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段鹤安满腔怒火,便将她折磨到下不了床,只能乖乖依偎于他,可仍旧是这样,苏禾也不愿与他同住。
每日都让他含着怒意,却又无处可发。
段鹤安放下床幔,一把揽住苏禾的柔腰,入榻卧下,如今她腿脚不便,他只想夜间也方便照顾她一些。
这一躺下,苏禾浑身紧绷起来,额头抵着段鹤安胸膛,他身上淡淡的幽香很好闻。
此刻她脑子里却想的是,这姿态过分的亲密,今晚她得承宠吗?
段鹤安知晓察觉出苏禾些许紧张,心中微叹,俯首在她颈肩蹭了蹭,低沉道:“孤与阿禾是夫妻。”
让她不自在了吗。
段鹤安眸中几分委屈,再道:“亲昵些不是应该的吗,共枕眠不是应该的吗。”
眼前的男人黯然低落,苏禾眨巴眼,这些都是应该的,她却觉得哪里不太对。
可太子好像很伤心,突然觉得自己很罪大恶极,既然她已嫁他为妻,何须介怀什么贞操的问题。
思索片刻,苏禾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壮好胆子后,抬手勾搂住段鹤安的脖子,细声道:“来吧。”
说罢,凑上去蹭一下他的薄唇。
段鹤安微怔。
苏禾两片红晕就飘在脸颊上了,在她失忆之前,也应做过很多遍了吧,作为太子妃,她担起伺候好太子爷的责任,也理所应当。
想着想着,苏禾低着首解衣口,她缓缓贴紧过来。
见此,段鹤安喉结难耐地动一下,本想只是戏弄下这个丫头,不曾想她竟献上来。
这让他不禁眉眼弯起,阿禾还笨拙地抛媚眼。
这可如何是好,他心动得紧,不过她是不是想歪了,如今她的身子这般虚弱,也经不住他折腾。
苏禾扒拉着他衣物,一通乱来。
段鹤安捏住不老实的小手,在那鼻梁淡痣上亲亲,便将她的衣裳拉上来。
“等阿禾好起来再说。”
只好耐住燥热,段鹤安合上双眸佯装睡去。
苏禾愣愣的,顿时脸红散了些许,原来他不想啊?
心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经这一通胡搅,她也没什么紧张的了。
顿默片刻,觉得有种挫败感,瓮声瓮气地道:“殿下可是有隐疾?”
段鹤安蹙下眉,忽地睁开眼,这丫头在想什么东西,以前闹着脾气不喜他碰她,今时失忆后,怀疑起他的能力了?
苏禾怯怯地抬首与他对视,他那深眸里隐隐参着冷意。
段鹤安道:“隐疾?看来是孤冷落爱妃了。”
苏禾哽住喉,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转眼间,段鹤安覆上朱唇,呼吸相融,
苏禾脑子悠悠酥麻下来,身子软绵无力,察觉到那如石块般存在,心头一惊,她可以收回方才那句话吗……
今晚她是真的要承宠了……
苏禾脑子晕乎乎的,搂住段鹤安细声呓语:“明天得吃红烧肉……”
段鹤安勾起唇角,低哑应道:“好。”
-
一夜之后,这所谓的欢爱把苏禾弄哭了,受不住那太子的体力,一早起来便发了高烧。
苏禾眼角夹着泪,卧在太子怀里昏昏沉沉,腰酸腿.间疼,这下她知道厉害了,委屈巴巴。
段鹤安倒是舒坦了,可见苏禾烫着额头往他怀里蹭,他又紧锁住眉头。
半赤的身子上染着红痕,因发高烧肌肤粉嫩嫩的,倒还显得分外妖娆。
段鹤安穿好衣物后,便令人传御医。
他一向勤政肃正,难有不去早朝,却因此推了。
这半个月来给苏禾看诊的是李御医,今儿那李御医犯旧疾告了假。
来的是张姓御医,段鹤安心底微沉,只能先让张御医给苏禾诊治着。
卧榻床幔紧闭,苏禾仅仅只是露出手腕来。
顶着太子的冷视下,张御医哆嗦着把脉,心里直敲鼓,东宫里竟藏了个女子。
自打太子妃昏迷后,上奏请求废太子妃的折子诸多,太子皆不为所动,如今果然还是耐不住另寻新欢了。
张御医将退烧方子写下,无意间瞧到卧榻里的人儿轻撩床幔,娇媚倾城,鼻梁带淡痣,正是那‘昏迷不醒’的太子妃。
张御医一惊,忙低首躬身仓惶告退。
段鹤安冷眼瞧着他离去,令太监刘桂想法子去封住这人的嘴。
御医走后,檀色床幔重新被金钩揽于两侧,苏禾怀里抱着软枕,浑身慵懒,烧得迷糊。
额头上冷敷着湿毛巾,小脸红扑扑的。
段鹤安坐在她身旁,神色甚忧。
苏禾握着他两根手指,意识恍惚不清,“…鹤安…红烧肉。”
她浑身酸痛,头重脚轻。
段鹤安蹙着眉,看着她捏着他的手,轻声道:“待你退烧再吃。”
