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秦始皇的病娇爹 (无奈排第七)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无奈排第七
- 入库:04.10
见白斌一时难断,赵嬴冷笑一声,昂然翘首道:“既然白公无法决断,不如请人让李唯出来,她要嫁谁,自行抉择。倘若你不愿,最好想想得罪我国的下场。”
赵胜吃着瓜都恨不能给赵嬴鼓两下掌,硬气啊,这哥们不但长得好,霸道起来也是很有魅力,像只彪悍的小野豹。赵胜心想他要是个女子,定然也喜欢这种调调,好玩好玩。
信陵君却冷容沉声道:“赵使,这是在魏国,还容不得你以兵戎之事,恐吓我大魏臣子。”
信陵君说话时凛然肃飒,威仪毕现,当真有捍卫一国的强大气势。
赵胜瓜吃的直咂嘴,心说这简直就是他勾栏里的相好姑娘们为他编的“跋扈公子爱上我”故事系列里的平原君形象。
赵胜以前不觉得怎么,今天算是终于知道自己在那种姑娘编的故事里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了,一定就是姐夫和这小野豹那样的人物,还挺帅啊。
赵嬴道:“信陵君,切勿顾左右而言他,我今日只为李唯而来,旁的事还看不到我眼里。当年白圭何其爽快,白公不妨效仿乃父,叫李唯出来自有分晓,何必自虑。”
白斌沉思着,竟觉得赵嬴的话也不无道理,至少是个甩锅的好办法,两边都不得罪人。
白与祁善于观色,见父亲神情松动立刻就有不好的预感,上前一步道:“父亲不可……”
“来人,请李姑娘过来。”白斌打断了白与祁沉声说。
赵嬴闻言脸上不经意间服气了三分笑意,可他还没来得及将这笑意扩大,门外就有家仆带了他的护卫左师四丁入内,其后还有一人,似是信陵君的随从。
“公子,出事了。”左师四丁单手握剑,快步走到赵嬴和羋煜身边,低声道:“嬴诫公子忽然中毒吐血,昏迷不醒。”
赵嬴神色微变,目光犀利道:“何人所为?”
“不知,就怕有人嫁祸公子,请公子早作决断。”
赢诫是秦昭王已故太子的独苗,而当年太子就是在魏国做质子时被人刺杀,当时还因这事闹的腥风血雨,秦卫两国剑拔弩张险些开战。如今赢诫又出了事,还是与他这个政敌在一起时出事,很难不引人猜测。
“公子,为今之计,先要处理大事。”羋煜郑重道,“若赢诫无事,公子即清白,那么带李姑娘回去也并非难事,但此时还请公子以大局为重。”
赵嬴喜欢李唯但他不会昏头到分不清轻重缓急。他目光冷毅的一扫厅内众人,向白斌拱手道:“白公见谅,先走一步,他日仍将登门求娶李唯,白公宫早做准备。告辞。”
赵嬴话音一落转身便走,干净利落。
信陵君亦从随从口中得到秦国王长孙中毒一事,此事涉及邦国大事,又有当年秦国太子之死的前车之鉴,倘若不能妥善解决,以秦昭王的脾性,儿子孙子都折在魏国,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定会与魏国刀兵相向。
“白上卿,你也听到了,出了大事。此事关乎大魏国运,无忌怕是一时无暇他顾,但求娶李姑娘一事还望上卿考虑。无忌先告辞了。”
赵胜好戏看到一半被一口塞了个秦国王长孙中毒的超级大瓜,一时还有点消化不良,擦擦手跟在信陵君身后一起走人。
白与祁将信陵君送到门外,信陵君便道:“与祁,方才我侍从所言秦国王长孙中毒之事,你有何看法?”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出场两个重要人物,信陵君、平原君。战国四公子,历史上都是很有特点的男人,在咱们文里这两位可以说是极重要的人物了。顺便说一下文文里也提到了平原君赵胜吃瓜吃的是甜瓜,因为战国还木有西瓜~~本文看着开心就好,作者君会尽量主意一些细节,但是切莫考据哦,看的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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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与祁思量片刻道:“对大魏有百害而无一利。”
信陵君点头道:“甚是此言。秦王在位四十余年,向来手段强横心狠手辣,只怕兵祸不远。”
白与祁惊讶道:“信陵君的意思是,这是秦国自导自演的大戏,为的就是将王长孙中毒之事嫁祸大魏,以此挑起战火?”
