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放在墙角的缝纫机:“喏,就用这台缝纫机做的。”
莫晚想象了一下余生窝在小小的凳子上认真做衣服的样子,一双杏眼弯成新月,嫩白的手指不自觉地抚摸着裙子柔软的布料,心底塌了一角。
莫晚:“三嫂,你刚刚说什么电影啊?”
“哦,就是街口晚点会有人过来放映,余生昨天向我打听的可仔细了,早知道他要带你去,我才不跟他细说,今晚和嫂子一块去!”
“好。”莫晚不厚道的应下,余生为了和她过二人世界,连两个小的都放家里了,等下一起去,他估计很郁闷吧,哈哈!
三嫂在门口喊了一嗓子:“活等下再做,过来吃西瓜,切了不吃容易遭苍蝇。”
三哥拍拍手:“走,余生。”
余生洗了手,坐在莫晚旁边,拎起一块西瓜三两下啃完了。
“都吃完。”三嫂拿菜刀把西瓜都切了,“下次中午来,尝尝我的手艺,不是嫂子吹,别的不行,厨艺还算过得去。”
第一次见面,莫晚对这个爽朗的女人印象蛮好,应下:“好啊,到时候可不准觉得我脸皮厚啊。”
“就怕你不来!”
几人坐着聊天,时间过得很快,感觉不太一会儿,就日暮西垂。
三嫂子看看天色:“时间差不多了,电影估计看放映了,我们先去占位置,不然好位置都被占完了。”
说着她拎了两个小马扎递给余生:“拿着。”
余生呆了呆:“三嫂,你也去?”
“是啊,一起去,人多凑个热闹。”
莫晚在后面不厚道的笑了。
她自己又拎了两个小马扎,风风火火的:“走!”
三哥看看自家粗心的婆娘,无奈的摇摇头,拍拍余生的肩膀:“走吧。”
到街头一圈已经坐了不少人了,男女老少都有,三嫂子跟其中几个熟人打了个招呼,寻个空位坐下,向莫晚招手,示意她过来。
莫晚向她摇摇头,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余生见莫晚没过去,松了一口气。
三哥径直做到他媳妇旁边。
莫晚悄悄看身边的余生,弯了弯嘴角,别看他一脸冷漠,小心思还挺可爱,竟然还想着带她来看电影。
她用手肘捅了捅余生的胳膊:“电影票多少钱一个人啊?”
“1毛吧。”
“那小孩呢?”这里面来看电影的孩子不少。
“5分钱。”
莫晚嘀咕:“下次把两个小家伙也带出来看,他们估计会很开心。”
余生听到了她的嘀咕声,眼底的笑意一点点蔓延。“这个应该也会去村里放,时间晚一点就是,到时候带他俩去看。”今天没带他们过来一是他私心里想和莫晚单独相处,二是晚上回去有点晚了,带两个孩子不方便。
莫晚点点头:“去村里放就方便了。”
夜幕悄悄降临,一轮圆月悄悄挂在天边,电影放映员宣布要开始了,刚刚还叽叽喳喳的人群,此刻都噤声,静等电影的开场。
见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电影,莫晚仗着坐在外面,没人注意他们,肆无忌惮的伸出小拇指,勾了勾余生的大手。
余生手背一痒,低头看的瞬间,莫晚已经把手收了回去,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看着电影幕布。
过了一会儿,她又重施故技,悄悄的勾了勾余生,这回没跑掉,被余生握住了。
她侧头,看向身旁的余生,月光皎洁,他的眼底,此刻难得透着少年人特有的狡黠。
莫晚挑挑眉,手指悄悄动了动,在他掌心画了几笔。
余生浑身僵住,握住莫晚乱动的手。
莫晚的眼睛左右看看,最后凑近余生耳边说:“你捏的我手疼。”
声音带着三分娇七分媚,长生的心像猫被轻轻挠了一下,他下意识松了手上的力道。
莫晚的手重获自由,她也不拿回来,缠着余生的手勾勾绕绕,软嫩的手指只把余生缠的一颗心跳来跳去,眼睛还得时时刻刻注意周围的人有没有看过来。
最后电影放的啥两人都不知道,一个找到了乐子,另一个紧张的站岗。
“再放一遍!再放一遍!”几个孩子大声的起哄,不愿意走。
放映员笑笑:“下次!”
余生交完钱就拎着小马扎和莫晚等在边上了,三嫂子和几个邻居说完话就过来了,“走吧。”
路上她兴高采烈地说:“这次的电影,比以前放的都好看,晚晚,你觉得好看吗?”
莫晚:“……”放得是啥?