喂苏禾把退烧药喝下后,她便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理需要实践中证明
-来自匿名的某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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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高烧退去,在卧榻上躺了两日,苏禾总算是恢复精神,自从醒来,她就没哪天好过。
本来可以逃过一劫,奈何她多话,差些腿都合不拢,哭得梨花带雨的。
为了如苏禾的愿,段鹤安让御膳房做了红烧肉,她心心念念好久,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苏禾心里总算得到安慰,虽然因未痊愈胃口渐低,还是吃得很开心。
用完之后,又喝着莲子汤解解腻味。
苏禾身披着太子殿下的外袍,慵懒地趴在贵妃榻上,苍白的小脸倚在手臂上,看着太子容颜,温润俊逸,举止优雅。
他正放下苏禾喝完的莲子汤。
作为一个太子,他才是那个金贵的人,不应这般伺候她。
苏禾低喃道:“殿下对我很好,我以前很欢喜殿下吧。”
段鹤安侧目而视,指尖发僵。
以前的阿禾不会吃他喂来的膳食,沉默寡言,不悲不喜,他送的簪子她不会带,每次同房后,都暗自喝下避子汤。
这样的阿禾怎么会喜欢他呢。
他温和道:“那阿禾如今呢,心里可有孤?”
如今?
苏禾抿住樱唇,她没想过如今,不过有什么区别。
见她为难,段鹤安转开话题淡淡道:“明日孤前往冀州一趟,不在东宫,你好生歇着,有什么不如意与刘桂说,如果可以的话孤下午便归。”
苏禾颌首,可她还在思索上一个问题,都说攀龙附凤,飞上枝头,如今她一不小心攀了龙,当然不能惹她的龙不开心。
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
她还是奉承他的好,和和美美在东宫里过小日子,喜欢这种事放着,等哪天恢复记忆,不就重新喜欢上了吗。
见段鹤安起了身,长袖拂于后,苏禾拉住他的袖口,眉眼弯弯道:“阿禾心里有殿下。”
段鹤安凝视苏禾的眼,她眸子些许游离。
一眼便知她说的是假话,沉默片刻,心间微苦,他还是温柔道:“孤信你。”
段鹤安轻抚她的发顶后,便前去书阁,备随行公务。
苏禾微微发愣。
……
次日下早朝后,太子便出了京城。
苏禾睡得昏沉,即使同枕共眠,也没察觉他何时走的,只觉得后来被窝里冷了下来。
身子养了有些精气神后,苏禾坐着楠木轮椅,便让宫女推着她在碧清园里,不过穿得跟一个粽子似的。
积雪都被太监轻扫开来,园中的冷梅开得红艳,傲然独放。
见梅花艳,苏禾便让人扶着散步。
伸手将枝头揽下,摘下朵花,小宫女岚儿拂去她袖上积雪,就怕她受寒。
岚儿这个小宫女,内敛话少,但很容易脸红。
苏禾也发现东宫里的下人们似乎都特别安静,连找个人聊天都没有,岚儿也不会与她多言几句。
逼问下,岚儿才说太子不喜聒噪的奴才。
原来太子喜静?她是不是也该学着安静一点。
苏禾无奈,把梅花别在耳朵上,轻轻一笑。
忽一个太监神色不佳,疾步走到跟前来:“碧清园里寒气重,奴才们还是推着太子妃回寝殿歇息。”
太监会意岚儿一眼,便扶着苏禾坐回轮椅上。
苏禾几分疑惑和不满,“正来兴致,怎又把我推回去呢。”
那太监躬着身道:“一会怕是要下雪。”
这万里无云的,哪里会下雪。
不远处传来动静,隐隐约约听见刘公公的声音。
苏禾被吸引了注意,微惑道:“外面怎么了。”
二人推着她往回走,太监回道:“一些琐事。”
苏禾只好颌首,被扫了兴致,将别在耳上的梅花取下,岚儿把手炉塞给她捂着。
刚走到长亭远处,刘公公的声音越发的大,清晰可辨。
“太子妃昏迷未醒,太子吩咐谁也不可见,文轩王还是莫让奴才为难。”
登时,身着墨蓝华服的高大男子从转角越来,正巧与长亭中的苏禾四目相对。
那男子身形微僵,一双幽黑的深眸毫不避讳地直视着苏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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