信陵君颔首道:“与祁所言不错,依我所见,就是秦王君臣为了攻打大魏而不落山东诸国合纵口实,才想出了以王长孙为引的虎狼计策。”
见白与祁蹙眉叹了一声,信陵君也颇为感慨的长叹道:“当年跟随老师在白府学习时,我曾听他讲过大魏的煌煌故事,彼时父王年少继位,英明神武,我大魏北面攻赵,难面入韩,东震齐国,西压强秦,东南之处逼得楚国连连后撤,为大魏马首是瞻,那时我魏军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我魏国又是何等的风光无限。而今……”
信陵君微微摇头道:“父王老矣。”
白与祁立即拢袖拜道:“大王虽为暮年,但雄心不减,信陵君慎言。”
信陵君与赵胜相视一眼,笑道:“与祁何必紧张,我只是想到老师当年如何能耐,出相入商,无论在朝堂还是商海都能为我大魏某得国利。而今天下纷争,大势所趋,与祁当效仿先祖,将精铁秘方献与大魏,与我联手,打造所向披靡的精锐之师,再现大魏中天之姿。”
赵胜笑道:“若能如此,赵魏同体,不畏强秦,不惧盛楚,当为我辈开拓霸主之势,白少东何必犹疑。”
白与祁眼神矛盾道:“信陵君、平原君勿怪。我祖父曾言,白氏铁器所用当在农商灶具,造福天下百姓,而非一国一民。且兵戈于天下无益,若真有哪一国以精铁为兵刃,必不能从白家而来。”
赵胜见白与祁一副“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的好人样子,竟然毫不避讳的嗤笑一声道:“妇人之仁,没想到白圭当时为天下首富,目光竟也如此短浅,可笑可叹。”
信陵君不比赵胜率性恣意,他自是稳重的多,好言对白与祁劝道:“与祁切莫迂腐,大争之世万望以国为重,如今秦军毒计频出,剑指大魏,你身为魏人怎能眼睁睁看母国待戮,若有精铁兵刃,魏人必不至受秦军□□。”
白与祁道:“信陵君误会了,我虽遵守祖父遗命可也不能看着母国受辱,只是精铁秘方确实还不成熟。信陵君耳目众多,或许也已听说秘方近日有所突破,但即便如此铁器的硬度和韧度也远不比青铜,目前尚且不能锻造与秦国秘铜相抗衡的长戟刀剑,就算我献出来也不可能让我大魏军士所向披靡。”
白与祁见话说到这个份上平原君仍是面露不屑之色,又只得再向信陵君解释道:“信陵君且信我。这些话我父亲已请太子上表大王,大王尊重祖父的想法,认为秘方应当继续钻研,现下的突破该先用于农事生产,来年广收钱粮,壮我大魏国库。”
信陵君的面色益发凝重,对白与祁道:“与祁当真不愿将精铁秘方献与大王?”
白与祁摇头微笑道:“信陵君,是大王尊重祖父,让我白家继续研修改进铸铁秘方,并非我白氏不愿献与大魏。”
信陵君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很快又随着扬起的嘴角抬了起来,他对白与祁深深一礼道:“与祁身在商场,心在耕事,实乃大魏国士,有乃祖遗风。”
“信陵君客气了,若我大魏仓廪皆满,民众丰衣足食,商道四通八达,内政蒸蒸日上,则国内亦能上下齐心,不惧四方虎狼。”
白与祁还礼陈词之后竟然表现出欲言又止的样子,想了想才道:“还有一事,不怕信陵君笑话,我与小唯早已互换真心,用情至深,还望,还望信陵君成全。”
信陵君眸色渐深,淡淡一笑道:“君子成人之美不夺人所爱,既如此,无忌就息了痴心,提前恭喜与祁与李姑娘,待过两日太子为你主持大婚,我与平原君再来相贺。”
白与祁没想到信陵君如此通情达理,果然是成人之美的君子,不愧为各国赞誉的名仕。
白与祁真心笑道:“多谢信陵君。”
赵胜与信陵君出府之后皆未骑乘,二人先后登上了信陵君宽敞的轺车。
二马并驾,车声粼粼。赵胜揭开一线车窗布帘,望着大梁熙攘的街市,漫不经心道:“这白家父子,还真是你们太子的头号簇拥,真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皆是龟缩守成之辈,也不想想今时天下是个什么形势,不争不强,则成他人猎物。还‘兵戈于天下无益’,呵呵,这种想法在秦国人面前,只有被生吞活剥的份。看来你们魏国的将来,没意思的很啊。”
信陵君端坐车内,双手覆膝,沉思的目光深邃明亮,他道:“我绝不会让魏国落入任人宰割的境地,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