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下的肌肤瓷白细腻,若当真留了疤,便是暴殄天物了。
那药膏凉凉地十分舒服,陆蘅手法力道也恰到好处,薛妙妙小脸儿陷在枕头里,难得享受他的“服侍”,受用的很。
“嗯,对,那个药粉要撒均匀些才行。”她继续指挥。
只不过,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背上一凉。
贴身的中衣渐渐地越褪越往下了…
神经大条的薛妙妙,疑惑地扭过脸儿,“烧伤在背上,腰上并没有啊?”
陆蘅挑眉,认真十足的回答,“有的,不过妙妙你看不见罢了。”
“哦…若是留疤可就不好了…”
微凉的手指在腰上抚动,渐渐地一双手便都握住纤细的腰线。
此时,薛妙妙才回味过来,好像哪里不大对劲…
他根本就不是在替自己上药…!
薛妙妙反手按住不安分的手,秀眉微蹙,“你…你假公济私!”
陆蘅拿开她的手,下一瞬间整个身子贴了上去,薛妙妙挣扎了几下,奈何根本不是对手。
陆蘅低头在她蝴蝶骨上留恋片刻,嗯了一声,“假公济私。”
被他气息坏绕着,她很不争气的脸红了…
那模样看在陆蘅眼里娇憨可爱,和平常人前冷静果决的薛大夫十分不同。
“妙妙。”他低沉的音色,如古琴的最后那一弦音。
“我在。”她轻声回答,靠在结实的怀抱中。
“今晚,我不走了。”他拢着那一头乌发,埋在其中贪婪地嗅着,薄唇顺着耳后,一路移到唇畔。
轻解罗裳。
薛妙妙双臂吊在他脖子上,歪着头躲避着他的进攻,正是浓情蜜意。
忽然,房门却骤然从外推开。
秋桐端着汤药进来,“到时辰该吃药了。”
她刚走进来几步,一抬眼,就看见眼前无限旖旎的风光…
砰地一声,药碗打翻在地,秋桐脸儿涨得像只熟透的虾子,一句话也顾不上说,猛地跑了出去,带上了门。
阵风似得。
两人有片刻的凝滞,薛妙妙突然尖声叫道,“你为何不锁门!”
陆蘅一把打下帷帐,“她不会再进来了,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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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麦冬金花]裂痕
这场雪洋洋洒洒下了半月, 待雪停之后,已将近元日。
冬天万物蛰伏, 建安城大明宫里亦是格外安宁。
自从上月肃帝收回兵权,兰沧王休兵, 谢相养病, 原本分为两派的官员们,也跟着韬光养晦,等待时机。
毕竟,谢家仍是重权在握,还有皇后这张底牌,但离最盛只荣华, 还差点意思。
谢皇后的儿子,并没有顺理成章的立为储君, 肃帝对此只字不提。
谢皇后为了维护自己的贤名, 亦从不提及, 且十分贤惠地替皇上张罗选秀。
这一点上, 同为受过现代教育的薛妙妙, 无法理解。
为这样的男人消磨一辈子。
然而,就在冰雪消融的第二日,相府便派人来怀庆堂, 请薛妙妙过去。
这几个月的暗线排布, 她苦心蛰伏,表面上一切如常,和尉迟恭亦是时有见面, 当真宛如一对儿互相爱慕的情侣一般。
薛妙妙一身常服,只是寻常的棉丝襦裙,因着天冷,外面便多加了一件珊瑚绒的披风,素面朝天,只不过如今不用再刻意装扮成男子,倒也随性不少。
出了门,有车马接送,进了车内,一掀帘子,便看见赵棣正襟危坐。
只是微微一愣,薛妙妙落落大方地往对面坐去。
赵棣搓了搓手,解释,“今日拜访丞相,天寒露重,顺道来接你一起。”
“有劳了。”
赵棣当初通过殿试,乃是谢相一手提拔到今日,他视谢相如恩师,十分敬重,私交极好,常来相府走动。
赵棣望着对面已经换回女装的薛妙妙,心下百转千回,但因为那夜追捕,导致她受伤的事情,愧疚至今,再加上她对自己愈加冷淡的态度,和初识时的情意不同了。
若自己当初更主动些,她也许就不会和尉迟恭走到一起。
“听说你在宫中救火,伤的可要紧?”赵棣言语关切。
薛妙妙与他对面坐着,“并无大碍。”
赵棣无奈地笑笑,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只是连声说了几个“那就好”。
车马在街道上走不了太快,薛妙妙心思一转,便似是交谈般随口一问,“你时常来相府走动,丞相的身子应是大好了吧?”