她点点头:“嗯,挺有意思的。”
三嫂子仿佛找到了知音,拉着莫晚巴拉巴拉就开始说剧情。
莫晚在一旁点头附和,那配合的模样让余生看笑了,要不是他知道莫晚压根没看电影,大概也要被她骗了。
推了自行车,谢绝三嫂的挽留,余生带着三嫂给的手电筒回去了。
夜风有点凉,莫晚穿着裙子,一阵风吹过,身上起了不少鸡皮疙瘩,离开镇上,往他们村走,路上就很少有人经过了,莫晚没顾忌的抱着余生劲瘦的腰,整个人贴在他后背,嗯,暖和多了。
余生默不作声的任她抱,除了蹬脚踏的脚滑了一下。
莫晚抬头看着天边那轮月亮,和她前世看了二十几年的月亮没有两样,她安心的把脑袋在余生后背蹭了蹭,选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不动了。
她含笑的声音黑夜里格外清晰:“我身上的裙子是你自己做的?”
她明显感觉靠着的后背僵了僵。
半晌,余生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嗯。”
莫晚得到肯定答案,细白的手臂动了动,抱得更紧了些:“谢谢,我很喜欢。”
说完她又加了一句:“比起你买的,做的更让我喜欢!”
余生在前面扬了扬唇角,之所以会告诉她这是买的,是因为他自己做的这话不太好意思说,更怕她觉得做的不好会嫌弃,幸而,她喜欢。
两人回来的有点晚,家里人都睡了,余生烧了点洗澡水,给莫晚端到卧室:“你先洗澡。”
“嗯。”莫晚褪了衣服就开始洗。
余生坐在门口吹风,心里默算着时间,她今天好像洗澡的时间久了点。
卧室的门开了,“我好了。”
余生进去把水倒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屋里好像比平时的香味浓一点。
他用剩下的热水随便冲了冲身子,穿上背心和及膝大短裤睡觉,其实他以前自己一个人睡觉时,都是不穿上衣睡的,现在不穿上衣他怕莫晚别扭。
屋里的煤油灯还点着,莫晚裹着被子躺在里侧,就露了一个小脑袋。
余生笑了笑,熄灭油灯摸黑上床。掀开她严严实实的被角,身子挤进去,习惯性的伸手胳膊搂住她。
结果今晚的莫晚不□□分,在他怀里动来动去,动得他浑身燥热。
他箍住她:“别乱动。”
莫晚:“……”莫非她勾引的不够明显?
她安静的认真思考了几秒,最后心一横,凭着感觉朝人吻了过去,乌漆嘛黑的啥也看不见,温热的唇碰到了他的鼻子。
余生浑身一僵,动也不动,偏偏怀里的人发现没吻对地方后,凭着感觉用唇一点点摸索,最后停留在那张薄唇上。
余生推开她一点,平复着呼吸:“你不睡吗?”
莫晚语调软软:“我不困啊。”这还不够,她伸出莲藕般的手臂搂住他,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一口。
余生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胳膊支撑着他的重量,手臂上的肌肉紧紧绷着。他用最后一丝理智问:“你确定吗?”
莫晚:“你到底做不做!”
……
黑暗中莫晚痛楚的声音传来:“你到底会不会做!!!”痛死她了!是不是位置不太对!
余生咬着牙一声不吭,汗水顺着额角滴落,等她缓过气,身体力行的向她证明了他到底会不会做这件事!
……
第二天莫晚醒来,四肢酸软浑身疼,尤其是某个位置,她在心里把余生翻来覆去骂了一遍,顺便怀疑了一下他的技术。
她墨迹了一会儿起床,发现身上清清爽爽的,估计某人事后给她擦了一下,她撇撇嘴,让她这么疼,给她擦身子也没用,以后不准碰她!
“嫂子,你今天起的好晚啊,我们都吃过了。”一出门余新就说。
莫晚咳了两声,对上爷爷好像了然一切的目光,她厚着脸皮向两个崽子解释:“嫂子昨天回来太晚了,今天早上就没起来,所以你们一定要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习惯,嗯,对!”
老爷子温和的笑笑:“晚晚,锅里给你留了饭。”
“好的,爷爷。”
莫晚去厨房把饭端出来,吃饭的时候问:“新新,你们昨晚吃的什么?”
“昨天韩鸣哥给我们送饭了,还给我们烧了洗澡水。”
“那他来帮助你们,你们有没有谢谢他?”莫晚琢磨着过两天让韩鸣来他们家吃饭,做鸡蛋糕的时候再给他母亲送点过去。
余新挠挠脑袋:“没有。”
“那下次要记得说谢谢。”
两个小家伙重重点头,异口同声:“知道了。”
莫晚摸摸两人的脑袋。