感冒了吗?我那有之前医生开的中药,我觉得你应该能喝。”
“不用了。”陈安安谢绝了她的好意,现在也不是什么药都能随便吃,“我一会去医院看我哥,也顺便去看看拿点药就行。”
谭秀莹点点头,指着她的脖子,“你穿这件立领不觉得热吗?”
“我可能是风寒了。”陈安安随意的说话,“最好是不能见风。”
谭秀莹微微迷糊,风寒是这样的吗?脖子不能见风?难道不是头不能见风?
陈安安跟她再说了两句就转去厨房,还未进去就听到霍邵东的声音传出来:“爸爸,你偷偷告诉我,咱们家是发财了吗?为什么前两天才吃了鸡,今天又杀鸡?”
他的话落,霍邵玲立刻道:“爸爸,你是不是把咱们家那只下蛋的老母鸡给杀了吧,干嘛不杀那只公的?”
“是买的母鸡。”霍然皱了皱眉,他怎么可能把自家的粮给断了?“你妈生病了得吃老母鸡,公鸡不行。”
霍邵东小心翼翼地往炖着鸡的锅里瞧了瞧,“那你少放点盐啊,别像昨晚那样放两次,咸得我一晚上睡不着。”
霍然一巴掌拍在他肩头上,教训他:“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好意思挑三拣四的?”
他说完,余光便看到陈安安站在门口,她穿着一件立领中长袖衣服,小心翼翼地捂着脖子,便笑问:“起床了?怎么不多睡一会?”
陈安安还没应声,那两小孩子就回头,看着她异口同声地问:“安安你好了没有?”
陈安安咳了一声,眸光微带着嗔怒看了男人一眼,然后声音平静应着两小孩:“现在已经好了。”
“我们杀鸡给你补身子。”霍邵东脸上笑意吟吟,“爸爸做的,整整一只鸡呢,放了香菇,好香好香。”
陈安安睨了男人一眼,语笑嫣然:“然哥,看不出来你挺有钱啊?”
霍然看着她似笑非笑就解释:“我没钱,这只鸡是跟咱村里的大旺婶拿的,晚点你还得拿钱给我,我好去拿给人家。”
陈安安哦了一声,忙将两个小孩打发了出去,走两步到男人跟前,扯开自己的衣领,蹙着眉道:“你看看自己干的好事,今天我还要去医院看我哥啊。”
霍然听着她嗔怪的声音,不觉得她是在生气,而是觉得她在撒娇,他瞥了女孩一眼,便挑着她下巴,用幽深的眼眸打量着她的颈项道:“我看看。”
他啧了几下,语气带笑:“这不能怪我,你皮肤太白了,一碰就红,我昨晚都没对你怎么样。”
陈安安瞪着男人,他脸上扬笑,那眉目间透着神采奕奕,一副身心都舒畅的样子,明明昨晚战况那么激烈,她差点就感觉晕了过去,还好意思说没对她怎么样?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她现在去跟他算账也没什么用,“今天天气这么热,我一会还得去医院看我哥啊。”
霍然走过去,弯下身子看着她,她清澈的眸子里,好似经过了一夜,原本时常看到的青涩眼里全变成了妩媚。
也是,从一个女孩变成女人,身为办事人的他,只一眼就能看同两者之间的不同来。
他微微弯着嘴角,“要不一会我再给你补几个?索性多补几个,到时候把它们串成一串,别人要是问起你就说是刮痧弄的?”
听着他有些戏谑的声音,陈安安下意识抬着手要去打着他,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好像这也是个办法?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下次你再故意,信不信我去跟玲玲睡?”
霍然将她还抬在半空的手拉到自己面前,亲了亲,声音带着哄意,“不会了,以后我不会失控了。”
他都素了多久了?霍然想不起来了,因为太久了所以根本记不住,所以昨晚的时候,他有点失控了,若不是顾忌到她的承受能力,最好大家一晚上都别睡了。
陈安安将手从他掌心里扯了回来,面色笑笑,“我要去养病了,你炖你的老母鸡。”
“等一下。”霍然叫住她,见她回头便抿了唇,声音有点儿犹豫:“那个什么……你身子还酸吗?”
陈安安闻言,一下就想到了两人昨晚的情况,她面颊发烫,咬了咬唇,“酸,所以以后你想都不要想了。”
她说完就直接走了出去。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霍然咋舌,自己不过就是问了一句,她怎么就突然变脸了?要不要就直接对他宣布死刑?
“一会吃老母鸡就好了啊。”他朝门口大喊,可惜没有人回应他。
霍然今天跟别人拿的这只母鸡还挺大的,快四斤了,鸡肉本来就是好东西,不需要什么花里胡哨的调料就能让人觉得它是人间美味,所以炖的时候,只放了一些菌类。
再炒了个青菜,今天的午饭算是成了,但一想到昨天那三个小子说自己煮得不好吃的话,他又先偿了一点,觉得味道还不错才叫人进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