赵棣点点头,“平素看起来,恢复如常人一般,咳嗽之症也减轻不少,只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薛妙妙十分关心地问,“不过如何?我近来有伤在身,记挂着丞相的病情,苦于不能亲力亲为…而且,我与丞相的关系,你应是知道的吧?”
赵棣对她本就没有戒备之心,听她如此肺腑之言,自然应下,“我并非大夫,不太懂丞相的药方,只是见他时常拿出腰间的香囊嗅一下。”
一切皆在预料之中。
“嗯,那日在紫微台设宴时,丞相有过一次病发。”薛妙妙似乎在考虑病情,神态十分认真,又问,“平时都是谁给丞相调理身体的?”
赵棣打开了话匣,“我见过几次孙太医,还有,千太医也来过相府。”
听到千太医的名字时,薛妙妙微微有些惊讶。
千珏竟然也和谢相有关…怪不得他时常旁敲侧击地问自己病情和用药的方法。
原来,并非只有孙太医那么简单。
相府她来过几次,算是轻车熟路,只是此次谢相并未在正厅会客,而是选在了一处别院。
一踏入别院,便觉得温暖异常。
原来,此地建造的十分巧妙,四周池塘里流淌着热水,地板用木头铺就,木地板下面亦是水道,内有热水流淌。
谢相这老狐狸,当真会享受的紧,薛妙妙暗自在腹诽。
室内温暖如春,谢相一身锦缎长袍,坐在案台前弄笔墨,若不是薛妙妙回忆起他的“旧事”,还真会被他这副仙风鹤骨的模样给骗过去了。
寒暄了几句,薛妙妙便像模像样地替他检查了身体,为了掩人耳目,她依然是说的中肯,并未像其他大夫那般只是恭维的话。
谢相带着她往藏书阁里去,这是他头一回带旁人入内观赏。
藏书阁并不大,但四面墙壁上陈列满了各色书籍,有些已经泛了黄,可见年头已久。
此处典籍,随便挑出一本便都是价值不菲。
谢相停步,抽出一卷递给她,“关于夷洲的记忆你还有多少?”
接过册子翻动,上面是一些夷洲文字的内容,薛妙妙摇摇头,“当时我太小,记不清了,只记得母亲临终前交待我不要出谷。”
提到母亲二字,谢相明显怔了怔,语气也带着一丝哀叹,“当年两国交战,城池被毁,后来你的族人们多在大火中丧生,我与你母亲虽私订终身,但她没等来我接你们回大燕,便…”
心中冷笑,他歪曲事实,隐瞒当年屠城之乱,还如此惺惺作态,便更可恨三分!
但表面上,薛妙妙仍然握住他的手,满面悲痛,“过去之事,父亲休要自责,母亲临终前,并没有怨恨。”
点点头,拉着她走到藏书阁尽头。
此时,只有微弱的烛光,照着两人相似的面庞。
此地此景,仿佛与世隔绝,恍惚不已。
谢相隐在长眉下的双眼,凝住她,“随着夷洲皇族覆灭而失散的,还有一卷藏宝图。”
薛妙妙猛地心惊,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凤凰谷藏宝的秘密?
谢相接着道,“而据我知晓,这藏宝图已经被人找到。”
薛妙妙警惕地握拳,轻声问,“在何处?”
而谢相的回答出乎她所有的预料之外!
那几个字钻入耳中,如惊雷乍起,她听到谢相一字一句地说,“兰沧王陆蘅手中。”
巨大的震惊之下,让她的脸色有微微的变化,这变化,被谢相捕捉到,他按住薛妙妙的肩膀,神情凝重,“为父一直隐瞒于你,兰沧王的父亲当年与那场大火脱不了干系,便是冲着宝藏而来。后来子承父业,兰沧王的手段,比其父更为心狠手辣,他当初接近你,已然早知你的身份了。”
每一句话,都敲打在薛妙妙心上,尽管她不断提醒自己,谢相是在用离间之计,但这些消息,关乎她的母亲和亲人…
她绝不愿相信陆蘅会和当年的屠城之祸有任何关联!
但,若是宝图当真在他手上呢?
这一切,可还能洗脱的干净?
谢相握住她肩头的力道更重了一些,“宝图事关重大,他一定严家保存,应该就在其府中。而如今,你是唯一能接近他之人。”
话中之意,已然明了。
和谢相交锋,如履薄冰,生怕丝毫的破绽。
他不会信任任何人,但她要争取到的,乃是谢相掉以轻心的一个契机。
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我们如今已经不如往昔,我亦不愿和他再有纠缠…”
“若你母亲活着,拿回族人宝藏,亦是她的心愿。”谢相态度既诚恳又坚决。
这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做派,若在从前,定然可以让她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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